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文野】短篇合集》牧维桢

1、【织太】似曾相识

　　七点了。
　　织田作之助和平常一样起床，整理床铺，将十五个小孩子托给店长照看，该上学的送去上学，早餐还是老样子——超辣味咖喱。
　　吃完早餐，和那群小鬼头一一告别，希望在他回来之前店长还能撑得住。
　　话说，他是不是应该再次让芥川帮忙带孩子了？
　　“织田！上次的哥哥呢！我要他来陪我们玩！”
　　“好啦好啦，下次吧，那位哥哥也是很忙的。”
　　“那就说好了！下次一定要来！我还想要变出来的小火车。”
　　“我也要我也要！”
　　“我想要那个布偶！”
　　“哎哟，我的小祖宗们，你们不要闹了，乖乖上楼，让织田好好去工作。”
　　“织田，再见！”
　　“回来记得带零食！”
　　“再见。”
　　然后，一如既往地在第二个街区被烟酒店的老太太拉去陪聊，导致迟到了三个小时。
　　很平常的一天，和以往的日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迟到了这一点可能会被国木田念叨很久。
　　“早上好啊大家。”
　　他推开门，看到正在打字的谷崎和国木田抬头。
　　谷崎满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赤铜色头发，卡其色长外套，身材高大，很自来熟地向他们问好。
　　“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织田顿了顿，随即理解:“是新的恶作剧吗？”
　　侦探社的大家却愣了。
　　“嗯？”
　　“什么恶作剧？”
　　“哦。”织田觉得自己被侦探社的大家开玩笑都成习惯了，为了配合他们，他尽力地装出慌张无措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效果。
　　“那么……你们不认识我了吗？”
　　“可是我都认识你们。”
　　他指向谷崎， “谷崎？”
　　谷崎呆呆的望着他。
　　看着死不承认的他们，织田把目标转向了一向正直的国木田，相信他一定不会容许他们这么胡闹的。
　　“国木田，你也陪他们恶作剧吗？”
　　“你……”还没等他们发出疑问，又有人推开门，这次是中岛敦。
　　白发的少年神清气爽，声音活泼开朗，“早上好！”
　　随即看见了站在办公室正中央的织田作之助。
　　“咦，这位先生是？”
　　“你是……敦？”
　　这么快就打算加入武装侦探社了吗？我说过，必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说情。”
　　“额……我的确是新加入侦探社……”
　　“哦，不对……先生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你是有什么委托吗？”
　　这么认真地演吗，大家。
　　这时的织田感觉这位曾经的“白色死神”性格有些变了样。
　　就算是与芥川一战后握手言和也不会变得这么彻底，现在的中岛敦，完全没有之前身为港口黑手党的狠厉，倒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就跟优他们一样。
　　怎么回事？
　　他这才回过味来，侦探社的大家都是原来的样子，可脸上的表情真真切切的在表达着“这个人是谁”。
　　织田有些疑惑。
　　“所以……你是？”
　　国木田说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啊，我是织田，织田作之助。”
　　他如刚入社时一般回答。
　　“额——”

　　//
　　“早上好，各位。”
　　太宰推开门，不出意外的话，会听见国木田气急败坏的“太宰你怎么又迟到！”之类的训斥和其他人懒洋洋的一句“啊，早上好”。
　　？？？
　　没有反应。
　　今日份的国木田是怎么了吗？
　　不止国木田，连其他人也很反常，他们都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我觉得……”
　　“不好说吧……”
　　贤治和谷崎蹲在角落窃窃私语。
　　发生了什么？
　　“太宰桑，救命！”
　　敦一回头就看到太宰，然后看见跟救星似的扑过来，不过被他轻巧地躲开。
　　“怎么了呢，敦君？”
　　“就是……侦探社里来了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他自称是侦探社的人，大家却都不认识他。现在在社长办公室，乱步桑出门了，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形很复杂。”
　　“嗯……难怪大家这么反常呢。”
　　太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太宰桑？”
　　“那个人叫什么？”
　　“他说他叫织田。”
　　“织田？”
　　太宰标志性的捉摸不定的笑容僵住了。
　　“哦……这样啊。”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变成了几个无意义的字符。
　　能说些什么？
　　织田在霓虹只是个普遍的姓氏而已……
　　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有任何关系。
　　敦看着突然低落的太宰，有些不解。
　　“太宰桑？”
　　“我去看看。”

　　//
　　织田和社长在茶室聊了很久，奇怪的是社长似乎认识他，但……不是他记忆中的认识……
　　一番云里雾里的谈话过后。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不是他所在的那个了。
　　啊。
　　除了这个，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发表看法了。
　　要是原来的国木田在，准要气愤地说计划又被搅乱了。
　　这时，春野敲了敲门，“社长，太宰桑想要见见织田先生。”
　　太宰？
　　是他以为的那个吗？
　　社长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门随即被推开，露出一个乱蓬蓬的头。
　　“社长，我听说来了个新……”
　　“嗯？”织田下意识地转身。
　　在看到织田的脸的时候，太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有些空白，嘴里念叨着什么，满是不可思议。
　　“太宰？”
　　织田看着他，说出了这一句。
　　太宰很快反应回来，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然后抬起头，翘起长长的睫毛，看向织田，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否笑出来了、堪堪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
　　一如那天在酒吧的对话。
　　鬼使神差的，织田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举起了茶杯，平淡地点点头。
　　“好久不见。”

　　//
　　时至今日，织田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宰要喊他织田作，★一般的人都会叫他织田，要是他的名字被如此断句，他一定会记得才对。
　　不过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这种感觉……
　　“你们俩先聊聊吧。”
　　社长这么说着，然后就出了门。
　　只剩下他们俩的房间一阵沉默，默契得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织田坐在红木的沙发上，慢慢地品着茶，★对面的太宰看着他，表情十分认真，他的眼神坚定，并且毫不避讳的直接看向织田的眼睛。
　　多像当初呀。
　　织田笑着想道。
　　然后，太宰突然打破了沉默。
　　★ “织田作，我有话要和你说，挺有意思的，想听吗？”
　　织田又笑了，像是安抚孩子一样摸摸他的头，这一举动让太宰直接愣住了。
　　“我先说吧。”
　　“嗯……”
　　“我的小说获了新人奖。”
　　“是……是吗？”
　　太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某种怀念。
　　★织田挠挠头说，“其实还是有点出入的。是一位偶然遇到的编辑看上了我那些随便用来练手的乱七八糟的文章，便问我要不要好好写一部小说出书，我就答应了。但是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少自信。”
　　“不过，你会支持我的吧？”
　　太宰笑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后与记忆中重合一样。
　　“是的，我相信你，这点我可以保证，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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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有时间再来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