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砂?一点江山》思竹水

1、第一章 哥哥……没了？

　　“报——边关战报，请求面见皇上！”小高子看着面前的将军尚勤，想着皇上近日身体越发的虚弱，为了边关战事也是伤神许久，刚刚和衣睡下。犹豫着要不要让他进时，一声低沉的声音自内室响起：“进来。”小高子向将军鞠了一躬，侧身领着尚勤进內殿，却被尚勤狠狠瞪了一眼：“国家大事岂是你这等奴才能听的。”转身进殿，反手将殿门关上。
　　小高子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在殿下立好，心想这个从小陪皇上练武的将军就是心比天高，咱也不跟人计较，也没那本事。
　　一声巨响，尚勤将军惊慌的打开殿门，惊慌的声音找不着自己一般：“来人，快……来，来人。传御医，快传御医！皇上……皇上不行了……”尚勤说完跌跌撞撞的跑下玉阶，运起轻功直奔太医院而去。
　　小高子突然傻了，他连滚带爬的冲进內殿，看见皇上歪斜的倒在龙榻上，嘴角挂着猩红的血，原本被遣散的太监宫女都涌入內殿中，许多宫女都在尖叫一声之后晕了过去，太监们纷纷跪倒在地。作为皇上身边的最高级别的内侍，小高子爬到龙床旁，颤抖地伸出手：“皇……皇上？”轻轻推了推皇上：“皇上，您别吓奴才啊，您醒醒，醒醒啊……”说着，哭开了。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他一把抓住床边人的手：“保护好小鸳！一定要……保护好她！”像是提着的最后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床上的上尚鸯——也就是商夏国的王，就这样卸了力，就这样在一众混乱的內殿里离开了。只是抓着小高子的手还环着一个圈，怎样都不肯松开，就像在告诉小高子他不能松开他唯一的妹妹尚鸳公主一样。小高子哭着扯开皇帝的手，在床榻边行了大礼，转身站起来吩咐：“小玄子，你去找礼部尚书，告知他皇上驾崩，着他安排。晴儿，你去通知太后。剩下的打扫內殿，把昏了的都安排好了。”宫女太监领了名立即动身去请各个大人。“等等，晴儿，你还是告知太后身边的如意姑姑就好了，然后把太医一并请去。万一出了事，就是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晴儿跪下拜了拜：“晴儿知道了。”
　　小高子立马出了殿去找尚鸳公主，但是突然又折了回来，拉住徐恒叮嘱：“等尚勤将军来了之后，千万莫让他近了皇上的身，他带的御医也不行。坚持等太后来了再说。”徐恒点点头，提了提腰上的剑，明白小高子的意思，他是最后一个接近皇上的人，必然有他的可疑之处。想想皇上是这么一个能文能武的天子，怎么说驾崩就驾崩了。说是边关战事吃紧，皇上气急攻心，他第一个不信。
　　伸手招了招，另一个禁卫跑来：“你立马运轻功去请秦轩，秦卿。告知他前来协助公主。公主的身价性命皆托付于他，这是皇命。”禁卫点了头，便掠影而走，奔着秦府而去。
　　小高子安排完一切，抬头看了看月色：今晚月凉如……屁，今晚根本没有月亮！惨淡一笑：皇上，我能做的，也就到这了。收拾好心情，急忙往沐汐阁奔去……
　　尚鸳早就被外面的喧闹吵醒，她披了外衣，在院子里望着门口静静的站着。等着有人来通知她，终于小高子跑了进来。微喘，看到长公主正等着他，连忙上前，正跪，磕头：“奴才叩见长公主殿下！只是还请长公主殿下莫要失了神，快些去主持大局的好。”
　　尚鸳紧了眉头，焦急的看着小高子：“长生殿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高子又磕了个头：“回长公主殿下的话，皇上驾崩了。”
　　半晌没有声音，小高子也不敢抬头看。良久，头顶传来轻轻的声音：“你说皇上他，怎么了？”
　　小高子又重重的的磕了头：“回长公主殿下的话，皇上驾崩了。”声音带了些颤抖。
　　这一次声音来的很快，带着逼问与急促：“你说，皇兄他怎么了？”
　　小高子将头狠狠的砸向地面，没抬起来：“回……长公主的话，皇上……皇上驾崩了……”声音里再也藏不住呜咽。
　　头顶有急促的呼吸声，像在压抑着什么：“你说，哥哥，哥哥他怎么了？”带着浓浓的哭腔是不管怎么深呼吸都压抑不住的。
　　“回长公主的话，皇上驾崩了。”小高子再也忍不住，在地上大哭着再一遍确认的事实。是了，这个被皇上一直宠着长大的，一直护在羽翼下的小公主怎么能承受得了这般残酷的事实呢。
　　尚鸳顺着萧艾的手滑坐在地上，喃喃着：“我不信，我不信。皇上一定是跟我开玩笑，想让我好好学习才这般让你来传话的吧……对，对对对，我只要乖乖读书，皇兄就会奖励鸳儿的。是，鸳儿这就读书去，好好读书，不辜负皇兄的期望。”说着说着，眼泪就流进嘴里了，咸的发涩，却越来越多，涩得尚鸳心里都是苦的。尚鸳爬起里就要进屋去读书，小高子终于抬起了头，凭着被砍头的危险，大喊：“如今皇上驾崩，太后年事已高，受不了打击，唯有长公主您，作为皇氏宗族唯一嫡亲血脉，还请您出来主持大局！”
　　时间仿佛静默，尚鸳深吸一口气，在转身的一瞬间，一滴泪水划出眼眶，砸在汉白玉的阶上，烫伤的尚鸳的心：“你是说，哥哥……哥哥真的没了？”

作者有话说

　　新人随便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希望大街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