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番外2：21.5章 契约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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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并不大，10平米左右，在一切从奢处理的大鸡腿赌场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小。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把舒适华丽，另一把……黑裤子没坐过，但今天坐到了。坚硬冰冷，让人浑身不舒服。
输家的滋味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坐在他对面的少女——尽管黑裤子知道她成年了，也还是习惯性地叫她少女，少女名为九莲·七星，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的主人了。她的面前放着一叠白纸和一支笔，那上面即将写上去的是他和她今后的契约。
关于命的赌博的条款，向来是由赢家随便写的。
不过七星小姐似乎没有急着写东西。她盯着那张纸没什么动作，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
干坐了十分钟后，七星小姐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捂住脖子和嘴，喉咙中传来破碎的音节。她试图站起来，却像是没有力气那样带倒了椅子，整个人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中毒？急病？念能力？
黑裤子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叫人，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沉默之中过了将近两分钟之后，他看见刚才仿佛死了一样的的少女非常健康地拍了拍灰站了起来。
“看来没监控也没监听，那我就放心了。”九莲自己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椅子，又坐了回去，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开始转起了起来：“那我们可以谈谈条款了。”
黑裤子被面前的少女诡异的思路和精湛的演技震惊到了，同时他也紧张了起来，没监控没监听的情况下才可以说的条款究竟是什么条款？
“第一条……我想想，就这样写吧：1.赫西雷.布莱克在出了这间房间以后，对外宣称九莲·七星放弃了对其的支配权。”
赫西雷.布莱克自然是黑裤子的本名，现在他摘了面具，换下了骚包的白色的荷官，基本就是以他下班之后的状态出现在七星面前，所以他现在也没太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就把wtf三个单词写脸上了。
“啥？？”
“怎么，不满意？”九莲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以后不想在这行混了？”
赫西雷这才明白，九莲这第一条是为了他好，毕竟他也真的没别的混饭吃的手艺，这次掉沟里以后本来以为会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卖掉，或者这个少女执意要他当小白脸也不是没可能……不过这第一条就是为了他着想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样一来他起码就有了在外的自由，看来九莲·七星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
听九莲念完接下来的二十多条极其不平等到丧人权辱人格的条款以后，赫西雷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想想她飞人之前的所作所为，这样的人，能是好人吗？！
总结一下就是：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很宽松的规定，其实仔细一样意思就是九莲想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念前几条的时候黑裤子还想着钻空子，但她用二十多条条款把黑裤子能钻的漏洞全给堵死了。就在黑裤子考虑雇人把九莲给剁了的时候，她还补了一条：如果九莲死了或者受重伤他就会被卖到男性上门派遣中心或者直接为医学捐躯。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最气人的就是，这人在刷刷写完几千个基本等于对他人格辱骂的文字以后，还问他：“我是不是写的太客气了？”
太客气了？你是不是误会这个词的意思了？“客气”和“不要脸”的发音也不是很像啊？连字数都不一样吧？
赫西雷虚着眼睛看着九莲：“您可真是个热爱公益的大善人。”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察觉到赫西雷溢于言表的不满和反讽，九莲也就顺着杆往上爬了一步，夸起自己毫不嘴软。
补上一条“二十九、最终解释权归九莲·七星所有。”以后，九莲的单方面压榨协议就算告一段落了。不过九莲没有立刻让赫西雷签字，而是在纸上写下了“三十、本契约期限为五年。”
“这……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二十多条把赫西雷坑怕了，这一条把无期徒刑一下子变成五年的有期的减刑他都觉得是陷阱。
“字面意思咯，在我手下干个五年你就自由了。”
周扒皮自己扒自己皮了！？
九莲把笔递给了赫西雷，说道：“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跟着我干好处大大滴有，至少不会亏了你的。过了五年你可以再考虑要不要继续跟我干，比如说，一会儿麻烦你干的事儿，就算没有契约，我也会用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来交换。”
“……”赫西雷还真有点好奇是什么条件：“你说？”
“我以后永远不会出现在你工作的赌场。”
“就这么定了！”赫西雷二话不说在不平等条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管九莲等下麻烦他干什么他都干了，这个条件真是无法拒绝。要是这人有事没事来砸他场子，那他真是比死还难受。
九莲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感觉你从刚才开始时髦值一直在掉呢？打麻将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啊？”
“下了班还装逼多累啊……”赫西雷懒洋洋地答道：“刷时髦值只是工作要求，和私人时间要好好分开。”
“你现在就像一个没客人的牛郎…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我麻烦你办的事情还挺简单的，我想要拿脑切片和表盘做抵押的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按理来说这种资料荷官也不知道，但赫西雷并不只是一级荷官而已，他是大鸡腿赌场老板的小舅子……所以这对于赫西雷来说确实不是难事，相对于“永远不来砸场子”来说也真的是极其优厚的交换条件：“没问题，等下就能给你。”
他想了想，还是对现在及以后的新老（zhu）板（ren）说道：“友情提示，你赢的那个脑切片是……”
“是人工的。”九莲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看一眼就知道，虽然东西是假的，但切片是真的……”
后面几句赫西雷其实没听懂，但既然九莲知道，他的义务提醒也就到此为止了。就在他即将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九莲在他身后开口了：“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个友情提示吧，你最近最好少赌博，你现在运气很烂。”
“哈？你想说我输给你是因为运气不好？”赫西雷一脸不以为意：“我信科学，运气那一套我不信的。”
“你确实运气不太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描述，但就是有这种感觉……建议你信一下比较好哦。”
在九莲的视野里，赫西雷的头上隐约浮现出了一个数字，是个两位数，1开头的，不知道为什么，九莲就是觉得，这个可能是他人的幸运值而不是剩下的寿命之类的。
赫西雷有没有相信九莲，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输得太惨，毕竟这个工具人才到手没多久，九莲还希望能多用他一段日子。
从看到脑切片的一瞬间起，她就一直在想办法拿到抵押这件东西的人的资料，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让管事的荷官变成自己的人。这个计划非常冒险，还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也顺利地拿到了想到的东西（甚至还有意外收获）。
人的贪念果然是无限的，得到了一两样东西以后依旧想要更多，九莲脑海中贪婪的恶魔比起其他人更甚，物质上的需求尚在其次，更多的是在精神上的空虚。
不够，还不够。
也许她还没发觉，自己在渴求着“未知”。
在无人的漆黑房间中，恶魔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番外2：21.5章 契约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