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观戏，参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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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早上起来，洗完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女孩面无表情，眉眼流露出悲伤的感觉，鼻子和眼角发红。
颜墨莫名的想哭，她感觉心里很难过很悲伤，眼泪就不由自主的顺着眼睛留了下来。
“啪嗒” 滴在手背上，颜墨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昨天的经历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对她的心理有了很大的冲击。
擦干眼泪，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不像哭过后颜墨下楼了。
走到餐桌旁，大夫人将热粥和面包放在她身边“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昨晚没睡好吗？”
颜墨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面包吃在口中淡淡的，她喝了口粥也觉得淡淡的，不由得怀疑味觉“秦姨，有没有什么咸咸的或者比较重口味的东西”
大夫人想了想拍了一下手“前一段从老家送来的东西这几天事情多让我给忘记了，我去找一找。”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颜墨又尝试的喝了口粥还是没有任何味道，大夫人端着瓷碗递过来“是豆腐乳，你尝尝这个。”
颜墨抬头看去伸到一半的筷子掉下，她眼前变得血红一片好像又听到了木仓声，炮火声耳朵嗡嗡的。
“没事的，没事的。”颜墨蹲在地上抱着头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大夫人被吓到了，她抱住颜墨在说什么但是颜墨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颜父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两人来到颜墨的旁边，那个外国人说了几句话并让大夫人和颜父在颜墨身边，颜墨渐渐的好转。
颜墨反复深呼吸，慢慢将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眼前也没有了一片血色。
“医生，我的女儿为什么会这样”颜父擦了擦额角的汗问道。
“颜小姐应该是创伤性后遗症，这种现象一般是经历灾难的人和经历战场的人留下的阴影。但是颜先生放心，你女儿的现象应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这种症状只要认真调节放松身心几个月就会好的。”医生说完和颜父聊了几句就走了。
医生走后大夫人将豆腐乳拿到颜父身边“应该是这个，颜墨看到了红色的想起来了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大夫人有些愧疚，颜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怪你。”
家里知道颜墨的情况后，将红色有关的东西都撤了下来，颜梦真更是每天拉着颜墨聊天和聚会。
每隔几日颜家的花园里就传来少女们的欢笑声，颜墨也有邀请凯莉，但是凯莉却说自己在香港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回上海了，暂时来不了之了。这个消息还让颜墨伤心了一段时间。
一个月过去了，颜墨感觉自己已经好了，晚上也没有再做噩梦，她尝试看红色的东西也没有过激反应。
晚上，颜墨拿着红色的豆腐乳在家人面前吃了一口，颜父大夫人他们都笑了，二姐更是说要明天去戏院庆祝一下。因为现在战时，颜家人都很自觉的爱国，娱乐场去的次数都减少了，更多的是往前线捐钱。
“对，对，正好放松一下，战争不会那么快结束生活还要继续，你也别太忙了整天早出晚归的见不到人。”大夫人拍了拍颜父的肩膀，看着颜父每天疲惫的样子她也很心疼。
颜父搂住大夫人，他没有说话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不仅在忙生意上捐赠上，他也在为他们一家人找出路，前一段联系了老夫人想让他们来上海到时候他有一个计划，谁知道老夫人说什么都不来，怎么劝都没有用，说要提他父亲守住这个老宅子。
第二天清早，一家人容光焕发的出发了，一直忙着捐赠的事情反倒是很少这样精致的出门了。
到了戏院门口，发现也不是很冷清，还是很多人去看戏。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和我们一样紧张前线的情况，很多百姓并不知道前线是什么情况甚至连什么人打什么人都不清楚。近几年军阀混战，他们都适应打仗了。”颜父看两个女儿不解解释道，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关心国事的。
进到戏院里，有人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间并上好了茶水与点心。
颜墨做好后四周看了看，左边是个穿西服的年轻人，年轻人看见颜墨后冲她笑了笑，颜墨也礼貌的点了点头。右边是一群学生，穿着学生服在讨论着什么。
“听说今天是个名角，叫白歌。”二姐边吃点心边说道。
颜墨来了兴趣“这个白歌很出名吗？”二姐听到了白了颜墨一眼，“当然了这是最近才出名的角，听说长的很好看有很多人想去后台见上一面都见不上，那么大的名气你居然不知道他。”
很好看是多好看颜墨期待的看着戏台马上就要开始了。
戏台上未见人一句唱腔圆润的戏腔先出了场，一个青衣缓缓入场，贵妃的服饰，眼睛的灵动，一举一动都带着韵味。
颜墨看的目不转睛，贵妃第三次饮酒时的苦闷，懊悔的情感在那个青衣的眼中流漏出，颜墨看着他却感觉这不是贵妃的情感就是他本人的情感。
结束时颜墨的眼角也流出了眼泪，她被这个贵妃所感染。在贵妃离场时颜墨与那个青衣对视了一眼，青衣眼里早已没了贵妃的柔弱反而很犀利。
后台，白歌将贵妃的妆卸掉露出的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很难想象台上哀怨柔软的贵妃是这样一个冷冽少年所饰。
白歌卸完妆将东西扔在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停留在这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台了。他拿好戏圆的钱顺着观戏的人群往外走。
“外面战火纷飞，戏子在这里办贵妃醉酒，真是讽刺。”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罢了”
两声对话传入白歌耳中，白歌握紧拳头，手背的青筋爆出。如今拿到了钱，救了他的老人就可以治病了，他也可以不用再当个戏子。
白歌穿梭在一个个街道上，然后拐进药店买了一兜药，走到了一个巷子里。
他推开门进去，屋里一片破旧，一个在床上躺着的老人看见他，招了招手“咳咳，你又去唱戏了!我说过什么，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要再去了。你怎么就咳!咳!不听话呢”老人看着这个孩子感到心疼，这孩子是他一年前在路边捡来的，回来后就一直照顾，自从自己生病后这个孩子就开始出去唱戏，他如何不知道是为什么。
“别说话了，如今药已经买好了，这里是剩下的钱就当这一年的照顾了。这些钱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够您花一年了，可以安心养病了。”白歌将东西放下桌子上，冲老人突然跪下“是您将我救了下来，如今白歌有仇未报，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
老人抹了抹眼泪“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以后身为戏子的白歌就不存在了，只有参军报国杀日本人的白启歌，今日之后我就走了，您，安好。”
白启歌起身又鞠了一躬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除了带了些粮食其他的什么都没带。
白启歌握紧脖子上的铜钱想，白歌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戏子的名字，他在中间加了个启，启很好啊，一切的开始读起来就充满希望和未来。
用了两天赶到了军队报名处。
报名处士兵问他“姓名，年龄，家庭，为什么参军？”
白启歌回答到“姓名白启歌，年龄19岁，家里是奉天的只剩我一个人了，因为想为家人报仇，想保卫祖国而参军。”
登记士兵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了，奉天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观戏，参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