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妳而来》迷路的狼

9、第 9 章

　　回忆过去的十九——陷入记忆的悲痛
　　“我看你往哪跑！”突然一个女人拿着藤鞭从走廊的转角冲了出来，朝十九袭去。十九吓得一惊，心想今天还真是倒霉，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说着转身想走，却被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的成身子一沉。十九条件性地用力挣脱。
　　“哥哥救我。”十九闻声，低头一看，只见抱着她的是一双稚嫩的小手。上面布满了青紫的藤条痕。
　　“爸爸，不要，不要打我。”儿时的记忆从十九的脑海中闪过，那时自己无助的眼神和渴望的声音，与现在无助的童音重叠。十九眉头不由一皱，怒火直往上窜。
　　“看你这小东西还往哪跑，不给我好好待着，在外面尽给我添麻烦。”女人来到十九面前，一把把十九身后的小人儿捉了出来。十九才看清抱她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披散着发，脸上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
　　“看你还跑，让你跑。”女人单手擒住小女孩，便用力地往女孩的身上抽着藤鞭。完全无视十九的存在。
　　十九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见她虽然挨打，脸上却挂着不屈的神情，眼神坚毅，带着宝石的光华，十九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森林中桀骜不驯的狼。好眼神！十九在心中赞许着。
　　“够了！”十九一手握住妇人再次挥下的藤鞭，怒不可遏地大声喝止妇人。
　　“你一个毛头小太监敢管老娘的闲事，你八成是活腻了。”妇人的话显得极为嚣张。说完想从十九手中抽出她的藤鞭。十九恼怒地一扯，生生地从妇人手里把藤鞭扯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打她。”十九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
　　“老娘教训人，与你何干，再不走我连你一起教训。”妇人说着一脸得意地扬起手。
　　“为什么要打她？”十九此时目光尽赤，却不忘把小女孩护在怀里。
　　“你……你……想干什么！”妇人看见十九目眦尽裂，说起话来开始颤了起来。
　　“蓝妃把小公主交给我，我就有权管！”妇人似乎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去反驳十九，但气势比起之前已弱了几分。
　　“这就是你管教的方法？”十九咬着牙，压着心中的怒火，双目充血，面容由于心中强压的怒火而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鹰利的双眼怒视面前这个粗暴的人。
　　看着这样的双眼，原本对十九不屑一顾的妇人不禁地一缩，心里更是不停地打着哆嗦，她不由地想起儿时听闻母亲所说的故事中魔鬼嗜血的面孔。
　　“那又如何，我是她的奶娘，我想怎样管教都成，连皇帝都管不到我，你还想管？”妇人虽然被刚才被十九吓得不轻，但毕竟她阅历深，刚才的慌张稍纵即逝，遂脸上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惊恐。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照顾她了。”十九深吸了口气，语言显得很平静。
　　“凭什么！”妇人依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才不要把人交出去呢，每个月拿的月钱，她可不想就这样没了。
　　“就凭这个！”十九把金牌令箭直贴妇人的脸。由于视线不对焦，妇人根本看不清那是何物。
　　“拿块破牌就想带人走，你当老娘是善良的主。”妇人不屑地用手一打，金牌从十九的手上飞了出去。发出“噹”一个声响。
　　“是你自己不要命的，与人无尤。”十九冷冷地道，平时的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全找不到了踪影。
　　小女孩看见十九的牌被打掉，忙跑去捡。
　　“仪哥哥，你的牌。”小女孩像是完全忘记了，妇人带给她的威胁般，笑着把金牌递给十九。十九与妇人对峙，根本无暇听及小女孩的话。
　　小女孩见十九没反应，连忙上前扯着十九的衣角。
　　“仪哥哥，你的牌。”小女孩看十九低头看向她连忙把金牌递上去。
　　“仪哥哥？”十九蹙眉思寻，为什么小女孩叫她“仪哥哥”。
　　“仪哥哥，你怎么了？”小女孩看着苦思中的十九，一脸天真地问。
　　“哥哥没事！”十九笑笑，抚着小女孩的头半蹲着道：“把这牌给你奶娘。”
　　“好。”小女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转身对着自己的奶娘，怯怯地递上小手还不能盈握的金牌。
　　妇人一个怒瞪，把勇气鼓鼓的小女孩吓了回去，小女孩看了看身后的十九，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毫不胆怯地重新把令牌送到了妇人面前。妇人也是一惊，平时懦弱点小的小公主，今天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装作毫不在意地接过牌子。心其实已是七上八下，漫不经心地一瞥。牌子“噹”地一声，再次掉在地上。
　　十九阴着脸，看着妇人骤变的脸色，然后瑟瑟发抖地趴跪于地。
　　“是你自己消失，还是我让你消失？”十九冷着脸问。眼神依旧如鹰般锐利。
　　“奴婢……奴婢……自己消失……”妇人战战兢兢地答。先前的目中无人，呼幺喝六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还不快滚！”十九怒喝。
　　“是！”妇人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十九的视线。
　　“仪哥哥好棒！”小女孩高兴地拍起手来，猛地牵动着伤口，吃痛地带地流出泪来。
　　十九看见她可怜的模样，是又怜又爱，笑着摸着小女孩的头道：“刚才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现在反倒哭了？”
　　小女孩嘟着嘴，可怜兮兮地低头到：“本宫不想让人觉得我害怕嘛！”
　　“那你现在又不怕人见到了？”
　　“有仪哥哥在，固伦就不怕了。”说着，便上前笑嘻嘻地抱着十九的手。
　　“你认识？为什么叫我仪哥哥？”十九疑惑地问。
　　“固伦怎么会不认识仪哥哥，仪哥哥是皇帝！”小女孩边说边高兴地往十九身上蹭。
　　“皇帝？”十九听着方才想起，皇帝的名字叫楚仪煜。小女孩自称自己“固伦”十九知道，只有皇帝的长女才封号“固伦”而这个人叫自己哥哥，自然是公主没错了。
　　“皇妹，现在住哪？你母妃呢？”十九立刻改变称呼，连忙转移换题到。
　　小孩子毕竟没有心机，一听她问及自己的情况，想及了自己便噘起嘴委屈地说：“母妃跟父皇仙游去了，就剩下固伦一个，别人都欺负固伦，仪哥哥又不来看固伦。”
　　“仪哥哥太忙，没来得及来看你，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仪哥哥答应你，以后不让人欺负你了，好不好？”十九耐心地哄着小公主。
　　“嗯。”固伦小公主欣喜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