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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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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宽......”元清妍斟酌了好一会，慢吞吞开口道，“我不否认我对你的好感，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对不起。”
“我可以等。”王宽轻声说，看见元清妍有些错愕的表情，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等你做完了你想做的事情，可以给我一个我想要的回答吗？”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那我可以等。”王宽微垂眼睑，敛下眼中的无奈。他知道元清妍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那只能说明自己还不够好，还不能够让元清妍完全信任。
其实王宽倒是想多了，元清妍和王宽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早就把他放在了心里，可就如同两年前元清妍未曾告诉闻则和连风一样，元伯鳍的事到底容不得任何闪失，她和元仲辛都不敢冒险。
哪怕王宽和赵简在两人心里占据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元仲辛侧头看向说话的两人，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赵简看了看元仲辛苦着的脸，用手臂戳了戳他。
“喂，元仲辛，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元仲辛飞快答道，“我只是想着大延琳和韩断章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断章是大延琳的子嗣。”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怎么可能！”还没看见来人，云霓便下意识反驳道。
王宽和元清妍抬头看去，就瞧见陆观年缓步走来。
王宽微微弯腰向陆观年拜了拜：“掌院。”
元清妍微微蹙眉，沉思一会儿也同王宽一般微微弯腰：“陆掌院。”
陆观年盯着元清妍许久，捋了捋胡子，微笑道：“到底是我小看你了。”
“是掌院见我年幼而已。”元清妍站起身，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倒是叫人看不明白她的神色，“我也是为了自己。”
陆观年知道她说的是离开七巧阁的事情，笑了笑不再言语。
“掌院，你说韩断章是大延琳的子嗣？这话可有什么证据？”韦衙内最是憋不住，开口就直接问道。
“十三年前，大辽上京辽阳府兵变，起兵抗辽的就是大延琳。”陆观年叹了一口气，“渤海族同大辽也算是累世的仇恨了。”
韦衙内眨眨眼：“我记得，小景也是渤海族遗民。”
“是。大延琳虽起兵抗辽，到底也只坚持了一年便败了。只是他死前，为了留下一丝血脉，便杀了一个韩氏族人，好让韩断章偷取身份。”
“是韩绍勋？”云霓惊讶道。
元仲辛微微挑眉：“你也知道？”
“韩德枢的孙子，当时官拜东京户部使。本来前途无量，他的死算是大事，我当时虽年幼，但也有所耳闻。”
“后来辽兵在辽阳府发现了韩绍勋的儿子。”
“那便是，韩断章了？”
“其实真正的韩断章早就死了，大延琳在即将兵败的时候为了留下血脉，让自己的儿子接手了韩氏一族的信物。背熟韩绍勋的生平，为的，就是借壳重生，成为韩断章，好逃脱杀身之祸。”
王宽微微皱眉：“可韩氏族人怎么会不认识真正的韩断章？”
“韩断章本就是丫鬟所生，别说祭祖，就是上京也从没有回去过。大延琳杀了所有认识韩断章的人，为自己的儿子开创了一条生路。”
“可就算韩家没有人认识韩断章。”云霓不解，“韩绍勋之前的下人总有人见过吧，怎么能做的瞒过所有人？”
赵简面无表情：“该杀的杀，该收买的收买，又为何不能瞒天过海呢？”
陆观年点点头：“正是，他也算个人物，虽说是那样的环境，倒也叫他活下来了。”
“可不是吗？”元仲辛冷笑道，“十三年摸爬滚打倒是爬上了北院惕隐都监的位子。”
“既是复仇，也是复国。他与我合作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挑起大辽内乱罢了。”
韦衙内听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样说来对我大宋该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为何要偷偷摸摸的？”
“我并不这样看。”王宽神情严肃，“若真是无害，朝堂上下便该通力合作，而不是像掌院您这般偷偷摸摸，暗中行事。”
陆观年撩起外衫坐在石凳上，幽幽道：“朝堂上不愿意看见兵刃相向的人很多，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丢掉了胆魄。”
“与胆魄无关。”王宽反驳道，“他们拒绝这么做是因为时机不对。若真是为了守卫民安的正义之战，我大宋子民绝不会畏惧。”
陆观年似笑非笑看着王宽：“一味固守，又如何开疆拓土。”
“并非一味固守，辽与大宋相持之初战力确实极强，可这些年我们不停的向他们输出文化，用文字和理念侵蚀下去，早晚他们会丧失自己的文化，逐渐成为大宋的一部分。这才是不费兵力，开疆拓土的最佳谋划。”
“王宽，你这便是过于理想化了。”
“好，就算要出兵，也该等辽再虚弱一些，此时开战，我们负担不起。更何况夏人袁昊虎视眈眈，若是我们与辽开战他们就会借势而起，此时大战，毫无意义。”
陆观年并没有恼怒，反而略带欣慰的看着了几人：“你能这样想很好。不出兵也好。”
“喂。”云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们当着我这个大辽郡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说完看向陆观年，“那你为什么要杀小花？”
“什么意思？”陆观年微微皱眉，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有，韩断章是怎么找到帝江的，而刘生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在说什么？”
“王宽的意思。”元仲辛摩挲着项链，“和韩断章合作的，可不止您一个。”
“是刑部的人。”元清妍平静道，“能进到刑部大牢杀害刘生，与韩断章合作的必然有刑部高官。”
陆观年闭着眼，半晌睁开眼肃然道：”我们出城去拦截书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