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MOSI墨生

2、试读部分

　　《光影》
　　备用名《朝雾》
　　01.外——內/酒店 日 宁父 宁母 宁珂 李金来 潘茜 林杰 服务生 服务生 客人*N
　　迎来送往的酒店门口，豪车不断。宁珂的父亲刚刚送走一辆宝马，又一辆宾利停在面前。宁父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等着一旁的酒店人员打开车门。迎下了刚刚下车的远房舅舅：老李。宁父上来握手，老李也浅笑回应。
　　宁父：
　　“哎呦~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多少年没见了都。”
　　老李点头：
　　“这不忙吗？哪像小时候前后院，天天光屁股一块混。”
　　宁父：
　　“就忙着赚钱了吧？”
　　老李：
　　“我这初中没毕业的文凭能混出几个钱？没你老宁发达。”
　　酒店内放着优雅的慢摇舞曲，两人边走边聊地向酒店内走去。酒店内到处都是穿着礼服和正装的中年男女，在卡座上热切的聊天。
　　宁父：
　　“你信贷做得那么大，就别和我这种做五金配件的比了好不好？我那点蝇头小利还不够你动动手指投资的钱。”
　　老李微笑着伸手指了指宁父。
　　老李：
　　“年轻人管你这叫‘商业互吹’。”
　　宁父和老李走过中央的主持台，朝着主持人点了点头。
　　主持人马上接收到信息。
　　主持人：
　　“大家晚上好，我是今晚宁公子升学庆典的主持人：马克。让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金融界大鳄：李金来董事长。”
　　主持人摊手抚向台下正路过的宁父和老李，旁边服务生很合事宜地送来香槟，大家纷纷朝着这边看来。老李伸手接过香槟，朝着大家点头示意，然后端起酒杯轻抿两口。
　　送酒的服务生从两人身边走了，送到了人群中，宁珂的身边。
　　宁珂气质文弱，身形也不高大，戴着眼镜，站在分外热闹的人群中间。标准假笑着举杯敬过每张桌上的人，接受大家的祝福。
　　宁母跟在宁珂身边，桌上潘茜站起，潘茜身旁坐着的是男朋友：林杰。
　　宁母：
　　“以后我们宁珂就得托你照顾了。”
　　潘茜微笑举杯：
　　“以后就即是你老师，又是你邻居了。”
　　宁母笑了：
　　“潘老师的公寓就在咱家对门。”
　　宁珂依旧假笑，举杯一饮而尽。身旁的服务生很有眼力见，伸手打算接过宁珂的酒杯，宁珂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服务生：
　　“宁先生…”
　　宁珂注意到服务生，微笑，将酒杯给他，新的酒杯入手。
　　主持人：
　　“今晚，宁董事的公子：宁珂，以优异的成绩考研回国，十余载寒窗苦读。今晚亲朋好友欢聚一堂，一起举杯，祝宁公子未来可期。”
　　大家一起举杯示意。
　　宁母推了推宁珂，示意一起走，宁珂起身跟随。
　　宁母趴在宁珂耳边：
　　“你李舅现在可是身价几千万的大老板，不止是在咱们省，别的省都有挂名的产业。你一会儿说两句话，别跟个闷葫芦似的啊~”
　　宁珂没出声，宁母用手肘怼了宁珂一下。
　　宁母：
　　“听没听着？”
　　宁珂叹了口气，点头，和宁母走到宁父和李金来面前。
　　宁父正与几人喝酒聊天，看到宁珂和宁母过来。
　　宁父朝着李金来。
　　宁父：
　　“这就宁珂。”
　　李金来：
　　“都长这么大了？我当年抱你的时候才刚会叫爸爸。”
　　宁珂微笑，宁母踩了一下宁珂的脚。宁父站起身，走到宁珂身边。
　　宁珂：
　　“舅舅好。”
　　宁母：
　　“可不是，咱们都离家多少年了。离开老家之后就没怎么见过。”
　　李金来：
　　“舅舅告诉你，读书，大学完事儿也就差不多了，你看舅舅不也是初中没毕业。我听你爸说了，你总想干摄影。舅舅跟你说，人别太飘。”
　　宁父宁母点头附和，只有宁珂攥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
　　李金来：
　　“舅舅见过很多人，看得出来。孩子，你得脚踏实地点，干点实业，帮帮你爸，你爸也不容易…我们这一辈…”
　　宁珂却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宁母瞪着宁珂。
　　宁珂：
　　“您孩子也花钱出国留学了吧？听说在玩儿方程式赛车？”
　　宁珂：
　　“祝您儿子学业有成，早日夺冠。”
　　宁珂转头，正看到了母亲震惊的眸子。
　　宁珂：
　　“正好两句话。”
　　说完刚要走，父亲却伸手拉住了宁珂。
　　宁父：
　　“你给我回来。”
　　宁父转头朝着李金来。
　　宁父：
　　“那个，这孩子不会说话，祝福的话也不会好好说…”
　　宁父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宁珂。
　　宁父：
　　“好好说。”
　　宁珂叹了口气，最后却还是回头过来，捏起杯子。
　　宁珂：
　　“谢谢您过来参加考学典礼，刚才说的不合时宜，您多见谅。”
　　宁珂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02.內/酒店角落 日 宁父 宁母 宁珂 李金来 潘茜 林杰 服务生 服务生 客人*N
　　宁父点了一根烟，站在宁珂面前。
　　宁珂伸手划了划眼前的烟雾，轻咳。
　　宁珂：
　　“咳咳…”
　　宁父：
　　“别跟个愣头青似的看不起须臾奉承，要是想成事就得活得势力点。”
　　“都说什么不带有色眼镜看人，行业没高低贵贱。但你看酒桌上那酒杯都朝着谁，话都敬着谁？”
　　饭桌上，大家都围着李金来，等着敬酒。
　　宁珂拿着香槟杯，啄了一口。
　　宁父：
　　“听没听懂？小子。”
　　宁珂点了点头。
　　宁父：
　　“别好像瞧不起谁，能坐在咱家桌上吃饭的，哪个不是有头脸的？他们是没文化，但社会经验够你学一辈子的，懂不懂？”
　　旁边有人拿着杯子叫着宁父。
　　甲：
　　“哎~老宁…找你喝一杯呢。”
　　宁父把烟头掐了，伸手回应着过去。宁珂看着众人，然后转身朝外走。
　　03.外/酒店门口 晚 宁珂 服务生 路人*N
　　宁珂走出酒店，颈间的领带扯开着，门口的服务生跟了上来，宁珂只是挥了挥手。自己拿着车钥匙，按亮了车，上车。
　　04.车内/路上 夜景、璀璨的灯光 宁珂
　　川流不息的车辆，宁珂驾驶着汽车，淹没在车海中。优美音乐缓缓流淌，悠扬悲伤。
　　05.內/家中 傍晚 宁珂 宁母
　　音乐舒缓到夕阳普照的卧室，正是宁珂手机的闹铃的声音。
　　宁珂睁眼，看着手机显示着凌晨五点。看了看外面的夕阳，又看了看房间的时钟。
　　起床打开卧室门，看到窗帘紧拉，母亲窝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投影仪。屏幕上正是自己儿时鼓弄着摄影机，录着自己在学校讲台上的演讲。
　　演讲背景：
　　宁珂：
　　“对于现在正上初中的我们，只有一次短暂的青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果现在只知道依着自己的性子，追求所谓的自由，而任凭金色的年华飞逝，荒废了学业，长大后便只能一事无成了。”
　　宁母看到儿子出来。
　　宁母：
　　“快睡二十个小时了，时差倒过来没？”
　　宁珂点了点头。
　　宁母招手：
　　“过来。”
　　宁珂坐在宁母旁边，拿起水果篮中的苹果吃起来。
　　宁母看着幕布中的儿子，十分欣慰。
　　宁母：
　　“你以前怎么那么乖巧？”
　　幕布上，宁珂穿着校服，穿梭在胡同间。
　　大姑在露天厨房做饭，宁珂进了院子。
　　宁珂：
　　“大姑，我演讲得奖了。”
　　大姑高兴，将切肉的刀放下，将手肘伸出，捧起宁珂的脸。
　　大姑：
　　“我们珂儿就是棒。珂儿如果一直这么听话、这么棒，爸爸妈妈肯定很快就回来接你了。”
　　宁珂点头。
　　大姑：
　　“你都讲啥了，给大姑讲一遍。”
　　演讲背景：
　　宁珂：
　　“所以我们要谨记：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毕瑄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花儿谢了，有再开的时候；唯独时间，没有倒流的时候。
　　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羲之为了练好书法，临池学书，洗笔洗砚，竟把一池清水都染成了黑色。他不厌其烦，坚持不懈，终于使书法技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被后人称为书圣。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并非天生所致，而是因为他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辛苦……”
　　宁母张开怀抱，抱住了宁珂。
　　宁母：
　　“我儿子比别人儿子都好，我儿子最好了。”
　　宁珂：
　　“我不想学金融。”
　　宁母松开手。
　　宁母：
　　“那你辛辛苦苦考的研，不是白考了。”
　　宁珂：
　　“我想学摄影…”
　　宁母：
　　“别瞎折腾了，咱家这点家产，还指望你发扬光大呢。”
　　宁珂怂肩。
　　宁珂：
　　“我没那么乖，只是你也不允许而已。”
　　宁母推了推宁珂，笑着起身。
　　宁母：
　　“我去和你刘姨她们做瑜伽去了啊，菜在餐桌上呢。等你半天也不起来，热一下再吃~”
　　宁母走了，宁珂自己看着幕布上，鼓弄相机的自己。
　　宁珂站起，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自己拿起了门口的车钥匙，穿鞋走了出去。
　　06.內/洗车场 晚 五月 宁珂 老板 路人*n
　　宁珂将车开到了洗车场，为他开门的是五月。五月抽吸了一声。五月左侧脖颈都是烧伤后的丑陋疤痕，参差不齐的短发有些油腻，且脏乱。身上的工服里面，是邋遢的T恤，领口处透着几块磨损的破旧。
　　五月：
　　（抽吸声。）
　　宁珂下车。
　　五月的轻轻抽搐了了一下，声音嘶哑。
　　五月：
　　“您好~欢迎光临。很高兴为您服务。”
　　五月绕着车子四周看了一圈，宁珂打开车门，下了车。
　　五月：
　　“洗内室吗咱？”
　　宁珂点了点头。
　　五月：
　　“得嘞，瞧（抽吸声）...瞧好吧您。”
　　看了看五月，五月折腾着手里的水枪。
　　五月怂肩，捏着水管的手跟着动了一下，吓了宁珂一跳。
　　五月：
　　“您别怕，我不是神经病，不伤人。”
　　宁珂伸手把车钥匙扔给了五月，五月接住，五月抻着水管冲车，宁珂往后扯了几步。
　　宁珂：
　　“新来的？”
　　五月点头。
　　五月：
　　“您这车豪啊~我给您洗车，您放心，什么发动机舱、后视镜的转角、挡泥板，我都给您弄得干干净净，倍倍服服的。”
　　宁珂皱眉，疑惑地看着五月。
　　五月：
　　“（抽吸声）”
　　五月的脖子抽了一下，肩膀耸动。
　　“你别…别看我刚来这，我干洗车这行可四五年了。”
　　宁珂已经没在听五月说的话了，宁珂转头，看向了洗车行对面的几家门店。
　　五月：
　　“干这行都魔性了，昨天晚上还做梦死了，阎王爷让我给他洗洗车…”
　　宁珂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五月，自己戴上了耳机。（接前面起床的闹铃，主题曲继续。）
　　五月：
　　“你说这辈子干没干够这活吧…”
　　五月还在呲着车，宁珂往出走去，走向了马路对面的古着店。
　　07.內/古着店 晚 宁珂 老板
　　古着店的门开了，宁珂推门进来，音乐随着宁珂逛着的货架缓缓流淌。宁珂将货架上的东西一一浏览而过。走过货架上放着的旧照，刚想走，却又转了回来，眼光定在了那照片上。
　　宁珂将照片拿了下来，仔细看着，又看了看右下角的署名。宁珂看到了货架旁边还摆着的几张同作者的照片，最后都伸手拿了过来。
　　宁珂走到店主面前，老板抬头看着宁珂。
　　宁珂：
　　“这个作者，谁？”
　　老板：
　　“不知道，一家租房子的老太太拿来当旧货卖的。”
　　宁珂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几张照片。
　　宁珂：
　　“多少钱？”
　　老板伸手抿开了照片看了一眼。
　　老板：
　　“一百。”
　　宁珂伸手掏钱。
　　老板：
　　“我这还有一些他拍的底片，你要的话，500全拿走。”
　　宁珂惊喜地点头。
　　宁珂：
　　“嗯。”
　　老板：
　　“等一下哈。”
　　宁珂透着古着店的橱窗，看着在自己车前忙活着的五月出神。
　　五月停下了手中的水枪，从兜里掏了根烟，看着面前走过的年纪相仿，打扮靓丽的女孩子。然后叼着烟，又带上手套，抓起水枪。
　　字幕
　　而老板拿着一个小纸壳箱回来，放到了宁珂的面前，宁珂却在神游。
　　老板：
　　“哎~”
　　宁珂回神，看到了老板拿来的纸箱，宁珂伸手把钱扔在了桌上。
　　宁珂将几张照片扔在了纸箱中，伸手抱过纸箱，推开门走了。
　　08.內/洗车场 晚 五月 宁珂 经理 路人*n
　　宁珂抱着纸箱回来，将纸箱放在了后排座椅上。
　　五月在做收尾工作，扭头看到了宁珂，眯了眯眼，凑近仔细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
　　宁珂走到驾驶位，看了一眼车子整洁程度。
　　宁珂：
　　“行了。”
　　五月站在后排座椅前，回过神来，抽搐了一下。
　　五月：
　　“（抽吸声）”
　　“您稍等，最后两下。”
　　五月拿着抹布，将车尾的水渍擦掉。
　　五月走到主驾驶宁珂的位置，伸手将钥匙递给他，宁珂还在翻找着什么。
　　宁珂：
　　“我钱包呢？”
　　五月：
　　“什么钱…钱包”
　　宁珂：
　　“我放手扣里的黑色钱包。”
　　五月伸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扣。
　　五月：
　　“这…真没看着过。”
　　宁珂抬头打量着五月，邋遢工服里面的T恤，领口残破。
　　宁珂：
　　“里面钱你拿着，其他的卡都还我。”
　　五月一脸懵：
　　“先生，您说啥呢？我真…真没看见。（抽吸声）”
　　宁珂不耐烦，伸手推了五月一下，从车上下来。
　　宁珂：
　　“你们经理呢？”
　　五月：
　　“不是，先生，咱有啥事儿好好说…说。”
　　宁珂声音放大：
　　“我问，你们经理呢？”
　　经理看了看这边，五月着急。
　　五月：
　　“先生，这我真没看见，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经理过来。
　　五月尴尬地看着经理，经理看了看两人。
　　经理：
　　“您好…我是这的负责人，张洋。
　　经理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宁珂却直接伸手推了回去。
　　经理：
　　“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宁先生。”
　　宁珂：
　　“你是他老板？”
　　经理点头。
　　宁珂：
　　“我钱包放手扣里，出去一趟回来不见了。”
　　经理看着五月，然后赔笑 。
　　老板：
　　“这肯定是个误会，宁公子，不然咱们调一下监控吧。”
　　09.內/监控室 夜 五月 宁珂 老板
　　监控器上看到五月仔细地擦拭着车，然后进了车里，趴在主驾驶擦拭着车门…手扣。里面的由于车门档上了，谁也看不到。
　　五月：
　　“你看，我真没看见里面有钱包。”
　　宁珂：
　　“你家的监视器，你是不是都观察好了？这个角度，正适合作案？”
　　五月：
　　“先生，你可做个人吧。”
　　宁珂瞥了一眼五月，不想理会，朝着经理。
　　宁珂：
　　“算了，卡我可以再补，这人你给我开了。”
　　经理：
　　“这…的确不像她动的手脚。”
　　五月点头。
　　宁珂不耐烦地看了看自己车。经理伸手推了推红着眼眶的五月。
　　经理：
　　“道个歉。”
　　五月低头：
　　“对（抽吸声）…对不起。”
　　五月抬头，一副鄙视脸。
　　五月：
　　“这话该...该你说吧~”
　　宁珂挥手：
　　“开了，开了。甭跟这添堵。”
　　五月：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了？我老板凭啥听你的？”
　　宁珂：
　　“我续五十年会员。”
　　10.外/洗车场外 夜 五月 宁珂 路人
　　洗车场还是开着，五月背着包，站在车站旁等公交。而驶过宁珂的车，就站在她面前等红灯。
　　五月抽出，从口袋里抽出手，比了个中指，身旁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热闹。
　　11.內/车里 夜 五月 宁珂 母亲
　　而车里的宁珂只是瞥了一眼，电话铃响起，宁珂接起母亲的电话。
　　宁母：
　　“哎~你来一趟咱们西门外的那个金莎酒店。”
　　宁珂：
　　“我回家有事。”
　　宁母：
　　“你先来我这，啊~。”
　　12.外/洗车场外 夜 五月 宁珂 路人
　　宁珂的车走了，只剩五月。五月朝着远去的车啐了口唾沫。
　　迎面来了公交车，五月随着人流上了拥挤的公交车。
　　13.外/公交车站旁 夜 五月 潘茜 路人*n
　　公交车停下，五月带着耳机，从车上下来。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7:58，扣上了帽衫的帽子，小跑到了马路对面的大学校门旁。
　　14.外/大学校门旁 夜
　　五月坐在不起眼地坐在学校门侧远方的长椅上，校门口陆陆续续走出了人，五月时不时抬眼瞧着。终于看到了和同事一起走到校门口，正在分别的潘茜。
　　同事：
　　“拜拜。”
　　潘茜：
　　“嗯~明天见。”
　　潘茜自己朝着这边走来，五月站起了身，向右边的灌木丛里走去，然后潘茜走了过来，五月就在灌木丛的另一边，缓慢地跟在潘茜身后。
　　潘茜过了马路，进了胡同，五月穿过灌木丛，静静尾随。
　　15.內/金莎酒店 夜 宁珂 门童 服务生
　　门童开门，宁珂进了酒店，迎面来了服务生。
　　服务生：
　　“您好，欢迎光临。”
　　宁珂：
　　“206.”
　　服务生伸手：
　　“这边请。”
　　宁珂点头。
　　16.↑↑↑ 宁珂 宁母 刘姨 小米
　　服务生将宁珂引到206，宁珂刚刚一推门，宁母回头。
　　宁母：
　　“哎呀，我家小珂来了。”
　　宁珂看到母亲对面坐着的一对儿母女，女孩子骨瘦如柴，很小一只。两人友好地看着宁珂。
　　宁母看到宁珂犹豫，赶紧伸手。
　　宁母：
　　“过来坐。”
　　宁珂推门进来，坐在宁母身边。
　　宁母：
　　“这是你刘阿姨和她女儿，小米。跟你一边大，今年刚大学毕业。”
　　对面的小米朝着宁珂点了点头。
　　17.內/车里 夜 宁母 宁珂
　　宁珂开车载母亲回家。
　　宁母：
　　“事业家庭两边都不能耽误，小米知书达理，模样长得又好。和咱家也算门当户对。”
　　宁珂不耐烦地伸手将音乐声音调的更大了，宁母伸手将音乐调回小声。
　　宁母：
　　“看你那死样子就知道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你，这姑娘不错，我和你爸都挺喜欢，你也老大不小了，最好先相处看看。”
　　宁珂忽然将车停在了路边。
　　宁珂：
　　“您是不是打算将来我生儿子女儿都要经手管一管？”
　　宁母仔细思考了一下：
　　“女孩儿吧，男孩儿跟你一样费心，我可操不起那心。”
　　宁珂无奈地笑了出来，伸手敲了一下方向盘，鸣笛声传出，吓了宁母一跳，宁母伸手打在宁珂肩膀上。
　　宁母：
　　“干嘛呢？这死孩子。”
　　宁珂长吸一口气，然后开车伸手挂挡，继续开车。
　　18.內/家中 夜 宁珂
　　宁珂独坐在暗室中看着绳子上夹着的照片，和手中的几张照片。
　　透过照片，宁珂好像看到了“朝雾”穿梭于每个照片中的场景，将镜头对准了每一个贫穷疾苦，却自由自在的人身上。
　　宁珂转过手中的照片，看到了身后的日期。
　　宁珂拿着照片，回了卧室。
　　19.↑↑↑
　　宁珂打开电脑，百度了“朝雾”。除却动漫人物，却没有任何一个其他消息。
　　宁珂百度了一些其他的地点，依旧没有所踪。
　　最后，宁珂用拍了照片，终于照到了一个地点。一条齐齐哈尔火车站翻新而涉及到的地点。齐齐哈尔火车站。
　　宁珂兴奋起来，踩着椅子转了一圈。
　　宁珂指着电脑：
　　“就这儿了。”
　　宁珂离开了电脑，打开手机的界面，已是凌晨三点半了。宁珂找着二手车信息网，躺在了床上。
　　手机的界面明明灭灭，宁珂看着手机不觉睡着了。
　　20.手机屏幕
　　手机的荧幕由灭到亮，时间来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手机再次熄灭，手机又再次亮起，显示着时间。手机熄灭后来了电话，宁珂想接电话，却误碰了手机的界面上拉，一下转换成了相机。正在刷牙的宁珂映入屏内。宁珂赶紧按出了绿色的电话，接听起来。
　　21.内/家中 阳光明媚的下午 宁珂
　　宁珂接起电话，吐了吐嘴里的沫子。
　　宁珂：
　　“好，马上就到。”
　　22.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的缓缓亮起，是有人翻着12306的北京去往齐齐哈尔的高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