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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 又被抽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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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岑,每次与你说话总让我心情不佳。你我本是同门,又一同创立了修真学院,为何,为何你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岑归砚瞧他一眼,伸手在脸上擦了点血。
望着指尖上猩红的血迹,他的神色越发深幽起来。
说什么自己不肯放过,难道他才不是被囚的那位吗。
“我知你怪我,怪我囚了你整整三百余年。可是为何你那么偏执,世人为求财、为求权、为求修为,我不信你四大皆空,什么都不求。”
“是,我是不如你,四大皆求。”岑归砚平淡道,“陆弃羽,你着实让人生厌。知道为何师傅不愿让你执掌寒山,便是因为你求得太多。”
陆弃羽狂笑,他恨,明明都是座下弟子,为什么区别对待。
明明他资质不必对方差,为何世人只知第一师,不知第二师。
难道求太多也是错吗?
难道俗世间有所求的人都该被唾弃吗?
他不信,他也不会信!
“阿岑,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把AI8006交出来,我就放你出去。”
“放我出去?”
岑归砚微微勾唇,眼里嘲讽不减,狗嘴里说出的话有人会信。
他道:“这岩铁由你的修真之气蕴养,三百年也花了你不少修为,囚我确实有些大材小用。可若我走了,它空了,搁置倒真有些可惜。倒不如……”
一声轻笑。
“继续囚我。”
陆弃羽眼神猛地一变,双手使力,将岑归砚吸到铁笼壁,像按一个牲畜一般,手重得几乎要把手下的脑袋给按扁。
岑归砚脸颊上的血痕被铁笼壁一滑,伤口开得更大了。
鲜血就顺着笼子壁,一点点,一道道地往下流。
金漆的笼子壁染上了红色,鲜艳夺目却又那么触目惊心。
“岑归砚,我给你最有一次机会,三百年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咳咳。”
岑归砚喉咙内的血因为姿势的改变又上涌了几分,“没必要,三百年,我的耐心也到极限了。”
陆弃羽笑,“那又如何,你便是当初再怎么肆意风华,如今也是像一只狗一样被我碾压。”
“碾压?”
岑归砚嘴角的笑更深了,他手中动作一变,身子如泥鳅般从陆弃羽的手上滑出。
等陆弃羽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已经被掌控在岑归砚的手中。
此刻,陆弃羽才是那个想狗一样被碾压的存在。
指尖上的血全沾在陆弃羽的脸上,包括铁笼壁上的血迹也被他蹭去了大半,岑归砚仿佛还不尽兴,不在压抑自己喉咙处的血液,一口正对喷在他脸上。
“岑归砚!”
陆弃羽愤怒,脸上虽然糊了一层血,但依旧从中看得出那双眼透出的疯狂恨意。
“你不想要你仅剩的修为了吗!岩铁吸收修真之气的速度你可比我清楚!”
“那又如何。”
岑归砚勾着笑,一脸漫不经心。
他像看狗一样,看着在他手下不得动弹的陆弃羽。
如果能弄死这个人就好了。
可是他知道不能,岩铁与对方息息相关,一旦对方死去,岩铁也会跟着毁掉,同时毁掉的还有他自己。
“陆弃羽,你该死了。”
“你敢!”
陆弃羽大叫,明明他的修为在岑归砚之上,明明岩铁控制住了岑归砚的行动,可那种扎根在心底的敬畏和害怕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用他曾经用过的鞭子,一下下地鞭打在他的身上。
那一刻,痛入骨髓。
“你……敢……”陆弃羽咬牙挤出话。
随着岑归砚的修真之气逐渐被吸收,按压着陆弃羽的力度也小了几分,陆弃羽感受到这种变化,使劲脱离了岑归砚的控制。
他刚摆脱岑归砚,立马站到远离对方三丈的位置。
等站定,才敢幻化出自己的鞭子,拼了命地抽打岑归砚。
像是要把刚才的羞辱和愤怒全发泄在对方身上。
这回,他不在控制自己,恨不得直接将岑归砚抽死在笼中,等他发泄完,笼子里的人早已血肉模糊地躺在笼子中间。
即便是这样,陆弃羽也没有在靠近那个笼子,而是直接离开了。
笼子中间。
岑归砚躺在冰凉的地上,满地都是他的血,白色的袍子被染红了大半,秀发散乱在地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他却在笑。
那种低低的笑声,带着点乐意。
“果然要被打……日后见到他定然要告诉他……不能朝陆弃羽使性子……不然直接被抽没命了……”
“岑归砚,岑归砚?”
突然笼子里响起江枫的声音。
“岑帅逼,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声音逐渐响亮,可岑归砚的眼却渐渐合拢。
“岑院长?不是吧,又不理我?我这回找你有事,别装作不在。”
“岑归砚,赶紧把我招过去,我想你了啊,真想你了,所以赶紧的啊——”
“岑归砚,你有没有听到?你有没有事啊?喂,喂?”
血泊中的手微微动了动。
之后,白光一闪,江枫出现在了笼子里。
这是江枫第一次走进了笼子里,跨过那个金漆壁,真正地走到了岑归砚身边。
可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就见岑归砚一身血地躺在地上。
“岑归砚,你怎么了!”
他赶紧上前,把人扶在怀中,看到对方身上的血痕,手指颤抖得根本不敢上前触碰。
他挤出话,“又是陆弃羽!这家伙有病吧,这么喜欢打人!有没有药……药……不对,修真界怎么治疗,用修真之气吗?岑归砚,你别睡,你醒醒,你醒醒……”
岑归砚觉得很冷,浑身跟冰棍似的。
可身边却挨着个火球,他不断地朝火球靠近,并将火球完全抱在了怀里。
“喂,你别抱这么紧,你身上都是伤啊。”
“冷……冷……”
岑归砚本是冰火双灵根,可如今失去火灵根的他又被吸收了不少修为,整个身体的平衡紊乱了。
江枫此刻在他眼里就是药,救他的药。
“岑归砚,你教教我怎么救你。”
“唔。”
话音刚落,他的嘴就被对方给堵住了。
双唇相贴,岑归砚的寒冷逐渐缓解了下来。
可江枫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