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 卿》来坛女儿红

24、可不可以

　　早上沈同学还在睡梦里的时候就被顾湘吾叫醒了。
　　“起床了，小酒鬼，你今天上午还有课呢。”
　　沈清恺意识还没清醒就睁开了眼睛。
　　“顾先生，抱。”沈同学伸出了他的两只胳膊看着顾湘吾（顾湘吾内心:难道我是养了个儿子吗？）
　　他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很诚实。顾湘吾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ck自由飞经典款，带着独有的木香调和苦艾草的醇香，沁人心脾。沈清恺的下巴抵在顾湘吾的肩头，两只手手搂着顾湘吾的腰。
　　“快点洗刷，早饭我做好了，吃完我送你回学校。”顾湘吾说完，强行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考拉“扯”了下来。
　　沈同学不情不愿的消灭了自己的起床气，去洗刷了。
　　顾湘吾摆餐具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上班申请，秦董有了回复。
　　关于顾湘吾要不要去秦氏上班的事，秦董特别认真的和顾将军开了一场讨论会。如果真的让顾湘吾去集团上班，难免会和秦川有交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如果不让顾湘吾去集团的话，听他的语气那么坚决，迟早都要“杀”回来，况且老秦早就认定了顾湘吾做他的接班人，也是时候开始让他扛旗了，到时候和他舅舅一起把秦氏发扬光大。本来还想着怎么让顾湘吾辞了大学的工作来秦氏上班，这下好了，既然他自己主动提出来，自己倒省事多了。
　　吃完早饭，顾湘吾开车送沈清恺回学校。离校门十几米的时候，顾湘吾就把车停了下来，“我不进学校了。你自己过去吧。”顾湘吾帮沈清恺解开安全带，猝不及防的一个吻突然落下来。
　　“好，那我去上学了。”沈清恺同学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话音未落，推开车门下了车。留下“卡壳”的顾湘吾，摸了摸脸，如果此刻沈同学回头，还会看到顾湘吾脸上的浅浅笑意。
　　顾湘吾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秦董正在接电话，他示意顾湘吾先坐下。顾湘吾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过了一会儿秦董放下了电话。顾将军的微信非常及时的出现了，“考察结束了吧，我看小沈那孩子不错。”“时机未到，启动B计划。”
　　“收到。”
　　顾湘吾显然不知道两位老爷子的“神秘计划”，他坐在那看着外公忙业务。
　　“湘湘啊”秦董抬起头看着顾湘吾说道。
　　“嗯，外公，您说。”“你不是说想来公司上班吗？”
　　“z城分公司的业绩这几年下降的厉害，我把这根‘硬骨头’给你，你觉得怎么样？”秦董知道不能让在集团毫无根基的顾湘吾留在集团，在他舅舅肯定没好果子吃，自己可不想在退休之前天天处理他们俩的破事儿。
　　Z公司业绩不好，却是一个锻炼顾湘吾的好机会，自己把这么艰苦的一个任务给了湘吾，阿川肯定也不会说什么。以后的秦氏终归是他们俩的。秦川久经商场，经验丰富，早就在这个名利场风生水起，游刃有余，可是秦川受这个圈子浸淫太久，思想固化，雷厉风行难免树敌不少，湘吾从单纯的大学出来，手腕上可能式微，但是他思想境界不一样，懂得创新，敢想敢做，为人温和，执教多年，很受大家爱戴，而这一切正好可以弥补秦川的短板。未来他们俩如果“强强联手”，秦氏百年基业不成问题。自己和老顾对小沈的考察还没结束，这个时候让湘湘离开Y城一段时间也有助于加强对他们俩感情的考验。
　　顾湘吾不介意外派，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沈清恺能不能接受。“怎么，你有什么困难吗？”外公明显看出了顾湘吾的迟疑。“没有。”顾湘吾回答。“很好，我不能给你过高的职位。你从主管做起吧，你看怎么样？”
　　“从基层做起吧”顾湘吾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秦董笑着点了点头，他了解自己的外孙，任凭自己有多么好的资源，他却从来不像别的富家子弟一样倚仗上一代人的光环，他喜欢自己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那不争不抢有野心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很好。我尊重你的意见。下周一就去上班吧。”“好的。那您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好。”秦董点开新收到的跨国邮件，
　　“等下”顾湘吾转过身，“你外婆想你想得紧，抽个空回家吃饭。”老秦这人吧，就是死要面子，明明是怪他的宝贝外孙太久没回家吃饭，却不愿意说自己的心意。
　　“知道了。”顾湘吾抿着嘴轻轻的笑了一下。
　　顾湘吾刚回到家，进了门，就接到了顾将军打来的电话。“湘湘，我是爷爷。你午饭吃了吗？你奶奶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呢。”“好，我马上过去。”顾湘吾突然觉得自家两个老爷子可爱的很，套路都一样，“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湘吾离开的时候秦董就和顾将军“通了气”，一股脑的把顾湘吾外派出去的事说了，顾将军吹胡子瞪眼的和秦董吵了一架，撂了电话，和自家老婆子开启了“吐槽模式”：“这个老秦，把湘湘派那么远，都不能每周回家来吃饭了。什么B计划，我看是挖我老头子的心。”
　　“锻炼锻炼也好，湘湘现在不在学校了，总要有个工作才是。不能闲着没事做嘛。”马翠芬女士不愧是当了一辈子领导，大局意识很强。“什么总要有个工作？我们湘湘缺他个工作？只要我一句话，国防部他都能进。”“行了，行了。别叨叨了，一会儿孙子该来了，收起你这副扑克脸。”
　　“还有啊，湘湘去新公司，不能没有一身得体的行头。把他的那几箱子衣服都还给他吧。” “嗯。”顾将军点点头，考验归考验，他早就觉得该把这些行头还给他的宝贝孙子了，要不是那个“老狐狸”拦着自己。
　　顾湘吾本来准备好了一大串台词，什么阐述自己外派的原因，外公的期望，甚至包括安慰沈清恺的5套方案，自己在心里都演练好了，可是最后发微信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句，“你觉得，我们谈一阵子异地恋可以吗？”
　　沈清恺同学收到信息的时候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才确定是自家顾先生发的。
　　“可以啊。你要去哪里工作？”令顾湘吾惊讶的是，自家小朋友竟然出奇的冷静。“去z城。”
　　“好，去吧。我有空就去找你。”
　　顾湘吾突然发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自家小朋友虽然偶尔黏人，大事上却从来不会拖后腿。
　　“好啊，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