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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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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也算是过了近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吃香喝辣出入有高档专车,豪宅大床啥没享受过,几时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就是小时候困难,也没受这么大的皮肉之痛。
他躺在床上烧的昏天暗地的,期间只醒来过一两次,偶尔会见到一个老头来给他敷药。这一卷一卷撕下来的纱布都是血痂,也难怪原主死了。在古代,以这种医疗水平,皮外伤容易发炎,任谁都活不了啊。
对,秦朗现在知道他确实死了,然后跑到这个貌似是古代的地方给原主那个倒霉鬼顶缸了,不过躺了这么几天,随着伤口渐渐愈合没最初那么痛了,他也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老天给他第二条命,那就让他再活个够本,首先得搞清楚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原主能挨这么重的罚可见处境堪忧,何况他没原身记忆,得想办法蒙混过去啊。
不久,一个面容冷峻的成年男人走进门。
“醒了?”
秦朗不知道这是谁,只能假装起身一下然后无力跌回床上动弹不得。
对方皱眉,那张脸一看就知道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气势有些迫人。
“你们这一组就剩你一个了,以后你就并到丙组。”这个人声音冷淡地说,“原本任务失败,你就没活着的必要了,但是王爷开恩饶你一命,那是你的福气,回头好了自觉去谢恩……”
秦朗眨眨眼,假装要出口说什么又动了动嘴没出声,心中已经MMP骂开了,这什么PUA理论,打了我一顿没让我死还得去谢恩,古代没人权啊!
对方没等到秦朗的话眉间折痕更深,但是也没继续说什么了,抛下一句“尽快养好伤,将功折罪”才离开。
不用这个人说什么,他也已经迫不及待想好起来了,他得去看看有没办法逃出去,到时天涯海角的,管他什劳子王爷还是皇帝,古代没有GPS定位,犄角旮旯里一窝谁还能管的着他。
“怎的还没归队?”门外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刚好给秦朗换药出门的老者拱了拱手,说:“罗统领,今日换药看来二乙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不做大幅度动作应当无碍,只是……他说调动不出内力了,而且记不得从前的事,这……老夫一时也没头绪,或许跟一开始高烧几日有关,还得再看看。”
“哦?用不了内力?还没了记忆……”罗鸿一把推开门,大步迈入径直走到秦朗床边,秦朗这回是不好装睡了,吃力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是……?”
罗鸿定定看着秦朗一会儿,忽得抓起他的手腕,秦朗只觉得手腕经脉忽得一痛,当即矮身就想挣脱。
“嘶——”那只手简直铁钳一样扣在他手腕上纹丝不动,紧接着体内各处都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他正要破口痛哼出来,男人就放开了。
“内力还在,没跑,不过……要是用不出来也就跟废了没区别了。”男人不咸不淡地说:“二乙,你当真不记得武功?你当知道,王府不养无用之人,若是你忘记昔日所学,那……也就没有在暗卫中呆着的必要了。”这话里隐隐的威胁令秦朗心头一凛。
秦朗虚弱地低咳一声,说:“统领,属下已是带罪之身,虽然没了武功,但是只要命在,属下都会尽全力为王爷分忧,不愿辜负统领和王爷的栽培。”
罗统领认真地上下打量着秦朗低眉顺眼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说:“你几时这么会说话了?”
秦朗心中一跳,垂眸没吭声,罗鸿却没了耐心地抬手摆了摆,说:“作为王府的暗卫,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若想继续干下去,就向王爷证明你还有用,否则……就只好送你回去嵊山重造了。”
“限你三天时间,要么,把武功捡回来归队,要么……”罗鸿已经转身,未尽之言是个人都听得懂了。
秦朗哪里还能躺得下去,当天晚上就爬起来想办法逃出去了,可惜他没走多远就遇上几拨隐在暗处的人出来阻挡要求他禁步,尼玛这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啊,他对这个王府的警戒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三天愣是找不到一个逃出去的机会,更糟糕的是,第三天晚上,他的房间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首座,香奴前来复命。”一名王府洒扫女婢跪拜在他面前,吓了他一跳,若不是他重伤未愈,脸色本就白,可能都要露馅了。
秦朗:“……嗯。”还没搞清自己在王府的情况,现在又来一个首座的身份,他这具身体在古代搞碟中谍?这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啊。
叫香奴的女子长相平平无奇,有些瘦,身材也属于矮小型,这种长相在洒扫队伍里是毫不起眼,秦朗还是因为观察地形时见到过一次她,谁知道居然是自己的线人……就很离谱。
“阿紫那边回复了消息,太师愿意与我们合作。”
秦朗:“嗯,很好。”他能怎么回?先打马虎眼吧。
香奴没起身,犹豫了一下,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首座……前而个受了刑,伤势可好?要不要奴传讯回去向师傅要一枚药蛊?”
咦……这香奴似乎有些出格啊,不像是什么工具人下属,都能对上司说这种有点亲近的话,难道身份有异?秦朗暗自分析着,刻意缓下语气说:“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这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让人看出异样。”
香奴点点头,又偷偷看了看秦朗。
秦朗:“你还有事?”
香奴眼神飘忽,神情慌乱了一瞬就摇摇头脑袋垂的更低,“香奴无事,这就告退。”
这女的好像对原身有点意思?夜晚的光线并不鲜明,这还是秦朗借着身份的便利一直盯着她的脸色观察发现的。“好。”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更不能跟这个香奴处在一起了。
等香奴一走,秦朗松了口气,随后急忙起身在房间里到处摸索起来,既然他有另一重身份,是不是会留下点什么东西可以供他分析分析,不至于以后两眼一抹黑。
现代小说这么发达,他也没少看,这会儿是敲砖摸墙,花瓶摆件一一旋转扭动,床帐里侧桌椅背面都翻了个遍,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一处不同。
就在净室的一角,以前的那种墙底部会起一层霜,就那块砖上没长这不是告诉他这个地方经常被人动吗?
他撬出了那块伪装的砖头里面居然是空心的,好家伙,还是盒中盒。
秦朗掀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古朴的小陶罐,有点像放茶叶的那种罐子,边上还有块铜铸令牌,正面是小篆‘令’字,反面是一种繁复的花纹。
他翻来覆去看了看没从上面看出什么有效信息来,遂放下后拿起那个小陶罐打开。
“吓——!”秦朗被里面的东西惊吓的手一抖差点把那陶罐摔出去,里面居然趴着一条虫子啊,原本他一大男人怕什么虫子,可问题那虫身五彩斑斓的,一看就是什么有剧毒的玩意儿。
强忍恶心把盖子盖上盒子合上砖头推进去,一气呵成。
就这一眼都让他感觉自己的手臂都痒起来了,实在是被恶心到了。想起香奴说给他讨个药蛊,实在庆幸他当场拒绝了。这让他想起以前看小说那些苗疆玩蛊的动不动就让这种虫子钻到人身体里,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现在他这身体还跟玩蛊的扯上关系,管他是不是苗疆西疆的他都得想办法把这身份甩了,就是不知道他身体里会不会也有什么蛊的。
真是还不如不知道,秦朗躺在床上长叹一气,心中烦闷,第二天就是见那王爷主子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