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做客故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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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菱和封尤烈只负责平面广告的部分，所以在新一季的发表会后，他们两个人的巨型海报边贴满了百货公司的外墙。可每一张海报都一个特点，只看得到封尤烈的背影。可是这丝毫无损失唯美的感觉。
“凭什么？”康婕宜站在公司的大门口，看到着方晓菱的个人海报后停了下来低喃着。
“走吧！”林清拉她离开，“不要和她作比较。”
“为什么？”
“和她比较只会加大自己的压力。”她是实话实说，她不希望康婕宜以一个不可能的目标为目标，因为若真要比起来，康婕宜可能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她只是运气好一点。我不会输给她的。”康婕宜忿忿不平地说。“你身为我的经理人，就该帮我。”
“这不是我帮不帮的问题。”
“是吗？如果不是公司偏心，与Hades接触的人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方晓菱，她会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个；如果没有方晓菱，她不会只在发表会上走几圈就算了。
“公司是不会偏心的，暗之域选中了她，就证明她有她过人之处。”林清尽量委婉地解释。康婕宜太骄傲了，承受不起失败。
“她懒懒散散的，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帮她，她会有今日的成就？”康婕宜不屑地说。
“别再与她作比较了，专心做好你的事吧。”林清叹气，康婕宜的好胜对方晓菱的无争，注定了康婕宜的失败，可这过程应该会激烈。
方绮华带着计划书来到一座大宅前，为谈公事也为探望老朋友。
“绮华，你来了！”来开门的是一个笑容满脸的美丽妇人。
“映真姐！”方绮华与之拥抱。这个人就是原星集团的总裁夫人安映真。
“进去再说。”安映真带方启华进入屋内。
大厅里男主人沈硕已经笑着迎接，“绮华，好久不见啊。”
“沈大哥！真的好久不见。”方绮华看向沈硕旁边年轻的女子，“这个一定是小艳对不对？”
“方阿姨，你还记得我？”沈艳走上前亲昵地圈住方绮华的手臂。
“美丽的小艳让人很难望啊！”方绮华笑道。她记得当年的小小的沈艳已经很懂事还很会安慰人。
“大家都坐吧，我去砌茶。”安映真笑着走进厨房。
“我们很久没见了。”沈硕看着方绮华，岁月的磨练让她更成熟了。
“是啊，五六年了吧，要不是这次与原星合作或许我们都没机会重逢呢。”沈硕是大哥的好朋友，当年大哥大嫂出事之后，沈硕夫妇可帮了她不少，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断了联络，让她连酬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当她知道这次有意与启华合作的原星集团总裁居然是沈硕是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我想智华看到你今日有这般成就也会感到很安慰。”
“这哪是我的功劳啊！”
“你就别谦虚了。”安映真端茶出来，“这几年我们都有关注启华的成长。”
“这真的不是我的功劳。是我那侄女。”
“你在说笑吧，智华那女儿才多大？”安映真奉上茶，不相信方绮华所说的。还记得当年智华夫妇的葬礼，那小女孩从头到未都不知道躲到哪里了。
“我怎么会说乱说呢。这几年启华之所以能有如此成绩全是她出谋划策的结果。这次的计划的修改案也是她提出来的。”
“艳，去把燎叫来。”沈硕吩咐。
沈艳应言上楼去叫沈燎。不就沈燎就跟着沈艳来到大厅。
“燎，这是方阿姨，也是启华实业的董事长。”沈硕介绍。
“方阿姨。”沈燎点点头。
“好，没想到当年的小男孩现在都成英俊青年了。”
“这次的计划案是有燎负责的。”沈硕解释。
“现在真是一代胜一代啊！”方绮华看着坐在沈硕旁边的沈燎，不禁想起了方晓菱。
“可以与修改方案的人谈谈？”沈燎依然用冰冷的声音说着尽简短的话。
“我也想见见智华的女儿。”安映真说。
“我打个电话问问她。”
“叫她来一起吃顿饭吧。”沈硕补充。他也很好奇这个故友的女儿，毕竟能让自己那冰冷的儿子感兴趣的人不多。
方绮华走开打了通电话给方晓菱才会到大厅继续与沈家人聊话家常。
方晓菱接到方绮华的电话后，就连忙坐车到目的地她才觉得这地方眼熟。她心中暗叫不妙，这不就是沈燎的家吗？上次从幻力森林回来不就在这落脚吗？难道原星是沈家的？
在她打算按门铃的时候，沈家人已从闭路电视看到了她。
“晓菱！”沈艳出来开门。
“艳姐！”方晓菱无奈地笑了笑，“这真是你们家哦！”
“他在里面和你姑姑谈着呢！”沈艳看穿方晓菱的心思。
“他知道是我了吗？”她要想想怎样面对沈燎。
“最初不知道，不过刚刚从电铃里看到了。”
“oh，my god！”她拍拍额头，“那他有什么反应吗？”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让他有表情呢！”沈艳揶揄道。
“艳姐，你别笑话我啦！我很怕看到他的冷眼呢！”
“我跟他住一起二十几年了，他都没有对我笑过呢！”沈艳边说边领方晓菱穿过花圃向主屋走去。
“不会吧！”方晓菱不置信地摇头。
“不会——就怪！如果哪天他对我笑，那太阳一定打西边出来！”
“没那么夸张吧？你叫他笑他就会笑的。”
“待会你就知道了！”沈艳已领她进入大厅。
“姑姑！”方晓菱打招呼，眼角余光却看向沈燎。只见沈燎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过她知道他也在看着自己。还好，燎没生气，她暗自松了口气。
“晓菱”，方绮华拉方晓菱来到沈硕夫妇面前，“这就是沈UNCLE和沈AUNT。”
“UNCLE、AUNT！”方晓菱扬起人见人爱的笑容。
“都长这么大了！” 安映真握住晓菱的手，拉她坐到身旁，刚巧就坐到了沈燎的旁边。“当年还是小不点呢！”
方绮华指向沈氏兄妹，“晓菱，你们年轻人就自我介绍认识好了！”
方晓菱看向坐在旁边的沈燎。生气了？
没。沈燎眨眨眼，他才不会生气。
没生气你干嘛瞪我！
没有。
看见两个人的眉来眼去，沈家家长面面相觑，不知其解。
你有。
没有。沈燎无奈地否定。
“你就有！”方晓菱突然大声说，“你再不开口，我会胡思乱想的。”她沮丧地低着头，偷瞄着沈燎的反应。
“你们两个人别闹别扭啦。”沈艳圆场。
“你要我说什么？”沈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家家长差点喷出了口中的茶。
沈艳顺着父亲的背，“爸、妈、方姨，他们两个一定没跟你们说过他们现在在谈恋爱吧？”
这回可轮到方晓菱喷茶了。她涨红着脸，痛苦低咽吓口中的茶，干咳着。倒是沈燎依然面不改色地帮她顺着背。
这看似熟练的动作让看进了沈家家长的眼中。
方绮华满意地笑着，仿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
“姑姑，连你也笑我！”方晓菱撒娇地瞪着方绮华，知道她乐见其成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沈硕站起来，走向饭厅。
走在最后的方晓菱拉着沈燎的衣袖，“燎？”
沈燎停下来，搂住她的肩，“走！”
她终于放心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气了啦！”
沈燎用另一只手溺宠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而这温情的一幕全落入已就座的人眼中。方绮华和安映真打了个眼神。看来咱们会亲上加亲了。
“晓菱啊，听你姑姑说，这次我们合作的修改是你提议的？”饭后返回客厅，沈硕就谈起了公事。
“是啊。我也正向和您谈谈这次合作上的一些事呢！”
“这个合作案事有燎负责的，你跟他谈吧。”
“晓菱，你不是说不过问的吗？”方绮华诧异方晓菱的前后不一。
“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方晓菱解释道。“燎，对于修改后的计划你有什么意见？”此时的方晓菱眼中不再是平和的光芒，而是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睿智。
“可以接受的范围。”沈燎简单却完整的解释再次让沈家家长跌破眼镜式地瞪大了眼。这是他们二十多年难得说几句完整话的儿子吗？
而不知道沈燎德方绮华却不懂老朋友为何会露如此表情。
“如果我方现在对外宣布与蓝火科技合作，会对原星造成多少的损失？”
其余的人中只有方绮华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我们一定是合作的，只不过在还没正式签约之前，我要对外宣布合作的对象是蓝火。这样的华，原星的损失我们来负，可以吗？”方晓菱没有直接回答方绮华，而是问沈燎。
沈燎看到了方晓菱的认真和坚决。“利润提高十分之一。”他也认真的回答。
“好！”方晓菱感激地笑着。他的支持和理解就是她最好的后盾。
“晓菱，你是不是疯了？”不理解的是方绮华。蓝火科技是什么时候跳出来的？晓菱认识蓝火科技的人吗？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姑姑，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四大家族的事了？”方晓菱忽转了个话题。
方绮华白着脸放下杯子，“这个话题我们回去再说好吗？”这其中牵涉到太多了，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没关系！”方晓菱知道姑姑的顾虑，“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森林吗？原来那是存在着的，沈家是它的守护人。他们应该也清楚我的能力。”
方绮华不置信地看向沈硕。沈硕慎重地点点头。
“你想知道些什么？”她叹了口气，纸永远也包不住火的，该来的总会来。
“我妈和四大家族有什么关系？”方晓菱看着方绮华，她希望姑姑不要骗她。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了。
“她曾是四大家族的人。”这是大哥和大嫂之间的秘密，她也是在当年无意中偷听来，那时她曾答应过大嫂要帮她保守秘密的。
“她跟我有相同的能力？”
“不，她没有。她只是四大家族占卜师的后人。”
“那她为什么要离开四大家族？”这是所有问题的结症。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她说过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和你回到那里而已。所以听话，不要与四大家族有什么联系，打消你刚刚的念头，好吗？”
“这是不可能的。”这可能是她第一次与姑姑唱反调，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改变决定，她已经答应那个人了。
“蓝火科技我们惹不起，它快有80年历史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晓菱与四大家族的人接触。这是大哥大嫂的遗愿。
“蓝火科技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了。”
虽然方晓菱说的很平静，但沈燎还是听出了里面的肯定与得意。“蓝火科技不是一个合作案就可以搞垮的。”他分析道。
方晓菱对他笑了笑，“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即使他不立即垮台，也会动摇了根基。”
“里应外合？”他马上意会。
方晓菱赞许地点点头。
“晓菱，蓝火有很多能人异士，别轻举妄动！”沈硕提醒道。后生可畏，既然交给了年轻人的事他不会插手，不过他还是尽长辈的本分给予提醒。
方晓菱看了看沈硕后，接收到沈燎肯定的眼神，于是她会心地笑着道：“你们大家都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走！”沈燎忽然拉起方晓菱，带她离开众人的追问。
沈家的花园种了一大片万年青。放眼看去，在夜灯中犹如幽深的海，微风扬起一阵阵的叶浪。
“你不问我吗？”方晓菱感激沈燎把她从逼问中救出来，毕竟有些事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但她又不想说谎。
“我问你就会答？”沈燎摇头，如果不懂得这小妮子在想什么，他现在就没资格站在她身边。刚才从她的回答中就已经知道她不想透露那个人的信息。
“能回答的我就一定答。”她不假思索地说。她更不想对他撒谎，不过她清楚他不会逼问她的，要不然他就不会把她拉了出来。
这就够了。“我不问，只听你说。”他停下来。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帮他整垮蓝火。”她也跟着停下来，仰望着他，“但是先别问我他是谁。”
他点头，“目的是四大家族。”是肯定不是疑问。
“是！”
“所以？”
“所以我帮他啊！”她笑道。
虽然天很黑，但沈燎还是能借着淡淡的月光清楚地看到方晓菱脸上一闪而过的惘然。
“不愉快的记忆就让它过去。”
方晓菱诧异地看着沈燎，即使他的脸上依然淡然，但他眼中的担心她却看懂了。这个男人比她还要了解自己呢。“燎，你能再带我去幻力森林吗？”
“原因？”
“我想找一座神庙。”
“我从未见过庙。”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能自由出入幻力森林了，可他从未在里面看过什么庙。
“一定有的。”既然她能梦到幻力森林，那么里面一定有梦中的神庙。
“如此肯定？”
“我现在也说不清。”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有很多事连她自己也未曾理清。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如此渴望找到记忆碎片的链接点。
“不想说就别说。”他不想看她皱眉的样子。
“燎，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沈燎不懂她为何会忽然转了话题，但他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所以欣然应允。
“你真的喜欢我吗？”方晓菱怕沈燎会不回答，赶紧补充道：“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好。”她只想听真话。两只水灵的大眼看着他，怕遗漏了他眼中所透露的情绪。
他笑了。他还以为她对自己很有自信呢！
沈燎莫名的笑让她反而担心起来。“如果你不喜欢就直说，我不会生气的。”
沈燎把她拥进怀里，头贴着她的秀发，缓缓道：“我喜欢你。”低沉磁性的声音重重地打进她的脑海中。
“会很久吗？”
“你相信永恒？”他反问。没有放手，只是让她偎依着他。
“不相信。”即使看不见把埋在沈燎怀中的面部表情，但却可以听出语气的肯定和爽快。
“所以我也不会承诺什么，或要你承诺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真实地面对我就好。”这可能是有史以来他说最多的话。
他的回答让她开怀地笑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相信我吗？无论什么时候哦！”
“交往的前提是信任。”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她还是听懂了，他就是那种不会说甜言蜜语但却真挚的人。“谢谢！或者有机会我会把他介绍给你认识，相信他也会一定很高兴的。”
“期待。”
沈燎放开方晓菱，牵着她的手漫步走回客厅。正要进屋，方晓菱拉住了他。“我听说你辞去了助教的职位，为什么？”
“师生恋。”
“噗哧！”方晓菱爆笑起来，“你怕？”
“引人注目。”你所不愿。
他不说，她却也听懂了。“如果我说我不怕呢？”他的细心早让感动涨满了她的心。被了解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进去吧。”他没有回答，径自走进灯火辉煌的客厅。无论她怕不怕，他都不会改变决定。
看着他伟岸的身影，她笑了，幸福的微笑。原来幸福其实也能如此简单。在茫茫人海中，能与相爱的人处于一地，就是幸福；有个人处处为自己着想，就是幸福；有个人以他的方式宠着自己，更是幸福。不见得此起彼伏的爱情才叫爱，孜孜涓流般的爱更叫人觉得有安全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做客故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