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日记》李琼

15、两端

　　好在陈尘也只是习惯性的话多而已，不是一定要度娘回应的，虽然度娘没有回答，但陈尘也并不在意，只是走进了盥洗室，抬手抓住了肩膀上的度娘，放在了洗手台上，进了一间小隔间里，关上隔间门。
　　不一会儿，有水声传来，很快，陈尘打开了隔间门，走了出来，走到了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洗了下手，关掉了水龙头，甩了甩手，甩掉落手上大部分的手，把还有点湿的手在身后的睡裙上擦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陈尘伸出了擦干的手理了理头发，试图把翘起的呆毛压下去，嘴上还一边说着：“你知道吗？里面居然是有纸的，我一开始只是想先看看的。”
　　“度娘？”视线从镜子里的自己上移开的陈尘，低头看向洗手台上的度娘，笑出了声来。
　　才溢出了两声“哈哈”，陈尘就自行憋住了，抿住唇，看着眼前湿漉漉的小可怜度娘。
　　一开始被陈尘洗手时溅出的水花击中的度娘，努力甩掉了自己头发上的水珠子，拍掉了身上溅到的水滴，只是在衣服上留下了浅浅的水痕，很快就会干的。
　　但是接下来陈尘粗犷的甩手动作，甩出的水花，对于度娘而言不亚于迎头打下的瀑布激流，直接湿得透透的了，头发衣服全都黏在了身上。
　　陈尘低头时正好看到了站在水洼里，费力的绞着裙子的度娘。
　　把笑声成功憋回去的陈尘，拿起了自己睡裙的下摆盖住了度娘，然后发现自己打嗝了，一边擦度娘，一边打嗝。
　　度娘擦得差不多干了，但是陈尘的嗝却没停下，虽然不影响陈尘呼吸，但很显然影响陈尘说话。
　　打得也不太厉害，就是隔一会就是一个嗝，也不影响什么。
　　打着嗝的陈尘带着度娘，来到了走廊的另一头，发现了浴室一间，可以同时供应至少二十人的洗浴需求，不过只有淋浴，没有浴池，差评。
　　但想到这是公共浴室的陈尘，很快就想明白了，毕竟淋浴共用可以，放在上面洒下来的水就那样了，但是浴池共用，额——，这浴池有多少人用过了，用之前洗干净了吗？
　　要是泡这种不明不白的浴池，陈尘宁愿选择不泡澡得了，反正不洗澡都没事，不泡澡算得了什么。
　　除了浴室还有上面镶着玻璃的铁门，两扇门合的死死的，完全打不开，门把手无论是哪个方向都转不动，不说顺时针，逆时针这种常规转法，就连向外拉，向里按着种不常规的方法，陈尘也都实验过了。
　　可就是打不开门，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外面平台上连着的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楼梯，一者朝上，一者朝下。
　　“度娘，我去搬把椅子过来把，玻璃砸了，你钻出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陈尘叩了叩铁门上的玻璃，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向度娘提议道。
　　“不怎么样。”
　　说完度娘上下衡量了一下陈尘，在对比了一下去掉玻璃后的空间，说道：“你可以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