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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又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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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时候没感觉,这会酒劲上来了有点晕,她干脆再一次假装醉的不行了,往张起灵身上倒,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他没有辜负她期望的扶住她,拍了她两下,她就装不省人事,不回应,过了会他又喊了两声行霜,她随意的嗯了两声,心想这家伙果然没失忆,她可没跟这家伙说过“行霜”这名字,也只有这货知道,不可能从别人那里听来。
她继续装醉,喊了两声没喊醒她,这家伙好像有点不知所措,扶着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抱着她到路边的座椅上坐着。
过了会他又翻了翻她的包,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鼓捣了一阵,似乎拨了谁的电话,沉默好一阵报了酒吧的名字就挂了。
那头大半夜接到电话的吴邪也是一脸懵,他睡得正香就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谷雨的号码,他以为是闷油瓶出了事,连忙接起来,那头也不说话,问了半天报了个酒吧的名字还是闷油瓶的声音。闷油瓶大半夜打他电话约他去酒吧干什么,难道是跟谷雨过不下去了找他私奔?可他用的是谷雨的手机,还是他跟谷雨在酒吧闹事了,喊他去处理后事的可能性大一点。
他心说要遭,这两个都是无法无天的,可别把人酒吧砸了,他吓得连忙穿上了衣服,下楼开车去闷油瓶报的酒吧,结果到地方一看两人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路边。
招呼两人上车,闷油瓶扶着谷雨坐了后座。
“她醉了。”张起灵道。
得,吴邪知道张起灵为什么打电话给他了,这个城市生活九级伤残不认识路。他心里有些郁闷,把两人送回了谷雨住的地方。
这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喝了近一斤白酒,起先是装的,被吴邪送到家后是真的遭不住,一沾床就睡着了,凌晨三点半因为宿醉的严重后遗症醒了,摸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只觉得头疼欲裂。
真是喝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洗完澡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张起灵坐在沙发上,她刚才醒的时候没注意他在不在床上,他该不会从十二点坐到了现在?谷雨呆了一下,这家伙大半夜坐在沙发上干什么?
她头疼的难受,随手点开客厅的灯,走到沙发边上喊他回卧室睡觉。靠近沙发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看了一眼烟灰缸,里面躺着两只烟头,他刚才跟吴邪抽烟了?
“我想到处去走走。”
“你想去哪?去以前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她在张起灵对面坐下。
“不是。”他摇头,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思考,隔了很久才道:“我记得你,但对你的记忆很模糊。”
“这么多年了,记忆会变模糊也是应当的。”他纵然记得自己,恐怕就熟悉程度而言,还不如前不久同他出生入死的吴邪等人,谷雨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所以呢?你想去哪?”
他淡然道:“不知道。到吴邪他们说的那些地方,长沙、山东,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东西来。”
她是不希望张起灵去寻找过去的,她也从没跟张起灵提起过任何过去的故事,所以她至今也未知他所说的有一点模糊的记忆的范畴是多大,如果可以她希望那点模糊的记忆也全部忘掉,这样一切或许就能从头开始。
“我不想帮你寻找记忆。”她说。
“我知道。你从没跟我提过过去的事。”他认同的点头,淡淡的道,“我跟吴邪说了。”
她顿时觉得头疼的更严重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拎起茶壶倒了杯水,却发现茶壶底下放着一张纸条,她展开纸条,上面是道姑给她留的言,前面是日期,精确到分钟,应该是道姑来找她的时间,后面是一行字“算此一卦,减寿二年,他有危险,报酬”。
她看了一眼仿佛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的张起灵,把纸条点着,扔进烟灰缸里。“不管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三天后吴邪找到了一点眉目,胖子从北京来杭州,四个人在楼外楼吃了顿饭,对接下来的行动做了简单讨论,休息了几天后,从杭州出发,飞到南宁,转火车进上思。
那仨男人像旅游似的,除了简单的行李什么都没带,谷雨提了个大行李箱,里面装上朱砂符纸之类的物品,还有她多年未用的药箱。
到了上思,转去南屏再进巴乃,据吴邪所说,巴乃是张起灵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大约在三四年前,她这几年只在中原地区游荡,二十年间没能跟他碰面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路上耽搁了较长的时间,到巴乃已经临近傍晚了,跟着吴邪拿到的地址到一处瑶寨,一路问过去,问到一个叫阿贵的人那里总算找到了住宿的地方。
阿贵四十多岁,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年纪都不大,有两间高脚的瑶族木楼,一座自己住,一座用来当旅馆。阿贵让他两个女儿去做饭,带四人安顿下来,谷雨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从药箱中取出九根金针贴身放好。
她从房间出来时饭也做好了,晚饭是炖肉和甜酒,甜酒是水果酿的,度数不高,有微微的甜味,吃完饭,吴邪和俩瑶族姑娘一起收拾套话。胖子喝醉了,去吹风清醒清醒,她自己在屋子里逛了逛,看见一面照片墙,上面有一张黑白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其中一个竟然是她上次在西王母国见过的陈文锦。
在看见陈文锦的一瞬间她动过把照片撕下来的念头,但似乎又没有必要,已经走到了这里,多一条或者少一条线索,对接下来的路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一会儿胖子也发现了这张照片,他招呼吴邪过去看,还斜了谷雨一眼,“我看刚才小谷站这好半天,好奇她在看啥,过来就看见了这。”
自从上次在西王母国分开后,胖子一直对她很有意见,她回了个白眼,吴邪又去找阿贵打听照片的事,她没兴趣,扭身回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