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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险些失手 ...

  •   第三章险些失手
      一盆冷水兜头泼了过来,月见被狠狠的激醒,这发现自己已经被铁链绑在了铁凳子上,动弹不得。
      而身旁,绑着一个姑娘,侧着头沉沉的睡着。
      月见心里暗叫不好,赶紧用力挣脱,却不料越挣扎,这铁链却越缩的越紧。
      “说,是谁派你来的?”
      莫子任咄咄逼人的目光从脸上厚厚的纱布后透了出来,冷冷道。
      月见别过头,全然当做没有听到。
      “是花满楼吧?”
      莫子任肥厚的手掌抚上月见的脸颊,不怀好意的抚摸着,口中细细碎碎的调笑道,“我听旁人说过,这花满楼是皇上的暗部,专门替皇上做事的,里面的那些锦衣卫都是些漂亮女人。”
      月见不言语,亦是冷冷的盯着莫子任的肥脸。
      “应该是皇上容不得我了吧?”莫子任冷笑起来,周身阴冷之势渐起,“嫌我知道的太多?或是什么别的原因...........”
      一边说着话,莫子任的手一边往下游走,扯开月见的衣裳,露出了她半边酥嫩的肩膀。
      “说呀,到底是因为什么?”
      莫子任一边盯着月见的眼睛,一边揉捏起月见光洁美好的身体。
      月见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她咬紧下唇,不肯吭声。
      莫子任伸出舌头,开始舔舐月见的肌肤,口中冷笑起来,“嘴还挺硬,那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说罢,转身从桌上取出几根银针,在月见身上摸索片刻,找准穴位就狠狠扎了下去,
      顿时一阵阵剧痛犹如四面奔涌过来的野兽,狠狠地撕咬着月见的身体,月见痛苦地咬紧了下唇,死死地忍受着。
      “我插入了六根银针,这六根银针足够你体验这世界上最为极致的疼痛了,若是你还不肯说,那么我这第七根银针下去,你怕是就没命了。”
      月见实在是太过痛苦,竟是生生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她绽开染血的唇,冷笑道,“我这样的无足轻重的棋子,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上面又会告诉我什么?”
      站在一旁的莫白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月见。
      忽地眼前一黑,周围灯火全部熄灭。
      耳边只听得有人尖叫,“有刺客,抓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窗户被人狠狠踹开,一个黑影闪现在莫子任莫白面前,举剑就刺!
      莫白立刻闪身挡在莫子任面前,用剑挡下。
      剑刃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白手掌用力,直接将黑影推向屋里的刑具上,黑影竟是吃不住力道,整个人险些被推倒,便闪身冲出窗户,想要逃跑。
      “休想逃!”
      莫白跟了出去,众人喊着抓刺客也跟了出去。
      顿时,屋里只剩下月见、莫子任和那昏死过去的姑娘琉璃。
      莫子任瞟了一眼窗外,漠不关心的准备继续施虐。
      昏死过去的琉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先是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莫子任时,顿时瞳孔大睁,惊恐不定。
      莫子任懒得搭理琉璃,毕竟现在紧要的事摆在眼前,至于乐子一会再找也来得及。
      月见背在身后的手腕悄悄的缩出了铁链,毕竟她练过缩骨功,刚刚也只不过是障眼法,麻痹那莫子任父子。
      莫子任再次靠近的时候,月见迅速握拳出击,一拳砸在了莫子任的面门上,顿时一抹血色飞了出来,莫子任应声倒地,月见忍痛从身上拔出一根银针,抬手间那银针便狠狠刺入了莫子任的喉咙。
      这时候又是一个黑影从窗户翻了进来,落地后迅速移至月见身前,拉起她的手腕低声道,“走!”
      是师傅韦陀的声音。
      月见点头,两人正准备要走,身后的琉璃突然低声叫了一句,“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吧!”
      韦陀冷眼瞟了那被绑住的琉璃,并不打算救她。
      “我留在这里,会死的,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带我走吧!”
      琉璃哀泣道,柔弱的身躯抖成了一团。
      月见心里一动,有些于心不忍,拔出师傅韦陀的剑,上前一步砍断了铁链。
      “你自己逃吧。”
      月见转身与师傅韦陀跳出窗户,准备离开。
      可是,琉璃挣脱开铁链后,却追着月见赤足跑了出来。
      “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琉璃吃力的跟在月见身后,哀哀的乞求着,双足被粗粝的地面磨出了鲜血。
      月见叹息一声,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让琉璃趴上她的肩,与师傅韦陀一起逃走。
      把莫白等人引出去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婉香阁的老鸨云姨。她不会什么武功,唯有轻功在花满楼是数一数二的。
      云姨发现自己把莫白等人引出来后便一刻不敢停留,直接将人引入江边,然后一个猛子扎入了江面。
      莫白不会水,只能站在岸边干着急。
      “糟了,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莫白暗叫不好,赶紧带人原路返回。
      见岸上的人都走了,云姨便爬上了了婉香阁的花船,坐在船舱里呼呼喘息。
      “这老家伙,可真是欠我一个人情,我都多少年不这么折腾自己了,为了她的这个爱徒,我可真是折腾没了半条命!”
      云姨口中抱怨着,湿漉漉的身子也随着胸口的起伏而颤抖着,说不出的魅惑。
      一旁守候多时的玉竹姑娘奉上干净的布巾,为师傅云姨擦拭起湿漉漉的身子。
      .............
      月见随着师傅韦陀跑了一段路后到了院墙,师傅韦陀率先翻身飞上去用手中银针放倒了一片看守的家丁,然后示意月见跟上。
      月见提气,身上的伤让她连试了好几次才翻过墙去。
      琉璃双手环抱住月见的肩膀,忽然觉得掌心有些湿漉漉的,心里一凉,赶紧翻掌来看。
      借着月光,琉璃看到自己满掌心都是血。
      对了,刚刚那个变态给月见用了刑的。
      她身上有伤,又背着自己逃命,刚刚那一下提气肯定又加重了伤势。
      琉璃不禁落下泪来,将头紧紧靠在了月见的肩膀上。
      月见轻功了得,所以琉璃只听见耳后风声呼啸,黑暗里那些树木匆匆从身边略过。
      ...............
      花满楼,韦陀房内,月见身上的伤势终于被克制住,韦陀为她拔出了所有的银针,为她擦拭了药物后,放她在床榻上歇息,月见也算在鬼门关前捡了条命。
      琉璃跟在一旁,站在床前屏息担忧的看着月见。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韦陀头也不抬,低头专心研磨着药草,冷冷的问道。
      “不、不知道。”
      琉璃身子一缩,有些害怕的回答道。
      “这里呀,进来了,再出去可就难了。”
      韦陀冷笑着抬起头来,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这个月见不惜加重伤势也要拼命背回来的女子,确实是个美人。
      但是这花满楼可不缺美人,这样柔柔弱弱的美人,韦陀实在想不出来她能做什么。
      “我不打算出去,我要留在姑娘身边,伺候她一辈子。”
      琉璃垂首看着昏迷过去的月见,坚定地说道。
      “一辈子?”韦陀被逗笑了,唇边扯出一丝嘲讽意味的笑,悠悠的问道,“那你都能做些什么啊?”
      “我会为姑娘洗衣做饭,给姑娘掌灯添香,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姑娘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琉璃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包括,为她付出生命吗?”
      韦陀止住笑,幽幽开口道。
      “对,只要姑娘需要,我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做,因为这条命就是姑娘给的。”
      琉璃迎上韦陀的目光,毫不迟疑。
      “那好吧,你愿意留在她身边就留在她身边吧。”韦陀扶额,停下手里的活计,吩咐道,“那你来研磨这些药草吧,给我磨的细细的,一会给她上药用。我有些累了,我去歇息一会。”
      说罢,便起身走向里屋。
      琉璃赶紧上前接下石臼,准备伸手扶韦陀的时候,却被韦陀一巴掌甩开了。
      “不用你扶,我还没老到需要旁人搀着走的地步!”
      韦陀冷冷说道,便转身进了屋子。
      琉璃有些尴尬,便弯着腰候着韦陀走进了屋子。
      见人进屋子了,琉璃赶紧拿起石臼开始研磨药草。
      到了晚上,月见才醒了过来,从床上跌跌撞撞爬起身,连坐直身子都很勉强,琉璃心间不由得一紧。
      “我来我来,姑娘要什么?”
      月见赶紧迎了上去,扶住了月见,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要水、水。”
      月见的嘴唇有些干燥,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琉璃赶紧转身从桌上取来了茶壶,倒了一杯给月见递了过去。
      月见接过来了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多时,月见去媚骨的住处复命。
      “启禀楼主,月见来见。”
      进门之后,月见就恭敬的跪在地上,高声说道。
      媚骨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见,便倚在贵妃塌上很为难的叹着气。
      “你自己去还失了手,算是花满楼的大忌了,还得劳烦你的师傅亲自去救你!那你自己说说吧,到底该把这次的功劳算在你头上,还是你师傅韦陀头上?”她媚笑着,轻启朱唇,悠悠道。
      “目标已经死了,功算谁的都不再重要。”
      跪在地上的月见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说着话,媚骨抬眼看了一下坐在一旁冷着脸的妹妹婆罗,便继续开口道,“要不然你跟你师傅韦陀打一场,谁胜了,谁就拿这份功劳,如何?”
      说罢,用手中的团扇遮住了嘴唇,吃吃的笑了起来。
      月见的身子受了伤,跪在地上的身子都是藏不住的虚浮。
      媚骨为了让妹妹婆罗开心,故意给月见苦头吃,这是个瞎子也能瞧出的事实。
      “我放弃。”师傅韦陀阴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月见想起身,却被韦陀摁住了肩膀。
      “徒儿如此不省心,也让楼主费心了,是我的过错。”
      韦陀随着月见,一同跪在了地上。
      师徒如此情分,看得婆罗眉头又是紧上一分,瞄准月见的目光更是透露出一股子怒火。
      “罢了罢了,我逗小孩子玩呢!韦陀不必如此,都起来吧!”媚骨一扬手,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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