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你》哈尼雅

149、第四十四章

　　木叶63年，4月18日，晴

　　今天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日子，距离小西满牺牲到现在已经第6天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替她和阿斯玛报了仇，心中释然的同时又觉得那个洞没有补上，反而越来越大了。我没有为报仇这件事感到半分的喜悦，就像当年带土和琳离开时一样，令人感到了无助。

　　我一直知道自己对小西满的感情，可惜，她太迟钝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也没发现，只把我当做一个伙伴，一个同僚，为此身边那些看得十分明白的人总会嘲笑他没用，就连自来也大人也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要我学习《亲热天堂》里的一些建议去追求小西满。

　　但我并未实施这个明显不靠谱的建议，如果真的按自来也大人的建议用《亲热天堂》里面的内容去追求小西满，我想小西满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想见我了。

　　我一直想过要对小西满告白，可每次对上她的眼睛，我就格外泄气，她看我的目光和我看她的目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这样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下，如果贸贸然向她告白，说明心意，那么他们还能维持现在的关系吗？或许当平衡被打破，他们俩就再难回到从前吧……

　　就是这份纠结的心情，一纠结便是那么多年，直到她死了，我才醒悟如果早点把心中对她的那份喜欢说出来，或许我不会有遗憾，甚至还可以光明正大以追求的方式陪在她身边保护她。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去送别，而是和她一起去的话，是不是形式就会逆转？她和阿斯玛是不是都不会死了？又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但现在……想什么都于事无补，她和阿斯玛都回不来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她还是死了，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和阿斯玛一起成为慰灵碑中的一员。

　　阿斯玛的死对鹿丸那个孩子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看他拿起烟学着阿斯玛坐在墓前的模样，我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可这就是忍者，这就是他们必须面对的残酷，就算他们现在不会遇到，以后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只要是忍者，牺牲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红怀孕了，阿斯玛留下了后代，也给红和鹿丸留下了一个念想。

　　但她，她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鸣人知道了小西满就是在他童年最困难时期一直照顾他，保护他，陪伴他的长腿阿姨，为此鸣人在墓前和鹿丸一起坐了一天。

　　对鸣人来说，不知道长相的长腿阿姨和伊鲁卡都在他心中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这些年来，鸣人也一直托人去找长腿阿姨的下落和真实身份，只是谁会想到，她一直就在他身边，而他却不知道。

　　小西满，如果你还活着，你会忍心看到鸣人难过的样子吗？

　　******

　　木叶村63年，10月20日，多云

　　终于可以空下时间，好好将这几个月的事记下来了。

　　这一年是非常特殊的一年，距离你离开到现在已经第193天了。

　　小西满，你知道吗？自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的近十年时光内，第四次忍界大战就在12天前爆发了。这一次，我们面对的不是五大国，而是五大国集结成忍者联军一起共同面对一个距今为止从未遇到过的可怕敌人。

　　本来以为这是一场绝望的战争，但靠着大家的努力，我们胜利了。

　　但，同伴依旧牺牲了不少。

　　小西满，你知道吗？带土他原来一直没有死，神无毗桥之战后他被宇智波斑所救。而后，琳的死带给他太大的打击，以至于他最终走上了和我们背道而驰的路。不过，幸运的是他最后还是找回了曾经的自己，成为了一个伟大的忍者。

　　小西满，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诉你，那就是藤田她牺牲了，和亥一大人、鹿久大人以及其他村的忍者以一起牺牲在了那场战争之中。

　　对不起。

　　到最后，你们班只剩下宝川丽娜，而我们班只剩下我了。

　　我前两天在慰灵碑看到了宝川，她提着一壶酒坐在慰灵碑前和你们说着话，见到我时还笑着和我打了招呼。我想，她一直记得你们以前约定过的那句话：无论谁牺牲了，活下来的人也不能哭哭啼啼，要保持微笑去面对未来。

　　她，很想你们。

　　而我，很想念你。

　　小西满，原来我那么想你。

　　******

　　木叶XX年，X月X日，晴。

　　小西满，我退任了。

　　时间过去的真快，一晃眼鸣人都已经为人父了，而他的孩子也长大，尤其是长子博人，和少年时期的他一模一样。

　　今天，是鸣人继任七代火影的日子。

　　他终于完成了儿时的梦想。

　　就是继任发生了一些小状况，最后只能让木叶丸那小子变成鸣人的样子完成了七代火影就任仪式。

　　对鸣人来说，就任七代火影这一天也是他毕生难忘的日子。

　　退任了，日子就会变得清闲起来，而随着年纪越来越上去，我发现自己总是在回忆过去。尤其是和你相关的记忆，还有带土和琳的。

　　我过两天要和凯一起去以前战斗过的地方走走，宝川和我们同行，她说她要去你和藤田一起走过的地方瞧瞧，我也想去看看你以前战斗过，走过的地方，答应了让她和我们一起。除了我们三人以外，阿斯玛的女儿未来也会和我们一起去的，她这次是担任我们的随从。

　　小西满，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

　　木叶XX年，X月X日，雨

　　小西满，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雨绵绵的，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让头隐隐作痛。

　　我老了，和我一辈的也几乎都不在了。

　　前两天，凯也走了，那个总把青春挂在嘴边的热血男人终是先我一步走了。

　　你说，为什么神要把我留到现在呢？

　　我想了很多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让我看着你们一个个先我一步离开，是神为了惩罚过去的我，那个有一瞬冷漠的自己。

　　这两天，我总会想起神无毗桥之战时带土濒死的模样和琳死在我面前的模样。

　　小西满，你说是不是我的那一天也快来了。

　　这些年，我总是梦不到你，为什么呢？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以前，我问过藤田，问她有没有梦到你，她也总是摇头，宝川也是一样。为什么你不来梦中找我们呢？

　　我好希望在梦中见到你，因为我发现自己开始记不清你的模样了。

　　只要在夜晚降临的时候，我才能稍微想起你的发色和你的瞳色是黑色的，而你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我……开始忘记你了。

　　******

　　木叶XX年，X月X日，阴

　　小西满，我梦到你了，梦到了过去的你。

　　你还记得吗？在带土和琳先后离开我之后，我受了很大的打击，身体和精神长时间都在备受煎熬和折磨。

　　那时候是你出现了。

　　或许，这件事对你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可对我来说，你恰恰救了我。

　　那天，天气和今天一样，灰蒙蒙的阴天。

　　你被波风大人拜托来我家看我，因为不知道我怎么样了，你当时直接踹坏了我家的门，闯了进来。

　　这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你把我家门踹坏了，可是花了我很多钱重新找人装了扇新的呢。

　　我还记得我躺在床上，明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沉浸在琳和带土死在我面前的模样。

　　我快崩溃了。

　　你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捞抱起来，双手紧紧环抱着我，轻轻哼着我从没有听过的歌。

　　我发誓你哼的很好听，就是调调似乎走得有些远了。

　　你就这样一边抱着我，一边拍着我的背，哼着奇怪的歌安抚着我。

　　那时候，我其实醒了，我看到你的样子，心里就奇怪你怎么会那么温柔呢？明明平日里你比我还冷漠，波风大人和漩涡老师逗你笑，你也总是不笑。

　　小西满，我就是在那时候对你印象改观的。

　　而后数年，一直关注你的我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喜欢上你了。

　　可你，从来不知道。

　　小西满，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

　　木叶XX年，X月X日，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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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满，我来找你了……

　　******

　　“啪——”的一下，不知何时又在眼眶里蓄起的透明液体夺眶而出，落在了日记本上。她从来不知道旗木卡卡西也会有这样的感情，更不知道这些感情是对她的。翻过一页又一页，里面的内容全是旗木卡卡西曾经没有，也不敢对小西满里奈说的话。还有一些则是写下了在她和阿斯玛牺牲后木叶变得如何，还有鸣人、佐助和那些孩子们的事。

　　内容洋洋洒洒的，全是想到什么写什么，让人一眼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情。

　　拿着日记本的手微微颤抖着，黛米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旗木卡卡西会喜欢上曾经作为小西满里奈的她。她记得旗木卡卡西里面写过的那件被波风水门拜托去看他死没死的那件事，可那件事对她来说只是微不足道地帮过忙而已，转头她就给忘了，可他却记了一辈子。

　　她在日记本最后一页处，看到了最后一篇日记，而这也是旗木卡卡西的终结。

　　上面的内容过于潦草，想必在最后的时刻，他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

　　唯有最后一行字还算比较清晰。

　　写着：小西满，我来找你了……

　　用力合上日记本，黛米将日记本放在桌子边上，用手狠狠擦了擦眼睛里不断出来的眼泪，道：“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再进来。”说着，自己就走了出去，也没和奇犽打招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奇犽睨了眼那本放在桌边的日记本，将它拿起来翻了几页后，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半藏不明白黛米是怎么回事，怎么看一个以前人的日记还能哭呢？不过这位六代火影也是够痴情的。写得零零散散却十分真情实意，看得出来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和不甘以及对小西满里奈的爱意。

　　“我说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些爱情么？”

　　奇犽慢慢合起日记本，神色冷漠又阴冷。

　　见奇犽的表情微变，半藏缩了缩脖子：“喂喂喂，你能别在这里暴露杀意吗？好歹给我的地方留点面子喂。”

　　半藏的话让奇犽立刻冷静下来，将日记本递给半藏：“我去看看她。”

　　接过日记本，半藏一脸莫名。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那么奇怪啊？到底来我这边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