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第 11 章 ...
-
“卿卿,发生何事了?”熙王妃一身嫣红的海棠长裙,光彩照人。
熙王回来以后,她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休养多日脚也好了,刚到院子,看着里面的情景很是惊讶。
白四小姐被府内的婆子桎梏着。
以她对卿卿的了解,这些人必定做了极其恶劣的事,不然卿卿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母妃并无大碍,您不必操劳”顾沁妍微笑道扶着熙王妃坐了下来。在几位婆子行礼间白皎皎趁此机会挣脱了他们的手,跪在了熙王妃的面前哭喊道:“王妃,请王妃为我做主啊!”
熙王妃皱了皱眉头,这白四小姐又在搞什么名堂?
顾沁妍笑了笑,“白四小姐有何冤买通我的丫鬟竟然往我的外衫上熏了黄斛兰,我已经法外开恩,只是将你赶出熙王府还未将你送官严办”
熙王妃一听神色紧张起来担忧地看着她,“卿卿,有没有事儿?”
顾沁妍感觉到一股暖流摇了摇头,“好在李嬷嬷反应快,并无大碍”
白脚脚抽抽泣泣道:“我真的是冤枉的,王妃请为我做主啊!明明是秋景冤枉了我,我与卿…福寿郡主情同姐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锦瑟瞥了白姣姣一眼,将证据直接摆在了她的面前,熙王妃皱了皱眉,恼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本以为白四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做出如此事”
卿卿对黄斛兰过敏,严重时甚至会危害生命,她看向白姣姣的目光,带了一丝狠意,厉声说道“谋害皇室中人你可担待的起!”
白姣姣被熙王妃的气势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姣姣突然哭诉道:“我与卿卿情同姐妹,甚至冒着危险救了王妃怎么可能害她”
熙王妃叹了口气,“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哎,罢了,念在你救了我此事就不与你计较,但是,熙王府是留你不得,你且收拾东西回府去,就说是伤好回了府,熙王府也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也算是报了你的恩情”熙王妃摆了摆手,让人将白姣姣拖了出去。
“王妃,不要啊…”白姣姣此时哭的梨花带雨,不过却没有人欣赏她的美。
白姣姣挣扎着起来,这些婆子干的都是粗活,白姣姣细皮嫩肉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被他们拖起来院子,到了别院所有的东西快速被侍卫打包好,然后被架上马车强制送回了丞相府。
她所带来的几个丫鬟,也是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角,看着几个侍卫粗鲁的收拾着一切。
马车里,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怨恨的盯着熙王府的牌匾,手里的帕子被撕成两截,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呢!
她一定会重新风光的回到这里。
进了屋里,熙王妃坐在桌子旁边双手叩击着桌面一脸的严肃,“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沁妍尴尬的笑了笑,“不就是白皎皎想害我”
“说实话”熙王妃拍了拍桌子。
“母妃”顾沁妍摇了摇她的胳膊撒娇,熙王妃受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呀!不管怎么样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顾沁妍点了点头。
此次事情的确不全是是白姣姣做的,早前世顾沁妍就经历过一回怎么可能犯傻到再经历一次呢?
而这次她不过只是将计就计罢了,所谓的剩下的黄斛兰香料也是她偷偷命人放进白姣姣屋子里的。
只要白姣姣住在熙王府一天她就一直放心不下因此,寻了个机会,将她轰出府去。
书房里。
熙王居于上座,顾瑾与宁怀远分别位于下座。
顾瑾一席月白丝绸衣袍,气质温和,他轻抿口茶,瞧向正对面色沉静的宁怀远,多日未见这宁侯府世子瞧着倒好像变了个模样。
京中众人皆知宁侯府世子极其喜欢浅色衣物,不喜欢花样繁重。
现在嘛!
一席深褐色衣袍,眼眸中像是蕴藏着什么,浑身笼罩的气质很冷。
就像是一块被火烧热的石头,沁入寒冰中,终也成为了寒冰。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变化。
宁怀远察觉到顾瑾探究的目光,举起茶杯朝他示意一番,顾瑾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宁世子让本王如何信任你”熙王看完手里的东西眼神凛冽的朝他望过来。
宁怀远站了起来朝熙王恭敬道:“王爷心中自由决断”
熙王捏着手里的纸变了形,心中悬着一根刺,“你又如何保证这件事是真的呢?”
“清风馆是我的”
什么!
熙王与顾瑾皆是一愣,清风馆是什么地方,京城唯一的男妓院,他们瞧着宁怀远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有些难以置信。
清风馆这样的地方竟然和宁怀远这般人沾上了关系怕是没人能相信吧。
京中有不少的大臣有特殊癖好,甚至在府中养娈童,反正他们又生不了孩子,府中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久后清风馆突然拔地而起,成为京中头一家男子接客的地方,一时间炙手可热甚至有些人就算没那方面的需求也去看看大开眼见。
清风馆也有许多青倌儿只买艺不卖身,引得不少文人骚客一掷千金只为一见,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月竹了,琴艺高超,为人温和气质和宁怀远倒有几分相似。
温柔乡将军冢,这句话就算是放在男子身上也是,清风馆内消息通达,能得到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不过事关亲人的安危熙王也不得不谨慎些。
顾瑾接过熙王手里的东西,翻看了下,一股寒气由心底生出,却又是万幸不已。
这朝云长公主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妄想谋害他母妃,他将手里的信封捏紧,面色阴沉沉不复往日温和的面容。
“你想要什么?”顾瑾沉声问道。宁怀远与熙王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刻意来提醒必是有所求。
宁怀远将视线移向熙王,“只为一承诺?”
熙王眼神微密透露出一股威严,“什么承诺?”
“想娶一宝还请熙王割爱”宁怀远眼神坚毅,恭敬朝熙王拱了拱手。
熙王有些疑惑,仅仅只要一宝物宁侯府什么也不缺他究竟想要什么?就连顾瑾也是有几分好奇。
熙王接过顾瑾手里的密函,“瑾儿带宁世子去库房,里面的东西随他挑”
“王爷,现在不需要,以后想娶还请王爷答应。”
熙王命人将手里的东西放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这宁怀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终究是欠了人家的人情熙王只好应承的下来。
不过一俗物,熙王府多的是。
得到熙王的应承连着多日的阴霾终于渐渐消散,他也露了重生以来唯一真心的笑。
顾瑾心里划过一丝猜疑看向宁怀远神色莫测的脸,皱了皱眉。
宁怀远离开后,顾瑾和熙王留在了书房。
“朝云长公主尚未回京,就弄这么一出简直活腻了!”熙王拍了拍桌子,桌子立马四分五裂,砰的一声巨响。
惹了他他最多是让别人死,若是惹了他的家人,他必让那人生不如死。
“派人将韩驸马在外面养的外室,捅到朝阳长公主面前,再告诉韩国公夫人,想来她一定希望看到韩驸马的血脉”朝阳此人妒忌心极强,虽然她并不喜欢韩驸马,府内也养了许多面首但入了她的府就是她的人,此人必只有她一人,她占有欲极强,容不得一粒沙子。
若是知道韩驸马在外面有妻有子必定会大闹一场。
夜半,熙王府废弃院子里。
衣衫破褛的几人,他们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查出来,如此小心谨慎熙王府隐藏多年。自从来了熙王府,从未与主子联系过,他们的身份也是干干净净,怎么可能还被查出来?
清洗一夜,熙王府的暗柱被拔得干干净净,抽几鞭子算什么?
一想到这些人想要伤害他最爱的人,熙王就恨不得让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