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日记》李琼

20、我是第一吗？

　　“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度娘？”陈尘向度娘寻求认可。
　　“嗯。”冷淡的回了陈尘一个音节以作应答的度娘。
　　“但是，度娘你为什么要说世界是虚假的呢？的确，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是对于我们而言，就算世界是虚假的，可是对于一直存在在这种世界，没有离开过的我们而言，就是真实的啊。”陈尘抓住了肩膀上的度娘，放在了门框上，正好与自己的视线齐平的位置。
　　“事实如此。”站在了门框上的度娘生硬的说道。
　　“但是，度娘，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个事实的呢？”陈尘靠在椅背上，仰起了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一般来说，这种事实是会被忽略的吧，就算注意到了，也很难说出口的。”
　　“只是一般。”度娘抓住了陈尘话语中的漏洞。
　　“那么可以告诉我，度娘，你的不一般吗？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对吗？这里也不是你最初诞生意识的地方，对吗？”陈尘猛的一个挺身，盯紧了度娘。
　　“是。”度娘爽快的回答了，这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
　　“那，再问一个问题，我是第一个吗？是你见到的第一个陈尘吗？”
　　看到了度娘猛然缩紧的瞳孔，陈尘叹了口气道：“真是不想面对的答案呢。”
　　强打起精神的陈尘，看着度娘问道：“几次了。”
　　过了好一会，度娘低哑的嗓音响起：“我不记得了。”
　　“次数太多了吗？”盯着度娘没有移开视线的陈尘追问道。
　　度娘自喉咙口艰难的挤出了这个回答：“是。”
　　“那还真是糟糕呢。”陈尘伸出手指，摸了摸度娘的头，问道：“你累吗？想结束吗？度娘。”
　　“嗯。”伸手挡住了陈尘的手指的度娘，抬头，看向陈尘。
　　“那么度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快要结束了呢！”陈尘抓住度娘放回了肩膀，跳下了椅子，落在了地面上。
　　“你要怎么办？”度娘疑惑的问道，不知道陈尘哪里来的自信。
　　“你没有注意到吗？度娘。”陈尘拖过了椅子，接着道：“自己的违和之处。”
　　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度娘哑口无言。
　　“不会吧，你就没有发现自己和最初有什么差别吗？我虽然没有记忆，但还是知道我对于你和这里的熟悉感，还有信任，绝对是异常的。”陈尘放开了椅子说道：“那种发自内心的放松和信赖，可是完全不符合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的身份，我又不是白痴，随随便便就相信你这种一看就很不科学，而且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有脑海里不知道是谁给的奇怪的资料。”
　　“你怀疑我？”重点错的度娘。
　　“你就听到了这个，我问的是你有什么长进？”陈尘挑了下眉头，想把度娘这个猪队友扔下得了。
　　重回状态的度娘认真道：“我的能力有在变强。”
　　“具体？”陈尘拖起了椅子，边走边说。
　　“这个世界有两层，我原先是没办法干涉这层的。”度娘举了个最简单明了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