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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第299章 他爱她爱到极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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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想的替人想,从最开始的帮助姚桃,林青稚再到名娅和芹九。
也许是她伪装得太好了,成功的骗过了斐褐和所有人的眼睛。
斐褐离开后,韦恩留下守着虞葵。
虞葵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她身边藏着的人至少有十几个了。
虞葵拨弄着手机,给名娅打着电话。
另一边,某栋楼的天台上,名娅架起了狙击枪,瞄准镜对准了正在逃窜的缪萼。她被陆珩的雇佣兵保护起来,而鳄门的人紧追不舍。
一阵风拂过她的发丝,名娅食指放在扳机上,一触即发。
她要杀了缪萼,替虞葵报仇。
“嗡......”
就在她要动手时,名娅接到了虞葵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甜心?”
“喔,想你了而已。”电话里,传来了虞葵谄媚的笑声,“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名娅看了一眼正在交火的两拨人,又看了看手机,现在动手的话,是最佳时机。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又听到了虞葵的声音,不过不似刚才的玩笑语气,充满了悲伤:“名娅,我要亲手杀了缪萼。”
名娅站直了身,轻笑一声:“我该怎么帮你?”
黄金岸,虞葵手里抱着一本牛皮卷日记,这是她从名娅那里拿回来的。
她换了身衣服,卸掉了妆容,失神地站在斐老的卧室门外,
“虞葵小姐,老爷在得知你孩子去世时,心脏病复发,医生不建议他和人交谈。”
“那麻烦温伯把这个交给爷爷。”
“这是?”
“这是滕曼烟的拉丁文日记。”
闻言,温伯震惊一下,之前虞葵说她烧掉了,没想到她骗了斐老。
“好。”
虞葵转身离开,就在快到大门时,又被身后的保镖们拦住。
“虞葵小姐,老爷有请。”
灯火通明的卧室里,斐老靠在床上,手里翻阅着滕曼烟的日记。身边的柜子旁还有两本日记,像是被看了很多次,纸张都变得褶皱了。
“爷爷。”虞葵小声地喊着,眼底是藏不住的落寞。
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哭什么!孩子以后还会有!”斐老严厉的斥责她,虞葵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伏在斐老的床边痛苦,“我的孩子没了。”
“爷爷。他没了。”
虞葵不停地呢喃这两句,她憔悴的样子让斐老都不禁心疼起来。像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孩子,等待着他开口。
“不许哭!”
“爷爷,我难受。”虞葵擦着眼泪,“您的乖孙子没了。”
“以后还会有。”
“那也不是这个了。”
斐老被虞葵的话怼的无言以对。虞葵不再说话,她难过的伏在床边痛苦,斐老听不得她的哭声,一双大手悬在空中,倔强的不肯放下。
最终,还是轻轻地拍了拍虞葵的背,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又迅速拿开。
过了许久,虞葵才擦掉眼泪,“爷爷您先休息,我过阵子再来看您。”
看着她怅然失落的背影,斐老欲言又止。
走出卧室,虞葵收起了哭泣的模样,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温伯收起柜子上的日记,就听到了斐老低沉的声音:“我是不是害了这个小丫头?”
如果他当时选的是缪萼,而不是虞葵,那会是现在这番景象吗?那个脸皮非常厚的丫头在自己面前哭了,让斐老有些心疼,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虞葵当成了自己孙女。
“老爷,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
温伯觉得,虞葵的出现是斐家的救赎。这个毫不畏惧,冒冒失失的小姑娘改变了斐老,改变了斐东耀和斐褐。她让这个冷血的家族都变得有了温度。
她的出现,一定有存在的原因。
已经入了秋,晚风带着丝丝的凄凉,让人不禁颤栗。
离开黄金岸,虞葵回到那日出事的巷子里。她用手摸着墙上砖头的纹路,这墙面冰冷,就如她的心一般。
阖上眼,那晚的记忆朝她汹涌袭来。她拼了命的护住自己的腹部,却还是失去了孩子。缪萼的那一下,让她的腹部感到剧烈的疼痛,紧接着,就是鲜血从自己的腿上流下。
指尖在墙面划出痕迹,虞葵眼眸猩红地看着墙角。那阴鸷妒忌的表情和缪萼尖锐刺耳的笑声都让虞葵捏紧了拳头。
“啊!”
她潸然泪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叫声划破夜空,让巷子口的名娅揪起了心,她和斐褐一样痛心疾首,恨不得把缪萼千刀万剐,但是虞葵有自己的想法,她只能尽全力去帮助她。
不知过了多久,韦恩担心地看向巷子内,“虞葵小姐不会晕过去了吧?”
已经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
“站住。”名娅举起枪。
韦恩眼睑痉挛一下,只好退回原位。
不一会,虞葵红着眼眸走出巷子,她冷冷地看了眼韦恩,语气警告:“这件事,不许告诉斐褐。”
她眼神冰冷摄人,韦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虞葵,以往的她都非常热情的黏在斐褐身边。
“是...是。”因为紧张过度,让他结巴了起来。
——
另一边,硝烟弥漫,缪萼跪坐在地上。昂首看着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她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斐褐抓了回来。
“斐褐,不是我,我没有做过伤害虞葵的事情。那晚我一直和元哥哥待在一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缪萼哭干了眼泪,这些日子,她被囚禁起来,怎么喊怎么闹都没有用。
斐褐面无表情,黑暗气息笼罩在他周身。指骨分明的手捏住她的脸颊,蓝眸犀利阴鸷:“缪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有。”缪萼瞪大了眼,她开始考虑自己对斐褐的感情。她那么爱他,可他竟然为了虞葵,把自己关起来!“斐褐,我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会直接对虞葵动手,那样只会让你怀疑到我身上,更何况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那迦娜呢?”
“你...”缪萼失笑,“斐褐,我爱你,但我对你的爱也到此为止了,你会后悔的,后悔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
黑色的枪口对准缪萼,斐褐的蓝眸铺上了一层黑暗,决绝狠厉的眼神伤透了缪萼的心。
蓦地,手腕被一只手攥住。
陆珩冷冷道:“就此住手吧。”
两个人力道都很大,表面上毫无波澜,实际暗藏波涛汹涌。
“柴乌说,这一切都是虞葵自编自演的。”陆珩开口,斐褐立马把枪对准了他:“虞葵不会这么做。”
“拿出证据,拿出缪萼动手和虞葵清白的证据。”
陆珩不肯让步,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虞葵这个女人心机深重,没想到斐褐却对她爱到了极致。
斐褐紧咬牙关,他放下枪,转头对着缪萼道:“你应该感谢虞葵饶了你。”
他转身离开,身后却响起缪萼愤怒地喊叫声:“斐褐!总有一天,你会看清虞葵恶心的嘴脸!你一定会后悔!我...”
“砰——”枪声响彻夜空,子弹划过了缪萼的耳边,她整个人怔住,斐褐英俊的面容肃穆黑暗,那样子仿佛在说,如果她再多说一个字就杀了她。
斐褐行走在黑暗中,宛如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他爱虞葵,一直尽力创造一个幸福的童话,让虞葵住在里面。可她太聪明,总是想找出真相。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但事实总是残酷的。因为自己的自大,害得他差点失去了挚爱。
虞葵让他如履薄冰。斐褐深知,他做不到像焦泽那样,永远在江柔的身后守护着她。他很自私,他想要和虞葵在一起,想和她厮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