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你个妖》野草摇啊摇

23、二选一

　　回到公司附近，车在地下车库转了三四圈。老洛小洛耐性都被磨得所剩无几，两个人忍不住吐槽地下车库如此迷宫。
　　“你公司现在有其他同事在么？比较熟悉地下车库的那种。要不这水果没法卸，我们一直兜兜转转的，何时是个头。”
　　“应该有，我问问。”洛希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刘一首。
　　刘一首算是公司中辛苦的人之一，大热天的，经常要出外勤调查市场行情。周六日来公司，陪老板们喝茶聊天。老板们很闲，也容不得别人闲着，喝茶这是就算是。
　　刘一首是他们首要拖累对象，全源于他精湛的泡茶水平。而且脑子灵活，典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商场上高谈阔论或尔虞我诈，他的存在起到润滑剂的作用。
　　洛希无忙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你在地下车库找不到电梯口”刘一首大声道，疑惑中带着一种讽刺，好像在表达你回家找不到家门口，一样愚蠢。
　　“是的，真的找不到，你在公司是吧！赶紧下来带着师傅搞定。我在地下车库都是蒙圈的，绕来绕去。”洛希无语气低了下来，其实她怕被刘一首训。偶尔外出，他们会去地下车库坐车老板们的车，洛希无是典型的跟屁虫那种，都不认路的。
　　刘一首挂断电话，一会出现了。他坐上车指导师傅左拐右拐地，一下子找到了电梯口。
　　卸水果是一个问题，没搬运工具。
　　眼尖的洛希无，瞧见一位在搞卫生的阿姨，有个拖车在她旁边。开口借车，答应一会用完马上归还，阿姨瞥了一顿他们几个，似乎在考究事实的真实性。最后同意。
　　搬完，两个人呆在电梯里。
　　前段时间与吕小妹搬地推活动物品的场景历历在目。洛希无甩甩头，怎么重演女汉子的形象！
　　到公司楼层，刘一首走进办公室，艾总、贾思文千呼万唤始出来，当一回搬运工。两个大老爷，墨迹墨迹的，没眼看。
　　结束。
　　洛希无拍拍身上蹭脏的衣服，黑裤子都有灰，白上衣没法看，回去得泡洗衣粉久点才行，洗衣机完全不管用的。
　　艾总意思，赶紧通知大家过来拿走，水果新鲜好吃。刚停歇坐下的洛希无，开始捧着手机发通知到微信群，让大家过来取走自己的份。
　　一个说晚些……一个说没空……一个说不急……一个说……
　　洛希无呆在自己的办公室，喝着保温杯里泡的枸杞水，心里的压抑多了一层。
　　对，她现在是坐回财务室的。老板们的意思是小郑总去研发部门，财务室空荡荡的，没人不好。让洛希无坐镇适合，在她手下工作的小女孩一起。
　　洛希无深知，艾总是在讲风水。之前讨论过饮水机要不要搬到外面，艾总来一句:“财务室要有水，水是财。”
　　洛希无:……
　　在她手下工作小女孩，年龄尚小，听说是零零后。
　　原本有两个人选的，一个是小女孩，一个是吕小妹。贾思文起初跟洛希无说，“两人中二选一。”如果没有小女孩，洛希无首选肯定是吕小妹。现在有两个人，她两个都不想选。
　　平白无故地多个下属，真不习惯。有次，她问了一下韩墨，“你认为哪个合适？”
　　“如果给我，两个都不要。硬要选一个的话，就那小女孩吧！她脑子灵活，思维逻辑性强。”韩墨手持一把扇子，活像出家人的形象，慢悠悠地扇着风。
　　“嗯，我是两个都不想要。算了，看老板的意思吧！”洛希无没情绪地说。
　　当天下午，贾思文把洛希无叫进去办公室。“你觉得小女孩和吕小妹，两个人怎么样？”
　　“都挺好的啊！”
　　“你现在手上工作多，负责的方面广，配一个人给你打下手。你意思呢？”
　　“嗯，工作还好。配人的话，可能以后再说好点，现在有点浪费。”洛希无真诚地说。现在她的工作看起来是多了点，可配一个人的话，显得多余。她不可能去手把手地教怎么看合同审合同、做财务研发经费……等等。就算真的忙，老板们不可能同意让她看公司的股东协议。
　　“这样啊！得配一个人。现在人员多余了……我考虑了一下，小女孩放在你那好的，她各方面挺好的。吕小妹的话，等新前台过来，她就去销售部。”贾思文若有所思，又非常满意自己的安排。
　　“那行，都考虑好了，就按照您的意思吧！”洛希无赞同道。赞不赞同都无所谓了，人都被贾思文安排好的，总不能驳面子，说不吧！
　　吕小妹收到消息，是看到洛希无和小女孩搬进同一间办公室。前几天她心里欢呼不已，新的前台招到了。目前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销售部，一个是跟随洛希无。
　　销售部一直是她的目的，但今非昔比，权衡利弊后，她更想跟随洛希无。销售部的秦家望秦总监，就让她不舒服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自己的穿衣打扮指手画脚的，说什么破洞的衣服都不能穿，头发太长要扎起来，不能有染色……
　　去洛希无手下就自由，穿衣打扮她从来不会理睬，就是做事，人比较好相处。何况，能从她身上学东西。
　　今天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如同被棒子打了头，自己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心里说不埋怨洛希无，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记得洛希无曾经有意无意表露，可以推荐她跟随的。现在是赤裸裸的撒谎。
　　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自己都不想深聊，唯有把心思压下去。听见另一个自己在冷笑，“呵，你吕小妹太相信别人了吧！被卖了都不知道，被抛弃一回还不长记性，现在又被抛弃……哈哈哈哈。”
　　吕小妹受不了此刻的自己，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强颜欢笑，转身去了楼层休闲区，站着遥望一座一座的高楼。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开始的几天，时不时从办公室里传来洛希无与小女孩的谈话和笑声，吕小妹的内心深处像有毛毛虫在爬，难受。
　　洛希无自知，人员安排自己没有决定权。吕小妹的事情，也看清楚了，当你在一个人的眼里如此，就算怎么努力地爬起来，都无济于事。艾总、贾思文眼里的吕小妹就如此。洛希无可以感觉出来，无论吕小妹怎么努力工作，都不管用。
　　吕小妹、洛希无、小女孩，三个绑着，好比就构成“三角恋”的关系。反正三角恋中，无论跟谁一起，有一个总会受伤。虽然用三角恋形容有点搞笑，但就是如此。
　　日子一天一天的，吕小妹的事情慢慢变淡……
　　公司被特邀参加S市某高校举行的产品推广会，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