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神明的确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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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拉着他往木叶的偏僻地方越跑越远，完全躲开人群，鸣人反而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答应得很干脆，但他其实不是很愿意回学校面对那群完全只顾着讨论的同学，他们理所当然地没有把他算在内，他当然也不想和他们合作什么事情。
神无在后山入口的小径停了下来，微微喘气着跟他道谢，她说她很抱歉用他做了借口，但她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等一下，”鸣人拉住她的辫子，“你是真的要出村几天？一个人？”
“嗯。”
他瞪大眼睛，“那你不就在骗菖蒲姐，我说啊……”
“鸣人，”神无严肃地打断他的话，“我是有理由的，而且是很严重的理由，但是我不方便告诉他们。”
“什么理由能让你骗家里人啊？”
“你不相信的理由。”
“什么？”
“我是为了我的身份和一直缠在耳边的抱怨声去找火之寺的和尚，他能帮我去除身上的黑尘，也就是说他跟我是同一种人，我很开心能和菖蒲成为家人，但我不想对自己一无所知。”
“哈？”鸣人越来越糊涂。
“你不是也听到吗？我是神的事情，‘丰苇原中国，神无神降临于此’，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见妖怪。”
她说得他越来越糊涂。那天晚上的事情回忆起来并不困难，当时神无确实很没理由地对着一颗树挥动了一下什么东西，嘴里的念念有词也在他耳边说得清楚，可是鸣人根本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神无在妄想。
“那个啊……”
“你不要那个那个了，你仔细想想，手打和菖蒲一直都在木叶开店，也从来没见他们和外面的亲戚联系过，哪来的什么七姑八姨的堂表妹，那是我骗你的。既然是骗，你不觉得这一切合理得太不可思议了吗？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是神。”
他依旧挣扎着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神无气短，“你怎么才肯相信啊！”
“虽然孤独是很可怕，可是也不能……”鸣人的声音噎在嗓子里，神无的手上拿着一根通体莹白的武器对着他的鼻尖，距离之近甚至都让他感受到武器上面的寒冷，他咽了一下口水，“你那天晚上，就是用这个对着那棵树挥舞的？”
“不是对着一棵树，是对着一只张牙舞爪朝着我们飞扑过来的巨大妖怪。”神无松开手，嘟囔了一句，武器又消失不见。
“但是，但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不是也有吗？”
鸣人心脏漏跳一拍，‘妖怪’对他来说是逆鳞，更是不愿意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东西，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神无的动作吓呆了，她拉起他的衣服，把手贴在他的肚子上，冰冰凉凉的，直视着他的眼睛，“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被它诱惑了，那你将会走向看似快乐的活地狱，成为和它一样的东西。到那个时候……”神无的脸色阴沉下来，两人之间的空气安静得连风吹卷起地上的树叶都能听见，“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鸣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还是半信半疑，可是他既然答应了菖蒲就有义务跟着她跑一趟。
“你跟着我干嘛？”
“……保护你啊！”
“你是怕万一菖蒲来找你我又还没回来会被骂吧。”
“说出来干嘛……”鸣人把手背在脑后，四处张望着后山的景色，上次急着救人又是晚上，根本没注意这里的风光，绿意葱翠，阳光充足，让人心情非常愉悦。
“为什么伊鲁卡老师总是禁止我们来后山呢？明明这——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
“连我们都能从这里溜出来，也就证明别的忍者也会经过这个地方，危险吧？”
“那为什么不和大门一样找两个人看着啊？”
“不知道。”
“这样木叶不是有个缺口吗？”
“是吧。”
“为什么火影爷爷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怎么知道。”
两人有一嘴没一嘴地拌着，天已经全黑，也是这个时候，白天讨论的事情和现实发酵，引来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流忍，他们不屑地对着神无他们嘲讽，顺便玩了一波比谁更厉害的戏码，嚷嚷着要教训他们。
“你们！”
他们的话惹得鸣人一肚子火，正准备冲上去就被神无拦下来，“没必要和他们纠缠。”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小妹妹？逃跑吗？好啊，我们给你五秒钟，五，四……”
其中一个人自说自话就开始倒数，其他几个人拿出了苦无把他们围成一个圈缓慢地逼近。
“现在是他们……哇，你，哇！”
神无提起鸣人的衣领从原地一跃而起，从树上踏了几步达到一定高度以后朝着下一颗树跳去，那群流忍也追了上来，可是距离却越来越远，直到不见踪影。
“你…好厉害…但是，但是…”鸣人快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神无见状赶紧把他背到背上，一口气朝着火之寺赶去，不到天亮，佛寺的钟声已经清晰地听到了。
寺院门口一个僧人都没有，院门紧闭，只有看着有些年岁的古铜大钟自己摇晃着。等到大钟晃到第七下院门才拉开一道口子，一个暗蓝色头发的男孩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刚一抬头就对上神无和鸣人。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火之寺，被方丈知道了免不了要教训你们一顿！”
“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谁啊？”
鸣人看向神无，神无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那个和尚叫什么，只记得他还挺年轻的，应该不到三十岁。
“那，硬闯？”鸣人偷偷跟她咬耳朵。
“你是觉得自己有多厉害能在一个全是武僧的地方硬闯？”
“喂你们两个，不要当别人不存在啊！”
男孩说着从大门一步三米地蹦下来，上来就和鸣人交手，鸣人还非常具有男子气概地把神无推到一边，和他纠缠起来，神无看得皱眉，想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便自己开了寺门走进去。寺门内部的建筑出乎意料，长长的廊道架在精致的假山和流水之上，水面还发散着模糊的水汽，滴水一下一下打着竹子敲到石头上面，发出让人平静的声响。
“神无神，”上次那个人穿戴整齐地坐在中央的和屋里面，和她微微点头，“这里是火之寺的高天原部分，和下界景色不一致。”
“部分？”
“您已进入高天原。高天原是神明居住的聚所。”
神无听完往后回跑，重新打开寺院的大门，可是门外却是一片云雾缭绕，旷阔的大路直铺眼底，路边矗立着各式各样的风格建筑，只是虽是看不见尽头的大路，却一个人也没有。
“神明会自由穿梭在高天原的住所和下界的神社，如非参加神议或是有事相约，平常一般不会出门。”
“神议？”
男人对她微笑一下，并不打算解释神议。他递给她一个缠着金铃的手镯，“把这个戴上，夜晚就不会再听见此岸之人的苦恼，但是作为神明应当习惯，愿望才是催促你们诞生的原因。”
“所以说，我，真的是神明吗？”
“当然，只是您没有神社，也难以被人记住。”
没有神社即代表不被人需要，一旦人类对她的记忆中断，她就会消失。
“但您能在木叶诞生，必然是有您的信徒存在，只是还要多帮人类实现愿望，多多让人记住您的名字。”
“那现在接受我的家人也算是我的信徒吗？他们会把我忘掉吗？”
男人又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神明有融入环境的能力。”
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我如果走了，他们也会自然地忘记吗？”
“嗯。”
这个回答真让她不好受。
男人又和她说明了一些问题，比如染到身上的黑尘叫做“恙”，不及时清除会继续扩大，而且这种东西会传染给干净的死灵，以及死灵可以被神明收为神器，赋予名字以后重新存于此岸，和神明一起融入环境。
“神器和神明是一心同体的，如果神器堕落也会造成神明堕落，还是多加小心。”
神明堕落，这显然又是一个他不想多说的问题，他说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就把神器带到火之寺来。
“那我怎么找你，你至少告诉我名字吧？”
“火之寺毕竟不是您的神社，我们还是不太方便见面。若是身上染了‘恙’，只要绕到火之寺后面的瀑布就可以洗净。”
言下之意，他不太想见到她。
神无当然听得出来，他对她的不客气从一开始就表露了，如果不是她实在有些事情不明白，她也不是很想见到他。
“一定要到火之寺吗？”
“火之寺属于神域。”
神无实在不想再和他多谈，疑问其实也没有特别重要。她跟着他重新回到下界，一个关门的功夫，门外门内的景色都恢复了正常，鸣人和那个小男孩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格外开心。
“空，回去了。”
男人对着小男孩叫到，小男孩“哦”了一声和鸣人道别，他们互相击掌，相约着下次见面一定分出胜负。
“你还交了个朋友啊？”
“当然！我和空性格特别像，感觉就跟亲兄弟一样。”鸣人大笑着，看起来心情很好，他本来也是一个特别容易对人敞开心胸的人，只要不在木叶，他也许能和全世界的人都成为朋友。
这样的人很让人羡慕。
“就这样回去了？”
“嗯？”
“那你都问清楚了吗？”
“不想问了，活得糊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的身份是神使，他遵从的是‘天’，代表的也是‘天’，而他既然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也就是说她是被‘天’讨厌的存在，这个认知让她更加不舒服。
“鸣人，你当初有许什么愿望吗？”
她应该找到她的信徒，实现他的愿望。
“有啊！我希望有永远吃不完的拉面，永远花不完的钱，还有学会超级厉害的忍术，把笨蛋佐助打得牙都碎掉！”
神无一边听一边点头，“你的愿望是不可能会实现的。”
看来不是他。
“但是，”神无又笑道，“如果你信我，我就为了你去努力。”
鸣人闻言慢下脚步，确认了一遍她说的话，“什么？”
“我说，我会为了你努力的，只要你成为我的信徒。”
“哈？”
“就是把我当作你的神明！”
“哦哦，这么个意思。”
鸣人的神情有些隐晦不明，但是很快又转回刚才的笑容，对着神无做了个鬼脸，“我，才，不，要！”
行吧，她宣扬自己的第一步，失败。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神明的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