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的杂物间》玖泉醴

18、【hp】物攻叠满成就魔法界最强

　　***

　　你在steam上下了个游戏，游戏名叫《英国人日常生活模拟器》，游戏看名字很像种田文，秉持着消磨时光的心态，打开了这个游戏。

　　游戏开局让你选姓氏。

　　你皱着眉头看着选项上的“艾博”、“埃弗里”、“伯斯德”、“卡罗”、“克劳奇”……

　　最后你选了“布莱克”。

　　原因很简单，你感觉这个姓挺大众的，更何况它承载了你的美好青春回忆——

　　衬衫的价格是九镑十五便士，所以你应该选B项。

　　下面便让你选择性别，你散漫地喝了口肥宅快乐水，老老实实地选了“女”。

　　【确定姓名：埃拉朵拉·布莱克】
　　【血统：纯血统】

　　——害，英国人嘛，就爱搞血缘贵族这一套。

　　你瘪了瘪嘴，放下了手中的肥宅快乐水，继续完善游戏账号。

　　你看到了下面的天赋点，点数共一百点。你撕开一根棒棒糖的包装纸，把它含在嘴里，挑剔地看着“变形”、“魔药”、“黑魔法防御”、“魔咒”……等一系列天赋标签。

　　——喂喂，这种天赋点上去很容易被当成怪物解剖吧。

　　你在心里吐槽着，最后无视了前面光彩夺目的标签。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紧“物理攻击”这个灰暗的小标签上，你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才是你想要的东西。

　　——马x思主义接班人不信妖魔鬼怪，她只信自己的拳头。

　　于是你大手一挥，把100的天赋点全部点在了物理攻击上。

　　【确定身份：哑炮】
　　【这种选择影响您的游戏体验，您还有一次天赋点选择机会，是否更改您的答案。】

　　——不是？！你们英国人均superhero吗？！为什么还要点这种奇怪的天赋点！？

　　你思索了片刻，最后吝啬地在“黑魔法防御”上点了一个天赋点。

　　——笑死，跟没点一样。

　　你爽快地按下了“确定”两个字，等待着游戏后续。按理说你下面就可以自由捏脸了，但是这个游戏没有这项功能，它强硬地给你展示了游戏里的“你”十一岁的模样——女孩有一双上挑的灰色眼睛，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女孩穿着中古西欧风格的衣裙，昂着头，颇有一副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态度。

　　你想——这大概是游戏初始女主，这个游戏以后或许需要氪金才能改变发色和瞳色。

　　你还想——等你进了这个游戏先氪点毛爷爷把头发染成绿色的。

　　【游戏加载中】

　　你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闪烁的屏幕。下一秒，家中的断电让你有些猝不及防，你听到了滋滋作响的电流的声音，你感觉身体酥痒无力，你的视线逐渐暗了下去。

　　你想，你这是完蛋的节奏。

　　在你的感知完全消失之前，你能想到的最后的事情，竟然是——

　　你靠，你□□聊天记录没删。

　　***

　　你想，你现在终于明白当年系统为什么煞费苦心地让你去点那些奇怪的天赋点了。

　　你全名叫埃拉朵拉·棓蕾瑞斯·布莱克，出生在一个年代古老的大家庭，上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西里斯，下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雷古勒斯，你还有爹有妈有七大姑有八大姨。

　　——不说了，再说就像念族谱。

　　你的这个家庭，怎么说，人人都是魔法师，人人都会骑扫帚，人人都有让锅碗瓢盆悬浮在半空、让盘子和盘子碰撞汇成华尔兹舞曲的能力。

　　这个“人人”除了你。

　　你会的是背网络祖安大全和真·打□□。

　　在你未能成功把盘子浮空之前，你爸不喜欢你，你妈也不喜欢你，你家小精灵更不喜欢你。

　　后来，你用你那1点的黑魔法防御术的天赋和被逼无奈的坚持下——在你八岁的时候，你成功地让盘子飘了五秒。

　　你妈用着一分欣慰二分不屑七分厌恶的饼状图目光下，含糊不清地承认了你是家里的一员。

　　但是你哥一直很喜欢你，他觉得你简直是家里能气晕沃尔布加的天才大宝贝。没了你，他的生活就缺少了百分之六十的乐趣。

　　另外百分之四十由你的弟弟雷古勒斯友情提供……

　　西里斯在自己十岁的时候溜出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坐在不会魔法的人们建造的公园的一棵树上发呆。

　　麻瓜是什么意思？哑炮是什么意思？长子意味着什么？家族荣誉又是什么东西？永远纯粹又代表了什么？家族联姻又在搞什么鬼？

　　小小的西里斯穿着不合时代的衣服，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他坐在树的枝丫上。他看到太阳在西方缓缓降落，天地一线是悠长的暗金色。

　　“我知道你。”

　　树底下的几个十一二岁的熊孩子起哄着说道：“你住在附近的怪——”

　　熊孩子的话还没落下，便被你以“阿奇脱离太”的加速跑外加“天降正义之拳”征服，你毫不顾忌淑女形象地踹倒最后一位不礼貌小鬼，带着蕾丝花边的裙摆在风中哗啦啦地摇曳，你把手上的汗渍沾染进你的衣裙里，仰起头，对西里斯说道：

　　“回去吃饭。”

　　“我不回去。”西里斯厌厌地回答道：“你让我在外面待着。”

　　九岁的雷古勒斯趴在另外一棵树下，探头探脑地看着你和西里斯的对话，最后忍不住说道：“西里斯，你不能这样，父亲和母亲都很担心你。”

　　“别说了，雷尔。”你看着身后的小豆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会听的。”

　　“我真不明白‘那个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让你们俩那么迷恋。”西里斯坐在树上抱怨着，他感受到树的微微颤动，同时也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呼呼的风，他还来不及回头，就感觉自己突然悬在半空中，而后，他和你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在树上僵持着。

　　你公主抱着西里斯，凌空一跃从树上跳到地上，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远处的英国大叔的蔬菜店的土豆似乎也在打折。

　　“我纠正你一点。”你仍然抱着西里斯，不顾对方的挣扎往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走去，你泰然自若地说道：

　　“我一点也不迷恋‘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像贾府，早晚得衰败，但是我还得靠‘那个地方’养我，就是我不满意，也只能做到努努力把‘那个地方’吃穷。”

　　“话说……贾府是哪？”

　　最后的最后，西里斯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

　　——这就触及到你解释的盲区了。

　　***

　　有熊孩子的地方绝对不会清净。

　　你听着四周霍格沃茨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你觉得你头都要大了。

　　你不明白为什么大嘤帝国的小鬼们上个学会那么激动，看他们笑得如此开心，你不禁回想到你的九年义务教育——

　　你敢肯定，你上辈子上学都是哭着进的寄宿学校……

　　你还在想，你进入魔法学院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要学会如何吃小孩。

　　“这里都是——怪物——！”你听到一个金发小女孩红着脸大声尖叫，那张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现在更是让人无法直视。

　　你看到你的母亲一脸厌恶地转过头，继续对你和西里斯各种叮嘱。

　　你妈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只会像复读机一样地喊“啊对对对”；那个金发小孩一股脑的大声喧哗，你倒是仔仔细细地听了。

　　你上辈子是独生子女，爸妈虽然忙碌着他们的生意，但是永远不会冷落了你，因为你是他们的中心；你这辈子直接全面三胎，有一个相当有天赋的哥哥和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你，在法/西/斯封建主义的家里格格不入，像个叛逆张扬的刺头。

　　你感觉那个姑娘和你有点同病相怜，而且你敬佩她的勇气。

　　巫师称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为麻瓜——这本身就是一个蔑称，那么为什么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不能称巫师为怪物，礼尚往来，没什么感到惊异的。

　　你妈终于把她的话讲完了，你像个机器人一样大声地郑重地宣布：“为了家族的荣誉！”，你妈看起来对你这个走程序的敷衍态度非常满意，她脸色少有地缓和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丈夫，在对方赞许的表情下——

　　沃尔布加凑到你和你哥身边，在你们茫然的表情下，她撩起你们的刘海，按次序俯身亲吻了你们的额头。

　　“好了，西里斯，埃拉朵拉，亲爱的，入学快乐。”你的父亲奥赖恩平静地对你和西里斯说到，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冷不丁地补充道：“我爱你们。”

　　你：“？？？”

　　——你怀疑你爸妈今天吃错药了。

　　你哼哼唧唧地点点头，看了看旁边一动不动的雷古勒斯，他安静得像棵无风环境下的小树，又好像很憧憬你们能提前一年入学。你突然有一种想揉他头的冲动。

　　法外狂徒的你确实这样做了，你冲男孩笑了笑，最后拎着大包小包大步向前，你又转过头，对着男孩喊到：

　　“拜拜——雷尔，好好照顾好自己！”

　　***

　　你找不到你哥了，你们俩短暂地被人流冲散。等你站在火车口回过头，你哥不见了。

　　你有点担心他，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你不能保证魔法界会不会出现xp独特的炼铜油腻男把你哥拐走。

　　但是等你仔细观察火车站台，你会猛然发现，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黑发灰瞳的男孩站在一个精瘦的带着眼镜的黑发男孩身边，两个人相谈甚欢。

　　你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心底无情谴责着不靠谱的男人。你拎着你和你哥的行李，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车厢，你要确保你和你哥能有一个可以面对面的空闲的座位。

　　“佩妮恨我，因为我们看了她的信……”你听到女孩的哭泣，那声源就在你的正前方，女孩断断续续的话语引起了你的好奇心和稀缺的善心，你悄悄继续向前走……

　　“她不过是一个——”那是一个男生的理所当然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无法压抑的喜悦：“而且我们——”

　　“你还好吗？”你打断了男孩的话语，突然出现在女孩面前，从容不迫地抽出你的手绢，不顾男孩微微厌恶的表情，蹲下身来自作主张地擦拭着女孩眼角的泪痕：“你不要哭了，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了。”

　　那个红发女孩被你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后知后觉地对你说了声谢谢。

　　“很抱歉我偷听你们的谈话。”你毫无波澜地说：“我觉得你可以给你姐姐写信道歉，而且我相信你姐姐会原谅你的，因为你们是姐妹，我妈妈很讨厌我，但是她还能接受我在家里混吃混喝。”

　　红发碧眼的女孩点了点头，又偷偷抹了抹眼泪。

　　你承认你的偏心，你不想让一个漂亮妹妹落泪。

　　“用这个吧，如果它能为你提供便利我会很开心的。”你把你的手绢塞到了女孩手中，停顿了一会儿，你从自己的裙子兜里掏出糖果，耐心地说道：

　　“来点甜的吧，好吃的东西总会让人心情愉悦——我叫埃拉朵拉，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友好的女孩点了点头，给你腾出一块地方，平复心情后扬起灿烂的笑颜：

　　“我叫莉莉·伊万斯，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很高兴认识你。”莉莉身旁的男孩别有用意地看了你一眼，又看了看你的复古洋裙，最后男孩闷闷地点了点头。

　　你们在座位上交谈了小一会儿，然后想当然地聊起来分院。

　　“你最好去斯莱特林。”西弗勒斯对莉莉说。

　　“斯莱特林？”你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忽然大声重复着西弗勒斯的话，你想说的话被他打断，你抿了抿嘴，偏过头去看声出何人：“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意待在那里，西里斯，你怎么看？”

　　“埃拉朵拉，原来你在这里。”你哥先是冲你笑了笑，然后收敛起自己的笑容，用着一种仿佛是“你吃饭了吗”的平静语气说道：“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

　　带着眼镜的男孩看了你一眼，视线很快转移到你哥身上：“天啊，我还觉得你挺好的呢！”

　　“说不定我和埃拉朵拉会打破传统。”西里斯和你心照不宣地互视一秒，继续说道：“如果让你选择，你会去那里？”

　　“格兰芬多！”男孩骄傲地说：“那里有埋藏心底的勇敢——和我的爸爸一样！”

　　你听到西弗勒斯冷哼了一声，在眼镜男孩不赞同的目光下，西弗勒斯慢吞吞地说道：“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

　　“我看你两样都不发达。”你的哥哥突然插嘴道，他新交的眼镜小伙伴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着。

　　——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你想，你情绪复杂地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又看了看自己哥哥和他的新朋友。

　　“都闭嘴，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再这样争论的话——”

　　你自认倒霉地猛地站起身，女孩子独有的声线不大不在车厢响起，你周边的所有人似乎没想到你会突然起身说话，因为你刚才就像个透明人，你在四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下——

　　“我就把那个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很幸运，他们好像被你的恐吓吓到了。

　　不过你确实能干出来。

　　你低下头，看着懵懂紧张的莉莉，最后还是用稍微温柔一点的声音说道：“哪个学院都挺好的，我个人觉得——哪个学院都有傻逼，没有谁比谁高贵一分。”

　　你的手放在你行李箱里，你很快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而后你再次张开嘴，淡淡地询问着：

　　“正好五个人——我说……”

　　“你们打牌吗？”

　　……

　　你们五个人，凑在一张桌子上——玩着一种神秘的东方游戏：

　　保皇。

　　牌是你自己做的，这是7.0版本，之前的六个版本的卡牌都被克利切没收交给沃尔布加了。

　　“埃拉朵拉！这种——这种像麻瓜一样——粗鲁肮脏的游戏，你居然——你这个家族败类！”记忆里的母亲叉着腰把你锁进了你的房间关禁闭，你打着哈欠拿用你的标准衡水体抄写《生而高贵·巫师家谱》，脑子已经神游天外。

　　——谢谢，你是土狗，上面的你一个都记不住。

　　你懒洋洋地给莉莉等新手介绍着游戏规则。

　　在这个没有网线的地方，打牌是你唯一的消遣，而且还要拉着你的兄弟姐妹一起玩。

　　口是心非者像纳西莎，一边抱怨着这个游戏简陋不优雅，一边玩得兴高采烈；乐于享受者像西里斯和安米多达，毫不顾忌地快乐玩耍；无可奈何者像雷古勒斯，他是真的感觉这游戏很拉胯，但是看你和你哥喜欢玩只好平心接受，然后默默地给你们打掩护……

　　至于贝拉特里克斯……

　　——你大姐被你开除兄弟姐妹籍，直接晋升封建大家长籍。

　　如果是在家里，你可以和你兄弟一起打斗地主；如果是在叔叔家，你可以和你堂姐加上你兄弟一起打保皇。

　　你准备有时间再做一盘麻将……

　　可能是打牌打出了什么战友情，等火车到站的时候，詹姆邀请莉莉和西弗勒斯下次一起还要一起打牌。

　　你：果然还是小孩。

　　***

　　你和莉莉坐在一艘船上，正前方坐着两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一胖一瘦，你好像对他们有点印象，他们可能参加过无聊透顶的家族舞会，但是你忘了他们叫什么。

　　他们朝你问好，你点点头作为回答。之后，两个人凑在一起用着连莉莉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着悄悄话。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麻瓜种都能来霍格沃茨上学，一想到要和他们那种人相处我就感到恶心。”一个说道。

　　“现在纯血统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另一个补充道。

　　“那群泥巴种，听说他们经常偷窃……”第一个说道。

　　“他们还丑陋不堪……”

　　……

　　你看着旁边的莉莉，她低着头，抿着嘴，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你缓缓地起身，轻轻松松地把正前方的两个男生拎起，为了保持船的平衡，你站在船的中间，莉莉抬起头，纯粹绿色的眼睛看着你，大概想告诉你“算了”。

　　“布莱克！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个气急败坏地喊到。

　　你把他们俩扔进了湖里。

　　“听好了，”你坐在他们原先坐的地方，用手随意地玩弄着你耳边黑色的卷发，灰色的上挑的眼睛微微斜视，看起来相当勾人：

　　“你爹的船，不留傻逼。”

　　………

　　分院开始了。

　　第一个就是你。

　　麦格教授呼喊着你的名字，你转头去看斯莱特林的饭桌，纳西莎贴心地给你和你哥留了空位。

　　你坐在凳子上，感受到那顶脏兮兮的帽子盖在你的头顶上：

　　“让我看一看……又是一个布莱克，也许你应该去斯莱特林？”分院帽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分了那么多布莱克，他们都是斯莱特林的……”

　　“别逼逼那么多，你能不能快点。”你不耐烦地说道：“我父母去哪关我屁事，你看我像哪里的人就分哪去行了。”

　　“……”分院帽沉默了片刻，扯着嗓子大喊：

　　“格兰芬多！”

　　你看到你的领带变成了红色和金色，格兰芬多的桌子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那掌声仿佛就是为了刺激斯莱特林的一样，甚至还有人朝你吹了个口哨。

　　你听到斯莱特林席上不可思议的声音，你的堂姐纳西莎站了起来，冲着准备开溜的你尖叫：

　　“埃拉朵拉！你知道你在在干什么吗？！”

　　你假装没听到，三步合成一步跑到格兰芬多的空座上。

　　然后轮到你哥了。

　　你哥坐在凳子上，像是在谈判，你看到西里斯别有用意地看了你一眼，下一秒分院帽公布分院结果：

　　“格兰芬多！”

　　你哥一脸轻松地朝你走去，全然不顾更加喧杂的声音：“太好了，埃拉朵拉，我们都是格兰芬多的。”

　　他说道。

　　“是啊，”你相当不要脸地说道：“大冤种兄妹，挨骂一起挨，紧闭一起关，饿肚子就靠雷尔，实在不行就找舅舅，舅舅找不着——亲爱的，我去麻瓜世界拍电影养你。”

　　“啪！”你俩击掌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