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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长更 ...
幕书白的手还没落下去,旁边伸出一只手卡住了他的手腕,是顾穆晟,他神色带一点讥诮,好似一下就从那种必败的颓势里翻身,斜眼睥睨幕书白:“你说要毁了谁?”
顾穆晟一把甩开幕书白的手,冷笑:“你还是先把幕家那堆烂摊子收拾好了,把你自己身上的水擦干净了,再来碰年宁吧。”
幕书白活动一下手腕,也不恼怒,若有所思:“是这样。”
年宁多爱干净一个人啊,他手碰过还没开封的矿泉水瓶子都不要,这样只会让他恼,虽然他恼起来也是好看的,动人的,让他心潮起伏的,但幕书白不舍得让他恼。
年宁哭起来太惹人怜了,他为他下过跪,挨过打,虽然也是幕书白算计的,但他算计得逞之后反而心软了,幕书白平生对至亲手足都不曾后悔过,但唯独对年宁狠不下心——明明是为了罚年宁任性挑拨了自己之后又随意消失不见,但等他真的满身伤痕嫁给自己之后,幕书白承认,结婚那天晚上,年宁平静通红的眼眶,让他觉得后悔了一瞬。
但也就是一瞬,幕书白太懂年宁了,对这人只要有稍微的心软,他便会化成一尾带毒的鱼,从指缝里溜走,只留被毒死的人张开十指溺死在原地。
和《乱世》里的玉碎一模一样的笑里藏刀,情言蜜语色香授予之下,全是冷心冷肺的脏腑。
幕书白抬起身子,他偏头看了一眼缩头站在一旁的舒柏:“年导确定是要选他了吗?”
年宁自然点头:“他比你更合适做我的男主。”
四年前的幕书白是他的男主,但四年后的幕书白不再是了。
年宁喜欢幕书白身上那种和家族格格不入的清高感,就连幕书白显出的一些掠夺感他都能用略带欣赏的目光全盘接受,但前提掠夺的对象不是他,实事求是的讲,年宁觉得自己有点lithromantic,他对不属于自己的他觉得美的东西会表现出一种很真诚的好感,但对方一旦沾上一点年宁厌恶的东西,或者太靠近自己,年宁就会控制不住地降低好感。
他喜欢没有感情的东西和人,一旦这些东西沾染上浓烈的爱恨色彩,就缺失了入画的完美无缺。
包括对年宁自己而言,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一旦他真的深爱上某个人,他必将觉得自己丧失了大部分的艺术性。
无情的东西,无欲的东西,年宁觉得才是美的,才是可以永存的。
年宁真情实感地叹息:“你不合适做我的男主了,因为你刚刚表现得很喜欢玉碎,和我对男主的要求不符合。”
他不说年宁,他说玉碎。
年宁发自内心地觉得幕书白并不喜欢自己,就算幕书白刚刚那么说,他也觉得只不过是得不到的不甘心而已,这个人一向是这样的,冷静理智到残忍的地步,对自己和别人都是,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无论怎么样都会落会他的手里。
但就是这点不甘心,年宁都不太喜欢,他觉得掺杂了情和扑面而来的渴求欲气,有种很低俗的性的味道,年宁不太喜欢。
顾穆晟垂落在身旁的手猛地紧握,幕书白脱下湿漉漉的衬衣,他撩开还在滴水的头发,凝望年宁:“我知道了,年导。”
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背后的助理屁滚尿流地跟着走了,试图为幕书白搭上一件外套,被他摆手婉拒了。
顾穆晟看着幕书白沉稳离开的背影突然嗤笑一声。
他们怎么会不了解年宁是什么人呢?
如果不是那么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握不住,多冷漠,怎么会那么努力地掩盖自己喜欢他的事实,用尽一切手段逼他先爱上自己,好像年宁承认了爱情,他们才有资格倾泻出要把他们充斥到鼓起的爱意,才能死死咬住这个人随时可以摇曳而出的尾巴不放口。
顾穆晟原本以为幕书白是个例外,但没想到对方只是藏得比他好一些,在年宁这里苟延残喘地活得久一点罢了。
这样显得他的嫉妒都格外可笑,年宁的爱永远地被端放在神龛之上,他们这些被求而不得的情愿折磨的凡人是如此卑微,就连偶尔被神明怜爱的回忆都像是梦魇般,如梦幻泡影,不可触,不可语,要不然狡猾的神明会说谎,告诉他从未爱过你,不过是赐予你的一场美梦罢了。
怎么能如此痴心妄想,祈祷神真的爱你。
顾穆晟转向年宁:“你不恨他吗?”
年宁懂顾穆晟的潜台词,他在问当初幕书白做了那么多膈应年宁的事情,为什么年宁不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年宁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至于,我也没恨过你啊,只不过当时有些厌烦你们,但现在大家一点干系都没有了,讨厌你们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年宁的眼中澄澈见底,毫无芥蒂,他摊手笑:“没有好处,徒增烦扰的事情,我没有必要为了你们做吧。”
年宁当年的确对幕书白动过不少怒,他和幕书白做了交易,幕书白教他知识一年,如果他能够通过萨斯的引荐考试,那么他就帮幕书白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能超过他能力范围内,为期也是一年。
幕书白提出要和年家联姻合作的时候,年宁以为这件事会是让他帮忙追年至,结果没想到年至这个之前对幕书白死心塌地,恨不得未成年结婚的,突然拼了命不联姻,甚至为了摆脱和幕家联姻,投递了和自己一样的艺术学校——萨斯。
幕书白最终为了收场,要年宁嫁给他,年宁自然是不同意,幕书白提出了一年之约,他说一年之后,我放你走。
年宁当时心里也很清楚,他同不同意已经无所谓了,年至不嫁过去,那么年家和幕家这段名存实亡的合作关系总要有联姻里撑,只不过是他被逼着嫁过去和他主动过去的区别罢了。
年宁想了一夜,他算了算,自己主动过去还可以还幕书白这个人精一个人情,比他被逼过去要好,不算亏。
他第二天就和年父说了,他可以嫁幕书白,那个时候幕家明面上提出的人还是年至,年宁这样一说,基本就是敞开了讲,弟弟不要的未婚夫给我吧,林太太当时脸都气扭曲了,她前几天还在为自己儿子有幕书白这种人追得意洋洋,现在一想到幕书白这只金龟婿要便宜年宁这个小兔崽子,就哪儿哪儿都不得劲,明里暗里在年父面前吹了一阵枕头风,年父震怒,骂年宁不知廉耻,狠狠地让他跪下打了他屁股一顿。
年宁在床上躺了一天,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幕书白,抿着嘴,眉头紧蹙:“你后母也就势大这几天了,他弟弟很快就会出问题,你忍忍,她以后不敢这么对你了。”
幕书白这是对林太太现在的靠山出手了,要给他讨这点委屈的意思。
年宁趴在枕头上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幕少,诶,不用,真不用在我面前黄鼠狼给鸡拜年装成这样子,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要给我这顿教训吗?”
幕书白并不与年宁多争执,只垂眸把年宁的手握了握:“你好好休息,我几天后来接你。”
年宁抱着枕头,歪着头看幕书白:“怎么,幕少这是打了我之后,又觉得心疼,给一顿乱棍又来给我喂口糖?幕书白,真不必。”
年宁笑嘻嘻的:“一年之后你我就各奔东西了,这算还你的补课费。”
幕书白沉沉看他,最终放在用手盖住了年宁的眼睛,平静道:“补课费多了,我会还给你的,一年之后的事情再说。”
年宁心里那段什么事情都要算个清楚明白的青春期早就过了,换句话说,这些人现在在他眼里都是死人,他好好的一个活人,何必和死人计较,倒显得他不分阴阳,和一群死人置气,跌份儿。
年宁和顾穆晟说完就和方导商量事情去了,顾穆晟试了一整天,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他是逼着顾太太放他出来的,现在顾太太心急火燎叫人来接,顾穆晟本来也不愿意走,是几个人强行架着走的,走之前还眼巴巴地看着眼神也不分给他一个的年宁,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年宁连句再见都没说,完全就是对待一般演员的态度,看得贾宝都有点于心不忍,凑在年宁耳边说:“...你不和顾穆晟打个招呼啊?是不是稍微有点残忍了。”
年宁正在审核演员名单,眉眼淡淡的:“我和他打招呼才是残忍,让他还是保持清醒吧,我不喜欢他,那就一点希望一点接触都不要给了。”
贾宝憋闷:“....也不用吧,打个招呼而已,这种东西只是很普通的来往,不算是给希望吧。”
年宁语气稀松平常:“的确很不值一提,但对顾穆晟来说,算很大的希望了,因为我之前从来不和他打招呼。”
贾宝:“.....”
贾眼泪汪汪的:“宁啊,小顾好可怜哦。”
年宁摸摸他的头,哄他:“乖,他随便买一幅画的价格就比你二十年的零花钱都多了,还觉得他可怜吗?”
贾宝:“....”
贾宝一秒收起眼泪:“妈的,还是我比较可怜呜呜呜,他失去的只是爱情,我没有的却是几百个亿啊操!!”
旁边的舒柏被经纪人拉着过来,舒柏期期艾艾地开口了:“年导,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我是可以走了吗?”
年宁看他一眼:“嗯,可以走了,没意外这部戏的男主就是你了。”
舒柏和经纪人措不及防地第一次当场被宣布这种好消息,舒柏眼前晕了几秒,被经纪人扶着才勉强站稳,抓住年宁的手不可思议地反问:“...真的定了我了吗导演!”
年宁点头:“我和方导商量觉得你最合适。”
经济人尴尬地扯掉了舒柏的手,舒柏也发现了这个,讪讪的,他立马打蛇随棍上:“年导,谢谢!实在是感谢,年导今晚有空吗?”
贾宝立马警惕地看过去:“年导不潜规则!”
这几天来找年宁求潜规则的人已经快要让玉碎工作室变成男公/关会所了,特别是刚刚《乱世》公布第一天,贾宝想起年宁办公室那个场景,觉得自己要是不顾多年姐妹情举报对方搞黄/色,年宁妥妥被抓!
舒柏也发现了自己用词的不对,立马脸红了,尴尬挽回:“不不不,就是吃个饭,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年导。”
年宁:“行,我也有很多东西想和你具体聊聊。”
舒柏定的是一个私密性很高的粤菜私家菜馆,年宁本来想喊方导一起来,但是方导临时有事来不了,只有一个特别爱凑热闹的贾宝跟着来了。
年宁一坐下,舒柏立马就站起来给他参茶了,殷勤得不对头:“感谢年导百忙之中抽空来吃个便饭。”
看顶着幕书白脸的人给自己参茶倒水的,还挺可乐的,年宁也不客气,接过谢了一声直接喝了,放下茶杯就道:“有什么事要麻烦我吗?直接说吧。”
舒柏的家庭背景年宁也知道,不至于对自己放低位置到这个地步,多半是有事求他。
舒柏一看年宁挑明了,羞赧着坐下了,不好意思地搓手:“是这样的,年导知道,我们这种成了男一的,进组的话,公司都是要求我们带新人的....”
年宁手指在茶杯边沿上敲了一下,舒柏立马求生欲很强的补充:“本来!本来这次《乱世》我和公司说过了,带不了,但这个新人我看着外形条件很好,而且和《乱世》里一个角色很像,这次就想着带新人过来给您看看,就看一看,您说不成我们绝对不强求!”
年宁眼里带笑:“很像?和谁很像?”
舒柏推开包间内的小门,把站在门外某位沉默不语地听了小半天的新人领进来,颤颤巍巍地把新人往前推了一下,强颜欢笑:“您看看,是不是和姜帆将军一模一样。”
这位新人身高目测一米九几,比百科上身高一米八三的舒柏高了大半个头不止,肩宽腿长,头发刺刺的,穿个宽大的t和牛仔裤,还打了耳钉,插兜站在舒柏旁边,气势很强大,就是有点玄龙塞进乌龟壳装王八的感觉,别别扭扭的。
贾宝呆滞地看着这个新人,年宁很想笑,目光揶揄地扫了一眼这人从头到尾过于年轻的装扮,客观点评:“是挺像的,演过什么戏?”
贾宝偷偷摸摸地贴在年宁耳边:“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脱了西装你就不认识他了?”
对面那人目光如电,死死盯着贾宝,贾宝被看得全身一阵发冷,远远退开,这人才闷声回答:“没演过什么戏,《霸道总裁的退婚娇妻》算吗?”
贾宝:“....”
舒柏:“.....”
年宁憋笑:“不算,不太正经,我们要正经上星剧才算资历的。”
舒柏赶紧挽尊:“他演得好的!真的能演好的!年导,您看看,他是不是和姜帆的感觉一模一样!”
年宁状似挑剔地看了看:“像倒是像,但姜帆只有二十出头,他多少了,看着太大了。”
对面那人冷声回答:“要我多大你才可以?”
年宁挑挑拣拣的:“二十一吧。”
贾宝满脸想歪:“......二十一是不是太大太长了点...”
年宁这个开车老手没发现自己旁边的贾宝已经上高速了,还浑不觉地笑着补充了一句:“他可比二十一大多了。”
贾宝惊恐又迷离地感叹:“那也太大了!年宁不可以的!这会让他死的!”
年宁:“????”
对面那人似有不满:“二十一哪里算很大,少见多怪。”
舒柏:“.....”
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说的二十一不是同一个意思,但二十一真很大,不要再侮辱我这个没有二十一的直男了谢谢!
舒柏想起前两天《乱世》选秀开始的时候,自己被一群黑衣墨镜大佬架着咯吱窝请到江家做客的场景还想瑟瑟发抖。
等到自己看到死而复生的江梵大马金刀地坐在对面,要和自己谈判的时候差点被吓得厥过去,还是被人掐着人中硬生生给抢救回来继续谈。
虽然舒柏也不是很懂江梵这个圈内就连他爸看到看都要给面子喊一声江哥的人在玩什么,但当对方提出要自己带他进组的时候,舒柏还是从沙发上震惊腿软到滑下来了:“不是,江哥!你现在还是死亡状态!你来圈内干什么啊!”
江梵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江梵,我什么都忘了,我不知道谁是江梵,现在的我就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就一句话,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十几个黑衣保镖齐刷刷地转头过来看着舒柏,舒柏头皮发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这些人掏出激光笔biubiu然后忘记一切,被迫承认对面的人不是江梵的事实了。
舒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您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进去啊!我都不一定能进去!”
江梵有些怒意地瞪了舒柏这张脸一眼,一锤定音:“你这张脸一定能进去,其余的与你无关,事成之后来找我,越快越好。”
舒柏小心翼翼地引着江梵坐下,给年宁介绍:“年导,您觉得怎么样,这是我们公司刚签下的新人,小蒋。”
二十一岁的小蒋毫不客气:“考虑得怎么样了?”语气冲得活像是□□在威胁抢地盘的对手。
舒柏听得一哆嗦,迅速打补丁:“年导!小蒋心里太急了,他是真的很想演!”
年宁少有看见”小蒋“这样强行装嫩的样子,江梵在他面前是很野的,这种野又带着一种很克制的禁欲感,好像是穿上了西装的猛兽,有种要下一秒就要用胸肌挣脱束缚和纽扣的暴徒感,是一位成熟又很有原则的擂台选手,他身上有军人很明显纪律感的痕迹,不会不按规则出牌。
但江梵就算是按照规则,也能轻而易举摁着对手的脑袋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江梵对于年宁吸引力最重的一点就是□□,年宁非常喜欢江梵的身体,虽然没有碰过,江梵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不会随便碰别人,年宁很多次看到他大早上出来跑步需要穿档很大的瑜伽裤,也能看见一点端倪,跑了十几公里都都还是挺直的,看起来性的需求是很高的,年宁心里觉得自己对江梵也是有吸引力的。
但那次酒后乱性估计给这位小蒋留下了不少的阴影,他不碰他,年宁觉得江梵应该是个感情重度洁癖,心里有人的时候任凭别的人对自己吸引力再怎么强都不会轻易上去,年宁品心而论还是挺欣赏这种不乱来有担当的男人,尤其是在这个男人的欲望肉眼可见的很多,这需要更多的克制。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来改造自己。
江梵为什么来年宁很清楚,这位江总是个很有是非观念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睡了自己一次一定要和自己结婚了。
这是来给自己赔罪了。
江梵很明显是诈死,年宁心里明白这一点,但具体因为什么不清楚,他从幕书白和林鹤尘的身上明白了这一点,就是通过假装死亡让“庄家”离盘,退出牌桌,是个解决问题的良好方式。
不过幕书白和林鹤尘都是孤注一掷地反戈一击,而江梵这个明显就是已经称王的人微服私访的感觉。
但其实这种江梵这种拐弯抹角的赔罪年宁并不需要,一开始江梵就和他讲得很清晰,他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他看年宁的妈妈只会觉得对方自甘堕落,不是正途,看年宁也觉得和太多人纠缠不清,不是一个男人所为,他手段为人都很强硬,从不软弱留情,处在任何位置都很轻松杀出一条血路,自然看不到优柔寡断的小人物的挣扎苦楚。
什么情,什么爱,为什么要在几个男人之间流连忘返,为什么要被年家控制,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不好吗?
平心而论,江梵要是处在年宁的位置,早把年家操翻制霸了,一刀就把年家置于死地了。
但是年宁没有江梵那个能力,他做不到,就连翻身这一步也是借了江梵的力——股份。
年宁心里明白,江梵这是一种纯天然,不含歧视的一种歧视,江梵不是有意的,他就是觉得年至那样更好,年宁这样不好,他就是要把年宁改好。
但年宁觉得过得好不好这种东西,他就算过得不好,也不需要江梵来给他改,因为这种东西从来都轮不到江梵一个外人来说。
年宁从来没有怨过江梵,但他也的确也没有爱过江梵。
年宁从始至终把协议夫妻这一点贯彻得很好,他也希望江梵牢记这一点。
现在江梵凑过来想要道歉,年宁也只是笑笑:“他的确很像,但我觉得他不适合,我和方导商量一下,考虑一下吧。”
江梵明显地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年宁都会像是根本没认出来一样拒绝,神色顿时沉下来了:“哪里不合适,你说。”
年宁却站起来对贾宝做了一个你应付一下的手势,对江梵抱歉笑:“我想去上个洗手间,失陪一下。”
说完也不看江梵的脸色,推门出去了,他站在门口顿了一分钟。
年宁心里并不平静,他和江梵有过一段时间相处得是不错的,他并不讨厌被管束和锁在屋子里,他当时才被林鹤尘的对头绑架过,而且伤了右手,他其实是害怕的,漆黑的仓库,连绵不熄的烈火,和自己刺痛的右手,还有融化在他呼吸里的灰烬。
年宁的噩梦里反复出现这些东西,他需要一个安全感更好的环境给他复健,他很长一段时间拿不起画笔,因为痛和心理障碍,还有别的一些事情。
他对着空白的画纸发呆,有时候会流眼泪,但年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废物,画不了画,也摆脱不了任何东西。
年宁已经有过三段失败的婚姻,而在第三段婚姻的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唯一的慰藉。
在绑架结束被救出来的时候,年宁被抱在林鹤尘怀里,茫然地看着天空,耳边是救护车的轰鸣和乱闪的红□□光,林鹤尘跑到一半突然用脸上的绷带蒙住了年宁的眼睛,他听到林鹤尘和其他人的交谈声。
【为什么会有人报警?是谁报了警?】
【....预料错误,林鹫动了撕票的心思,刚刚还看到有枪和针管,他就是想要折磨我....】
【....还有毒/品?他从什么地方搞到的,好,我近期不出现....】
林鹤尘的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猛地出现了一个大爆炸,年宁被抱在林鹤尘的怀里,被林鹤尘躬起身体死死护着,全身包括那只折断的右手都被林鹤尘护在怀里。
但年宁还是被炸晕了过去。
等年宁回复意识他趴在地上咳嗽,想掀开脸上的绑好的绷带,但是手却一直在抖,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被抱着在跑动,但这个人不是林鹤尘,他闻到了雪松的香气,他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
——林鹤尘就已经死了。
年宁把自己从回忆里扯出来,他洗手间的方向走,想要用冷水清醒一下,结果旁边传来一道他很耳熟又很阴鸷的声音。
“怎么,林鹤尘,你还要为你那个大难不死的小情人,来和我算账吗?”
求你们啦!!!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收藏一下我的预收和我本人吧!!!我让宁宁给你们演大尺度戏码!!(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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