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太难当》baby橙

14、虐待

　　那笑容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是谁，而不单单只是长得相像。
　　那场大火，那场大雨，这些年来的风雨洗礼，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之中重现，最后，他心里那个笑得甜蜜，被自己拥在怀里的女人，如今却在杨广怀里。
　　李世民根本来不及冷静下来去想，她为什么会在那里，这拥抱刺痛了他，叫他完全无法冷静。
　　终于，等到宴席结束了，杨广回到了李家特意安排的一处雅致的院落休息，整个府宅越来越安静。
　　夜风呼啸，黑漆漆一片，别院周围都是杨广的侍卫守护。他们当然个个是高手，可守得住外人，守得住可疑之人，却没办法拦住李世民。
　　李世民从后方的缺口处御轻功，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别院。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在屋顶之上，找到了灵犀的房间，看着那些侍女为她沐浴梳洗，又一个个离开。
　　时机正好，他一个翻身落了下来，便推门而入。
　　“皇上？”屋里的人听到声响，还以为会是杨广，没想到她一转身，却见一个蒙面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她吓了一跳，不由紧张起来：“你是什么人！”
　　李世民不说话，直盯着她。
　　此时的灵犀穿着沐浴之后的衣裙，两只洁白的胳膊都露在外面，她急忙从身后拉过自己的外衫，边抑制着自己的恐惧：“你最好马上离开，既然来了这里，想必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会就有人来了，到时你就是插翅难逃。”
　　“是吗？”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却是在焦急地等着杨广来救她，李世民心中的不快越来越浓烈，他几步上前，抓住了灵犀的手腕，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往外带。
　　他知道杨广一时可不会来，刚才找房间的时候，正巧看见那间屋内，杨广正搂着自己的宠妃亲近。
　　李世民突然觉得不仅仅自己可悲，灵犀也好可悲。
　　可就在他晃神的同时，灵犀以另一只手摘下自己头上的发簪，直直刺到了他那只握着她的手臂上面。
　　很痛，但是李世民丝毫没有松手。
　　这痛更叫他发怒，他抓起灵犀，自她脖子后方打了一掌，她便昏了过去。
　　……
　　“这是哪里？”待灵犀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一转头，又见刚才那蒙面人，不禁更是害怕。
　　李世民这才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
　　灵犀突然震惊了。
　　她刚才根本不敢直视李世民的眼睛，那双她心里的眼睛，如今再看，突然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是李世民，是他看到了自己，然后劫持自己来到了这里。
　　她自然是那个李世民的灵犀，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别的灵犀。
　　几年未见，李世民已经不再是当日的少年模样，他更加沉稳，深邃。
　　“李世民……”灵犀不禁叫出了这个久违的名字。
　　李世民一怔，随即道：“不愧是灵犀，你倒是敢认我，省得我与你多费口舌。”
　　他话音淡淡的，可是却很冰冷。
　　“这么多年来，你叫我痛碎了心，思断了肠，我本以为你被大火烧死了……”“我当你是我最宝贝的女人，想要给你天下最好的，我舍不得碰你，可你呢，竟然跟在那个暴、君身边，这几年来，你过得很不错吧。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或者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
　　灵犀听得出李世民十足的怒意，可她觉得眼下还不能和他说真话，只得忍着对他话里的心疼，不动声色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得到了全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男人，难道还要在意一个小小的你吗？李世民，皇上可在你李家，你若敢对我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你。”
　　她以为眼下李世民还没有真的到要造反的地步，可没想到，自己这话没叫他失落，却叫他那仅有的一点点伤心也飘走了，眼下的李世民，只有怒意。
　　她低估了李世民，她的心里，李世民虽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可她没想过会这么快。
　　再过一阵子，天下就要大变，那个传说中的李世民他本来就是在还十分年轻的时候就做出了那一番大事，他根本不会怕什么。
　　李世民被灵犀气得不浅，气她这样对自己说话，气她跟的人竟然是杨广：“最至高无上的男人，你确定你跟对了人？你这个贱人，你勾引地杨广那样宠你，还真是不简单，早知道你这样轻贱，我当初根本就不该怜惜你！”
　　说罢，他直接欺身上来：“叫我也尝尝看，你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力道极大，将灵犀一把推倒，而此处又是一间柴房，灵犀的背直接被身后的柴草刺伤，几乎整个背都散发着尖锐的疼痛感，她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发烫，一定已经是血肉模糊。
　　她忍着疼痛，心里希望李世民能快点放开她，可当李世民狠狠咬上她的脖颈，她的胸口，她的手臂，她再也忍不住。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眼泪也早就抑制不住。
　　“世民，我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我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灵犀的眼泪和柔弱的声音这才叫李世民停了下来，他拉起灵犀，冷冷道：“快说！”
　　灵犀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跌落：“那天我采药回家……”
　　她一字一字，将自己这些年来的事一一道出。
　　而李世民的神情也越来越柔和下来，直到最后，灵犀艰难地告诉他：“杨广因为长生不老药而灭了师父满门，得不到了，就派人一把火烧掉了静庐，她逃出来之后，正巧碰上征宫女，复仇的火焰将她笼罩，她毅然闯入其中。”
　　“师父叫我好好活着，可我忍不下，我也不能连累你，你大好年华，还有一大家子，还有妻子……我知道他早晚要完蛋，可我更想自己设计，叫他命归九泉。”
　　灵犀说罢，又拉起自己的衣袖：“这是进宫之时点的守宫砂，我并没有……”
　　“犀儿，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以为我帮不了你吗，你以为你会连累我吗？”李世民早就忘了眼泪是什么滋味，可眼下，他觉得自己眼角一片濡湿。
　　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想伸手抱抱灵犀，可手掌摸到她的背上，这才发现一片冰凉。
　　“对不起，对不起，一到你的事上，我就像变了一个人，我……”
　　他心疼地看着灵犀背上被划伤的多处伤口，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我带你回房上药。”他将灵犀轻轻抱起。
　　灵犀被碰到了伤口，皱了皱眉：“不，不要，会被发现。”
　　李世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焦急道：“不会被发现，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
　　“犀儿，你是不是很怪我，怪我太鲁莽，太冲动了，不分青红皂白虐待了你。”
　　灵犀摇了摇头，能与他再相认，这是她完全没想过会发生的事，怎么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