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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同居 ...


  •   靳元礼是个成长经历很复杂的女人。出生在北京,幼年在辽宁铁岭,小学在江苏靖江,初中在上海,十年前被外公带到美国旧金山,度过了高中、大学以及短暂的职场生涯。她向来是想回国的,尤其是对旧金山毫无眷恋的现在。

      在去机场的路上,有狗仔偷拍她。靳元礼的家族在华人圈小有名气,这名气来源于她外公那些不光彩的发家史,她和前男友的恋爱关系,近几年她和舅舅的家族内斗,以及前两个月涉嫌曝光一对各有妻子的华人男同性恋,一位自杀收场,一位声名狼藉。

      靳元礼在最困顿的时候收到了一封邀请她回上海的邮件,她动心了,也心动了。好好睡一觉,睁眼就是上海的中午,早没心思对付那些狗仔。

      14个小时,舱门一打开,她很是激动。这是曾经度过少女时期的上海,这是许久未归的上海,这……这上海的湿冷可咋整?
      归来的这一天风不大,雨也是夹杂在风中,似下非下。

      靳元礼的外公生前为她在上海置办了一套房子,今天房管员会带靳元礼走进这个素未谋面的家。

      她打了个车,直奔虹口区前关街8弄1号。
      下车的时候,光头司机师傅,问她:“小姐,扫我吗?”
      她一愣,扫你?
      光头师傅见她没明白,拿出手机,亮出二维码,还晃给她看看。
      靳元礼用现金结了账,心里暗想,要学的东西好多啊。

      下车刚要拿行李,一个黑影就窜出来了。
      “靳小姐,我是您的房管员,小周,我来抬行李。”
      小周长得很是周正,西装的面料看着很贵气,款式却很低调。靳元礼熟悉这风格,是她那位不愿提起的前男友的最爱。她只是不明白,上海的房管员都这么富吗?

      靳元礼的宅子,两层小楼,古朴典雅,周围也是类似的住宅群,再往远处望则能看到上海林立的高楼,可谓闹中取静,低调奢华,甚合她意,全然不像她那爱显富露财的外公会选的地方。小周迎她进去,三间卧室,两大一小,厨房宽敞,炊具一应俱全,打开冰箱,居然连食材都备齐了。靳元礼被这种极致的服务惊呆了,不由得望向小周,小周微微一笑,问她:“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要不要给你做顿饭?”靳元礼赶紧谢绝送客,再待下去可能要跟她一起过了……

      靳元礼从冰箱里掏出来一包速冻水饺扔到锅里,然后继续探索这房子。三间卧室,一楼一间,二楼两间,一楼那间最大,浴室、衣帽间相连,床是改装过的,侧面藏着折叠桌,甚至有一台夹娃娃机,正好能给技术奇差的靳元礼练一练。

      吃完水饺,她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什么时候头发这么长了……该去剪头发了,不然,正月就过去了……

      春节刚过,街上的人一脸节后综合症。
      这十年,上海一步都没等她,靳元礼一时竟想不到去哪里剪头发,索性搭地铁去术泰中学附近。术泰中学,在江浙沪地区都蛮有名的,贵族学校,初中、高中一体,学生多半会在初中毕业或者高中毕业时出国读书,真正留下来参加中、高考的优秀学生很少,术泰中、高考实绩惨淡。于是那几年,术泰高中自办小升初考试,成绩优异的,免费入学,还可能有各种奖学金。靳元礼就是通过这种形式考进来的。在贵族学校里当平民学生,苦楚满腹,很多时候她都不愿想起那些旧事。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当年心心念念的奶茶店,店铺被分割了,一边是纪念品店,另一边是家门脸极小的咖啡馆。她望着那里,内心呢喃着,那个买奶茶给我的男孩离开了,奶茶店也弃我而去了,管杀还管埋啊……

      两三分钟间,小咖啡馆堵满了人,有拿麦克的,有现场收音的,光是肩上扛机器的汉子就足有四五个。
      这架势,网红店?

      咖啡馆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姑娘。她其实是一封邮件就把靳元礼从太平洋那头召回来的伟人,尽管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是废物。

      元泉,同时拥有宝藏母亲和宝藏外婆。她的母亲未婚先孕,她的外婆设计了她名义上的父亲接盘。母亲对她不理不睬,外婆对她嗤之以鼻,小她两岁的弟弟也和她不合拍,反倒是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祖父母对她视若珍宝。初中二年级,元泉和靳元礼做了同班同学,一次偶然的双方母亲碰面,碰撒了一盆狗血,原来,父亲在接盘前有一段短暂的婚史,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靳元礼和靳元义。

      一个月前,元泉回到福建泉州参加一位长辈的葬礼。这位长辈的儿女拜托元泉找一些老照片,这位长辈跟元泉爷爷关系很好,过去隔三差五合照几张。元泉翻爷爷遗物时,找到一个包裹,都是爷爷偷偷寄往美国的信。元泉的父亲车祸去世后,祖父很想与在美国的两个孙女联系上。他只能查到靳元礼外祖父公司的地址,杳无音讯,只有退信。

      元泉是个现代愚公,没有犹豫,她扫描了大部分信件,里面有寒暄问候,有对父亲青少年时期的回忆,也还原了父亲情感生活的部分事实。她发了一封邮件到靳元礼的公司邮箱里。

      今天是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元泉是早退来咖啡馆坐坐的。这间咖啡馆的店名就叫走过咖啡屋,门脸是后修的,特别小,不容易被发现,一不留神就走过了。这里离公司很近,元泉苦恼时会来这里点上一杯焦糖玛奇朵静一静。她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不知道麻烦跟来了,也不知道靳元礼此刻就在离她不到30米的地方。
      “您是否承认众禾产品致癌?”
      元泉一回头,不止一个话筒伸到面前,活像要喂给她吃的。她本能地身子一闪,抓起包想离开,才发现已经堵满了记者,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将从记者堆中挤出来……

      靳元礼的人生信条是,关我屁事,关你屁事,于是她很少看热闹。说来离奇,今天居然多望了这间咖啡馆几眼,只从缝隙中看到一个人的半张脸,便马上意识到那是谁。
      许是被记者追久了,也算积累了一点对付记者的心得,其实他们中的很多人被拍时也很被动……她掏出手机,打开镜头,挤进记者堆里,一个一个拍他们的正脸。这些记者似乎特别怕露脸,还有几个摄像直接是戴着口罩的。他们顾不上拦下靳元礼,任由她一个一个人越过去,靳元礼和元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重逢了。
      元泉一开始似乎没认出靳元礼来,眼神都不聚焦,马上要晕的感觉,靳元礼只能空出左手来扶着她。
      “要拍是吧?那就礼尚往来!”元礼威胁道。
      记者开始闪躲,刚才叽叽喳喳的,也都闭嘴了,尤其当他们看到元泉真的整个人栽下去了。

      靳元礼半扶半拖把元泉带上车。元泉上了车就清醒了,拒绝去医院。
      元礼看到元泉脸色正常了,焦急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潮涌般的尴尬。元泉也无措到腰板绷直,四处乱看。
      “不去医院,去哪里啊?”司机大哥问。
      靳元礼仔细一看,咦?这不是上午给她接机的光头师傅吗。
      靳元礼:“又是您啊。”
      司机:“哟,刚才载过你吧,阿拉(我们)也是有缘,这回去哪儿?”
      靳元礼细声细语问元泉,“那你去哪里?”
      “师傅,往静安区友申苑16号别墅。”
      靳元礼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掏出手机漫无目的划一划。元泉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年未给爷爷任何回复的靳元礼,就这么足斤足两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靳元礼在手机上刷到了众禾甲醛事件的最新消息。众禾建材是元泉外祖的家族企业,元礼回国前就收集了这家公司的资料。推送新闻称,有记者已经等在元泉家门口想要直播拍她。
      靳元礼:“除了回家,你有其他地方去吗?”
      元泉:“啊?”
      靳元礼把手机递给元泉,她上下瞄了一眼,后脑勺一坠,欲哭无泪的样子。又倏地坐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很慌忙地拨号给某人。
      元泉:“胡婶,是我。”
      胡婶:“小泉,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元泉:“我手机静音了。”
      靳元礼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女人也很是担忧。
      胡婶:“小泉,别回来,千万别回来。家里这边有人堵你啊。”
      元泉:“好,胡婶,我没事的,要不你直接回泉州吧,我这两天是不敢回家了。”
      元泉挂了电话,不小心和靳元礼对视了一下,靳元礼开启张望模式。元泉还把自己黑着屏的手机递给靳元礼。
      靳元礼:“干嘛?”
      元泉:“还你手机啊。”
      靳元礼:“不,是你的手机。”
      元泉已然慌到六亲不认了……
      “要不去我那里……”话刚讲出去,靳元礼脸就憋通红。
      元泉仰在靠背上,闭着眼,没反应,大概10秒钟后,才点了头。这10秒,靳元礼出了一身虚汗。

      靳元礼偶然看到后视镜里光头师傅的眼神,意味深长。
      好不容易熬到8弄1号,元礼扶元泉下车。司机师傅叫住她们,光头探出车窗,冲她俩喊:“时代不同了,以后日子会好过的,既然在一起了,就不要别别扭扭的。”
      司机师傅成就感扬在脸上,深藏功与名,哼着歌,小油门一踩,就离开了,留靳元礼和元泉风中凌乱。

      咖啡馆里坐着一个不起眼的姑娘。她其实是一封邮件就把靳元礼从太平洋那头召回来的伟人,尽管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是废物。

      元泉,同时拥有宝藏母亲和宝藏外婆。她的母亲未婚先孕,她的外婆设计了她名义上的父亲接盘。母亲对她不理不睬,外婆对她嗤之以鼻,小她两岁的弟弟也和她不合拍,反倒是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祖父母对她视若珍宝。初中二年级,元泉和靳元礼做了同班同学,一次偶然的双方母亲碰面,碰撒了一盆狗血,原来,父亲在接盘前有一段短暂的婚史,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靳元礼和靳元义。

      一个月前,元泉回到福建泉州参加一位长辈的葬礼。这位长辈的儿女拜托元泉找一些老照片,这位长辈跟元泉爷爷关系很好,过去隔三差五合照几张。元泉翻爷爷遗物时,找到一个包裹,都是爷爷偷偷寄往美国的信。元泉的父亲车祸去世后,祖父很想与在美国的两个孙女联系上。他只能查到靳元礼外祖父公司的地址,杳无音讯,只有退信。

      元泉是个现代愚公,没有犹豫,她扫描了大部分信件,里面有寒暄问候,有对父亲青少年时期的回忆,也还原了父亲情感生活的部分事实。她发了一封邮件到靳元礼的公司邮箱里。

      今天是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元泉是早退来咖啡馆坐坐的。这间咖啡馆的店名就叫走过咖啡屋,门脸是后修的,特别小,不容易被发现,一不留神就走过了。这里离公司很近,元泉苦恼时会来这里点上一杯焦糖玛奇朵静一静。她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不知道麻烦跟来了,也不知道靳元礼此刻就在离她不到30米的地方。
      “您是否承认众禾产品致癌?”
      元泉一回头,不止一个话筒伸到面前,活像要喂给她吃的。她本能地身子一闪,抓起包想离开,才发现已经堵满了记者,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将从记者堆中挤出来……

      靳元礼的人生信条是,关我屁事,关你屁事,于是她很少看热闹。说来离奇,今天居然多望了这间咖啡馆几眼,只从缝隙中看到一个人的半张脸,便马上意识到那是谁。
      许是被记者追久了,也算积累了一点对付记者的心得,其实他们中的很多人被拍时也很被动……她掏出手机,打开镜头,挤进记者堆里,一个一个拍他们的正脸。这些记者似乎特别怕露脸,还有几个摄像直接是戴着口罩的。他们顾不上拦下靳元礼,任由她一个一个人越过去,靳元礼和元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重逢了。
      元泉一开始似乎没认出靳元礼来,眼神都不聚焦,马上要晕的感觉,靳元礼只能空出左手来扶着她。
      “要拍是吧?那就礼尚往来!”元礼威胁道。
      记者开始闪躲,刚才叽叽喳喳的,也都闭嘴了,尤其当他们看到元泉真的整个人栽下去了。

      靳元礼半扶半拖把元泉带上车。元泉上了车就清醒了,拒绝去医院。
      元礼看到元泉脸色正常了,焦急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潮涌般的尴尬。元泉也无措到腰板绷直,四处乱看。
      “不去医院,去哪里啊?”司机大哥问。
      靳元礼仔细一看,咦?这不是上午给她接机的光头师傅吗。
      靳元礼:“又是您啊。”
      司机:“哟,刚才载过你吧,阿拉(我们)也是有缘,这回去哪儿?”
      靳元礼细声细语问元泉,“那你去哪里?”
      “师傅,往静安区友申苑16号别墅。”
      靳元礼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掏出手机漫无目的划一划。元泉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年未给爷爷任何回复的靳元礼,就这么足斤足两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靳元礼在手机上刷到了众禾甲醛事件的最新消息。众禾建材是元泉外祖的家族企业,元礼回国前就收集了这家公司的资料。推送新闻称,有记者已经等在元泉家门口想要直播拍她。
      靳元礼:“除了回家,你有其他地方去吗?”
      元泉:“啊?”
      靳元礼把手机递给元泉,她上下瞄了一眼,后脑勺一坠,欲哭无泪的样子。又倏地坐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很慌忙地拨号给某人。
      元泉:“胡婶,是我。”
      胡婶:“小泉,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元泉:“我手机静音了。”
      靳元礼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女人也很是担忧。
      胡婶:“小泉,别回来,千万别回来。家里这边有人堵你啊。”
      元泉:“好,胡婶,我没事的,要不你直接回泉州吧,我这两天是不敢回家了。”
      元泉挂了电话,不小心和靳元礼对视了一下,靳元礼开启张望模式。元泉还把自己黑着屏的手机递给靳元礼。
      靳元礼:“干嘛?”
      元泉:“还你手机啊。”
      靳元礼:“不,是你的手机。”
      元泉已然慌到六亲不认了……
      “要不去我那里……”话刚讲出去,靳元礼脸就憋通红。
      元泉仰在靠背上,闭着眼,没反应,大概10秒钟后,才点了头。这10秒,靳元礼出了一身虚汗。

      靳元礼偶然看到后视镜里光头师傅的眼神,意味深长。
      好不容易熬到8弄1号,元礼扶元泉下车。司机师傅叫住她们,光头探出车窗,冲她俩喊:“时代不同了,以后日子会好过的,既然在一起了,就不要别别扭扭的。”
      司机师傅成就感扬在脸上,深藏功与名,哼着歌,小油门一踩,就离开了,留靳元礼和元泉风中凌乱。

      靳元礼看元泉状态不好,赶忙煮了点速冻馄饨给元泉填填肚子。虽然多年未见,本该寒暄几句,她并不想这时候浪费元泉的体力。
      元泉吃完东西,血糖回升,脑子也清楚不少,开口道:“你……你妹还好吗?”
      靳元礼:“谁?靳元义吗?还好啦。你弟呢,他好不好?”
      元泉:“你其实,可以直接说弟弟,你不也是他姐吗?”
      不知是由于惊喜,还是惊吓,元礼突然把埋在碗里的头抽出来,近乡情更怯,靳元礼还没有那个勇气喊元泽一声弟弟,也没自信元泽会认她这个姐姐。

      在过去的日子里,靳元礼的家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让她失望了。外祖父抛妻弃女,外祖母愚昧软弱,母亲外强中干,胞妹乖张任性,舅舅尖酸无能,舅母糊涂虚伪,表哥拈花惹草,表嫂偏执疯狂。靳元礼原本以为生父元征豪是个婚内出轨的人渣,直到看到祖父生前的信件内容,才想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元泉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元征豪再婚后才有的元泽。
      如果元泽可以开天辟地般成为靳元礼合格的家人,她会恨不得把元泽做成标本裱起来。

      元泉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里,到了睡觉的时间,脑子里依旧翻江倒海,全无睡意。她下楼想喝杯水,正巧撞上元礼还在打电话,本无意偷听,但是当爆料人、医院、记者这几个关键词蹦出来,主题就非常鲜明了。元礼发现了杵在楼梯上的元泉,草草把电话挂了。
      元礼:“我……我就……”
      元泉:“你在查众禾甲醛的事情?”
      元礼:“这个……”

      元礼在打定主意回上海前,雇了征信社调查元家的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多少了解一点,众禾甲醛丑闻近期也纳入调查范围,元礼掌握的线索和资源比元泉还多。

      元泉内心是纠结的,众禾算是家族企业,出了丑闻跟元礼毫无干系,不能因为有个共享弟弟,就把烂摊子打包给她。但是元泉转念又一想,自己能有什么办法,人类的历史告诉我们,世界终将属于有脑子的人,元礼毕竟和元泽是一挂的,脑筋非她这等凡夫俗子能想象,元礼又在美利坚修炼这么久……
      元泉:“那……有什么头绪吗?”
      元礼:“我已经确定爆料里的受害人了。”
      元泉:“我们公司的人追了这么久都没确定身份,爆料者是匿名,受害人是化名。”
      元礼:“哪有不透风的墙,爆料人的微博明显是为爆料新注册的,刚发完微博就被好多个大V转发,这些收钱办事的大V,就不会收钱为我办事吗?”
      元泉不得不感叹元礼骨骼清奇,全公司人仰马翻都没追踪到一星半点有用的线索。
      元泉:“诶?那些转发微博的大V,你都塞钱了?”
      元礼:“对。”
      我:“印象中有五六十个呢?每一个都给了?”
      元礼:“对啊,群发,不麻烦。”
      有钱,能使鬼推磨,加点钱,鬼都能把磨吃了。遇上靳元礼这种本身有钱又肯花钱的主儿,完全可以办一个百鬼推磨的大型竞技节目。

      元礼安抚元泉上楼睡觉,养足精神,明天要去会会“受害人”。
      元泉刚想上楼,又扭头回来了。二楼的卧室有现成的浴袍,她正穿着,可她穿来的那身衣服,一不留神就被元礼扔进洗衣机了,明天穿什么……
      元泉:“元礼啊,明天我穿……”
      “衣服”两个字还没跟出来,元礼就推了一叠衣服进她怀里。
      元礼:“裙装,不挑身高的。”
      元礼给元泉准备衣服,元泉该谢谢她的,但是她好死不死提了身高这事。
      “我有一六零的!”元泉反击道。
      元礼挤出来一点笑,还懒到只挤一边,“行吧。”
      元泉:“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意外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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