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礼物（铁盾）》天河水

5、第 5 章

　　在钢铁侠回归以后，复仇者们的战斗力大大提升了，每个人都庆幸托尼能走出幕后并重新成为他们的战友。大家想当然地认为美国队长也该回来，但当山姆提出要将盾牌归还给史蒂夫时，史蒂夫谢绝了，他认为世界已经有了一位更优秀、更名符其实的美国队长，而他则愿意继续以自由英雄Nomad的身份出任务，这样他不仅能再次跟托尼并肩作战，又不必承担美国队长重负。

　　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更好了，史蒂夫认为。

　　变化发生在不经意中，托尼和史蒂夫都能感觉得到，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不需要告知，他们完全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并会给予最及时、最得力的帮助。人们不知道那位穿披风、戴面具的英雄Nomad的真实身份，他们称呼他“钢铁侠的最佳搭档”。

　　两个月后的某天，当他们俩的照片配上“最佳搭档”这个特别称谓出现在报纸头条时，史蒂夫忍不住笑了，他把报纸和一杯咖啡送到托尼的实验室，期待托尼看到报纸后跟他谈论那条新闻。

　　可是上午都快过去了，托尼什么表示都没有。在吃午饭的时候，史蒂夫终于忍不住问托尼：“托尼，对那条滑稽的新闻你没有任何看法吗？”

　　托尼一脸茫然：“什么新闻？”

　　史蒂夫忍不住提高声音：“今天的头条啊！我早上把报纸和咖啡一起给你送过去的！”

　　托尼这才想起来，早晨的咖啡底下确实压着一份报纸，可他以为那报纸是当成防烫垫用的，已经被他扔进垃圾筒了：“我跟你说过，我不看报纸这种古董媒体。”

　　“我也跟你说过，看报纸上的照片都知道你不会格斗！”史蒂夫气恼地说。

　　“我又上头条了？”托尼来了兴趣，“星期五，调出今天的头条新闻。”

　　虚拟屏出现在托尼面前，呈现出刚才史蒂夫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钢铁侠与他的最佳搭档——复仇者再次拯救纽约。下面配了一张钢铁侠和Nomad共同对敌的照片。

　　托尼左看右看：“我不觉得我的格斗姿势有什么不对。”

　　史蒂夫感觉堵得慌，但又没道理指责托尼不对。

　　“开玩笑的，”托尼狡猾地露齿而笑，“所以，我们现在是‘最佳搭档’了？”

　　“挺好笑的是吗？”史蒂夫没有意识到自己双颊有点发红。

　　“我倒是觉得这个描述十分准确，”托尼说得很随意，“我们配合得完美无缺！”

　　听到托尼这么直接地说出他希望听到的话，史蒂夫一开始的担忧一扫而空，他露出真诚的笑容：“很高兴你也这么认为，搭档。”

　　托尼却立刻否认：“不不不，我和罗德是搭档，和复仇者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搭档，但跟你不是。”

　　史蒂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弄得他失落沮丧。

　　托尼绕过桌子走到史蒂夫椅子旁边，史蒂夫的目光随着他的靠近而扬起，疑惑地看着托尼没什么表情的脸。托尼一手扶着史蒂夫的椅背，向他倾下身来。

　　史蒂夫以为托尼要说什么，微微启唇想问，托尼却吻了他，把他的问话堵回嘴里。

　　史蒂夫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所有plan B，他甚至没有想到要推开托尼。

　　结束一吻，托尼慢慢拉开距离，看着一脸当机模样的史蒂夫，坏笑着说：“别说这不是你想要的。”

　　史蒂夫想不出任何得体的话回答，他完全没有思考，心里话就那么脱口而出：“是的，我想要。”

　　托尼拍拍史蒂夫的脸：“嘿，回神！”

　　史蒂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转过脸去：“不该是这样。”

　　托尼故作吃惊状：“我的天！我不会会错意了吧？我可不想背上性骚扰下属的官司。”

　　“我不是你的下属。”史蒂夫否认。

　　“性骚扰搭档大概也不行，”托尼假装烦恼地挠头，“我以为凭我敏锐的观察力是不会弄错的，你这两个月的行为我看得很仔细，从各种迹象来看你应该是在暗恋我，难道这次我判断失误了？这可真丢人！”

　　史蒂夫赶紧说：“不，你没有失误，你的判断完全正确。”

　　托尼一脸得逞的笑容：“所以呢？告诉我你的想法。”

　　史蒂夫无奈地承认：“是的，我是在暗恋你，但我以为你只喜欢姑娘。”

　　“如果你有我一半的观察力就不会这么认为了，”托尼骄傲地说，“而你也早就应该看出来，我想要这个。”说着，他再一次吻了史蒂夫。

　　“等……唔……”史蒂夫有点恼火，为什么托尼不肯听他把话说完。

　　可是这个吻太激烈了，两人很快就不再想其他，只专注与感受对方。渐渐的，事情开始朝不大对劲的方向发展，这个吻演变成更多激情的前奏。他们不知何时变了姿势，史蒂夫的身体被平放到还放着两人午餐的餐桌上，托尼俯身在他上方，两人始终没间断亲吻。

　　正在这时，另外两名复仇者有说有笑地走进餐厅。

　　“后来他说，那平底锅是他的传家宝，勒令我赔偿。”山姆正绘声绘色地向巴基描述他救人反被讹诈的经历，“然后我说——天呐！你们又在干什么？”他惊叫出声。

　　山姆和巴基目瞪口呆地看着餐桌上忘我拥吻的二人。

　　托尼和史蒂夫赶紧分开，尴尬不已。没法解释什么了。

　　“你……你们……”山姆语无伦次，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们怎么能在公共餐厅干这种事？”

　　“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托尼和史蒂夫同时找籍口离开。

　　托尼溜出去了，史蒂夫却没能成功溜掉，巴基抓住了他的胳膊：“史蒂夫，我们得谈谈。山姆，给我们一点空间。”

　　山姆也想快点离开这糟糕状况，于是便跑出去买午餐了。

　　只剩下史蒂夫和巴基两人，史蒂夫不敢看他的挚友：“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一夜情？”巴基冷冰冰地问。

　　“不！”史蒂夫立即否认，“我爱他。”

　　巴基说：“那他爱你吗？我记得两个月前你还说他恨死你了。”

　　史蒂夫不能确定，如果托尼的感情与他不同呢？也许在托尼眼中他真的只是个合适的一夜情对象？

　　巴基看出史蒂夫的犹豫：“史蒂夫，我不能再阻止你做傻事，但是我绝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我没在做傻事。”史蒂夫倔强地说。

　　不安的感觉伴随着史蒂夫，直到晚上他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承受着托尼的体重时也仍然没有消除。

　　托尼亲吻他的侧脸：“曾经的美国队长也会害羞吗？还是不满意我这个对象？”

　　史蒂夫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歪着头不和托尼对视，对托尼的热情反应冷淡。他叹息着说出心中的疑虑：“托尼，你把这当成什么？”他抬手捧住托尼的脸：“但我爱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在为这个不安吗？”托尼突然使坏，在史蒂夫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便有些粗鲁地撞了进去。

　　史蒂夫被这恶劣的行为逼出痛苦的声音：“……你真混蛋！”

　　托尼没有下一步动作，保持着埋在史蒂夫身体里的姿势聊起来：“你想知道那个小家伙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那个小的你。”

　　史蒂夫正在努力地适应，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你非得在……这种时候……”

　　托尼贴到史蒂夫唇边：“他希望再次见到我，而我愿意帮你们俩实现生日愿望。”他吻了史蒂夫：“我爱你，史蒂夫，胜过一切。”

　　他们终于全身心地投入，不再计较任何过往，不去考虑不明朗的未来，属于两人的世界里只剩炽热的激情。

　　虽然事情来得太快，但是复仇者们还是宽容地接受了托尼和史蒂夫的新关系，只有巴基还有些抗拒，托尼偶尔会担心巴基一枪崩掉他的脑袋，但到目前为止巴基的枪口没再对准复仇者成员。

　　复仇者中的“最佳搭档”依然配合默契，虽然连普通群众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似乎太好了点，不过既然这对整个团队的战斗力毫无损害，那钢铁侠“最好的朋友”是谁都无所谓了。

　　但当托尼将“最好的朋友”这称呼告诉史蒂夫时，他却坚决不肯承认：“我最好的朋友是巴基，而托尼你是爱人。”

　　“很好，”托尼说，“我可不想跟别人抢‘最好的朋友’头衔，我已经得到你了，其他奖励应该分给他们——我这人一向慷慨大方。”

　　史蒂夫笑着把喝空了的酒杯放回茶几上，和托尼交换了又一个吻。他的生日愿望的确实现了，而且好得超乎他的想象，这真是最棒的礼物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