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越燃

2、娘亲与白白

　　白白唤他是这样唤的：“娘亲——娘亲——”
　　白瑜是这样回的：“哎。”
　　或者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望着白白一笑，表示自己有在听。
　　但有的时候白白叫他不是因为真的有事，他只是想叫一叫白瑜，得到回应也就安分下来。
　　白瑜想起他碰见白白的那一天，是在一条山道上。一条三指粗细的白色小蛇，溜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变成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开口就喊：“娘亲。”
　　之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留下这孩子的，好像只是他开口喊他，就把他认作了自己的孩子。
　　至于“娘亲”这个称呼，白瑜是有挣扎过的，他对白白说：“我是爹爹，不是娘亲。”
　　白白没听懂，他只是懵懵懂懂的喊了一声：“娘亲。”
　　白瑜持续挣扎：“是爹爹，不是娘亲。”
　　白白还是没听懂，但犹豫了一下：“娘，娘亲？”
　　白白听懂了一点点，但曲解了他的意思：“娘亲不要我了吗？”
　　白白一委屈，白瑜就心软了。心想着，算了吧算了吧，娘亲就娘亲，他开心就好。
　　那天晚上，白瑜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娘亲丢下他那天。
　　身着白衣的女人御着剑在天上越飞越远，小小的白瑜在他身后踉踉跄跄跟着跑。身上全都是因为盯着地面而摔出来的伤。
　　那时候的白瑜很倔，娘亲说去一个不好的地方，让他跟着她的师门。白瑜死活不依，认为娘亲要丢下他。
　　最后娘亲还是走了，白瑜误打误撞出了师门结界，在凡世间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好容易养活了自己，长到九岁才被娘亲的师兄带回师门，拜了娘亲的师兄为师。
　　只不过这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白瑜灌了自己一杯冷水，清醒过来怜爱的摸了摸正熟睡着的白白的小额头，想起他师父。
　　他记得师父和师母有一个小他个十几岁的儿子，叫白俟。充其量算他师弟，在师门的时候就可天腻着他，于是在这段时间里白俟有了一个妹妹，他们有了一个小师妹。
　　而其他人……白瑜想了想，发现都不怎么熟。现在师门里就只剩下师父那个糟老头子和师母两个人，唔，还有一群不收徒弟跑去赚钱的老不死。
　　白瑜没有回去看他们的意思，几百岁的人了，那一天想着起来走走，走着走着人就没了。实属正常。他也费不着回去听他师父逮着他说，上个月哪个师伯没了，这几天哪个师叔的头七过了，隔壁那什么师叔的徒弟出去哪哪受了什么伤回来，养伤途中走火入魔死了，还顺带砸死了那什么师叔。
　　他没有师父那在生生死死中来回穿梭的淡然，也学不会师母那听一耳朵就忘的本事，听着闹心。
　　白瑜起身，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拎着剑出门杀鸡给白白出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人往山上爬。把放完血的鸡往热水盆里一扔，拎着剑跑下山去。

作者有话说

　　=-=我都不知道我写了啥为啥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