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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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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看背影就知道不是冯良,正转身要走,忽然和那人一打照面,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
那人听闻后,上下打量了郑三几眼:“我也觉得这位大哥眼熟……”一个侧头媚眼抛了过来,“想必是我们前世的缘分吧。”
说话的功夫已经来到郑三跟前,郑三被他那一眼刺的一个激灵,见他靠过来,急忙后退一步。这人也就顺势背倚上了门:“刚来就想走,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郑三看他低眉垂眼的模样,忽然顿悟:“哦,你就是那个锦鸡公子!”这人的画像还在自家放着呢,上次冯良去居然也忘了还他了。
那人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郑三这时忽然转起了一个心思,冯良带画像的那次就曾经说过,这人是这镇上唯一一个懂得那事的人。前几日他们俩虽然做了,但冯良着实受苦不轻,这事……也该是有技巧的吧。不如趁着机会问个明白。以后也好与冯良相处。
想到这里,郑三开口:“你可是……那男子……”支吾了两句,实在说不出口。心中也不由得纳闷,怎么当初对着冯良,就什么都能说出来。
锦鸡公子自然是观颜察色的老手,一看这模样就笑了:“大哥可是那好男色之人?真巧,小弟也是呢!”
郑三更是尴尬:“这男子行事……可有什么经验可说?”
锦鸡公子吃吃笑道:“有啊,大哥想要知道,也容易的很,咱们到榻上去说……”话未说完,伸出一只手臂,就要勾上郑三的脖子。
郑三急忙躲开:“这般站着说就好,不用那样!”说完见那人不动不喜,顿悟:“哦,要银两是吧!”掏出昨日卖山货赚来的银两递了过去。
锦鸡公子快手抢过,用牙咬了一下,登时眉笑眼花:“大哥叫我如何说我就如何说!”
这人倒也爽快的很,收了钱后就再也没有勾勾缠缠了,屋中一坐,同那教书先生一样滔滔讲开。郑三原本就想知道如何叫下面那人少受些痛楚,怎知道这一听下来其中居然有如此多的门门道道,不由得瞠目结舌。只是这个锦鸡公子甚是敬业,说到兴头出总想亲身示范,郑三阻了几次方才按住,难免有些辛苦。
待到这人住了口,已过了一个多时辰。郑三犹如被醍醐灌顶一般,大彻大悟。回想自己那日的行径,实在是鲁莽的如同禽兽一样。难怪冯良没给他好脸色。
转念又想,即便自己是这样,他依然肯了。心中欢喜便同那泉水一样,突突的冒出来,将人浸泡的晕晕乎乎地,只想爬到山顶上大喊几声。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的那家店子,站在街上傻笑了一会,郑三回了神。现在还是不要去见冯良的好,见了他只怕还是忍不住。锦鸡公子所说的东西,要准备两天才成,不如先回家准备妥当,等他进山了,再好好待他。
打定主意,郑三也就不再停留,趁着天色尚早,急忙回山去了。
郑三进了村子,心中有些不安。
方才他来时路上,居然撞到了那个狐狸般的李达。这人怎么到山里来了?巴掌大的村子,有什么人或事值得他一个将军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所幸见那人脸色凝重,不象打什么坏主意的模样。想着这里的消息是自己透露的,总是有些忐忑。
走到村中,见大槐树底下围着人。郑三凑过去听了一回,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李达今天是来寻赵先生的。两人关屋里谈了个把时辰,李达就离开了。赵先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在赵先生家吃完了饭,郑三坐着没动弹。他琢磨着,这事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万一是惹到了什么麻烦,自己也该担一些。
赵先生收拾妥了碗筷出来,见他还在那里,略有些诧异。这两天郑三象是被火燎着一样,总是急冲冲地来去,鲜少有安静呆着的时候。
郑三清了清喉咙:“我听说今日有人来寻你了。”
赵先生点头:“以前山外的一个故交。”
郑三问:“不会有什么麻烦吧?”见赵先生惊诧的望着他,就解释道:“他原本不知道进山路径,是我没防备透露给他的。”
赵先生“哦”了一声:“也没什么。”迟疑了下,又补充道:“叙旧罢了。”
郑三掂量了下轻重,还是开了口:“我早就晓得你不是赵二。”见赵先生似乎抖了一下,急忙补充说:“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为难的地方,不用因着这个瞒我。”
赵先生面色变幻,似在希冀什么:“你如何得知的?”
郑三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赵二打小就是和我一起玩的,我那时候和他打架急了,在他手腕上咬过一口,留下了疤。你……”
赵先生苦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竟然、我竟然……”语气滞涩,再也说不下去。
看惯了平日里什么事都淡泊无争的赵先生,这般七情上面的模样,郑三真是第一次见着。惊奇之下,也不知如何劝解才好了。
赵先生略静了下,见郑三尚在惊讶,勉强道:“不过是方才断了一个妄念,无甚大事。”
话到此处,心神激荡,更兼着白日里李达的来访,前尘旧事滚滚翻了上来。一时心绪如潮,惊涛拍岸,赵先生忽然起了把往事一吐而快的念头。眼前这人又能信得,不由得冲口而出:“你可想知我的前事?”
郑三楞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