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master的梦幻召唤》玻璃纸之夜

7、职阶卡与变身

　　直到虚幻的羽毛雨消失许久，藤丸立香坐在地板上，仍旧没能回过神来。

　　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那位她花费一切也要守护的东西。

　　在到底要不要打开这件事上，他犯了难，一方面觉得魔法少女给的东西可能很与众不同，另外一方面他这个年纪天生喜爱各种热血的幻想故事。

　　不过，她说选择权握在他手里，打开看看也没什么吧？大不了塞床底下。

　　这样想着，藤丸立香还是把手伸向了盒子。

　　“呜啊——！”

　　他手指还没碰到盖子，只见它嗖地一下破了个洞，有一个白色物体以八百码毁容的速度直往他的面门冲，还随着一阵哀嚎声！

　　藤丸立香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脸，还好那玩意儿飞到半路发觉不对，硬生生在空气中做了个刹车的动作。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人一杖面面相觑。

　　与才见到的魔法少女使用的魔杖类似，但它更漂亮一些，通体白色，顶部由橄榄枝和一颗硕大的宝石组成，整体如同闪耀着月色一样。

　　藤丸立香半躺在地上，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那把魔杖悬停在空中。

　　几秒后。

　　魔杖：“试问，你是我的master吗？”

　　藤丸立香：……

　　几秒后。

　　魔杖：“喂喂？”

　　藤丸立香：……

　　抓住魔杖，塞进箱子里，扔到床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稳又快。

　　藤丸立香坐到床上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他关上灯，缩进被子里：“还是睡觉吧。”

　　夜深人静，床下传来的声音比平时清晰一倍有余。

　　“咚咚，”魔杖自己拟声到，“有人在吗？”

　　藤丸立香：“……”

　　“咚咚，”魔杖弱弱地问，“master？”

　　藤丸立香睡不着了。

　　魔杖本身给他的惊吓逐渐褪去，那小心翼翼的声音让他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重新打开灯，他从床下抽出箱子，刚打开，白色的魔杖又蹦了出来，左右摇晃，好像是一个人正在拍自己身上的灰，虽然也没什么灰就是了。

　　他犹豫了下，尝试问道：“你是……什么？”

　　魔杖弯曲杖身，摆出行礼的样子：“我是第二魔法限定礼装，虽然不及姐姐们有经验，但我会努力的哦？真的哦？”

　　它的音色接近青年，听起来却软软绵绵的，又有点点轻浮，一时间搞不清它是有干劲还是没干劲。

　　藤丸立香奇道：“你还有姐姐吗？”

　　魔杖绕着他飞了一圈：“出自同一个制作人，我们之间算是姐弟关系。”

　　“那，你们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追问下去。

　　“数据下载中。数据下载结束。回收职阶卡，以免有心人利用英灵的力量，即宝具，摧毁城市乃至世界。”

　　“……”

　　空气中出现微妙的停顿。

　　魔杖哭丧起来：“什么都好，请你稍微说一两句话啦，评价一下也好，批评一下也好，不要沉默嘛！！”

　　藤丸立香听得懵里懵懂：“英灵是什么？”

　　它像是得到了大赦，在空中飘来飘去，就像是一个人在来回踱步似的：“成就了伟业的英雄们在去世之后，灵魂会去一个叫做英灵座的地方，英灵座独立于时间和空间之外，因此这些灵魂也被称为英灵。”

　　他想了想，继续提问：“宝具又是什么？”

　　“每个英灵拥有各自的武装，那是一种完全超越了常识，可以说引发奇迹的武器，这些被统称为宝具。有的宝具拥有苛刻的发动条件，但威力也会随之增加。”

　　藤丸立香微微一顿：“你说的职阶卡在哪里？”

　　隔壁结界内，一片安静。

　　数双眼睛盯着万能的天才。

　　莱昂纳多：“……”

　　莱昂纳多：“有一个坏消息，宝石翁忘记给月光石修改系统了，他沿用的还是红宝石和蓝宝石的模板！”

　　也就是说那个收集职阶卡拯救世界的模板！

　　emiya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掉链子比赛吗！”

　　莱昂纳多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因为那个魔术礼装一经认证就会成为魔法少女，我肯定没办法提前体验啦，这只是小意外而已，只要补上就好了~！”

　　没人说话。

　　莱昂纳多：“我以万能之人的名义保证！！”

　　幸好异世界的梅林还在，两位caster的通力协作之下，只花费了极少时间，就复刻出所谓的职阶卡。

　　背面是复杂的术式图案，正面是空白，如果输入魔力，便会浮现出象征着各个职阶的人物。

　　夜半时分，月明星稀。

　　“哟，真是稀奇，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库丘林啧了声，“先说好，我这里没吃的。”

　　emiya发出一个略略嘲讽的音节，嘲笑lancer那过时的情报，他抬起手，指间夹着一张卡片，大有爱要不要的意思。

　　对于那天没能阻止一群英灵们的头脑发热的这件事，库丘林觉得既然没法阻止，那就加入他们。

　　“这啥啊？”他取过来，尽管不太懂上面包含的术式，可操作法倒是明白，“……不是说搞什么生之意义吗？怎么还扯上战斗了？”

　　通讯术式擅自启动，店内充满了莱昂纳多一点也不心虚的声音：“用战斗的方式去确认对方的意志，挥洒汗水之后的握手言和，岂不是更有纪念意义！”

　　“……”他虚起眸，欲言又止，最后挫败地挠挠头，“那其他人呢？”

　　“时间只够制作这么多，其他的只能等下一批。”

　　“说起来，我算第一批啰？”

　　莱昂纳多点头：“是的。”

　　只见库丘林毫不犹豫地往里面灌入魔力，卡牌通体变成莹润的白色，等光消退后，原本空白的卡面上出现了一个握着长木仓的人物。

　　劲风疾驰，只留下他的声音。

　　“行嘞，我知道，我这就把卡给他送过去。”

　　莱昂纳多停了好一会儿，问道：“他不知道立香君还没睡吗？”

　　emiya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知道。”

　　和魔杖谈话之间，时间轻易溜走，不再回头。

　　为了不被发现，房间还特意关了灯。

　　藤丸立香不仅搞清楚魔杖的名字，也搞清楚了它的目的，那就是和它签订契约，成为魔法使。

　　对，是魔法使。

　　这个称呼让藤丸立香略微安心一点，他谨慎地问：“那到底怎样才能收集到你说的职阶卡？”

　　月光石答：“说服。”

　　藤丸立香：“要是说服不了怎么办？”

　　月光石用橄榄枝充当双手，在空中画了个括号：“那就说服（物理）。”

　　藤丸立香：……

　　就在月光石准备补充的时候，藤丸立香忽然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它听外面的声音。

　　此时，大雨已经临近尾声，所以砖片上轻轻的踩动声也听得见。

　　一人一杖对视一眼，月光石飘乎乎躲到他身后，用颤巍巍的声音说：“外、外面有什么啊……立香君。”

　　被它这么称呼，藤丸立香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滋味，转眼又被外面的动静吸引过去，无暇再多思考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可能是小偷。”他说着，伸手把月光石捞出来，像是握棒球那样握在手中。

　　“等下、等下！我不是球棒啊啊啊啊~！”

　　藤丸立香也找不到别的趁手的东西了，只听窗户外啪嗒一声，像是有谁轻盈的落在窗台上。

　　他屏住呼吸，捏住窗帘的一角，心脏宛如擂鼓，耳膜被敲打得发痛，几乎无法做到正常呼吸。

　　外面的确有人，一个人的轮廓映照在窗帘上，黑魆魆，像是一座凶恶的山峰。

　　这下，就连月光石也不敢说话了，通过被握住的杖身，藤丸立香感到它在颤抖。

　　那个人形轮廓变得更深了些，应该是靠得更近了。

　　“立香君……”月光石用气音小声念叨他的名字。

　　眼见着那轮廓伸出手，电光火石之间，藤丸立香竟然把它扔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

　　月光石：……

　　月光石：？

　　房间重新变得透亮，窗帘一经拉开，灯光在寥寥无星的夜里传得极远。

　　库丘林蹲在藤丸家的二楼窗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把职阶卡反手放进自己后裤兜，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对着少年打了个招呼：“哟，还没睡啊？”

　　藤丸立香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一想到刚才自己白白紧张了番，又庆幸千钧一发之际，他居然认出了窗外的人是谁。

　　“大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哽了下，还是没说出那句“还在我家的窗台上”。

　　月光石被发现的话，他大概会迎来社会性死亡吧。

　　不，那个大概可以去掉。

　　“呃……散散步。”

　　库丘林说完，就看到藤丸立香床头的时钟上显示现在是半夜三点半。

　　他补充道：“月亮挺漂亮的。”

　　才下完雨，云还没有散开，别说月亮了，连星星也看不见一颗。

　　在他尴尬的时候，一声“喂”从某处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太清，像是在房间，又像是在外面。

　　藤丸立香：“……”

　　库丘林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反问道：“什么东西？”

　　藤丸立香只能装傻：“那个是……”

　　这时，原本寂静的街道上传来醉汉踉踉跄跄的声音，最后发出一声响亮的“呕”。

　　两人相对无言，内心皆是一阵翻涌。

　　库丘林：那个弓兵绝对是故意的！！

　　藤丸立香：那个月光石绝对是故意的！！

　　“早点睡觉。”库丘林豁出去了，伸手摸摸他的头，然后轻飘飘的跳下去。

　　藤丸立香也冲他点点头：“库丘林大哥也是。”

　　等窗户关上，窗帘拉上，一内一外同时响起一大一小的声音。

　　“靠！”

　　“干！”

　　库丘林回到鱼店，赤色的弓兵还在，很显然，他就是特意留下来看热闹的。

　　emiya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样，职阶卡给出去了吗？”

　　他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那样不耐烦：“要你管！”

　　“没给出去吧？”弓兵提起一侧嘴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嘲讽，“另外一提，我已经放好了。”

　　“哈？放好了又怎么样，小子不用，你不也没上场机会？说不定老子的宝具比你先登场呢！”猩红的长木仓显现在手中，库丘林支了支下巴，“老子不痛快着呢，拿你练练手。”

　　阴阳双刀也出现在emiya手中，摆出迎战的态势：“就凭你的宝具？我撒一把米在木仓上，鸡都比你刺得准。”

　　“那个，两位？”莱昂纳多的声音插|进来，不偏不倚，正正好打断他们，“现在还不是战斗的时候，还需要准备职阶卡呢。”

　　一想到职阶卡关系藤丸立香的幸福指数，两人多少收敛了些，只是仍然看对方很不顺眼。

　　“莱昂纳多，还有一些家伙没在这边吧？我们送过去倒是没什么，小子他拿得到么？”库丘林问。

　　万能之人解答到：“那个完全不用担心，到时候可以利用礼装直接跳跃过去。”

　　他继续道：“那还有，有的英灵……他不合适吧？”

　　由于通过职阶卡可以下载属于英灵们的力量，有些附带特殊效果的宝具就需要慎重地考虑。

　　这样说着，通讯术式里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阿拉什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啦，被扔下可能有点寂寞，反正死前也是这样，我本来就一个人习惯了。”

　　他的宝具是以毁损灵基为代价，如果通过第二魔法限定礼装施展，使用者会当场丧命也说不定，而且人类的生命只有一次，不像灵基还有修复的可能性。

　　莱昂纳多安慰道：“虽然没办法参加职阶卡的事情，但平时也看得见立香君的。”

　　迦勒底除了这种自爆宝具之外，还有一种是让他人自爆的宝具。

　　持有者名为陈宫，乃是中国东汉末期的武将，先是侍奉枭雄曹操，后来谋反，转而辅佐被称之为奸雄的吕布。

　　身为一介军师，看起来文质彬彬却充满了攻击性，换句话说，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抖S。

　　并且以“驱使他人感觉很爽”作为理念，孜孜不倦地为迦勒底各色英灵带去噩梦。

　　“哦？这么早人就已经齐了？”

　　一个容貌清秀的青年缓缓从黑暗中步出，他赤|裸着上身，穿着宽大的裤子，手腕和脚腕上都缠着布条，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assassin，你带谁来了？”库丘林蹙起眉。

　　燕青咧开嘴：“这是万能的天才的委托，我可没办法怠慢，这家伙真是费了我不少的力气，你们围拢一点，千万别让他逮住机会逃跑了。”

　　虽然有千百个不乐意，但最终emiya还是和库丘林并肩围在麻袋边，三人呈现出三角形的稳固姿势。

　　“不懂策略的匹夫！”紫发的军师狼狈地蜷缩在麻袋里，这口袋子是特制的，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善于谋略的军师而已，挣脱出去的可能性为零。

　　“竖子不可教！”

　　“有本事你放我出去！”

　　“喂，军师，”陈宫正骂骂咧咧得最欢快的时候，口袋四周松了一些，同时那个暗算他的assassin开口道，“这些年被你放过的烟花回来找你啦。”

　　“我再说，一次，”从麻袋里面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竖起食指，强调到，“这是，必要的牺牲。”

　　emiya：“说。”

　　燕青：“完。”

　　库丘林：“了？”

　　陈宫：“……”

　　三人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莱昂纳多听着那边的动静，无奈道：“只能等他们泄愤完，再把军师关进小黑屋了。”

　　阿拉什在通讯频道发出一根同病相怜的白蜡烛。

　　在临近黎明的时候，藤丸立香睡着了，他勉强撑住眼皮，给妈妈去了个电话。

　　大清早接到儿子的电话，藤丸妈妈吓得不轻，一听他声音虚浮，更是心疼得要命，立刻答应帮他请假。

　　这一觉就睡到接近中午的样子，藤丸立香醒来时，先是悄悄去看莱昂纳多在不在，确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时，他才敢把月光石放出来。

　　“昨天还没问完就睡着了。”藤丸立香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牛奶。

　　月光石老老实实靠在他旁边，似乎对冰箱里的甜食很感兴趣的，一直绕啊绕啊，活像是个贴在橱窗上小孩子，那股眼馋劲一下就出来了。

　　他本想拿出来给月光石，但魔法杖哪来的嘴，他选择吃给月光石看。

　　“呜……”魔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隐隐约约的抽噎声，

　　这根魔杖到底行不行啊，他产生了巨大的困惑，根本不觉得它是那种可以保护或者拯救世界的东西啊！

　　吞下最后一口蛋糕，藤丸立香问：“那我要去哪里收集你说的卡片？”

　　月光石其实已经说服了他一晚上，但少年始终没有答应它开始收集卡片，这让月光石十分挫败，觉得自己无颜回去见自己的姐姐们。

　　听到他这么问，蔫巴巴的魔杖立刻来了精神：“是职阶卡，职阶卡啦。不太好说，也许会出现在你家里，也有可能是在外面，还有可能是在异世界。除了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很多很多世界存在哦！”

　　藤丸立香给自己洗了份水果端上楼，魔杖跟上去絮絮叨叨。

　　并盛中学。

　　沢田纲吉坐在窗边，出神地望着外面，对老师的讲课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刚刚听说的事情。

　　藤丸立香请了病假。

　　在他印象里，藤丸立香是个体质不错的人，他去雪地里玩一趟懂的鼻青脸肿，而藤丸立香还能玩得飞起来，第二天和没事人似的，他却能躺进医院。

　　就是这样的体质对比，藤丸立香居然，生病，了？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两个班级，沢田纲吉他们这个班更多的是借此对他进行嘲笑。

　　“喂，废柴纲，没有了藤丸立香，你怎么像没家可以回的小狗呀？”

　　“就是就是。”

　　“本来就是你腆着脸硬要跟在人家后面，现在人家烦啦，不乐意啦~”

　　“反正是废柴纲嘛，什么都不会，我都觉得藤丸立香没必要和这样一个人呆在一起。”

　　沢田纲吉无声地撇嘴，当然只是在心里，表明上他还是不敢表现出来。

　　他什么都可以信，但是唯独这句话不会信的。他和藤丸立香是绝无仅有的朋友，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烦，或者不乐意，藤丸立香不会的。

　　沢田纲吉想着，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事情，那天是他第一次拒绝了藤丸立香的上学邀请，后来听妈妈说，那天藤丸立香破天荒的起晚了，好像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想到这里，他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悔，与此同时还有挣扎。

　　reborn是意大利mafia派来的杀手，要把他教育成最厉害的首领，据说一般首领的手下都有几个名为守护者的存在，他不想把藤丸立香扯入那样的世界。

　　越是思考，他就越难做出判断。

　　但，只是去看看，去送个药，也没事吧？沢田纲吉想。

　　……

　　藤丸宅。

　　月光石磨皮嘴皮，藤丸立香终于同意帮它收集那些可能会危害到世界的职阶卡。

　　而且更加巧合的是，藤丸立香还真的在自己家找到了一张职阶卡。

　　入手是类似多张牛皮纸叠在一起的厚度，但入手很有分量。

　　月光石从开张了的狂喜中自拔|出来，发现藤丸立香正捏着那张卡片的一角，对着空气嗖嗖嗖挥舞着。

　　月光石：“……”

　　月光石很有礼貌地问：“请问，立香君，你在做什么，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藤丸立香兴奋道：“我觉得这个切水果好像会很方便。”

　　“那个是职阶卡！是英灵们的力量寄宿的地方！不可以这样做啦！要爱护，爱护！”

　　他委委屈屈的捂住差点被魔杖吵聋的耳朵，嘟囔道：“我知道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真的很顺手嘛……”

　　开玩笑归开玩笑，藤丸立香还是好好观察过这张卡的，背面是看不懂的玩意儿，正面也是看不懂的玩意儿。

　　“听好了哦，立香君，”月光石端起一副老师的派头，“职阶卡分为八大类，上三骑的saber、lancer、archer，下四骑的assassin、caster、rider和berserker，除了这七种以外，还有extra职阶。”

　　它飞到职阶卡的正面，用橄榄枝指着上面牵着缰绳的画面：“不同职阶的卡面是不同的，利用卡面判断是其一。”

　　它又指引藤丸立香看卡片下方：“这里还有名称标注。”

　　“ri……里德尔？”藤丸立香不太确定地读到，“什么意思？”

　　月光石哐当一下砸到地上，砸出巨大的声响：“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等下，你那个读音完全不对吧！”

　　“我才初一好吗？”他无奈到。

　　“哦，也对。”魔杖叽里呱啦，“这是rider，刚刚说到的下四骑之一，用日语来说，就是骑兵啦。”

　　说到这里，它凑到藤丸立香跟前，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地问：“要不要试试？”

　　“欸？”藤丸立香睁大眼睛，蓝眸曳漏出困惑的神情。

　　“先感受一下英灵的力量，这样你就能够对自己即将开始的旅途有一个直观的概念，我觉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月光石道。

　　他思考了下，如果类比成弓道，即相当于先去对方的地盘打探情报，这是一件好事情。

　　不过，一个男孩子拿着魔法杖好像……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月光石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橄榄枝哆嗦了几下，硬是把长长的杖身收了回去，只留下一个顶端，像是被桂冠拱卫的月亮，可爱又精致。

　　“欸——还能这样啊？”藤丸立香新奇地看着，本想上手查看下它的构造，但一想到对方是有人工精灵的，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心情，“那我要怎么做？”

　　“先站好，把卡拿在手里。”

　　藤丸立香跳到地板上，按照月光石的指点，以一个自己觉得帅气的姿势站好，手臂自然前伸，拇指和食指捏住rider卡片的下端，卡背向着外面，卡面朝着自己。

　　“准备完毕~！”月光石小小的欢呼了声，“开启认证，请问你的名字是？”

　　他被魔杖高昂的声音所感染，中气十足道：“藤丸立香…！”

　　“认证成功，第五计数变数追加虚数轴，开始初次下载准备！”

　　随着魔杖的咏唱，以他的双脚为中心，地板上蓦然蔓延出白色的图案来，莹莹的蓝色流转在白色上，就好像月色倒影在水面，虚幻而又美丽。

　　强劲，却又和先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风被解放，顺着他的脚背、脚踝、小腿一路往上，温柔和煦，宛如春日。

　　“对对，就是这样，就顺着这股心情，释放手中的卡片吧！咏唱词是Install（梦幻召唤）！”

　　藤丸立香手腕一翻，将手中的职阶卡扔出去，奇妙的是卡片并没有如想象中的落地，而是稳稳地浮在空中！

　　乳白色的涟漪从卡片和空间链接的地方泛起，他按照月光石教的那样，念诵到：“Install！”

　　无数闪耀的碎尘争先恐后地飞向他身边，链接，凝结，星辰上过去的千年华章掀开一角，顿时月华纷落。

　　……

　　…………

　　藤丸立香指着自己身上白色的裙子，问：“这是什么？”

　　“Install。”

　　“我是问你为什么我会穿裙子！不是说好我是魔法使的吗！”他猛然扑住月光石，不让它溜掉。

　　魔杖拼命挣扎：“这个我可以解释，第一次Install的时候，是会采取原本模式，让你体会原原本本的英灵的样子…！啊，翅膀，翅膀要断掉了！”

　　藤丸立香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茶发蓝瞳，一身白色公主裙，哪里还有半分原来的模样！！

　　“你听我解释……咳咳，立香君……~”

　　“闭嘴！”

　　“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就在他俩掐架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门铃以及沢田纲吉的声音：“立香？立香你在吗？”

　　“把我变回去。”藤丸立香松开手，冷静道。

　　“咳咳……咳，你才第一次使用Install，适配需要时间，取消也需要时间，”月光石顿了顿，“所以不可能。”

　　两人对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藤丸立香脸色一变：“不好，我家在阿纲家存有备用钥匙，怎么办，快点想想办法啊，月光石！！”

---

作者有话要说：　　带着陈宫来感谢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