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毒的贾先生[红楼]》报春鸟

6、第 6 章

　　徐老太太是个难得的爽利人，当即让人去叫老三。
　　贾代儒有些分不清荣国府里关系的，老大不是贾代善吗？怎么听零号和一号说来徐老太太才是荣国府的一把手。一番探究后，他终于理清了关系。
　　简单说来，徐老太太是总书记，代表荣国府最高的政治指向，她一般不管事。然而一旦她开口了，就是贾代善也要听的。
　　贾代善是主席，掌握实权的一把手，府里除了老太太外人都要听他的。贾代儒摸着下巴，有些地方想不太懂，朝廷的事老太太基本又听老大的，上下级直属不太明确啊！
　　史氏则是总理，家内的事物基本由她管理，但是因为他是的外男她对贾代儒的控制力度几乎没有。反而常常给他发放一些福利，比如饮食、月钱、临时伺候的下人。
　　而他，是外男，要听老太太、贾代善，在一定程度上也不能违逆史氏。有一定权限指挥下人，但是下人的调动则不由他负责。贾代儒琢磨了半日功夫，将自己从军委副主席的位置换到政协副主席上。
　　砸吧了两下嘴，他觉得自己懂了，也不算太复杂。
　　他现在也是有直属上级领导了，这是好事，以前当监狱系统时前期管他的领导挺待遇也好。时间长了，因为他能稳定运转加上更多的监狱系统投入使用，他的直属领导职位一个比一个低，最后的干脆监狱长直接领导。想当然，他的程序员今天被这个部门调走一个，后天被那个部门调走一个，后期更是撤掉了所有程序员。
　　大领导召见是不是要给他发程序员？还是说要给他工作？
　　贾代儒十分激动地跑到荣庆堂，到了地还喘着粗气。
　　徐老太太一看，心里美滋滋的，老三虽然是庶出对她却纯孝，没见自己一召唤一路跑着来了吗？
　　“老三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徐老太太一脸和煦。
　　“我的身体完全恢复健康了。”贾代儒眼不错地盯着大领导老太太。
　　“身体好了就好。”老太太笑着，半天没往下说，急坏了贾代儒。环视屋子，荣庆堂里的人头发厚重，眼波如水，打扮精致，一看就不是程序员。程序员没看到，那就是给他提供工作了。
　　等不及正要问，老太太才说，“还有两年才乡试，赦儿的先生家中有事辞了馆，不若你先兼一阵坐席。”
　　贾代儒的眼睛亮了起来，来活了，他终于有工作了。
　　虽然老师的工作同监狱管理员相差有点远，不过还是有相通之处的。当下便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胜任。
　　“后天，不，明天我就将教学计划拿来给您过目。”贾代儒挺高了胸膛，他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没工作心里真不踏实。
　　回去就改程序去，监狱系统怎么了，程序里的少管所部分正好可以调出来改改用上。况且，贾代儒十分有自信，作为一名能够自我编程的系统，他是成长型的系统可以应对任何模式下的工作。
　　不过是换个相似的工种而已，一个外挂程序就能初步运行了。
　　“等等。”史氏叫住了要离开的贾代儒，“他三叔是怎么凭借一张卷子判定赦儿是天才的？”
　　史氏扬着手中的卷子。
　　贾代儒呆愣了片刻，“不是天才，是接近天才。”
　　史氏扫了一眼旁边装鹌鹑的贾赦，冷笑，“哦，那又如何通过卷子判定赦儿接近天才。”
　　虽然不想承认，她还真没觉得自己大儿子聪明，捣蛋是真的，聪明伶俐完全不沾边。
　　贾代儒的概念里没有害怕，只当一个普通咨询对待，本来卷子里的每一道题都不是随便出的，索性拿过卷子一一解答，哪一道考察什么的，最后综合如何看，为什么划定了140分为界限。
　　“总而言之，智力的判断是通过多方面考核的，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创造力、分析判断能力、思维能力、应变能力、推理能力等等，您之前对天才的评判是错误的，您将情商和智商混为一谈了。”
　　贾代儒的总结让史氏羞红了脸，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似乎说的是对的。
　　“那我和老太太就等着你的教学计划。”史氏心里认可了他三叔的说法，但一时面子有些挂不住，遂冷着脸说。
　　贾代儒却听不出史氏话中的冷淡，只差没拍着胸膛保证了，反倒是贾赦有些过意不去跟着贾代儒出来了。
　　闷头走了一段路后，粗声说，“你别在意太太的话，她向来那样，只喜欢我弟。”
　　贾代儒诧异地停住脚步，忽然他有些明白贾赦的感受。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系统，一诞生他也是所有人的宠儿，有着最好待遇，但是随着越来越多比他还要强大的系统出来后他的待遇一降再降，最后撤走所有程序员的原因就是研发国家级别的主脑嫦娥。
　　他只是一个初代人工智能，只能单机工作，不像主脑的运算速度足以覆盖整个国家乃至全球。
　　贾代儒自己陷入了沉思，贾赦却也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事实摆在眼前太太都不相信，甚至还要当面质问三叔。又是伤心，又是觉得在三叔面前失了面子，贾赦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不哭了，你又不是金子银子，还能人人都喜欢。”贾代儒的安慰显然没有效果。
　　“我又没指望人人都喜欢我，我就想让自己娘喜欢自己还有错啦？”贾赦梗着脖子。
　　若是别人定然要好生安慰，不过遇到了贾代儒他注定听不到想听的话。
　　“你？”贾代儒抱臂，“要是我是你娘我也不会喜欢你。”
　　三叔的话让贾赦愣在了原地。
　　“你从出生起就没工作过，只会花钱，你娘肯定失望透顶。”
　　贾代儒觉得他抓住了史氏不喜欢贾赦的精髓，换个角度，要是创造他的总工程师发现他无法工作后肯定会对他弃之敝履。
　　贾赦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三叔，委屈巴巴道，“我还是小孩子。”
　　他指着自己几乎在怒吼。
　　贾代儒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
　　“小孩子不上学就要工作，肯定不能闲着。”他表示他还是很理解儿童教育的。
　　“不过也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内心足够强大完全不需要外界认同。”贾代儒不知哪里抽了一下，给贾赦传授单机生存经验。这方面他经验丰富得很，以前就是单机生存，以后也要继续单机生存，没有万物互联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总要有事做，不然一个人怎么过。”
　　贾赦指着他三叔半天说不出话，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三叔，原来你是怕我不给你面子不好好学是吧！放心，只要你教我打牌技巧我一定好好学习。”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贾代儒不理解之间的关联，停顿了一会儿自己儿走了，他忙得很，没空和贾赦浪费时间。
　　贾赦在原地又呆了会儿，觉得没趣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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