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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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还好，一说邱山心跳加速，开始预警心慌。
连忙问道：“杨根，里边都是人？还是都是尸体？呃，或者都是棺材？”
杨根没直接回他，打开手电筒，灯光让黑乎乎的房间能见度提升了。第一次进来时空荡荡的房间，此刻摆满了神像。每一个神像模样都是一样，像个流水线搞出来的劣质品，同样的造型，同样的粗糙。
心理预设是有作用的，邱山提前往恐怖的方向去想，所以看到满屋子神像的时候，恐惧感确实少了一些。他先是打量了整个屋子一圈，想要先确定这屋子有没有活人。
但看了几圈，他发现似乎没有。
可内栓门，如果里边没有活人，谁关门呢？
忽然，邱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他们进来之前，心里认为极有可能是烧香的人，所以自己给自己设了一个界限，从而漏掉了其他可能性。例如进来担这中殿里关门的人，是活人，但并不是烧香的人。
而是另有其人。
而这个人，邱山假设他是活着进来关门的，但进来后，他可能遇到了突发情况，喝水呛死？摔死？或者发生了其他意外情况而死亡了？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门到底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但如果并非烧香人关门，那烧香人会不会还有可能在道观里，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再或者，烧香人，就是在这中殿……后面的后殿里呢？
在后殿的那点恐怖片记忆再次复苏，邱山皱着眉头看着去往后殿的方向。咽了咽口水，他决定却看看后殿那门，到底怎么样。
杨根还在专注看神像，邱山快步往后殿过去。虽然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但邱山走的有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当他走到那道门时，忽然就松了口气。
后殿和之前一样，有门，并且是从外用铁链锁着的。
这门，比他第一次过来时候看到的更牢固，在外层还加封了一层木板，给邱山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后殿的安全性确认行动，让邱山把烧香人可能藏匿于后殿这个可能减为1。
不能说完全没有，除非烧香人能够穿门而出。
但邱山看了眼那粗壮的铁链，觉得可能性无限趋向于0。
于是他安心回到中殿中心。
看着这满屋子的神像，邱山发现它们是有好坏之分的。
有些断了手断了脚，有些头裂开的，有些少了半个身体，都被堆放在房间的东北角。
而品相相对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放在了东南角。
如果不说这是一个道观，供人祭拜的地方，邱山看着这满屋子的神像，会怀疑这里在古代是不是一个专门做神像出售的泥塑工厂。
自古一个庙观，它可以供奉很多神，但主奉的只有一个正神。每个被供奉的神明，只会独一无二。不可能一个道观里准备几十上百个神像替身，随时替换上。
毕竟人上道观来，是祭拜求神，而不是开展打砸行动。
别说古代，就是在今天二十一世纪，就算再有钱灯火再旺盛的寺庙，享受香火的神像一旦上了供桌，开了光，那就是得干个几十上百年，干到神像自然破裂功德圆满，才会重塑金身。
邱山一肚子的疑惑，他问杨根：“这些神像，你觉得是用来干什么的？”
杨根头也没抬，摇头道：“山哥，你问我，我问谁去？”
杨根重新一头扎向东北角那一堆破败里，他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东西来考古这堆神像存在的原因。
邱山原本不打算太靠近这些神像，远观可以，但近距离接触他就觉得没必要。
可在中殿站久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邱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似乎感到到这里的神像会看人。
他想过要出大殿，但如果独自出大殿，他担心和杨根一分开，又会出事。
毕竟他体质特殊，总是容易遇上糟心倒霉事。
他不想自己倒霉的时候，孤立无援，希望那时候，杨根能用力抽他几巴掌，把他抽醒。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邱山开始胡想。想到自己当过“神像”的经历，他怀疑神像里会不会藏了活人。
越站越好奇，越好奇就越坐立不安，越坐立不安就越想去探探看。
人不能轻易主动去作死，但邱山觉得自己可能被那太师椅的邪性副作用驱使，内心如同被蚂蚁啃咬，他就是忽然生出了一百万个想要去看看的心，十分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裹着活人。
内心天人交战许久，终于作死的邱山，打败了爱惜生命的邱山，顺利迈出了作死的步伐，雄赳赳地朝神像过去了。
邱山原本还想让杨根搭把手，一起去检查一下神像有什么情况，但杨根在东南角看那堆废料看得入迷，邱山叫了两声他没听到，就能亲力亲为了。
他朝着神像微微鞠躬拜了拜，然后靠近一个品相相对好的神像。
神像和人一样高，邱山和神像面对面。
如此近距离看的时候，邱山发现，神像褪色的额头上，竟有浅浅的刻痕。他一开始认为有可能是工艺不行，把身形做的坑坑洼洼，但仔细去看，就发现这脸上的刻痕是有规律的。
但因为太浅了，而且有些地方被颜料给覆盖，所以一时间他看不太出来刻的是什么。
邱山从口袋掏出只剩小半袋的生命之源，用手沾上尝试涂在神像脸部的颜料上，想尝试看看能不能清洗掉。反正这神像脸上的颜料剥落的差不多，他再替它手动褪色，应该问题不大，神明不会怪罪。
颜料应该是用的杂质很多的矿石，非常劣质。水涂上去不需要太用劲就擦掉了。很快那刻痕给显露了出来。但有些地方还是过分浅显，邱山盯着看了许久，忽然一股寒意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艹，杨根你快过来这里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