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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咖啡牛奶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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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筠弯腰站在阳光幼儿园的门口和一个小朋友挥手告别,三四岁的小孩子脸颊圆嘟嘟的,笑起来十分可爱。他一手牵着妈妈,另一只软乎乎的手胡乱挥舞着与舒筠告别:“舒老师再见。”
“再见!”舒筠扬起温柔的笑,微黄阳光下的她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整个人显得温柔娴雅。
她看着窗外的行人和建筑匆匆略过,都被车子甩在后面,终于有了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依旧在终点站下车,然后步行六分钟去到那个叫“景园”的高档小区,途径小区公园,有一些熟悉的邻居跟她打招呼:“下班啦小舒?”
她笑着朝她们点头。
她走到其中一栋公寓里,坐电梯去了十七楼。
这栋公寓一共有二十层,从十七层到最顶层都是她的家。每一层都被打通,十七层是日常居住区;十八层是办公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实验室;十九层是健身区;二十层是娱乐区,可以进行各种娱乐活动。
虽说这四层都是她家,但实际上她最多的时候只待在居住区,偶尔会去娱乐区看看电影、听听音乐,那里放着许多乐器,有时她会去练练手。至于十八层和十九层,她几乎没怎么去过,因为那是属于她丈夫易休临的私人区域,她去了只会给他添麻烦,再说他可能也并不欢迎她去。
没错,她结婚了,到今天已经三个月了,是双方家庭安排的婚姻,所以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确切地说,是他对她没有感情。
她放下东西去到厨房,洗干净手,打开冰箱看了看,在心里计划着今晚要做的菜色。想好了之后她从冰箱里将需要的食材拿出来,摆在厨房的壁桌上。
她从刀具架上抽出一把菜刀刚清洗完毕用毛巾擦干就听见了手机铃声,是帕赫贝尔的《卡农》,是她为他设置的专属铃声。
她擦干净手小跑到茶几前,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喂?”
“我是易休临。”耳麦里传来清冷低沉的嗓音。
她听了忍不住一笑,我知道啊。“是,易先生有什么事吗?”她说。
“你晚上不用等我了,今天系里聚餐。”
舒筠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哦,好的。”
“再见。”
“再见。”
舒筠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会,随即将手机放下,回到厨房,看着那些食材,心里想,她一个人会吃不完吧?
想着便将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去,随即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和鸡蛋,煮碗面吧。
她一个人在桌旁吃完那碗西红柿鸡蛋面,然后去厨房刷碗;刷完碗了走进卧室,然后拿衣服进浴室洗澡。在她忙完一切后已经接近九点半了。
她看了看只有她一人的屋子,第一次觉得屋子太大也不好,太显空旷。
她拿着遥控器坐在客厅看了许久的电视,都昏昏欲睡了还不见人回来。
她意识模糊,手渐渐握不住遥控器了,它掉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消无声息,但舒筠还是惊醒了。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墙上带着古老欧式风格的挂钟,唔…十点半了吗?
她挣扎着起来,拿过手机想给他发条消息,但她实在太困了,手机页面都没法好好翻。于是她放弃了,手机从手上掉落,爱回不回。
她迷迷糊糊走到卧室,摸到床铺、甩了拖鞋就躺了下去,扯过被子将自己一裹就陷入了沉睡。
易休临十一点半才回家。
系里的老教授提议聚餐,那老教授曾经也是他的恩师,他便没有拒绝,但却没想到会这么晚结束。但老教授不离开,他们这些小辈也只能陪着。
他坐电梯来到十七层,用指纹打开门锁,看见客厅灯火通明,隐约听见电视的声响。他神色一顿,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边上,没有看见人,脸色松了几分。一低头便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遥控器和手机。他低下身来捡起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拿起地毯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
他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轮廓分明的脸在灯光下显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他熄掉客厅的灯进了卧室,虽然客厅的灯是亮的,但卧室反而漆黑一片。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将光线调成最暗。
他看了看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舒筠,随即就注意到地上胡乱摆放的拖鞋,已经想象到了当时的场景。
与新婚妻子同居了三个月,多少也了解了她的一些生活习性,清醒时是最娴淑不过的好妻子,而困了睡了的时候却如同一只撒野的猫咪,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他将她的鞋子摆放好,随即进衣帽间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她已经睡了,所以他也就把头发用干毛巾擦擦便准备睡了。
他掀开一侧被子躺了下去,身侧的她猝不及防的闯进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腰。
他身体一顿,随即将手搭在她的后劲上摸了摸。
她的皮肤很软很滑,身子窝在他怀中也是软软的一团。他将手从后劲上滑到她的肩膀,即使已经这般睡过许多夜了,还是觉得女孩子的身体软的不可思议。
他阖上眼睑,安眠。
翌日清晨,先醒来的是舒筠。
她本想按往日习惯伸个懒腰,却感觉到了不同。她发现她居然在易休临的怀里!手还紧紧搂住他的腰!
她脸上发热,在晨光下白皙柔软的小脸像是染了绝色的胭脂。
她知道她自己有时候睡觉不老实,但因为易休临有晨练的习惯所以平日里都是他先她起床,因此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半夜蹭到他怀里去。
她不会经常这样吧?
脸上热度只增不减,但想到易休临平日里表面温和有度、实际疏离冷清的样子,她很快冷静下来。
她轻缓地松开他,头往下一钻终于脱离了她的怀抱,她掀开被子,转头一看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看着她。
他本就生的好看,是那种清贵矜雅的长相,若是放在古时候定是一芝兰玉树的如玉公子;他这种长相本是令人觉得他是个及其温雅有礼的绅士,而他表现出来的似乎也确是如此,但他眼尾内敛而狭长,略微上挑,这标准的内双丹凤眼给人平白无故的添了一种清冷疏离的距离感,让人隐隐约约不敢靠近。
然而此时他微挑着眼看他,这种距离感似乎瞬间消弥殆尽,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妖冶绮丽的感觉。她慌忙移开视线,下床进了浴室。
洗漱完后出来,见他重新睡着了,她想着,他昨夜应该回来的很晚吧。
她换了衣服去厨房准备早餐,新的一天又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