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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与白先生的漫游之旅【上】 ...

  •   “唔…早上了啊…头好晕…”杜子美从驿站的小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挠了挠头发,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似乎出现了昨天夜晚的几个场景…
      “等…等一下!我昨天是真结识了白先生?就是那个…那个写诗的那个白先生?我似乎还跟他谈的十分投机?等等…什么情况啊…”
      那个我崇拜了那么久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含笑着看着我,夸我作的诗令他惊艳,还跟我说:“以后请多多关照…”
      这简直就像一场梦啊…
      “砰砰砰”有人敲响了房门,杜子美木讷的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拉开了。
      “哟,子美兄,几个时辰不见甚是想念!”门外站着一个男子,好像见过又没什么印象,但是这个男子的长发依然那么凌乱…
      依然?
      “白先生!你怎么来了?”
      “哼,我怎么不能来?昨天是谁哭着喊着想拉在下今日出去玩的?”
      啊,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不过,和白先生的漫游之旅…
      “不不不白先生您误会了我当然愿意和您一起出去!等等我先清清我的行囊…”
      李太白觉得好笑,将杜子美的一撮长发挽于耳后:“你先把头发梳好吧,昨天的头发不是整理的很清爽嘛,你到底在慌什么啊?”太白含笑,望进了他的眼。
      杜子美一愣,赶紧甩开了李太白的手,眼睛盯着他的手支支吾吾的说:“我才刚起床嘛……”
      “那你快梳头吧,难不成想要在下帮你梳?我倒不介意…”
      “不不不不用劳烦您了!我我我马上梳好!请您先等一下!”杜子美言罢一个顺手就把门关上了,顺带把李太白关在了门外。
      “子美兄为何变得如此拘谨,明明昨夜本人都已经跟他称兄道弟了,他依旧称本人为‘白先生’,昨天明明聊得很投机啊!”李太白吃了记“闭门羹”,心中有点不爽,在心里嘟囔着,“明明遇见他我也很高兴啊…”
      不过也有点期待今天与子美兄的漫游之旅了
      “白先生久等了!我清理完毕了!”杜子美悄悄打开了门,探出头来。
      “为什么还叫本人白先生?叫我太白兄不好吗?”李太白靠着椅子,撑着脑袋“审问”杜子美道
      “不不不白先生这不是我的本意!啊不不不…太…太白兄”杜子美彻底急了
      “子美兄你不用那么拘谨了,我们都已经聊的这么投机了,难道我们之间还需要分什么高低?”李太白无奈的笑道“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啊…白先生,那个…”杜子美悄悄牵了牵李太白的衣角“因为…鄙人一直都很崇拜您,鄙人很喜欢您的诗,您的豪迈不羁的风格是鄙人一直所喜欢的,您昨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先生您。”杜子美脸红着低着头,“如果鄙人有少许冒犯,请您见谅,白…不…太白兄…”
      李太白听过此话,转过头望着杜子美,沉思许久,笑道:“好好好,在下明白了,你说要带在下出去玩的,去哪你可想清楚了?”
      “当然!此时正值牡丹花期,白先生…不…太白兄你肯定知道洛阳牡丹之胜景,为何不去白马寺附近逛逛呢?”
      “好,听你的。”
      总之,李太白和杜子美终于是来到了白马寺。白马寺于洛阳城东十里处,北背邙山,南面洛水。此时正值艳阳高照,蓝天白云映照着寺庙红墙碧瓦,也衬托着苍松翠柏,显得气象十分庄严却生机勃勃。
      “子美兄,你可知道这寺庙为何叫白马寺吗?”
      “嗯,知道。”杜子美此时盯着不远处的那座寺庙说道,“相传是一天夜里,汉明帝梦见金色神人,身带日光,飞扬行皇宫殿庭。次日,刘庄就此询问群臣。大臣说:‘西方天竺国有叫“佛“的神人,皇上可能是梦见佛了。’刘庄于是派人西去讨求。这一行人用白马驮着佛经佛像,于东汉永平十年一起回到洛阳。因此被称为白马寺。”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这寺庙貌似跟白马毫无关联。子美兄,你真可谓是学富五车啊!”李太白朝杜子美投来敬佩的眼神。
      “不不不,鄙人在洛阳这一块了呆了快…快十三年了,了解洛阳是理所当然的。”杜甫言罢立刻指向不远处,“太…太白兄,如果你觉得这没什么玩头就去那边吧,你看…”
      “哇…牡丹…”李太白侧过身去,眼前的绚烂的光景着实令人着迷,“走,我们快去!”李太白因过于急切,直接拽着杜子美的手便开始了狂奔。
      “啊!等等啊白先生你别急啊!牡丹过个几秒又不会调零!”杜子美有点莫名其妙,盯着他们牵着的那双手,无意识的跟着李太白一起狂奔。
      “哇,看来…在下是真的老了!”李太白牵着杜子美狂奔到牡丹丛便停下了,松开紧握着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子美兄你还好吧?你气倒不喘,怎么反而满脸通红啊?”
      “啊,什么?白先生您再说一遍?”
      “你怎么又称乎在下为白先生?”李太白无奈的苦笑道,“子美兄,真麻烦你今天当我的向导了,亏你能发现这么美的地方,你瞧…”
      “哇…”杜子美抬头望了出去,眼前繁华的景象着实让他一惊,这么一想,他好像自从8年前科举落第来,被分配到洛阳混了个毫无用武之地的小官之后,便完全没有赏牡丹的情趣了,每天都浑浑噩噩的过着,在洛阳混着日子,闲暇之余算是把洛阳转了个遍,每天都在吟诗和思恋家乡,人生也打算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只不过,现如今,和白先生伫立在牡丹花丛中央,足矣。
      “说实话,在下对牡丹还是有感情的,是很复杂的感情。子美兄你应该知道本人为何不在翰林院里了吧?”
      “嗯,知道,被大帝赐金返还…说是得罪了杨贵妃,但是为什么呢?”
      李太白盯着牡丹,言道:“当时在下在长安大街出了名的酒楼里喝酒,早就喝得酩酊大醉了。有个叫李龟年的把本人拖到马上,把我不明不白推到大帝面前。”
      “李龟年?真的是那个李龟年?我儿时还特意去听过他唱歌呢!”杜子美十分惊讶
      “…大概吧。在下躺在床上把脚伸向那个叫高力士的,叫他帮个忙脱下靴子,总之他帮我脱了。唐玄宗叫在下快作诗助兴,然后便借着牡丹艳姿和酒劲作了《清平调》,其中的第二首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在下明明将牡丹和杨贵妃放在一起写,只为承蒙帝恩。再说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还得倚仗新妆,哪里及得了眼前那个拥有着花容月貌的杨玉环啊!不须脂粉装点,尽是天赐绝色。结果那个姓高的上谗言道:李太白以飞燕之瘦,讥杨贵妇之肥,以飞燕之私通赤凤,讥杨贵妇之宫闱不检。哼,这下好了,结果大帝就这么听进去了,本人呢,也就离开了宫室庭院中的牡丹亭,来到了宫外的牡丹丛。”
      “啊…原来是这样啊……”杜子美听李太白跟自己倾诉了这么多,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担心,“太白兄,你可打算好了今后的路怎么走?”
      “本人想去济州的紫极宫当个道士。”
      “啊?道士?”杜子美有点惊讶
      “本人以前没有跟子美兄讲过吗?”李太白有点惊讶,“本人从14岁便开始接受道家思想了,也自认为自己也洒脱了一世,潇洒了一世,说出来的话也臭,连大帝也招惹了一遍,简直就是全然没有佛教儒家庄严肃穆的样子,但是那些道士就是喜欢在下这种人,在下也就偏偏喜欢道家思想,于是便觉得当个道士也蛮不错的。在偏僻的山林里,自给自足,写写诗作作乐,不被外界所打扰,岂不美哉?”
      “那…太白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济州呢?”
      “明天。”李太白笑了笑
      “啊?怎么这么快?”杜子美惊了:“太白兄,通过跟你一起漫游的一天,我的心中好像由衷的生出了想像太白兄一样,远离尘嚣浮华之外,隐居山林沉静之中……”
      “要入道吗?”李太白笑着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生来便是儒家中人,从小也是被灌输了正统的儒家思想,日日夜夜便是孔夫子的仁、礼、孝,所以隐居山林亦或成仙,甚至长生不老,乃必定是鄙人的身外之物。但是…俗世太乱,太为金钱所乱,所纷杂…不如说,我很向往这种生活,向往太白兄口中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杜子美的步子停了下来
      李太白有点不明所以然:“子美兄,怎么了?”
      “…嗯没什么,突然冒出来些灵感…”
      “真的吗,说来听听!”
      “太白兄,你就让我一个人放在牡丹丛中待会儿,待我想好便跟你说说。”
      李太白笑了笑道:“好,听你的。”便到旁边转悠去了。
      只不过一个人转悠转悠着,李太白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停滞在了某家店铺上,又转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子美……
      此时的杜子美单膝下跪,盯着面前这个娇艳的牡丹,嘴里支支吾吾着些什么,有几缕发丝垂落在了子美的眼前,他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重新梳理头发,就这么痴痴的盯着牡丹…
      多美好的一副光景…
      太白轻笑,抬帘,迈进了那家店
      “老板,这个怎么卖?”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李太白才迈出了小店,手上握着一个小物件,向杜子美走去。
      “子美,好了吗?”李太白轻轻将发丝缕在了子美耳后,笑道
      “还没…唉,太白兄?你刚刚叫了我?”
      “你这个痴人真是痴出脑病来了!”李太白觉得好笑,顺势牵起了子美的手,在他的手心放上了那个小物件,又用另一只手轻轻盖住它
      “猜猜,这是什么?”李太白含笑望着眼前的杜子美,此时的杜子美正惊恐的望着他
      “太…太白兄,你怎么了?”杜子美有些不知所措
      “叫你猜猜这是什么。”
      “啊…”感觉手心中有丝冰凉,“这是…玉?”
      “瞧瞧…”太白轻轻揭开手,一块小巧玲珑的圆环形玉佩乖巧的躺在杜子美手心上,玉石也系着朱红色的流苏
      “哇…好漂亮…”杜子美不知不觉盯的入神,“太白兄,你买这个作甚?”
      “赠予你的,好好收下吧!”李太白松开手,依然微笑着望着子美
      “等等,这么精致的玉佩,我怎么能收下!”
      “收下吧,作离别礼物。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了,明天本人就要出发了,子美你就拿这个睹物思人吧!”
      “怎么开始叫我子美而不叫我子美兄啊?”杜子美有点奇怪
      “喜欢你嘛哈哈哈哈”李太白笑着拍了拍杜子美的头,“好了好了,我们作个约定吧。”
      “什么…啊…”杜子美脸颊飞红,望着太白
      “明年,愿意跟我一起去梁宋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与白先生的漫游之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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