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极限患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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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ID是白烛葵，请问你也是这场游戏的玩家么？”
无视了时间和规则，在一片空白的虚空里，戴着面罩的白发少年用带着些许好奇的表情向一边的白发少女发问。
“？？！”
一切像是突然断了线的屏幕，陡然置身进异时空，精神和□□分离，意识仿佛闯进了一汪浩瀚的池水中，遥远的深度在充满压迫的存在中融入一片漆黑。清晰而又模糊的细语从深渊响起，复杂的语调就像是另一个时空的代码，高低错落带着特有的韵律，明明每个音节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却又无法理解。
失神的状况只存在于一瞬间。
那是什么……
停驻在原地的少女突然惊醒，而少年则早已跟随引路人擦肩而过。
还是原来那条走廊，斜射进来的阳光，狭长的路线上交错方向的四个人，菱形的地砖上拖长了影子，两名黑衣的引路者，身后跟着两名白色的孩子，看似巧合却也并非巧合的场景，在这个普通的日期里浮现。
直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但察觉不出。
【是错觉吗——】
铃科忍不住回头，此刻的白发少年在她眼里和旁边的那个引路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切正常？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连这丝疑惑都在空气中消散殆尽。
引路人的步伐已经到达走廊的尽头，她抬脚两步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Apocalypot会给她这个异物分配什么样的任务。
——
虽然不止一次有这个猜想，但真正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候，铃科百合子还是有种忍不住叹气的想法。
【……这里到底是有多缺人啊？！】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份基本资料，关于她未来的“伙伴”或者“同事”的。而此刻坐在她面前的这位橙色头发穿着洛丽塔小裙子的……小萝莉，正是Apocalypot在这个城市驻扎的A组部队的组长——也是她未来的上司。
而资料里面特别显示的几个主要的“核心成员”，也透露出了一条对他来说还算是比较重要的讯息。
——极限患者只能被极限患者所杀死。
A组里的“核心成员”，分别是组长花绮妙、“医生”炎无惑，以及今天起从第三区新调来的白烛葵。
——嗯，之后还要加上比起执行任务来更多是监视成分的她。
极限患者只有组长和炎无惑，白烛葵的资料显示是“疑似”，虽然挺奇怪有没有这类特殊能力还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描述方式来记录，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出于杀人的目的被调来的。
明明是“处理”那些破坏社会安定的防护装置，结果你告诉我，这个底层人员数量有上千人（考虑到中国城市的规模，感觉一千人还算少了点，毕竟后勤文职也在里面）的小组，真正能和敌人正面对上的只有两人？！！
开什么玩笑？！
——这里要大体介绍一下，“极限患者”这种东西，虽然和“能力者”一样能令持有它的生物拥有非自然成型的特异能力，但它的本质其实和学园都市的超能力大有不同。
硬要举个例子的话，学园都市的超能力是“在拥有才能的基础上安装一个易于发挥它们的开关”，极限患者就是作为感染源的亚巴顿，将“种子种植在不同的土壤上，吸收某种养分，因为个体差异而开出不同的花”。
接触过亚巴顿的个体，98%会在一至七天内死亡，他们身上所携带的病毒会在病原体活着的这段时间随着皮肤接触而肆意感染，进而造成其他个体的死亡。理论上来说只要控制住感染者就能阻止大部分病毒的扩散，但实际上要做到这点相当困难。
因为那2%没有死亡的个体，从外表上看与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前者被评定为LEVEL 1，那后者就是LEVEL 2。LEVEL 1虽然能传染病毒，自身却同样会被病毒侵蚀，而达到LEVEL 2级别的患者已经能根据自身的意志，利用病毒本身的特性表现出各种不符合常理的现象，但精神会被病毒影响从而变得扭曲。像是她之前遇到的红色荆棘就是LEVEL 2以上的极限患者留下的产物。
至于LEVEL 3，与其解释那么多，不如用事实来说明更为恰当——
花绮妙和炎无惑的鉴定结果就是LEVEL 3，能够通过一定的条件压制自身病毒不随易感染他人，在需要的时候能自主对能力进行控制并使用，而不是像LEVEL 1、LEVEL 2那样，理智丧失靠冲动行事，只要肌肤相触就会致死。
俗称——具有“安全装置”的极限患者。
——极限患者杀死极限患者的方式，说白了其实就是病毒之间的对抗，等级低的会被等级高的一方压制并吞噬，而内部被病毒蚕食成空壳的患者，在失去病毒的同时也活不久。
实际上能达到LEVEL 3级别的患者大多拥有自控能力，保持着理智的比比皆是，在不惹事的情况下Apocalypot是不会管的。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感染病毒的情况下意识到自己是极限患者。这些隐藏的极限患者被当作普通的公民，平静地生活在华国的各个角落。
华国在这方面的处理比一方通行想象中的要宽容得多，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担心会惹出大事——
就算她这个外人都能看出这些极限患者的危险性——
【这么说来……之前狙击手和炎无惑同时出现在学校附近，那里肯定有出现过极限患者，但关于后续的消息却一点都没被透露出去……】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即使学校被封口学生们也不该完全没有动静。这非常奇怪。
啊……说起来，之前发生在校外的那两次凶杀案好像最近也没多少学生在关注了，虽然学生们的话题本来就很容易变——
【他们】的背后是有什么能够处理这些舆论的底牌吗？
还是说————
——极限患者的存在方式，本身就有问题？！
信息量还是太少了，光靠仅有的这些讯息，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答。
接过下发的任务文件，铃科百合子略微嫌弃了下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纸质文件传达信息的做法，一边打开牛皮纸袋抽出了文件。
——文件中露出几张熟悉的照片。
铃科百合子：“……”
等等？
别告诉我你们都这时候了还没抓住那个到处种玫瑰的奇葩凶手？！！
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把犯罪者的动机和目的猜得七七八八的某人缄默。
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
在经历食人玫瑰事件后的两天，生活诡异地回归了平静，百合子最后还是没插手这次调查。她看出来了，要不是半途中突然出现了个自己，本来这个案件就是交给白烛葵负责的。
这大概是高智商人士与普通人间的差距？
反正她的加入也只是个形式而已。
这两天咖啡店关门整修，无所事事的铃科百合子拿起工具，开始给自己租住的公寓进行大扫除。
白烛葵那边已经猜到凶手是在模仿王尔德，通过“死亡”的方式将自己的剧本演绎出来，而且作案人员很可能是一名女性。想来过不了多久，这一系列事件便会结束。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游菈？”
“啊！店长！我看见新闻了，你没事吧？！”
“啊？嗯……我没事。”铃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还没看过新闻，不过这种时候也只得假装答应下来。
“新闻上说有辆满载的土方车行驶半途中轮子掉了，在你开店的那条街上720度旋转飞出去砸坏了一整条街的店。”
“…………哦。”铃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默默点头表示知道。
土方车怎么可能开进这种有学校的小路，最窄的地方可能没进来就被树给卡主了，还能转着飞出去？？这理由也不编个好一点的。
“呃……那个，店长？”
“？”
“你好像对这些并不吃惊呢……”
“……”
确实，作为一名少女来说她的反应实在太平淡了。平淡的有些不正常。
正常人面对这种事情会做出什么反应呢？回想了下那群“教育者”明明扛着重型武器对着自己，却躲在层层堡垒外瑟瑟发抖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真的做不来。或许他就是这样天生冷漠的家伙吧。
但该有的反应还是要有的，毕竟之前经历的事情可是“非日常”，用平日里的表现肯定不行，只不过具体的表现会因人而异。
铃科与游菈对视了两秒，叹了口气。她选择做出了一个平时基本不会做的动作——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我没有不吃惊，你忘了吗？我是个面瘫。”
这时候把快碎掉的人设捡起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出乎意料的是，游菈看起来完全接受了她这么不靠谱的解释。
她甚至都没有吐槽！
等下！游菈你好像不是这种傻白甜的人设啊！
突然被坐实了“我只是个面无表情但内心丰富只是没办法表达出来的普通少女”这种事，铃科百合子莫名产生了一丢丢的心虚。
【不过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她又不擅长处理这些，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极限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