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清莒

13、第 13 章

　　之后的谈话大都围绕大家未来的发展计划，进行的还算融洽。也没有人在提之前的那个话，这是宋锦书心里还是有些介意，毕竟今天一起见面的都算是沈傅的好友，就算是作为沈傅的好友还是有人这么不赞同她们。

　　因为中间的这个小插曲，沈傅急着回家问问小对象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和她们约之后的场。回去的路上宋锦书脸色阴郁，眉心紧皱，心像波涛中的小船飘浮不定。是想装作无事的发生的样子，可终归还是介意在别人眼中的自己这般不堪，仿佛因为不美好的开始就不配拥有美好的结局。

　　沈傅看着小恋人凝重的脸色，发后悔带她出来见这些朋友，其实知道有些人是为她好，却做出一些妨碍她的事，还是很心烦，尤其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

　　回到家中，沈傅拉住想往房间走去的宋锦书，关心的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了吗？”

　　宋锦书动动嘴唇，还是移开了视线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即使知道在沈傅眼里不会这样想自己，可双方之间的各种差距，家庭，经历，还有年龄差。此刻仿佛是条深渊横跨在自己和她之间进不得，更舍不得退一步。

　　那我打电话问莫寒，这话一说出口。宋锦书立马急切的说道：“不要！不要！”陡然提高的音量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越发明显，还有些回音。那些羞辱的话，宋锦书不想再听一次，尤其是对方要复述给自己喜欢的人听。即使事实就是刚开始，自己就是看中沈傅能帮她还债。之后产生的感情，在世俗眼里简直老套的不行，一个人有颜多金对你又好，很难有人不动心。这样看下来这段感情似乎千疮百孔，不值一提。这样一想宋锦书心里越发难受，难受到和沈傅呆在一个空间就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对方，根本不值得对方的喜欢。

　　沈傅看出宋锦书的反常，今天的失态是从所谓有的，即使不知道莫寒说了什么，也知道肯定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沈傅眼神暗了暗。沉默拉着宋锦书而后拉她入怀，温柔的哄到：“不打，你不想我知道，那就不知道。抱歉，是我没照顾好你。”

　　宋锦书默默的哭泣着，哽咽的摇着头，想出口否定和沈傅根本没关系，可怕出口就泣不成声，只能默默摇头。

　　沈傅的手从发顶抚摸到发尾，在宋锦书的纤细的背上轻拍着，耐心的等待对方平息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抽泣声渐渐的变小直到最后不再有。沈傅发现肩头一种，怀里哭红眼睛和鼻子的家伙已经累到睡着了。怜惜的亲了下她的脸颊，将她抱回房间。坐在对方身边，沈傅拿起手机发消息给另外的两人，详细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二人也知道沈傅多宝贝这个人，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沈傅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脸色隐忍。看了看睡熟的宋锦书，走出了房间。走到了阳台，拨打出了极少拨出的号码，对面显然等这个电话很久了，嘟一声之后，立马接了起来。

　　“怎么了？来兴师问罪？”莫寒毫不在意的说。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带她来见你们。”听着想从牙缝里冷冰冰说出几个字。

　　“啧，金丝雀就这么会告状？啊傅，我是怕你被骗了，你觉得她能那样和你在一起，就不能和别人了？”莫寒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有之前是看在之前的情谊，现在希望你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莫寒可以想象这几句话从她那薄唇中间吐出来，字字好像带着刀刃，伤人于无形。

　　对面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莫寒觉得浑身发冷，但是她不后悔，她一定会让沈傅知道那个人的真实面目。

　　调查最后的结果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毕竟，黑是黑，白是白，清者自清。莫寒，这不相信，怎么会一逼个人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那么完美，下到宿舍的同学上到教授导员，大家都说她是一个很负责任，又很认真勤奋的人。资料里甚至还有这三年，她获得的大大小小的奖项，参加过的比赛和做过的志愿者活动。

　　莫寒还没有坏到要去学校曝光她和沈傅的恋情，毕竟不想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她真的如调查中那样的完美，那自己可以放手，只是这些远远不够。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一点结果都没有。却让一个小丫头占了便宜。

　　沈傅了解之后，想着怎么能让宋锦书开心起来。今的灯早就关了，被窝里藏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的。整个环境氛围都不太妙。沈傅轻轻的走过去，温声道；“这就睡了吗？”

　　宋锦书闭着眼拒绝交流。每个人都有灰色地带，宋锦书不觉得自己当初那样一定是对的，或者一定是错的。有时候生活会替你选择，有些事你根本无能为力。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清清白白的和沈傅认识，从相识相知相爱，一步一步来。可是没办法，过去的永远回不去。就算回去，宋锦书也会那么做，那时候沈傅是她的救命稻草，而且事实上没有人会第一面就爱上一个人，除去外貌和其他。这种爱极少存在。

　　沈傅装作难受，叹着气说：“你是不愿意和我交流了吗？”

　　宋锦书见不得沈傅这样，睁开眼睛小声的说：“不是，我是……怕你不想看见我”

　　说着宋锦书觉得眼睛发酸，怕不小心哭出来，把视线移开。

　　沈傅温柔的抱着宋锦书，安抚道：“我怎么会不想看着你，我想陪你到老”

　　顿了顿说道：“很多发生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能做的只有选择，而我选择了你，你也是。”

　　宋锦书张了张口，想反驳。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沈傅是爱自己的，她了解自己，信任自己。可正是因为这一份沉甸甸的情感，让自己更加怀疑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对方，或许对方值得更好的。不！最好的，总之不会是自己这样的。这个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压的她喘不过气。

　　“乖，我爱你毋庸置疑。你需要和别人确认吗？”沈傅继续问道，有时候不能，女孩子一个人想，毕竟她那小脑袋瓜实在想不出什么。所以用心哄就好了。

　　宋锦书摇摇头，可是心里还是介意被对方的朋友这样看低。

　　“锦书看着我，你要知道除了你，都是别人。以后是我们俩过一辈子，外界的声音都是参考，不开心就不要参考。而且她们很多时候都不了解事实”沈傅含情脉脉的看着宋锦书。

　　这件事就算这么翻篇了，在床上宋锦书见识到对方是很认真爱她了，因为第二天真的声音哑了，下不来床。就算对方哄着她，宋锦书还是有些生气 都说了不要了，还是不放过自己。还边亲着自己眼角的泪，边说：“宝贝，你这样真美”

　　那时候宋锦书累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哼哼表示自己的不满，自己找到对象，只能受着，自己再也不敢说自己是猛1了，怕对方给自己上一课。

　　后续莫寒和沈傅的合作还在继续，都不是本人去接洽项目，沈傅是不想让小恋人误会。即使自己和莫寒一点事情都没有，但对方诋毁自己的恋人，这件事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宋锦书不是自怨自哀的人，沈傅都把话说开了，自己还那么想不明白，就有些不通情理了。自己不是和听话懂事的恋人，但最爱对方这一点宋锦书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

　　是夜，二人坐在露天的小阳台上。星光璀璨，月光下看着城市的夜景好不惬意，佳人在旁心里难免有些小九九，明明只是拿了果汁和牛奶，可偏偏觉得月色醉人，难怪固有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么一说法。月下的对方更加诱人，像传说中的缪斯女神，在灯光和星光下，对方的面容更加迷人。

　　本来是宋锦书依偎在沈傅身旁，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坐在了对方腿上，品尝着不一样的牛奶，明明是鲜奶却甜的不行，比刚刚自己喝的草莓汁还要甜上许多。宋锦书下意识的舔了舔，还想再确认一下。舌头被对方卷入口中，从浅吻变成深吻。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前走，宋锦书也到了快毕业的时候。这几年沈傅的公司在国外拓展的业务越来越广，导致她也经常出差，二人聚少离多。宋锦忙着毕业忙着实习，如果可以选择，宋锦书可能不会再选临床医学，不是因为苦和累。是因为恋爱中两个人都太忙，那样经营感情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即使自己从没想过要围着柴米油盐过一生，但也希望能多陪陪对方，对方也能多陪陪自己。目前看来，暂时是不行的。

　　有时候因为时差，自己和沈傅都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视频和通话，自己闲的时候对方忙的不可开交，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医院的轮班刚好轮到自己，今天是和沈傅异国恋的第72天，也是第84个小时没有和对方视频。要不是室友打电话祝自己生日快乐，自己也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国外现在是凌晨，沈傅应该休息了。因为早上自己醒的时候，对方和自己聊了几句并说今天会很忙。

　　有时候宋锦书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矫情了，沈傅熬夜陪她，她怕对方辛苦。挤时间陪她，她怕对方太累。可这次生日对方大概忙忘了，自己多少还是很失落。

　　“小宋，7号床病人那边出化验单了，你去拿下”科室主任，也就是目前带宋锦书的医生朝宋锦书说道。

　　等忙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时候除了科室里还有人，一般没什么在医院走动，宋锦书拿起手机看见，二十分钟之前沈傅发来一条消息。

　　SF：今天你生日，我这边明天才是，我让人送了礼物到你实习医院楼下。你去取一下。

　　宋锦书和其他值班的医生说了下，现在也没什么事，其他人让她赶紧去拿，别让人久等了。

　　57：才看手机，那人还在吗？我马上下去。

　　到了医院门口，宋锦书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日思月想的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宋锦书小心翼翼飞快的眨了眨眼想确认一下，又怕眼前的景象只是自己思念成疾而导致的幻想。

　　“锦书，生日快乐。”沈傅看着宋锦书呆呆
　　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等宋锦书忙到没什么病人，准备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