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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黄金 ...

  •   杨艳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继续往外走,这时杨春正好外有面回来,看见杨艳稍稍愣神,跟着一通埋怨:“你那小姑子和婆婆都是一丘之貉,死脸拉的老长,就是不愿掏出一个铜板补偿我们,臭嘴烘烘,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还差点跟我动手干起来,回来才发现我那苹果手机都给整丢了,也不知丢在哪里,二哥,你快点给我拨过去寻寻。”

      “拨什么拨,”杨栋回道:“穷耗子装什么大尾巴狼,丢了活该。”

      “滚开,”杨春气汹汹推开杨栋,找杨萍要电话去。

      杨栋一个不防备,撞上饭桌,掀翻了一桌碗碟,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顺带着割伤了杨栋的手掌,气不打一处,冲着走到门口的杨艳喊道:“就知道扫把星进门没好事,家就是这样被闹个地翻天。”

      杨艳崴着受伤的脚一步一步从五楼走到一楼,撕心裂肺的伤痛仍旧无法掩盖内心的悲凉,这回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她告诉自己还有张童生在前面等着自己。走到之前分手的位置,杨艳迫不及待的给张童生打了个电话,张童生就在附近干耗着,很快就出现在杨艳面前,杨艳坐在石墩上,伸出双手,娇俏道:“今天走太多路,我累了,你背我。”

      “少来,”张童生挡开杨艳伸过来的手,“累了我替你叫车,别一天天的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不行的,”杨艳嘟嘴道:“我还要去一个地方,那里都是小路小道,车子没法去。”

      张童生本来就是违心之言,主要还是难为情,看了看四周,反正都是陌生的脸孔,当即弯下腰乖乖的蹲在杨艳前面,杨艳不客气的扑了上来,张童生托着她屁股往上耸了耸,顺手在上面恶作剧的拍了一下:“上回忘了卡油,这回可是你自己送过来的,手感不错。”

      “随便。”杨艳把下巴磕在张童生背上,笑了。

      张童生得了便宜卖了回乖就没再继续,老老实实收回手,提着杨艳问道:“哪个方向?”

      “前方二十五米左转。”杨艳像个骑士般的得意洋洋。

      一个大老爷们背着一个大姑娘,的确会招来许多目光,张童生不认识所以不在乎,杨艳也不在乎,张童生背着杨艳行走了百多米,拐过一道路口开口道:“刚才我在想,你这样偷偷看孩子还是不妥,虽然我人笨,想问题不如你周全,但是这个事情我真真切切的反复琢磨过,思来想去觉得你还得听听我劝,两个大人坐下来好好谈,敞开了谈,离婚没什么,得让孩子感受父爱也感受母爱,对不对?孩子缺失哪一方的爱都不好,别让大人之间的矛盾影响孩子的人生观,以及世界观,是不是这么个理?”

      “你不懂,我这么做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安静健康的成长环境。”

      张童生若有所思,迈着步伐分析着杨艳的话,半响,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话:“你俩之间一定有一条很长很长的沟壑。”

      “沟你个头。”杨艳赌气般的拍了一下张童生肩膀,然后又怕他会疼似的用手掌给揉了揉,只是揉的很轻,并没有让张童生察觉,揉过之后杨艳望着这个男人的后脑勺痴痴发呆。
      ”
      “婶好吗?”零不丁的侧头问了一句,打断杨艳思绪。

      “她瘦了很多。”杨艳回过神轻轻的回了一句。

      “对不起!”想起王阿梅本来胖胖的身躯,张童生过意不去,只是这三个字说的有点生硬。

      “谁也不想的。”

      提及这些话题,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无形出现,彼此勾起心事缄口不语,气氛逐渐凝固,最后还是张童生打破僵局:“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不带点过冬的衣服出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杨艳满不在乎应了一声,然后游离的目光望向远方。

      张童生在杨艳的指示下进入一条笔直的巷子,从巷子另一头出来是一条砂砾小道,小道中间左侧有一家跌打中医康复,大门半开,杨艳让张童生停在跌打馆门口,张童生四顾环视,这里已经偏离城区,怀疑道:“你是准备来这里治疗伤?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能管用?”

      “酒香不怕巷子深。”杨艳笑了笑。

      二人跨过屋前门坎,杨艳要求张童生把自己放下来,张童生看着简陋陈旧的房屋结构越发疑惑,院子不大,除了中间一条水泥路,两侧是土道,总共也就两间红砖砌垒的毛坯房,怎么看也不像能散发酒香的世外高人居所,搀扶着杨艳往内又走了几步,闻到偏房内传来中药膏的气味,推开侧门,馆子内稀稀落落几个客人,除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还有三位男士,张童生只是随意一扫,馆子不大,总计也就摆了四张病号床,白灰墙,简略装修,白床套白帘子,要不是门口贴着跌打康复,咋眼一看还以为是个修脚的地方,白大褂女子约莫二十五、六,显然认识杨艳,亲切道:“来了?”

      “嗯,”杨艳选了张空置的病号床躺下,对白衣女人道:“最近仍有隐隐痛感,你帮我看看。”

      白衣女子撸起杨艳裤管,用大拇指和食指在她腿部肌肉多处部位上轻轻按了几遍,“有点硬,你应该早点来的,另外尽量别穿这种紧身的布料裤子,换成棉料或者裙子。”

      白衣女子边说边替杨艳诊治,从架子上取了一瓶不知名的药膏涂满杨艳腿部,然后让她静躺一刻钟,张童生趁白衣女子忙于其它事物之际拿起那盒药膏前后翻看,杨艳问他看什么,张童生问道:“这玩意管用不?”

      “挺好的,人家祖传特制的。”

      “那整一瓶带回去,让你来回跑不合适。”说着作势把药膏往怀里揣。

      “那不行,”杨艳抢回药膏放回小凳子上,笑道:“光有药膏不顶用,推拿手法也很关键,要相辅相成。”

      “别天天整的自己学问高深莫测。”张童生见旁边有个净水机,自来熟似的给杨艳倒了一杯水,又给你倒了一杯,杯子小,一口就被灌进嘴里,接着又连喝几杯,喝的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放下杯子,对杨艳解释道:“你知道你有多重吗?到现在还口干舌燥。”

      “那你继续喝呀,”杨艳挑衅的看着他。

      “不喝了,”张童生摸了摸自己脖颈,“也有可能烟抽多了。”

      “那我有多重?”杨艳不依不饶问道。

      “你心里没数吗?”张童生那双手轻易就能掂出来杨艳重量,也就一百一十斤模样,嘴上却不饶人:“要是连你自己都不晓得,那回去我去张屠夫那里借把勾秤,估摸值点钱。”

      一刻钟很快过去,白衣女子回来开始替杨艳推拿,张童生寻个了最佳站位一旁认真观看,感觉这玩意也没那么难,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手艺人,双手的灵巧和理解性远远高于普通人。看个八九不离十时,内心开始琢磨着如何搞到药膏,也不知道白衣女子允不允许对外出售。

      约莫半个多小时过去,白衣女子停止手上动作离开房间,此时另二名客人均已离去,最后一名男子也随白衣女子身后离开,张童生回头一看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二人,人啥时候走光也没留意,正想跟杨艳谈论药膏的事,杨艳一个侧身看到右手边最里头病号床旁边的小柜台上有一个黑色男士手提皮包。

      “谁把包给拉在这里了?”杨艳“咦”了一声自语道。

      张童生看了一眼手提包,不以为然道:“定是刚才的那位男客人,不用管,人家过会发现包不见了自然会回来取。”

      杨艳伸手把包拿了过来,提着掂了掂手,“怎么这么挺重?”

      张童生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动人家东西。”说着又去倒水喝。

      “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好奇心重吗?”杨艳回怼一句,手已经拉开包的拉链,偷偷往里瞧,突然脸色大变,惊呼道:“妈呀。”

      张童生吓了一跳,望眼过去,只见杨艳手上捧着两块黄灿灿的玩意,很是显眼,杨艳似乎意识到什么,把那两块东西缓慢放回包里,然后又把包放回远处,捂着胸口说道:“黄金,是黄金呀。”

      杨艳儍瞪眼的看着张童生,被黄金晃的失了魂似的,“起码有一公斤重,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块。”

      张童生内心亦是咯噔一下,回过神却不以为然说道:“早听说过这边土豪多,煤老板呀油老板的,出门不带银行卡,车子后备箱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现金,去娱乐场所叫小姐一叫就是一打,买房子一买就是一幢,像这种土豪包里塞两块金条也不稀奇,今儿个让你瞧见闪闪眼也挺好,吃不着过过眼瘾。”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杨艳耷拉着脸抱怨不公,双眼却像是着了魔的看着黑色皮包,看着看着再次伸手去拿皮包。

      “你想干吗?”张童生似乎感觉到了杨艳的企图,当即喝止。

      “我要疯了,我控制不住......”杨艳失态的低声呜喊。

      “想什么呢?”张童生挡在杨艳跟前,“别看,也别想了,乖乖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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