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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5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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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乐意为您效劳。”列车员喜笑颜开的结果小费。
“阿姆斯特朗上校是一位英国人,不过他也算半个美国人啦!他娶了一位美国女演员,婚后他们就定居在了美国。他们有个孩子,是一个女孩。这个三岁的时候遭到了绑架,他们被勒索了二十万美元。更过分的是,就在他们支付了高昂的赎金之后,他们却只带回了孩子的尸体。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阿姆斯特朗夫人正怀着孕,她听了这个噩耗之后就早产产下了一个死胎,自己也去世了。而阿姆斯特朗上校也因为悲伤过度开枪自杀。”列车员声情并茂地将他了解过的这件惨案告诉给了玛丽和纽特。
“这太可怕了!凶手没有找到吗?”玛丽紧张地握住了纽特的手。
“凶手在半年之后被捕了,他非常狡猾,不断流窜犯案,靠着绑架勒索获取了大量的资金。不过这个凶恶之徒本该被公开处以死刑的,但是他钻了法律的空子,被无罪释放了。而这个凶恶的罪犯就是昨天晚上被杀的雷切特先生。”这是列车员了解到的全部了,他已经没有别的信息可以透露给玛丽他们了,说完了这些之后就告辞出了包厢。
“我现在一点不为这位先生感到难过了,他可真是罪有应得。”玛丽颇有些生气地说。
“看来美国的法律确实不太健全,无论是麻瓜世界又或是魔法界。”纽特想起来自己在纽约的经历感慨道。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不过随着人类的发展,这些都会慢慢完善的。不说这个,我现在突然觉得这次应该真的是一个有预谋的谋杀。”玛丽一边戳着自己盘子里的羊排一边思索着从外界所得到的信息。
“雷切特在死之前就收到了死亡预告信,他臭名昭著,应该仇家很多。虽然波洛先生还没有给出什么新的进展信息,但是凶手将凶器放到了一位乘客的手提包中,这是否说明他(她)还在这节车厢中?”纽特也放下了刀叉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列车员刚才说除了我们之外的十三位客人都曾经去过阿姆斯特朗上校家做过客。也就是说他们肯定与阿姆斯特朗上校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而这些与他有关系的人却又在同一时间与绑架勒索上小孩子的恶徒同一时间乘坐了同一个列车……”说到此处玛丽抬眼和纽特对视了一下。
“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纽特低声说。
“也许,不止一个。”
很快他们就知道结果了,因为列车员又在不久之后轮番的敲门通知他们去餐厅去聆听侦探先生的推理。
乘客们陆续地推门进入了餐厅,玛丽和纽特的包厢因为离着餐厅较近,他们是最先进入餐厅并找到舒适座位坐下的人。
等到车厢内所有的乘客都来到餐厅之后,波洛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女士们,先生们,谢谢大家的配合。我打算用英语讲,因为你们或多或少都懂一些英语。经过我们的研究讨论,塞缪尔爱德华雷切特——绑架勒索犯凯塞迪的之死亡案件上得出了两个结论。”
波洛先生顿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之后又继续说:“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了解了本案的净过。今天早上,有人发现雷切特先生被刺身亡。昨天晚上十二点三十七分,还有人确认他还活着,当时他正站在自己的包厢门口与列车员讲过话。死者的口袋里有一块被砸瘪的怀表,怀表的指针弯曲破碎,我们分析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一点多。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晚上十二点多列车冲进了雪堆里,所以在这之后谁也没办法从这列车里出去。而入住在车尾十六号包厢的哈德曼先生则是纽约的一位侦探,他表明没有人经过他的包厢。所以,我们有理由得出一个结论:凶手可以在伊斯坦布尔到加来的这节车厢里寻找到。”
“什么?!”列车长大吃一惊,他的表情告诉大家,他有些害怕。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的波洛先生停下之后赶紧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又继续开口了。
“接下来,我要告诉大家另一个结论。这个结论也很简单,雷切特先生有一个仇人,他曾经接到过死亡预告信,他内心感到恐惧。他将仇人的信息告诉给了哈德曼先生,并告诉他,如果仇人报仇,那很可能会在列车起动离开伊斯坦布尔的第二个晚上动手。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推理,这个凶手应该在贝尔格莱德或者文科夫齐上上车,顺着阿巴斯诺特上校或者麦奎因先生下车抽烟所打开门进来的。他俩刚下车上了月台,就有人为凶手提供了一套列车制服,凶手套上之后使用□□打开了雷切特先生的包厢进去行凶,结束之后通过哈巴特夫人包厢的门逃出。”
“没错,我就说我觉得自己的包厢有个男人!”哈巴特夫人连连点头。
“这个人在路过哈巴特夫人的包厢时顺手将凶器塞到了她的手提包中。但是粗心的掉了一颗纽扣,他迅速顺着通道逃跑,在这个过程中扒下制服又顺手塞到了一个空保险的行李箱中。最后他又顺着来时的门下了车。”波洛先生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这不对!这个说法过于牵强,玛丽心中暗暗地想道。
“那怀表怎么解释呢?”哈特曼先生问道。
“哈,终于有人问了这个问题!”波洛先生有些兴奋地说。“雷切特先生应该在上车之后就将表调慢一个小时,但是他忘记了……”
“也就是说他的表仍旧是东欧时间,死亡时间应该往前倒回一个小时。”纽特和波洛先生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后者在说完后微笑着看着纽特点了点头。
“可这太奇怪了,差二十三分一点的时候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又作何解释呢?”列车长立马追问道。
“那可能不是他本人的声音,有可能是其他人的。这个人走到他的房间想和他说话,发现他死了立刻摇铃叫列车员,但是又怕被怀疑就模仿对方说话。”
“这倒是有可能。”列车长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而哈巴特夫人可能在睡梦中听到这个人路过的声音以为自己的包厢进了人而惊醒并叫了列车员过来。”波洛看了看哈巴特夫人。
“哦,我想确实有这种可能。”哈巴特夫人干巴巴地答道。
“那您如何解释我的女仆所提供的证词?”德拉戈米洛夫娜公爵夫人傲慢地质问道。
“这很好解释,您的女仆作了假证,为了掩护您的行为,给您提供不在场证明。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认出了我所提供的手帕。”波洛先生笑了笑。
听到此处,公爵夫人点了点头。“您能想到这么多,真是令人敬佩。”
这句话像是一个默认的信号,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不对!死者身上的部分刀伤不是一位年老的女士所能做到的!”康斯坦丁大夫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作为一名医者,他对凶手施暴的手法有着自己专业的见解,死者身上有几处深可见骨的刀口不是一位女士所能做出来的。
“当然。您说的没错,您的怀疑合情合理。接下来我马上就要告诉大家我的第二个结论了。”波洛先生拍了怕康斯坦丁大夫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先说一个有意思的事,其实我在登上这列火车在餐厅享受我的第一顿饭的时候就已经同我的伙伴鲍克先生谈论过。这节车厢上的人分属于不同的阶级,来自于不同的国家。通过各位给出的证词,以及我与我同伴所查证的结果可以看出,而这些人几乎,是的除了来自英国的斯卡曼德先生与他的未婚妻贝内特小姐,剩下的人都有一个相似点。
他们都与阿姆斯特朗上校有着一定关系往来。这让我不禁怀疑,这些人在阿姆斯特朗家的惨案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说到此处,波洛先生又停了下来举起咖啡杯递到嘴边呷了一口的同时,目光了一一扫过了在座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