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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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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董国忠等覃书意睡得深沉,再悄悄爬起来,出了卧室,躲进屋子的另外一间卧室里,不开灯,捂着脸,颤抖着肩膀,缓缓下蹲在角落,小心翼翼的偷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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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大意的覃书意,以为董国忠的病情并没有海叔说的这般严重,也就放松了警惕,一个星期之后,覃书意零时决定带岑浩熊去外地谈生意,并以先斩后奏的形式告知董国忠。
董国忠表面上shàng看没什么,嘴上shàng也说了没关系,实际上shàng,覃书意带着岑浩熊一离开,董国忠在服用的抗抑郁药物不仅加多了份量,还开始出现不定时呕吐,吃不下东西不说,精神也差到不画浓妆,根本遮不住脸上shàng的黑眼圈。
“国忠,”董国忠的好友1发现他精神越来越差,“你又开始不吃东西了吗?”他开始消瘦的脸蛋,有了些许凹痕,“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没事,”董国忠不想说。
“那好吧,”董国忠的朋友1不强迫他说,“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
“我不想吃,”董国忠怕他担心,“我早上shàng吃多了,不饿。”
“早上shàng你几点吃的早饭?”董国忠的朋友2没好气的开口kǒu,“你八点就在摄影棚里工作了,到12点,刚好四个小时,你四个小时还不饿,不是厌食症发作,就是覃书意那边出了事。”
“书意没有,”董国忠激动的大吼,“他才没有找美少年,他是他秘书,他是他秘书……”
“对,对对,他是他秘书,”董国忠的朋友1看过那些报道,“国忠,午饭我们吃面包好不好?方便又速度,”引导他聊起别的话题,“我们吃唱片面包,还是肉松面包呢?”
董国忠的朋友2看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对方,心里憋屈得难受,“我觉得吃夹心巧克力甜甜圈吧,我爱吃那个。”
“你爱吃,你自己买不就好了,”董国忠的朋友1懒得理他,“国忠,我们卸完妆,就去吃奶油面包,好不好?”拿起卸妆油和卸妆棉,亲自为他卸妆,“你要多吃一点,知道吗?”当那略带油性xìng的棉纸擦过他脸蛋的时候,细嫩的皮肤不在,暗黄的肤色尽显,时不时还有小雀斑,看起来既糟糕,又凄凉,加上shàng重重的黑眼圈,这好看的硬汉脸,算是沧桑,“好了,你去洗下水,”丢卸妆棉进垃圾桶。
“那个……”董国忠的朋友2想说些什么,结果被他一瞪眼,住嘴的玩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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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覃书意风流成性xìng,艳福不浅,到哪里都有人作陪,其实真正的覃书意,正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的时间,都是在工作中度过。
“覃总,你常这样吃饭,久了,胃会受不了的,”岑浩熊见过拼搏的穷逼,但没见过不要命的老总。
“我有什么办法?”覃书意吃着包子,修改着方案,“这老狐狸开的条件太具诱惑力,我是不接也得接,”后悔自己狮子大开口kǒu,现在是吃不下,也得硬撑着完成它。
“覃总,你真强,”岑浩熊佩服归佩服,但不敢苟同。
“你现在哪怕给我十个高帽戴,我也体会不到快乐,”覃书意说了那么多,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请你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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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国忠因为情绪表现异常,海叔劝董国忠回家休息,先不要工作,董国忠开始有辩解,但一听到别人闲聊时提到覃书意男女通吃,董国忠就怂了的不再说话,听海叔的意思,先回家休息。
就这样,在家呆了好几天的董国忠,不敢看电视,也不敢出门见人,将屋里所有的窗帘拉上shàng,不开灯,也不睡觉,窝在卧室里,没事就想起朋友们说的话,还有那些报道覃书意带着新欢,出国旅游的事情。
虽然董国忠想再一次欺骗自己,覃书意是在乎自己的,可那些负面消息一次又一次的击碎自己的坚持,让长期处于不进食的自己,无比压抑,慌张的从抽屉里找到医生开出的药,吃上shàng几颗,等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够,又吃了几颗。
等董国忠意识到自己精神出现严重问题的时候,手里的药已经吃完了,“啊,啊啊……”害怕的将空药瓶丢回抽屉,关上shàng,“不,不,不,我,我不会有事的,我……”看四周,在找着什么东西的摸了个边,“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那是唯一一个能联系到自己恋人的物品,“手……啊!”在枕头下面找到了的傻笑,点开看,里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息,“书意,书意,你,你那么忙吗?”想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可一想到,他带着新欢在外面笑得如此开心,自己这心里就开始恐慌,“不,不,不可以,”丢手机在床面上shàng,需要冷静一下的冲进浴室。
董国忠在黑暗中,慌乱的拨开花洒,不脱去衣服,僵直着身体,站在下面,失了神的任由它淋着。
时间在走,湿漉漉的董国忠从浴室里走出来,打开靠墙的木衣柜,看了眼自己和他挂在一起的黑白衬衫,记忆是舔的,“书意,”留恋的抚摸,“书意,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不确定的归期,董国忠的视野开始模糊,收回手,蹲下身子,拉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算不上shàng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抱在怀里,关上shàng抽屉和衣柜门,走回浴室,放盒子在洗脸台处。傻愣愣的看了看浴缸,将排泄口kǒu堵住,打开水龙头。
等着浴缸住满水的时候,董国忠小心的拆开那个盒子,取出里面未开封的松油灯,“很漂亮呢,”记得那时候,他第一次为和自己过生日,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给自己买了这个说是能祈愿的松油灯,“书意,你看,它多精致,”打开灯罩,拿起盒子里装有松油的瓶子,倒进灯桶中,“我很喜欢这个,真的很喜欢呢,”从架子上shàng,找到打火机,将它点燃,“愿我们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将灯罩盖回,放打火机回架子上shàng,再看一会那燃起的灯芯,“书意,我好想你,书意……”声音很轻,一次次的重复着,就像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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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覃书意终于提前完成签约,微笑与合作方握手,改签最早一班飞机,和岑浩熊回到原来的驻地。覃书意用停在飞机场的车子送岑浩熊回家,自己再驱车回到家中。
“今天真是够了,”覃书意掏出钥匙,打开门,看屋里漆黑一片,“嗯?”拖着皮箱进门,“家里没人吗?”打开玄关处的灯,抬手看表,“都这个时间点了,”换了鞋,走过无人的客厅,“国忠?董国忠?”难道出工了?不对啊,他出工会发短信跟我说的啊,“国忠?”上shàng楼道前,打开楼道里的灯,“国忠,不会睡觉了吧?那么早?”打开卧室门,卧室里也没开灯,“搞什么啊?”随手将灯打开,看卧室里也没人,“国忠?”
覃书意正想着要不要给董国忠朋友打个电话什么的,董国忠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屋里想起,覃书意丢下皮箱,听着声音,跑到床面,掀开被子,看到那部属于董国忠的手机,立刻拿起接听。
“国忠啊,你死哪里去了?这几天都不工作,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闷在家里做zuò什么啊?哥们都和你说了,别为了渣男浪费自己的青春,赶紧分了,找个好的。”董国忠的朋友1此刻正在某酒吧和朋友们喝酒,“今天我生日,你不来也得来,”说了那么多,那边人没回话,“国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