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苦行僧 ...
-
“呃……我想打断一下。”就在这时，蜘蛛侠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詹姆斯·莫里亚蒂，是那个福尔摩斯的死敌，犯罪界的拿破仑吗？还是说这也是个伪装的名字，就像是钢铁侠那样的艺名？”
听到这个声音，这个自称詹姆斯·莫里亚蒂的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似乎没有想到，蜘蛛侠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
“所以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有趣。”但詹姆斯·莫里亚蒂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见他张开了双手，大笑道，“就是这样！像你一样，蜘蛛侠！这个世界中有这么超越常识的存在！这是一个多么神奇但又粗糙的世界啊！”
“那个……”蜘蛛侠走到蝙蝠侠身边，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问道，“什么意思？”
“在我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有着他们的极限。比方说，无论多么强壮的人，都不可能用蛮力停下一辆正在前进的火车。”詹姆斯·莫里亚蒂回答道，“策划一场完美的犯罪之时，我也必须严格地遵守这种常识，就像是解决一道数学题一样，每一个步骤都不能违背数学定理。”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你们这些超越常识的存在，就好比一些挣脱了数学定理的束缚的数字……”说到这里，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语气却又忽然一沉，“但是，你们却对此一无所知！看看你们干的事情！多么野蛮！多么粗鲁！多么……浪费！”
“多么缺乏美感！”詹姆斯·莫里亚蒂咆哮道，“难道你们的审美都被狗吃了吗？”
“所以我明白了，你们只是一群空有力量，却完全不懂得如何运用力量的野蛮人。你们就像是低俗的暴发户。”詹姆斯·莫里亚蒂像是一个喜怒不定的疯子，短短的几句话，他的语气就连续变换了好几次，“没有错，你们迫切地需要一个领袖，一个统帅……一个主人。在我的领导下，你们才能明白你们的力量的真正意义。”
“你不是什么詹姆斯·莫里亚蒂。”一直沉默不语的蝙蝠侠忽然说话了，“你的名字叫做莱斯特，你为金并工作，你也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职业杀手而已。”
詹姆斯·莫里亚蒂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面容，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根据詹姆斯·莫里亚蒂的长相，找到了这个男人相关的资料。
即使是阿尔弗雷德，能够搜索到的资料也少之又少，既没有身世，也没有出身，莱斯特就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幽灵，活跃在职业杀手界，但出神入化的技艺很快使他名声斐然。资料显示，莱斯特的最后一个雇主是金并。
“哦……”听到这个名字，詹姆斯·莫里亚蒂竟没有否认，反而点头道，“这个名字曾经确实属于我，那个名叫莱斯特的男人也确实给予了我一些不曾拥有的东西——比如说这具强健的身体，还有一些扑克小杂技。”
“但是。”詹姆斯·莫里亚蒂笑道，“莱斯特已经过去的事了，我是詹姆斯·莫里亚蒂，也仅此而已。”
“疯子。”蝙蝠侠脚下用力，冲向了詹姆斯·莫里亚蒂。
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手只是轻轻一抖，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上忽然多出了几张扑克牌，蝙蝠侠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眼神一凝，抓住了身后的披风。几张扑克牌飞出，蝙蝠侠立刻停下脚步，张开了披风。
披风高高扬起，立刻止住了扑克牌的去势，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那几张扑克牌就落在了地上。
尽管扑克牌并没有给蝙蝠侠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詹姆斯·莫里亚蒂还是成功地耽误了蝙蝠侠几秒钟的时间。而无论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是詹姆斯·莫里亚蒂还是莱斯特，这几秒钟的时间对于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蜘蛛侠没有预料到蝙蝠侠的暴起，所以他的动作从一开始就慢了半拍。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下意识地朝着詹姆斯·莫里亚蒂发射了几根蛛丝。但对于詹姆斯·莫里亚蒂来说，阻止那些蛛丝并不是什么难事。
瞄准了蛛丝袭来的轨迹后，詹姆斯·莫里亚蒂在飞身后退的同时，用扑克牌挡住了蛛丝。蜘蛛侠下意识地拉动蛛丝，力气却一下用在了空处。
成功地牵制住两人之后，詹姆斯·莫里亚蒂撞开玻璃，跳出了楼外。
蝙蝠侠追到窗边，但詹姆斯·莫里亚蒂早已消失在了洛杉矶的夜空之中。蝙蝠侠并没有选择盲目地追上去，他静静地站在窗边，似乎还在回忆着詹姆斯·莫里亚蒂说的每一句话。
蜘蛛侠走到蝙蝠侠身边，但还没等他说话，蝙蝠侠就问道：“你刚刚被那个家伙偷袭了吗？”
“咳咳……”蜘蛛侠连忙咳嗽了两声，“我没有想到，楼上的那个家伙居然不是流浪汉，所以那家伙出来的时候，我只想着不要引起他的注意力，但是……”
说着，蜘蛛侠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活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但令蜘蛛侠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十分严格的蝙蝠侠这次竟然没有责备他。
“一定不要放松警惕。”蝙蝠侠拍了拍蜘蛛侠的肩膀，轻声道，“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永远料事如神。”
“嗯……”蜘蛛侠低低地回答。
其实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来说，蜘蛛侠还略显稚嫩，虽然蝙蝠侠一直有意教导他，但成长毕竟需要时间。对于目前的蜘蛛侠来说，光是跟上蝙蝠侠的脚步，就已经有些吃力了。
至于蝙蝠侠……彼得真的想象不出来，到底怎样的环境才能铸就这样一个男人？
彼得甚至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哪怕是获得了蜘蛛能力之后，彼得·帕克也还是原本的那个彼得·帕克，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少年，有着青春期该有的烦恼。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彼得才会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蝙蝠侠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这个男人像是完全隔绝了自己的七情六欲，冷静得像是一个机器，永远不知疲倦地打击着犯罪。要不是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跟前，彼得甚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这种人类。
不知为何，与蝙蝠侠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彼得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关于苦行僧的纪录片。纪录片中的那些苦行僧三步一拜，在漫漫而且神圣的朝拜之旅上，默默地前行着。
那些苦行僧虽然令人敬畏，却也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感。蝙蝠侠，想来也是同样的存在。
因为彼得觉得，如果说蜘蛛侠只是彼得·帕克的面具的话，布鲁斯·韦恩反而才像是蝙蝠侠的面具。
“蝙蝠侠……”这样想着，蜘蛛侠忍不住抬起头，轻声问道，“你真的是韦恩先生，对吗？”
但令蜘蛛侠没有想到的是，回答他的竟然是蝙蝠侠向他倒来的身体！直到这时，蜘蛛侠才注意到，蝙蝠侠暴露在外的嘴唇已经是半点血色也无，苍白得吓人。
“扑克牌……”蜘蛛侠下意识地扶住蝙蝠侠，蝙蝠侠晕倒之前，他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词语。
“阿尔弗雷德！”蜘蛛侠惊叫了起来，“蝙蝠侠晕倒了！扑克牌……扑克牌！扑克牌上面好像有毒！我该怎么办？”
“不要紧张，帕克少爷。”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显得十分冷静，似乎并不因此感到紧张，“蝙蝠翼现在就停在窗外，我需要您保持冷静，然后把蝙蝠侠和斯旺先生带到蝙蝠翼上，蝙蝠翼会带你们到基地来。”
蜘蛛侠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
蜘蛛侠按照阿尔弗雷德所说，将蝙蝠侠和艾德蒙·斯旺带上蝙蝠翼之后。阿尔弗雷德就操纵着蝙蝠翼，飞到了蝙蝠侠位于洛杉矶的基地。
蝙蝠侠似乎颇为钟爱蝙蝠洞的设计，洛杉矶的基地与纽约的基地基本保持一致。下了蝙蝠翼之后，蜘蛛侠扶着蝙蝠侠，大声地叫道：“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
“不要紧张。”阿尔弗雷德的身形忽然在蜘蛛侠的面前投影而出，“跟我来。”
蜘蛛侠被突然出现的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但他还是保持了镇静，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来到了一个平台前。
平台上空无一物，阿尔弗雷德却停下了脚步。蜘蛛侠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转过身，与此同时，一个柜子忽然在他的脚边升了起来。
彼得定睛看去，只见柜子里装着一支注射器。阿尔弗雷德看着柜子中的注射器，轻声道：“帕克少爷，这是布鲁斯少爷准备的解毒剂，现在我需要您来注射这支解毒剂。”
“好的！”蜘蛛侠不疑有他，立刻打开了柜子，拿出其中的注射器。
与此同时，洛杉矶的某个街头，此时入夜已深，街上冷冷清清，鲜有人影。
詹姆斯·莫里亚蒂独自走着。他的手上，一张扑克牌不住地旋转。突然间，扑克牌停止了转动，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扑克牌掉在了地上。
詹姆斯·莫里亚蒂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他抬起头，看向某个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目光的延伸之处，蜘蛛侠将手中的注射器扎进了蝙蝠侠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苦行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