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现实】关于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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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扣扣上传来好友申请的系统音，正在开车的王大猛稍微瞟了一眼，笑笑：“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中年大叔都不用扣扣了。”
确实不太用，工作上都流行威信交流，他也只是习惯性的保留了这样一个软件。林学霸摆弄了一下手机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20。”
“那确实挺年轻的。”林学霸点点头。
“你跟副本里的好像不太一样。”王卓心里这么想，便直接说了出来。除了长相和性别，现实里的林学霸没那么小心谨慎，看起来很随意，却又给人感觉比在副本里还疏远。
“每个人线上和线下都是不一样的。”林学霸侧头看向王卓，“你不也是吗。”
在副本世界里他们每个人都是异世界的旅客，有NPC无法想象的道具和技能，强大饿独一无二。然而在现实里却只是普通人，不特殊不张狂，天地间一蜉蝣。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从市区到了城郊，最终才在一个独栋前停下。三层楼小楼，前后院子后有花园，一看就是个有钱人的别墅。
“你住这里？”林学霸在脑子里对比了一下自己租的那个40平单身小公寓，愈发觉得自己有点失败。
“嗯。”王卓没有解释太多，领着林学霸进了门。
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别墅从外面看起来花里胡哨的，里面却除了一些基础家电，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地板蹭亮，窗户明净，一点都不像有人在住。
王卓不知道从哪儿拖了一条地毯出来，往地上一铺：“没有桌椅板凳，将就坐一下。喝什么？可乐还是啤酒？”
林学霸要了个可乐，王卓给自己开了罐啤酒，同样席地而坐打开被随意扔在墙角的笔记本电脑。
林学霸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开始商量，不自觉挺直了腰背。
王卓却在摆弄了一下电脑后说道：“人还没到齐，我先玩两把扫雷。”
过了不一会儿，响起来钥匙转门锁的声音，然后一个小个子男生就探头探脑进了屋。
“诶，老大你在啊。”小个子冲王卓招呼了一声，才看到林学霸。
林学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小个子哼哼嗤嗤的把从超市扫购的速食食品拎进门，也同林学霸打招呼：“你好，嘿嘿，你可能是这屋子里出现过的第三个人。”
林学霸起身去帮小个子拿东西，再分类放进冰箱里，只有王卓全程无动于衷，不想说话。
“老大，你昨天见到那妹子了嘛？”小个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卓不吭声，林学霸望天。
小个子比王卓在副本里面的时候还能絮叨，见王卓不理他，就继续跟林学霸唠嗑：“哥，你也是副本玩家吧，我跟你说我老大昨天从副本出来的时候特别激动，说他遇到了一个特机智、特大胆、特细心还特漂亮的萌妹，还挑了身最sao气的衣服去面基。那萌妹的名字还特有意思，对了哥，你叫什么名字？”
林学霸有点尴尬：“林学霸。”
“诶，你怎么知道那妹子叫什么名字。”小个子把一桶泡面放好，伸手去接林学霸手里的另外一桶时才反应过来，呆了一下，看看林学霸，又看着王卓，“特机智？特大胆？特细心？特漂亮？萌妹？”
王卓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收拾好了就过来坐下，哪那么多屁话。”。
林学霸回到地毯上，瞟到到王卓的扫雷炸了一片。
小个子也熟门熟路的在地毯上盘腿坐下：“霸哥你好，我是肖格。”
肖格其实比王卓年纪还大一些，只是由于个子不高又加长了张娃娃脸，看起来倒像是这里面最小的一个。
“你也是玩家么？”林学霸回应了肖格一下，又问道。
肖格摆摆手：“我不是。我是老大的发小，对他的经历比较感兴趣就经常过来看看，偶尔帮他补充一点生活物资。”
“开始了开始了，坐好。”王卓长腿一屈，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关了扫雷，重新打开一个页面。
林学霸和肖格都凑近了一些，见王卓电脑屏幕上写着：“电网行动-追踪系统计划”几个字。
哟，还是个PPT。
“你不是没有指引人吗，我就来做你的指引人。”王卓播放PPT，滚动到第一页，“首先，什么是副本。”
林学霸看着这工作汇报一样的情形，感觉有些好笑，忍不住打断了一下：“直接说就行了，不用PPT这么复杂。”
王卓抿着嘴不说话。
肖格连忙说道：“老大连夜做的，让他讲下去吧。”
林学霸赶紧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王卓继续汇报：“副本，不知名系统的产物……我……算球。”王卓突然感觉自己读PPT的样子有点傻，干脆放下电脑，直接说：“其实我们每个进入副本的玩家都是被召唤的人。”
“就像神奇宝贝那样。”肖格及时补充了一句。
王卓没有理肖格，接着说：“系统随机选中一部分玩家进入副本冒险，完成任务获得奖励，既像是某种游戏，也像是某种选拔。”
“选拔？”林学霸有些疑惑。
王卓点点头：“最开始接触这个副本游戏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它惊险刺激，有挑战，甚至有回报，就一直玩了下去。可是随着等级越来越高，我发现系统对我现实生活的影响越来越大。”
“比如说？”
“比如说最开始的时候，我进入副本的频率是每个月一次，渐渐是每半个月，后来是每天，到现在，可能在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去副本转了一圈回来。”王卓的眼神有些恍惚，“其实大多数时候，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属于现实还是属于副本。”
副本难度越高，用时越长，可能只是别人的一个转身，自己就经历完一次殊死搏斗。
这样下去，正常人都会崩溃的吧！林学霸再看王卓时，却觉得他一点都不像个才二十岁的大孩子。
“不过不用怕，老大有方法。”专业旁白肖格又补充了一句。
王卓在意识到问题后，调查过其他副本玩家，想归纳出被选中的一般规律。但是很遗憾，系统选人比他想象的还要任性，无关地域、年龄、性别、职业或其他的任意因素，像他这样能跟林学霸同城排进同一个副本，是非常小的概率。
由于系统奖励可以在现实中兑换道具，极少有人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组队都会给真名打码。偶尔会有新人不设防，但是新人往往撑不住几个副本，要么在现实里被人干掉，要么任务失败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吗？”林学霸还记得王卓在副本里说过的话，“再也没有出现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卓喝了一口啤酒，“我做过很多新手的指引人，应该也在线下见过不少人，但是好像突然之间，我会不记得他们了。”
所以那些任务失败的玩家，到底是被他一个人遗忘，还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亦或是直接被抹杀了存在，没有人知道。
转机发生在一次台风之后，全城停电断网，整个城市仿佛回到了第三次工业革命之前。已经被系统折磨到想放弃的王卓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副本没有任务，跟其他人在同一时间维度。
据此王卓猜测系统跟网络信号间存在联系，跟同为计算机专业出身的肖格一起，还真找到了某种规律。
“系统邮件追踪不到IP地址，不是通过常规渠道发送到玩家邮箱的。我在老大身上放置了信号追踪装置，经历三十多次副本后，终于追踪到波段特殊的信号源。然后我切断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无线信号来源，只单独保留那一个波段，就可以控制进入副本的频率。”肖格解释。
“但是这样依旧无法解决副本难度问题，于是我又连续刷了近一百个副本，才终于找到系统信号和副本难度的关联，可以选择副本难度。”王卓补充。
“天才。”
“你也是。”
两个天才惺惺相惜了一下，学渣林学霸宛如扮演智障的路人甲。
“既然可以控制频率和难度，一直刷简单副本或者不刷副本不就行了？”路人甲问。
“我也想。”王卓叹气，“我在尝试一个月不进副本后，肖格就不记得我了。而且副本难度随等级提升变高，可供我选择的低等级副本不多，越是想要作弊，系统越严格，所以我现在也只是让自己处境相对不那么被动而已。”
“所以你选择告诉我这一切的原因是？”
“不是我选择你，是副本选择了你。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不止带过一个人来这里，但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们了，所以至于你是不是第一个，我也没办法保证。”
旁白肖格适时补刀：“所以我才说，你可能，是第三个来这里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现实】关于系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