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做咸鱼》荆棘王座

28、圣杯战的后续

　　被黑泥扫荡过得地区燃烧着黑色的火，卫宫切嗣踉跄地穿梭在其中，立图救出瓦砾掩埋下的其他人，然而都断绝了呼吸。他不知疲惫的探索着、寻找着、挖掘着……
　　而在孔的下方，黑泥褪去的中心，背脊有着蜘蛛烧伤的女人赤身躺在地上，同样无衣蔽体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弯身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拽起，正大光明的观赏。
　　“可惜了……”手抚摸到神乐背部，就感受到了灼热视线，吉尔伽美什狎昵凑近，“这是害羞了吗？”
　　“……”并没有人类廉耻的神乐挣出，仔细观察自己的状况，“真实的身体！”双手又扣住自己心脏处，“遭了！小御主的心脏还不回去了！”那颗幼小的魔力充沛的心脏，已经和这具新身体融合，无法分离了。
　　英雄王大大方方的欣赏，只是看到神乐背后的疤时皱眉，却不知神乐比他更讨厌，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而不在意。
　　“干什么？”接住药瓶的神乐疑问。
　　“喝了，这是本王赐予你的，那背后的疤真是碍眼，好好的美玉就这般破坏了。”
　　憎恨的眼神一闪而过，没有多少思考，神乐就喝了药，一阵剧痛后，背后的蜘蛛像是纸张一样揭下，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印痕。
　　英雄王上手触摸，不满：“这是烙印？”
　　“呜。”神乐闷哼，粉嫩的瘢痕感触敏锐，若不是药的帮助，她一定会远离这位性格古怪的王。
　　“真美啊。”摸过神乐的尖耳，被那羞愤的神色愉悦，“就像火一样炽热的妖女~”但想起那烙印，他还是没更进一步，“本王会赏你药物，等你背后的瘢痕消失。本王可不喜欢所有物沾染其他人的痕迹。”
　　“哦？”神乐笑了，媚眼如丝，“其他人？”对于英雄王的话没有多少反感，她讨厌的是受制于人，而不是强硬的霸道，“那我体内这颗属于我的小御主的心脏该怎么算？”
　　神乐爱着那样强大、那样自由的杀生丸，渴望得到他的救助和关注，但好在在自由的那一刻，她得到了他的怜悯，所以神乐对郁说她并没有遗憾。自由与爱情她都得到了，所以她只是为了同病相怜的人而来——渴望着自由，不停挣扎的可怜人。
　　“他人赠与的礼物。”英雄王给这颗心脏下了定义，“友情的证明。”
　　“友情？”神乐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神无算是她的姐姐，是亲情。她所思慕的杀生丸是爱情。那么友情……“也好啊~”神乐笑开了，“这样的我就是完整的个体了吧~”
　　吉尔伽美什被那明亮的笑容戳中，亦认可神乐那追逐自由、享受无拘的心，喜欢她那熠熠生辉的红眸，欣赏她机敏的态度：“荣幸你获得了本王的青睐吧！”
　　神乐从善如流：“妾十分荣幸，英雄王。”并不为那傲慢的态度愤懑。
　　“哈哈哈哈……”金色的涟漪出现，从中飘出一套衣裙，“赏你了。”英雄王大方到。
　　神乐意外，低眉感恩：“感谢王的慷慨。”很是鲜艳的颜色，非常适合神乐。就是因为是异国服饰，穿的流程不太顺畅。
　　“很适合你。”欣赏了全过程的英雄王。
　　神乐只是颔首微笑，沉吟：在人类中，是有送女性贵重衣物的男性除了父亲外，就是丈夫的习俗吧？
　　……
　　每一次希望过后便是绝望，卫宫切嗣徒劳的翻找着，神情麻木，双目空洞。来到孔的中央地区，吉尔伽美什等人就在附近也没注意，而是寻找着任何都还有可能活着的生命。
　　“！”
　　这个孩子还有气息，喜极而泣的卫宫切嗣无比感恩，并拿出的剑鞘融入他的体内，然后拥抱着生命迹象稳定回升的孩童。
　　言峰绮礼注视着他，看到自己的合作御主的神乐摇摇折扇，思索间笑容扬起。与此同时的卫宫切嗣肩膀被搭上，那是和他怀中幼童差不多大的手，随之看去是熟悉的面孔。
　　“郁！”卫宫切嗣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维持着别扭的转头姿势，不敢动一丝一毫，生怕会惊走眼前的幻影。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断绝了气息，不久前他还抱过他。
　　再仔细看，郁的身形虚幻，贴着脸颊的小手传递的也是冰冷如凉风扫面的感觉，而不是温暖的、肉乎的、有实质触感的感觉。
　　接着，他看到郁的嘴巴动了，然后发出了他可以听到的声音：“切嗣，我要走了。”卫宫切嗣都瞳孔一缩，下意识就伸出一只手抓住肩膀上的小手，“你要去哪？！”
　　但郁的手像烟一样穿过他的手掌，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卫宫切嗣也只能停下动作，但眼神却专注的看着郁，并且充满了悲伤的情绪，因为他很清楚和明白，郁已经死亡的事实。
　　“切嗣，不要难过。”小手为他抹去眼泪，“这是我们头一次这样的清楚交流，我们可以说更多话，或者去救还可能活着的人。”
　　“没用了。”卫宫切嗣摇头，然后看向怀里的孩子，“这是我唯一找到的，我已经跑遍了被波及的地方，而且也没有第二把剑鞘去救人了，我果然啊……”想起自己对saber的命令，再想想圣杯毁掉后宣泄的泥，他自嘲般笑到，“还是太自不量……”
　　郁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思想的传递，只要有着为之奋斗和认可的理念，那么这条道路上便有着许多人与你共行。”
　　被劝解了的卫宫切嗣笑到：“郁，你的眼中、蕴含着银河。”因为身体透明的缘故，星星就好像在郁的眼眸里组成了深邃神秘的银河。
　　发丝垂到胸口，说话间，郁长高许多。
　　看到这些异像的卫宫切嗣只是问：“你还能停留多久？”还能陪我多久？
　　转眼和蹲着的卫宫切嗣一般高的郁伸手，在卫宫切嗣怀里的孩子头上一碰，点滴荧光融入这孩子的体内，治愈了他的全部伤势。
　　然后为卫宫切嗣解释了所有：“我是被圣杯捕捉的猎物，为了抵抗便一直战斗，然后发现了与圣杯接连的小圣杯。可以说是走投无路，被抓住空隙的我直接被撕去灵魂与力量，只是本能的挣扎着，然后爱丽丝菲尔接纳了我。”
　　“那个梦？”卫宫切嗣想起妻子曾说过她梦到过漆黑的还上有着激烈的战斗。
　　“唔。”郁点头，“但因为灵魂和力量都被圣杯剥夺了，所以我难以做出反应，只能依靠本能的来活着，并且吸收有利的事物。”
　　想起那永远闭上双眼的身影，卫宫切嗣的呼吸一顿，似哭非哭道：“郁……”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如神乐所说的那样追寻的是自由。
　　“但是切嗣，那段时间的事我都记得，记得你不厌其烦的主动与我交流，记得伊莉雅带着我在城堡的范围嬉闹，记得爱丽……”已经是个半大小伙模样的郁顿住了，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然后向卫宫切嗣求证，“妈妈她、是死了吗？还有舞弥妈妈呢？这附近没有她的气息。”
　　卫宫切嗣的身体僵硬，带着点无措的移开对视郁双眸的目光：“她、她们……”
　　倒是郁自己明白了：“是死了呢。所以在那之后借由小圣杯搭桥降生的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到，“也跟着失去了呼吸。”
　　卫宫切嗣在止不住的发抖，郁的手贴上他的额头，一丝暖意跟着流入体内。而此时的郁已经彻底成年，宽肩窄腰大长腿不说，还有战斗武装的帅气加分，一头长发软软搭在肩上，嘴角噙着淡笑，整体给人一种闲适慵懒的感觉。
　　但当对上他的眼神，却能从他眼中看出对死亡的不解，因为对他来说，在失去了“郁”的躯体后，现在的他还“活”着，能够呼吸空气、能够和人说话、还能接触到物体。
　　“郁……”但卫宫切嗣只感受到浓郁的悲伤，因为他感觉的到，继妻子离去后，他现在也将彻底失去儿子。
　　被呼唤的青年弯腰，发丝垂落，犹如点星夜幕的双眸注视切嗣：“贤郁。我的全名。”随后手指在卫宫切嗣额上一抹，清凉的感觉过后，他听到贤郁说，“我的心脏给了神乐，那么我的身体也可以成为不错的道具，在我走后就将之改变成魔术道具然后交给依莉雅吧。”
　　然后贤郁收手，毫不留恋的转身，在卫宫切嗣的注视下朝着孔的下方、也就是看戏的英雄王等人的位置走去。却听面色古怪的吉尔伽美什对他说：“快点找回自己吧。这英灵座上的本王要对你说的话。”
　　疑惑的贤郁顿住脚步，一想要思考这个问题脑袋就好像是□□草短木塞住一样难以运转，但转瞬思维就将这难以理解的话剔除记忆的储存了，所以他看向神乐。
　　神乐笑容妖艳却不魅惑的对他说：“恭喜，你想要的自由，实现了！”
　　“是啊。”贤郁也露出笑，上前一步单手捧住神乐的脸，在吉尔伽美什极为不爽的表情下与她贴着额头，“感谢你的相助。”然后有什么力量顺着接触的部位流入心脏，感受到这一点的神乐哑然，看着已经撤开距离并变成一团雾蒙蒙模样的贤郁，“小御主？”
　　神乐并不知道，她的眉心正有一枚青绿色的树叶印记。虽然在缓缓消失，但明显是烙印，所以吉尔伽美什很不爽，不过他也对贤郁很感兴趣，尤其是这还惊动了已经离开英灵座四处游玩的本体，还让他给传了话。一想到这个，被作为传令兵的吉尔伽美什的脸更黑了。
　　贤郁的声音从雾团中传出：“这份微薄谢礼是我如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了，愿你顺心遂意、幸福美满。”说完，光团就朝着孔飘去，最后和圣杯造成的孔一起消失在这方世界。
　　许久以后，坐在檐廊上和养子一起赏月的卫宫切嗣说到：“那个时候我找到了你，而你的哥哥则治愈了你的伤势。”
　　“那哥哥呢？”
　　“……他啊，他已经……他去了远方，也许还有回来的时候吧？虽然很担心他的不善言辞，但我想，应该还是会有很多人喜欢他、并且爱护他的。这么一想，我就放心多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面，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是帅气的战士、潇洒的艺术家、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幼小的、会很是依赖的拥抱我的幼子模样。啊，说到这里，我还是有些担心啊，他总是小小的一只，发育很是缓慢，会被其他人欺负吗？他总不说话，要是被欺负了……”会不会连个说委屈，找人撑腰的事都做不到？
　　“老爹，放心吧！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会帮你寻找哥哥的！而且要是有人欺负哥哥，我也会赶走那些人的！”
　　“哈哈哈，那就靠你了，正义的伙伴。”
　　“没问题！正义的伙伴会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