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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惹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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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得双手双脚乱挥。
明明知道他的脑频率在男女事情上过于简单直接,可还是控制不住鸡同鸭讲的这种反复绕圈,暴躁地跳起来想跟他好好普及下什么是心理障碍,脚却好打不打的踢中某处,力道还重。
瞅他疼得微微缩身,心里正得意,他脸“刷”地抬起,痞笑的眼神立马迸出威胁的警告,
“第二次了,冷月,这是你第二次打到,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在这办了你?!”
第二次打?我第二次打?还有一次是哪打的?难道是刚才草地里?
瞬间就有点小兴奋,打了两次,证明不成了吧。
他睨着我兴灾气祸的表情,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他的笑比我骨子里被寒气入侵到更加森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小心的说,“你放我下来,挂在树上我不舒服,我下来自己走,绝不再伤到您的身体!”
我刻意地往下瞅了瞅。
“你确定?”
我点头。
他毫不客气把我衣领往上一提,我直线掉下,脚刚一落地,立马就像被蛇咬到般蜷起,手猛地抱住他的脖子。
“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背着我走,反正也没多长距离了......”
这人太坏了,放我下来的地方是一片带刺的不知名的灌木丛地,我这没穿鞋,又受了伤的脚根本就没法走。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变脸,怀疑的盯了我半天,“冷月,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你要是惹怒我了,有你好受的!”
情动时叫我小月儿,翻脸了就冷月,真腹黑!
我假装顺从地点点头。
我早就想好了,只要到了公路上,我就向另外两个XX叔叔控诉他的罪状。
手本来难为情地,不想去抱,可秦西风手不不搭上来,让我像只猴一般自己挂在他脖子上,走得很急,好似要把我从他身上甩下去。
每每脚尖传来快被刺戳到皮肤的感觉,我立马条件反射地把脚缠到他腿上往上攀爬,直至腿钳紧了他的肚子,手抱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埋进了他胸膛里。
秦西风的气息很清洌,好闻得让我恍惚,这时,他的一只手轻轻抬着我的臀,不让我再滑落下来时。
脸,按紧在他的胸怀,听着他猛然间就突突地要炸裂出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安心,好欢喜,就好像感受到了被人深爱,眼泪哗哗的涌了出来,我更加把脸埋得更深。
四周,霎间安静得,只听得到的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秦西风走得很轻很慢,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把我整个的藏进他身体里。
他没再甩布兜般把我放回背后,
行到路边,我担心被他同事看见我们的亲昵,想下来,他却一箭步就跃上路基,丝毫没有要回避同事的意思,强硬的就把我塞到后座,自己也挤上车。
他霸道的态度又惹恼了我。
骡子和铃铛早在路边抽了好几根烟,挤眉弄眼地看着我窘迫的缩在车旮旯,会心的相视点头。
他们的态度让我一下子就冷到冰点。
先时想的告状?看情形,都是一丘之貉,到时狼狈为奸地,真有个什么的,我.....
我在脑补自己的百十种惨死......
脑袋里飞速转着要怎么才能从魔爪下逃脱?
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时,瞟眼见到我的摩托车就停在他们车面前,车钥匙还好好的插着,趁着他们在商量要如何把破庙的事报出来,我拉开车门,跳上摩托车,启动就跑。
“冷月,你想死!”
秦西风火了,跳下车,拉开驾驶门,推开骡子亲自开车来捉我。
我骑得飞快。
路面还是塘石铺的。
可两个轮子哪是四个轮子的对手,没两分钟,他们车就追上来了。
秦西风噙着鄙夷的笑,放慢了速度,像一只饕足了的猫,逗着我这只抱头乱窜的小老鼠,一会前一会后的赶着我跑。
我顺着明亮的灯光往前窜。
铃铛手垂在车窗外,笑眯眯的望着我喊,“嫂子,你别跑了,你跑不过老大的,等下摔了、伤了的,老大更要生气......”
嫂子?谁是你嫂子?嫂你个头!我没理这个帮凶。
后面车窗徐徐降了下来,骡子挥着他的右臂,嘻嘻笑着,声音哄亮的在喊,“嫂子,你再加点油门啊,使劲、加油,千万别让老大逮到啊........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被逮到,你真的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嫂子,你真的别这样跑了,今天老大已经很生你的气了,等下他发火,你真的会死得很惨......”铃铛语气带着同情。
生我的气?莫名其妙,我就在神像面前喂了他一嘴香灰,他有必要跟我过不去吗?我扭着头,瞟了一眼秦西风冷凛的面孔,哼了一声,
“你们这些疯子,败类,我要去告你们......”
“老大,嫂子要告我们诶,好怕啊......”
“是啊,我们是败类好伤心啊........早知道嫂子是这样看我们的话,我就不该跟你说有耐心点,慢慢来.......”
铃铛和骡子一唱一合,脸朝着我,假装幽怨,接着爆笑,秦西风黑着一张脸,踩了一脚油门,朝前走了。
看着他的车屁股从我眼前消失,我松了一口气。
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空中又开始落雨了,细雨淋到新铺的塘石路上,让我加速的小摩托猛地一滑差点翻倒,我急忙减速。
刚放慢速度,路边就冲过一个物体,立马揪住我车笼头,接着抢了钥匙,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又刹不停车,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那人手一挡只是减了我跌下的速度,并没有阻止我一扑爬地按到地上。
我扭过头,黑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我放倒的车面前,手里掂着我的车钥匙。
躲在后面弯道里的车灯蓦地亮开,我看见秦西风逆光而立,黑沉着一张脸,就像个拦路抢劫的盗匪。
“啧啧啧,嫂子,我就叫你不要跑了,你非跑,这下好了,摔惨了吧。”铃铛从暗影里走了出来,小心的把我扶起。
我这下不是想摔没摔惨的话,而是看着秦西风像个地狱使者样的发出冰冷愤怒的气息俯瞰着我,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这三个坏蛋,藏在有岔道的地方,关着车灯,就等着我上坡减速......
现在是午夜时分,这里又是僻静的山林老路......我来接李雪的时候就很少遇到有车往来,逃走的这十多分钟里也没见过别的车辆和行人,又下大着雨.......他们是三个男人......
电视、电影里看到的落单女人被暴徒虐待惨烈的画面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里交替上演。
他们是......说不定吃干抹净,再来个毁尸灭迹........
我被自己的夺命分析吓得整个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们是不是吓到嫂子了?”铃铛挠了挠头,一脸的歉疚。
我盯着跳下车门,朝我走来的骡子,他那明朗的笑在我眼里却是有点凉嗖嗖的感觉,惊恐情绪让我不管不顾即刻撕破嗓音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聒噪!”秦西风眉头拧得更深,眸光猛地生气地收缩,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一塞夹在他胳肢窝下,钥匙丢给骡子,“竟敢蛊惑骑快,那你就给我骑回去!”
“下雨啦,老大.....”
骡子一副可怜,求同情的无辜状,又忍不住,嘴角咧开地看着我在手打脚踢忙了半天,连秦西风的衣襟都触不到。
秦西风转身,潇洒的朝后摆摆动手。
“救命......”我挣扎,继续叫。
“啪!”屁股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巴掌,我疼得“嗷”地惨叫。
“哈哈哈......”跟在后面的铃铛幸灾乐祸,可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你也滚.......”
“老大,老大,雨好大........车好小......骡子,骡子,等等我.......”
我觑着我可怜的小摩托被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压得歪歪倒倒地往前蹦,那种心疼啊,恨不得掐死扛着我的恶魔。
“跑啊,你再跑啊.......”
秦西风满脸不爽地把我甩进副驾,刚要回驾驶室就听到“啪嗒”开车门我要往下跳的声音,他扭过头,暴怒地钳住我的手,这一次,用了很大的力,我的手被他捏得断了似的疼。
“冷月,你真要挑战我的耐性!”
“烂人、败类、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反正这劫我是逃不过了,我冲他大吼。
他深陷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力把我往后面推挤进去,自己也从副驾跳上来,关紧车门,猫着身子挤到后座。
我蓦地感到腰上一股大力,没两分钟,该蔽体的全没了,他冷笑地噬咬,“好,那我就叫你真正知道什么叫烂,什么叫败........咒我死,好.....你咒得太好.......”
他气得理智顿失,双眼腥红地没给我反抗的机会,危险,铺天盖地的来。
“......别啊,求你.......”
我的哭喊求饶对他来说半点作用都不起,我疼得全身绷紧,指甲都掐进他肉里。
许久许久了,秦西风的怒火平复了下来,粗糙的手掌抚上我泪水布满的脸,一下一下的,轻轻的说:“别怕......这障碍总得越过......"
障碍?他还在想着我的心理障碍?他以为他是神医?
他能医好身体和心理的疾病?可这种医,是不是太卑鄙可耻了!
“秦西风,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你是个【禽】兽!”我扭过脸,不让他碰。
他眉头又微蹙,手猛用力,强势的攥紧我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死死捏住我的嘴,可能是掐住的唇的形状有趣,他恼怒的眉头一下就松开,嗤笑着,头倾了下来,轻轻撕咬,我瞪大了眼睛,身体害怕又紧张的发抖,晕厥过去。
......
这身体我要不了了,好恶心!
......
等我醒转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床头柜上放着正在冲着电的手机。
全身疼得要命,抬着包扎好的伤脚出神半天,懵懂地抓过手机看时间。
凌晨五点!
这个时候依然是我平时生理闹钟自然会醒过来的时间。
口很渴,咽喉火烧火撩夹着有苦麻的味道,我起身,拖着放在床边过于平顺的鞋,想去客厅倒杯水喝。
灯刚一打开,立马就吓得鸭嗓都飙出来了。
秦西风没穿上衣,下身就一裤叉子,裸着像电视里健美比赛时那满是虬结肌肉的身体,又像尊不怒而威的凛凛金刚般,正站在冰箱面前喝着水,听到声音,转过脸,低头看我。
那俯视的目光有不明的玩味在流转。
我胆战心惊,下意识的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逃去。
突然又反应出这是我的家,他是怎么进来的?闭着眼睛把情绪镇定下来,深吸了口手,抓起卧室衣杆上的一把衣架,冲出去劈头盖脸朝他一顿打。
“滚出去!”
声音气急却也吼得大楼都抖三抖。
“出去?你确定?”
他看了看自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陡然间有种怪怪的感觉,他的笑,有问题?!
“等等......”我反应出我刚才的河东狮吼,一定是附近几幢楼的人都被惊醒。
而楼下“刷刷刷”的声音,也提醒着我,小区的大妈在下面清扫着通道。
而早醒的守门大爷,一定是拿着个烟斗,坐在我这幢房子的楼道门口,跟扫地的大妈聊着天。
我们这房子不隔音,刚吼的声音一落,就听到大爷的声音传上来,“六楼的小冷是不是有什么事?大清早的叫得这么凄惨,我上去看看......”
大爷,你能不能不要凑这个热闹!
我两眼紧张地盯着秦西风按在门把手上的指头。
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拧门,嘴角噙上一丝狡猾的微笑。
他如果这个时候闪身出去,再上楼顶躲躲,难说我还能保住点名声,要是他蠢猪样地直接下楼,被大爷大妈们看到,那我就别想在这个小区混了!
而秦西风,看他年纪也应该是有妻有子,若是被人知道我跟个有妇之夫【暧】昧不清......
我脑子里想像着我成了第二个赵娇娇,被人扒拉出我跟秦西风的“奸”情,被阳城人指着脊梁骨唾骂的情形。
这秦西风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路上吃饱就该回去拉屎睡觉,怎么非要跟到我家里来!我心里一千匹草泥马在奔腾
你笑,你得意,等着,老娘天一亮就去派出所告你!我不信这朗朗乾坤,民主法制下,有谁还敢包庇这种恶罪?!
我气势汹汹的叉着腰,仰着脸凶狠地瞪着他,警告他,“手不要乱动,要是开了门,让外面的人看见,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他满不在乎的冲着我痞笑,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我大脑一片空白,瞪了他半晌,猛地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是我去告了他,那他老婆孩子不就都知道了?
到时他老婆、孩子才不管我是不是受害者,找上门来揪着我头发打怎么办?
我越想越怕,又看他有恃无恐地盯着我,胆战心惊的想去厨房里抬把刀把一副看好戏的某男人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