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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捉妖怪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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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途中,宋山雨边吃师尊给买的糖葫芦边问小丙:“小屁孩子,你手里为啥拿个娃娃,实在有损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
而且,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过巫蛊之祸吗?你再把它埋在地底下就完美了。
后半句他没说,这好像是个修仙世界,应该没有经历秦汉,自然也不会知道那起当时震惊朝野的巫蛊之祸。
小丙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娃娃,兴奋地扬了扬那插满银钉的自带阴郁气质的娃娃:“可是,很好玩啊!”
宋山雨干巴巴笑了几声,算是回复了。
一会儿转头去和二师姐唠闲嗑:“师姐,你不是魔族人吗,怎么还能修正道啊?”
李乙哭笑不得地道:“师尊也是魔族,但他也修正道,正道又不是单单为人类仙族准备的,谁都可以修炼的。”
宋山雨还是不太能理解,他追问:“可是,就不怕魔族里修正道的人利用自己是正道的身份做什么坏事吗?就像卧底一样。”
李乙茫然道:“什么是卧底?”
“哎,干嘛呢?”后面突然扑上来一人,环住二人肩膀道。
二人回头看时,宋山雨打招呼道:“师尊。”
李乙也道:“师尊。”
魏溟放开他们,道:“恩,当然了,小四说的那种人也不是没有,但还是少数,因为修魔比修正道简单得多,也厉害得多。要想干坏事,直肠子的魔族人不会想那么麻烦的,直接就开杀了。举个简单而生动的例子,比如我,我就是谁惹我不开心就揍他,不听话也揍他,总之,谁让我不爽我就揍谁。反正我也打得过。”
还挺有自知之明?宋山雨想。
李乙皱了皱眉头,是嫌魏溟讲的不够清楚了,她道:“你说就说,还这么糊里糊涂的,麻烦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她扬长而去,不断地碎碎念。
宋山雨惊讶的想,师姐是不是ooc了。
魏溟拍拍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挺明确的呀,就是你别想太多,放心好了,真要杀人放火的魔族不会来修正道的。”
“哎?不对吧。你这小家伙,什么意思,我像是会干坏事的人吗?怀疑我?难怪李乙那么不高兴,她也跟我差不多,魔族人修正道。”魏溟回过味来,不满地说道。
宋山雨甩出拒绝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可不要瞎说。”
一行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小镇。魏溟坏笑地向大家介绍:“这个镇子是第一个除妖的地方,里面听说有一只色妖。”
宋山雨正独自思索何为色妖时,魏溟又说:“其实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爱劫色罢了,尤其爱劫新婚轿上的新娘子和未出嫁的大闺女。”
李乙早有先见之明地双手护胸:“你们可不许拿我当诱饵。”
别的人一听这话犯了难,你一个女的不当,剩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怎么着?硬碰硬吗?多不划算,耗体力,后面还有好几个小镇闹邪祟,哪能第一个就这么大费周章。
肯定是要有诱饵的。魏溟和善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宋山雨身上。
宋山雨有所感知地抬头,正对上师尊那目光,顿时暗道不好。却见其余几人的目光也悉数落在自己身上,轰的一下,他炸了,这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
“你们看我做甚?”宋山雨几乎带了点小心翼翼地问道。
魏溟笑得十分和蔼:“小四啊,为师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宋山雨一听这熟悉的话就明白了,也确定了,他一下子扑倒在师尊腿边,死死抱住,开始嚎:“师尊!我不扮女的啊不扮女的啊不扮啊不扮啊,我会穿帮的啊穿帮的啊穿帮。”
师尊继续保持着和善的笑容,轻抚宋山雨头发:“乖小四,为师见你样貌奇佳,风流倜傥,实在是扮女相的不二人选呢。”
宋山雨快哭了,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要毁在这儿了吗?对了,突然想起来,我可不会法术啊,“我不当!我怕!我不会法术,对方万一杀了我可怎么办?”
魏溟道:“无妨,为师保护你……”等,不对。他抬眼看宋山雨。
宋山雨道:“师尊与我扮了女相一同去可好?”
“不好,我们还是直接上吧。小丙。”魏溟明智地说。
“啊。”小丙应了声,将娃娃抛向了半空,小眼睛眯缝着,嘴里念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咒语,一会儿那娃娃便猛然放出红光,明明只是画上去的嘴里咯里喀啦地怪响着,出口却是人语:“西南方向。”
魏溟足尖一点,飞了起来,落在谁家屋檐,轻盈地踩着屋顶向西南奔去。
大师兄张甲不急不慢地抽出佩剑不服(就叫不服)来,伸手抚了把,叹气道:“哎呀,我这剑怪细的,怕是盛不下这么多人哟。”
李乙也抽出剑来,却把它抵在了师兄喉咙上:“咱别废话好不好。”
宋山雨:师姐怎么又ooc了,保持温柔那么难吗?
张甲颇有些不甘心地道:“好。”说罢将不服扔在地上,手指一略,白光乍现,剑自己涨大了许多,足够他们几个坐的了。
李乙凉凉地瞅了张甲一眼,哦,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张甲转头瞪宋山雨。
宋山雨凑到张甲耳边,小声说:“大师兄,我问你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上了你老娘,你老这么瞪我,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甲看他的眼神变了,跟看死人的眼神似的,莫得感情。
宋山雨嗤笑一声,迈上剑去,我怕你哦,眼神能杀人?
就算眼神能杀人吧,那我也是死过个百八十次的人了。呵,你这点眼神的杀伤力,我还真看不在眼里。
张甲看着这个小孩竟然这样看自己,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服气了半天,安慰自己道:至少还在我剑上,一个不开心,把他摔下去,摔成狗!
破旧的寺庙里,前方摆着一座金光闪闪与四周环境颇为违和的佛像。
佛祖面容慈悲,手里拿了一串佛珠,嘴角噙着一抹似讽刺又似怜悯的微笑。
佛祖面前跪着一位女子。
她跪着蒲团,闭着双目,头虔诚地抵在青石上,俨然一副教徒的模样。
“哼。”空荡的寺堂里忽而响起一声冷哼,乍一听去,竟是像极了佛祖发出的。
女子睁开眼,直起身子,定定向某个方向看去,笑弯了一双动人眉眼:“贵客呀。”
魏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不觉得很讽刺吗?还拜佛,你怎么想的?”
女子倒也不生气,摸了摸自己光滑白皙的皮肤,笑得愈加艳丽:“魏溟,你可真是,”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女子化为了厉鬼模样,张牙舞爪,赤红着一双眼向魏溟扑来,“丢尽了魔族的脸啊!”
魏溟轻松躲开,“何以见得啊?”
女子咬牙切齿:“明明是魔族,却修炼那什么破正道!”
魏溟没回答,只低头一笑,周围猛然散出那独属于魔族的红光,他抬手按在女子的额头上,用了点了力,脑袋登时四分五裂,场面血腥无比(怕你们恶心到就不仔细描绘了),少儿不宜。如若是个人类,恐怕定死无疑。而此时,一道黑影却从那破碎的人体里飘了出来,落地,化为个男子模样,他不敢置信地道:“你不是修正道吗?!”
魏溟上前狠踹了他一脚:“谁告诉你的!”
男子委屈地道:“魔族里都这样说的。”
魏溟又踹了他一脚:“他们是真理啊!”
男子于是不吭声了。
半晌又幽幽开口:“多年不见,至于一上来就用脚问候我么?”
魏溟装作没听见,转头去看风景。
过一会徒弟们也赶到了,看到师尊与色妖并排站着的场面俱是吃了一惊,还未张口说些什么,便听到师尊说:
“我给你们介绍个熟人?”
仿佛还怕徒弟们不吃惊,他又道:“顺便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