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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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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在哪里,白哉你在哪里?!
“队长!!朽木队长!”我边跑边喊。
“一护!”看到迎面向我跑来的一护。
“恋次!你那边怎么样?”他抓住我的双肩。
“没…没有……”
“啧,刚刚我撞见了修兵,他那边也一样。”
“该死……”我一拳打向身边的墙。
“再不快点的话……已经过了五天了……”一护紧张地咬住下唇。
再不快点,就要有人替我死了啊!
我此刻脑中一片混乱……
对了!那些花,后山林上还有那些毒花吗?如果还有的话,如果那个人不是白哉,如他像上次一样也进了后山林,如果……
“一护!走后山林!”我不敢多想,撇下一护向后山林冲去。
“哦!”
啊,老天爷,千万千万不要再让人碰到了啊!
***
我记不得去时的路,只好和一护挨着找。
该死……那些花到底在什么地方!
正当我累得快趴下的时候,“恋次!你看!”一护叫了我一声。
我头转向他手指的地方——
是一个人倒在那里!
我心中一紧。
“队…队长……”我将那人扶起,只见他头发凌乱,头上的牵星箝落了两个,银白风花纱也不知哪去了,露出的胸膛部分有几处被树枝刮破的痕迹,干裂的唇边挂着血丝。
一护拉起他的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恋次……”
我颤抖地接过白哉的手——淡灰色的指甲。
“第一天中毒者的指甲是黑色,颜色随着天数减淡,当第七天,也就是指甲完全变回为透明时……”伊势的话回荡在耳边。
我望着因白哉太过惨白的脸色而衬托得更加明显的挂在他嘴边的血丝,这么说……他就是……
毫无预兆,泪水涌出了眼眶打在白哉无血色的脸上。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去为我牺牲,要是你死了,我要怎办……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白哉……白哉……”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突然感到天空跟着我的脑子旋转,旋转,越来越黑,越来越重,好难受,我呼吸不了了……
“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突然感到脸颊一阵撞击的疼痛,侧头甩出了眼中的泪水,“你要哭到他死么?!”
一护的一拳彻底打醒了我。他的拳头,每次都能打痛我,打醒我。
“对、对!”我抱起白哉,“他还能救活!”几天没进食的白哉,没有什么重量。
我奔跑着冲下山,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跑得最快的时候。
***
我靠着病房外的墙壁滑坐在地上,抱住头,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流出。
一护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有一个人影靠近我,将我抱住,在我耳边轻轻唤了一声“恋次。”
泪水像是爆发的瀑布,好似几百年都停不下来。
“修…修兵…是他……是白哉……是我不好……”我变得语无伦次。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抱着,用手轻拍着我的背。
时间漫长而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病房的门被里面的人推开。
我一下子挣脱了修兵的怀抱,“卯之花队长!队、队长他……”
卯之花温柔地脸上加了几分沉重,眉头轻皱,该不会是……
“朽木队长他醒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内心狂喜。
“但是……”我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便冲进病房。
“恋次!”一护在我身后叫我。
“算了,先让他们俩单独在里面一会儿吧。”修兵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关上了门。
对不起,修兵。
***
我走过去,坐在他床的旁边,“队…队长……” 我颤抖着声音,既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恋次,扶我起来。”白哉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是,队长……”我伸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生怕他立马就在我眼前倒下。
“叫我白哉吧。”
“啊啊?”我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但是还是抖着嘴唇挤出了这个在心间念过千万遍的名字,“是,白…白哉。”
他伸出一只手,将我头上冒出的几根乱发别到而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没有讥讽的意味,只是带有温度的浅浅一笑,是我从未见过的。
“恋次,对不起。”他苍白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地抚摸着。
“白哉……”我愣愣地接受这白哉这一举动,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点都不冰冷。
带上温度的他的手抚出了我的泪水。
该死的恋次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又哭了?……
“不要哭。”他用指拂去我的泪,但是马上又有新的泪水涌出。
他无奈地笑笑。“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怕,晚一点就不能说了。”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听我说。”他用手指放在我的唇上。
“这些日子做了很多对不起的你的事,对不起。”他的眼中满是温情,找不出半点寒冷。“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在意你。是我太傻,将绯真死去的痛转移到你身上,我果然是个不懂珍惜的傻子,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你却还是忍受这些。”他的声音开始有一些哽咽。
“直到那个人来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直到我发现身边的人又走了一个,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并不成熟。”他顿了顿,“你那天对我吼的那番话彻底激醒了我,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
什么……?白哉他说……
“恋次,我爱你。”
“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突然感到悲哀。
“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是那条项链!“是那种花吧,我听说过这种花,传说中的花,没想到尸魂界会有。”
“这个是……我在现世买的。”
“这种花本身就是一种悲哀的存在。”白哉看着手中的吊坠,“可以将它送给我吗?”
“嗯…嗯!”
“来,恋次,帮我带上。”
我伸手接过,走到白哉身后给他带上。
白哉笑了,从来没有这么温柔,我一下子痴迷上了这种温柔。“谢谢你,恋次。这样我就可以带着它,就像带着你一样离……”
“白、白哉!”他突然在我面前晕倒,我惊恐极了。
“来人啊!卯之花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