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
第二十三章背信弃义的坎瓦纳人
周岁岁又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神情没有变化，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从细微的气场变化中感受到她的不愉快，特别是几个哨兵。“你是第几代？”
顷刻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中央，男孩妖冶的面容里全是狠戾。他不曾想会在这种地方被道破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顿时心中杀意决然四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人活着从他眼前离开。
气氛一触即发。几个哨兵守卫都是见过危机的人，他们都是被世人推崇的强大哨兵，如果不是犯了一些绝不被原谅的罪过，他们也会像那些高等哨兵一样留在强大繁盛的诺瓦兰帝国里享受美好又堕落的生活。
索妮还瑟缩着，脱离了短暂的危机，站在周岁岁身后，她终于敢提起勇气去观察现目前的情况。她的目光从周岁岁身上转看到艳丽非凡的男孩的脸，凑到阿加尔身边，小声问道：“坎瓦纳人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阿加尔的目光停落在周岁岁身上，犹豫了许久，十分不确定地说道：“我曾在哨兵学院读过一本野史，记录的是阿凯亚陛下时期的历史事件，那本书册的扉页里提到过坎瓦纳人。”
“据说，是在当时腐朽肮脏的的杜尔丝帝国里，传闻中有一个叫坎瓦纳的地方，生存着一群人，能耗费生命窥探历史，但因为长得美艳妖冶，经常被以各种理由剥夺人权，沦贵族间为玩物，以至于渐渐丧失了能力。石纪元3996年，世界战争爆发，是伟大的阿凯亚陛下在攻破城墙之际，为所有的坎瓦纳人恢复了作为一个公民的权利。后来在阿凯亚陛下的阵营的智谋团中也有坎瓦纳人的存在，甚至还是一个不低的位置。但是因为那场……”
阿加尔顿了顿，“因为一场变故，狡猾不知足的坎瓦纳人背叛了阿凯亚陛下，直接致使这位伟大的王者被围困，战死在茫茫的草原上。传闻中值得人期许的充满着自由的、平等的大同之国随着变为泡影，随后，悲伤之致的阿凯亚陛下的弟子开始大范围捕杀坎瓦纳人，捕杀行动长达二十多年，之后坎瓦纳人被宣布灭族。”
她上下打量了妖冶的小男孩，身为哨兵的警惕与荣耀让她对背信弃义之人产生厌恶。时间漫长，潮汐轮换，近一千年过去，世人基本上都已经不能理解坎瓦纳人是怎样一种艳丽，那种据说堪称完美的容貌只存在于天堂和人们的想象里。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令人唾弃的坎瓦纳人代表着背信弃义。现有的不成文的规章条例里，他们是不被认可的存在，甚至连提都不能被提及。
诺瓦兰帝国自建国起，九百多年来，不止一次发起过捕杀坎瓦纳人的战争，曾经在北边的丝塔芙王国就因为一个坎瓦纳男宠被灭了国。甚至是教会，一直宣扬自由和平等的默克兰斯教会，也赞同并且出力捕杀过坎瓦纳人。
这大概也是小男孩听到坎瓦纳三个字时就杀意必现的原因了。
此时，妖冶的小男孩已经不笑了，昂起的下巴流露出狠戾。“今天，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新的、更多的狼从远处汇聚而来，重新地将周岁岁一行人围住，几个哨兵也隐隐合成了围攻的姿势，量子兽激发战斗形态，在空气中显出形状来。
左侧盘踞着巨型的眼镜毒蛇正吐着蛇尖，右侧还有一只瘸腿的长尾黄狐，仅剩的三个守卫中只有一个穿着格格不入的蓝袍褂的瘦弱男人立在最后，没有动作。周岁岁分了一个眼神给他。
“按照时间，是第二百一十七代，你叫廉？”
小男孩冰绿色的瞳孔一个瑟缩，手臂停住的猎鹰展翅而起，眼镜毒蛇在沙地上蹿出，瘸腿的黄狐转瞬间到了身后，而周岁岁一顿，纤细透明的精神触角延展而出。
阿加尔几人身边空气微微一拧，骤然显出一个空气屏障。狼群躁动着，发起群攻，几乎不间断的扑击到阿加尔面前。其中狼群的头狼，趁阿加尔以及冰原狼艾克不备，径直越过防御层直接扑向手无缚鸡之力的索妮，然而却在狼爪贴近命脉的一刹那，被巨大的反弹力弹开，被掷的地上的力几乎要震碎它的内脏。
几乎同一时刻，站在原地的周岁岁出现在妖冶的男孩身旁，蓝袍褂的瘦弱男人垂下眼帘，眼眸微光，精神力凝结成界——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笑，一股巨大的抛力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适合行走沙漠的靴子已经踩在他脸上。
他妄图挣扎，却发现周遭的空气沉得像是胶水一般，他甚至动弹不了一根小指头，轻灵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向导的精神力是要这样用的。”
紧接着，踩在他脸上的靴子被挪开。瘦弱男人奋力地转动脑袋，才发现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就连腾空而飞的猎鹰都被定在空中——成百上千的，透明的精神游丝将所有的东西都定在原地，包括重伤在地的每一只狼。
他们瞪大着眼睛，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
周岁岁漫步到小男孩身边，神色讳莫如深。“还能听得我说话吗？”
小男孩转了转眼珠子，表示可以。
“叫廉？”
冰绿色的眼珠子又转了转。
周岁岁蓦地哼笑了出来。她半眯着眼，无不怀念道：“坎瓦纳人以狡猾闻名于世，但旁人不知道的是他们都很喜欢发光的名贵珠宝，为此他们可以付出生命……所以，你的部落在哪里？”
*
夕阳下，橘黄色的暖光依旧，周岁岁一行人的两架陆鸵鸟车，依旧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只不过不同的是，多了几个人。
名叫廉的妖冶小男孩和他的几个仆从走在最前面，正带着路。
周岁岁懒洋洋地坐在车座上，喝着索妮准备好的茶水。阿加尔跟在一旁，几次张张口又把话咽了下去，最终实在忍不住，问道：“我们真的要去？”
“要去啊，”周岁岁休闲地半眯着眼。“说不好是堆成山一样的珍珠宝石，哦，还有金币，我们现在不是最缺这个吗？”周岁岁的反问成功让阿加尔说不出一句话。
诚然，对于一贫如洗的奈金那雷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比钱更能救命了，要是有了这些名贵的珠宝和金币，那么所有的奈金那雷人都能在这个没有办法跟进种植的季节活下来，直到秋季种植季的到来，甚至，还有余的能建设一下王国也说不定……
“但是，他们是沙匪呀，”索妮发起愁来，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群狼，她至今仍然有些后怕。“那是他们的老巢，肯定还有更多的沙匪在，甚至是暗算，他们可是不会讲道理……”
索妮把话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岁岁。要说狼群，刚刚周岁岁的行径更让她震撼。难怪她总觉得女王陛下变得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觉醒变强了吗？
不过除去最直观的东西，别的方面，作为一个普通人，她还没有办法靠本能去辨识强弱。她知道周岁岁强，但是却不能感应出有多强，所以总是担心着。
走在车队的最前面的廉垂下眼帘，原本伴随在他身侧的猎鹰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周岁岁没说话，在阿加尔越来越担忧的目光中，吩咐索妮再倒一杯水。即将到达一个沙匪的部落，那里有吃的有喝的，她们带来的茶水没有特别的必要留着。
在沙漠的深处，绿洲的边缘，袅袅的炊烟升起，一声猎鹰的鹰啸惊空遏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