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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次回忆 ...

  •   “等我毕业了,写回忆录时,一定要记录我这高中三年和保安斗智斗勇的故事……”有一天我这样对饭友林书佳说。虽然学校同意中午可以外出吃饭,但为了学生健康安全,出了事不要怪学校,外带的食物是不可以带进校门的。但各位同学还是乐此不疲,因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饭特别安心。
      我们做这“走私勾当”早已驾轻就熟,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疏变得老练。以前拎着透明塑料袋上面罩件外套还要担忧地不停地瞄它,现在外套穿在身上也能藏下两杯奶茶。
      说到奶茶,给各位说个冷笑话。班里有位男生,千辛万苦去一家有点距离的奶茶店买奶茶,正好搞活动买一送一,他就十五元买到了两杯。结果进校门时被保安发现了,保安也偷懒,说这样吧,我看你奶茶杯上标签写了十五元,我给你三十,两杯奶茶归我。一脸懵的男生握着三十回到了教室,不禁反省自己出门一趟得到了什么。
      外套有许许多多的功能,特别是冬季校服,我最厉害的一次在衣服里揣了十二个羊角面包。我见过很多同学藏食物的方法,在胸前的内袋里放杯装热咖啡,在肚子前摆意大利面,两只手伸在口袋里抱着进校门。而春秋季的运动外套比较紧身,只有比较瘦的同学可以穿着把东西放在里面,多数人还是选择脱下外套拎在手里遮掩外卖的。我见过最牛的两位是隔壁班的男同学,他们把巨大的盒饭背在背上,外面的外套拉链拉好,就像两个驼背怪人一样飞速跑进校园,关键是保安居然没有阻拦。难道查外卖只看正面的吗?
      当然天气太热,带外套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某次,我和林书佳忘记带帆布袋,只能手拿大盒饭,异常尴尬。正在思考怎么带进校门时,林书佳发现班主任大王走在前方。她冲上去,将盒饭塞进大王手中:“王老师,你能不能帮我们把这个带进去?”老师都是可以把外卖带进学校的。王老师笑了,“数落”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都这么胖了!要是我女儿这么胖,我就……”他最终也没把最后的话讲完,带进校门后,就把盒饭交还给我们。林书佳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又是感激又是尴尬又是有点生气。
      林书佳是位很神奇的学霸,她敢去办公室问物理老师题目顺便讨来一把瓜子,在政治课上吃;也敢向化学老师推荐《达拉崩吧》;她甚至敢和语文老师就着某个课外诗词激烈讨论,大声反驳。这些在我看来都是非常“逆天”的行为,毕竟我是一个很害怕老师的看起来很像好学生的“坏学生”。
      曾经有人建议我以后当老师,有寒暑假还相对轻松,我非常惊恐地拒绝了:“你知道我怕老师的,我要是当了老师,以后怕我同事怎么办?”
      我和林书佳基本上都算发展平均型学生,没什么很大的短板,只不过人家是班里前三,我是班里倒数第三。
      虽然分数不是那么的“门当户对”,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有一段时间我不想吃学校里的饭菜,所以就天天和林书佳辗转于附近的罗森,全家,丰裕等店寻觅午餐。我们都对全家烤柜情有独钟,也很喜欢罗森的叉烧包,还有丰裕的生煎,我能一口气吃六个。
      平日里最常见的情景就是每人各自拿着钱包唉声叹气。“唉,今天又花掉二十多,我这个月怕是钱要不够了。”林书佳翻翻自己的3D猫脸钱包,一脸肉疼。“烤柜最近在打八八折,我们可以买……”我拿着计算器在缓缓蠕动的队伍中为之后的小资日子精打细算。
      不过这一段每天出门晃悠吃饭的欢乐时光终止于高二的某个中午。我吃了一碗全家的豚骨拉面以后肚子很痛,我想着回家,便打电话给我妈,结果我妈知道了我拿上交的饭费去外面吃以后,非常生气,但还是给我送来了苏打饼干和保和丸——她觉得大部分的肚子疼都是因为没有把气排出来。
      直到高三结束,我妈再也没有让我在学校吃食堂,当然也不可能放我出去。她买了保温桶,每天早上做了菜让我带着去学校。
      上了高三之后,在教室里吃饭的同学就变多了,教师办公室对面的小房间里有冰箱和微波炉,整个年级都掀起了带饭风潮。大概是为了节省时间吧,不过也有同学吃方便面的。教室的最后三排坐着的都是高个子男生,他们块头最大,同时也花样最多。比如某一次的泡面趴,七八桶泡面摆在桌子上,花花绿绿不同色的包装和汤料的香气给人以最强的冲击力。
      其实老师建议我们自己带饭或者吃学校的食堂,是担心我们乱吃东西耽误学习。初中时就有同学吃路边摊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学校附近有一家台/湾卤肉饭,据说搞活动价格便宜,十个男生相约去把店吃穷,结果肉不新鲜,七个“阵亡”送了医院。之后,那几个男生时不时的要腹痛下午回家休息。
      不过就是这样惨烈的“伤亡率”,也没有把这群男生打倒。他们依旧很而爱生活,“下次再约啊”,“还有谁要一起去吃卤肉饭的?”……算是屡败屡战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次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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