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哈利是个呆瓜》出西边雨

19、第 19 章

　　空地上的人都转过脸来望着罗恩。“对不起，你说什么？”迪戈里先生不敢相信地问。

　　“这只是玩具魔杖！”罗恩重复道，“拜托你将它还给我，先生。三枚金币，我攒了很长时间。”

　　“玩具魔杖？”迪戈里先生怀疑地重复了一句，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握着魔杖，眼睛忽得一亮，“达力·德思礼！”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突然被叫到名字，达力被吓了一跳。

　　“哦你好，孩子。”迪戈里先生看过来，像是才注意到达力似的，亲切和蔼地微笑着，“我听说过你，你是哈利·波特的麻瓜表哥？我们在讨论巫师界的大事呢，你们麻瓜不知道情况的。事实上，你能出现在这里看魁地奇，这本身就挺让人惊奇的。但谁叫你是哈利·波特的表哥呢？哈利·波特当然是有点特权的。我还是那句话，规矩就是规矩，对麻瓜来说一忘皆空是很有必要的，哈利波特的表哥也不例外！”

　　迪戈里先生收回视线，拉了拉帽檐，压低声音对魔法部的其他官员们说道：“很显然，那个达力·德思礼是个大人物。”他朝天上的骷髅头指了指，神秘神秘兮兮地说道：“指不定是个二号人物，接班人也说不准。”

　　“抱歉，先生。”达力听不太懂迪戈里先生说得话，却本能地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话，他谨慎地问道：“什么二号人物？什么接班人？”

　　迪戈里先生又转了过来，他还是亲切和蔼地笑着。“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一个麻瓜——”

　　“他需要知道。”哈利面无表情地打断道。“鉴于他是所谓的有特权的哈利·波特的表哥。”

　　迪戈里先生有些错愕，他抿了抿嘴，不高兴地说道：“当然，哈利·波特当然有特权，哈利·波特的表哥也是。”他小声嘟囔着：“我的塞德可从来不会这么炫耀，我的塞德一直很谦虚。不管怎样，”他说，“我可以告诉你们。黑魔标记前面出现的那个名字，显然就是一个征兆，一个象征。想想看吧，伙计们，"达力·德思礼是个迷人的王子”。显而易见，这个人是黑魔王的接班人，他在替黑魔王召集那些食死徒！”

　　“不好意思，先生。”达力掏了掏耳朵，“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有个危险人物摆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居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迪戈里先生明显地不高兴了。

　　“呵。”严肃的氛围下，德拉科·马尔福讥讽地嗤笑了一声。他慢悠悠地挥了挥和达力铐在一起的右手，“危险人物就在这儿呢。我说这位——”他拖长着语调，不怎么尊敬地懒洋洋说道：“——先生，您左一个哈利波特的表哥，右一个特权的，难道就不知道哈利·波特的表哥就叫达力·德思礼吗？”

　　“什么？”迪戈里先生怔住了。

　　“我说了，这是玩具魔杖！”罗恩大声嚷道：“这是我从乔治和弗雷德那里给达力买来的礼物！”

　　“所以是你变出了黑魔标记？你变出标记后，就把它扔了？”迪戈里先生下意识地反问道。

　　“阿莫斯，想想你在跟谁说话！”韦斯莱先生非常生气地说，“难道我儿子会变出黑魔标记？”

　　“噢，当然不会，”迪戈里先生含混地嘟囔道，“对不起，我气昏了头。”

　　“我没有把它扔在那里，”罗恩用大拇指朝骷髅下面的树丛指了指，“我们刚走进树林，我的魔杖就不见了。再重复一遍，先生，这只是个玩具。”

　　迪戈里先生举起自己的魔杖，把它跟罗恩的玩具魔杖对接在一起。“闪回闪咒！”迪戈里先生大吼一声。

　　一个十分恐怖的、吐着蛇信子的骷髅从两根魔杖相接的地方冒了出来，不过这只是他们头顶上空那个绿莹莹骷髅的影子。它仿佛是由浓浓的灰色烟雾构成的：是一个魔幻的幽灵。

　　“消隐无踪！”迪戈里先生大喊一声，烟雾构成的骷髅化成一缕轻烟，消失了。“这怎么说？”迪戈里先生摆出一种得意的神情，望着罗恩。

　　“这是怎么回事？！”罗恩张大了嘴巴，挠着自己火红的头发，“这明明只是一个玩具。”

　　“虽然是玩具，但的确是仿照普通魔杖的工序做的。”哈利赞叹道：“乔治和弗雷德真的很有天赋，我想奥利凡德先生是不会高兴看到这根魔杖的。”

　　“什么？”韦斯莱先生凑了过来，很感兴趣地说道：“这又是那两个臭小子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莫丽很反感他们折腾这些，可要我说，这没什么不好的。对于男孩子，多动动手总是好的。”

　　“亚瑟，注意你的言辞。”迪戈里先生说，他回过神来，语调高昂：“你最好管一管你的家庭。”

　　“我的家庭怎么了？”韦斯莱先生回头问道，他感受到了冒犯。

　　“没什么。”迪戈里先生说，又飞快补充道：“但韦斯莱这个姓氏现在就是代表麻烦，不是吗？以前大家都觉得你们是纯血的叛徒。可实际呢？部里的人都知道那个日记本，亚瑟。它是你送给你小女儿的礼物吧？还有那只该死的老鼠，也是你们家的宠物。哦，现在还有这支变出黑魔标记的玩具魔杖。说真的，亚瑟，我不想怀疑你的。”

　　韦斯莱先生感受到了冒犯，他握着拳头，与罗恩如出一辙的火红头发根根竖起：“阿斯莫，也请你注意言辞！”

　　“好了，”迪戈里先生提高了声音，又把目光投向蜷缩在他脚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闪闪，眼神冷酷了，“小妖精，是你发现这根魔杖的，是不是？你把它捡起来，以为自己可以拿它找点乐子，是不是？”

　　“我没有，先生！”闪闪尖声说道，眼泪像小溪一样，顺着她被压扁的球状鼻子的两侧流下来，“我只是把它捡了起来，先生！我没有变出黑魔标记，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变！”

　　“不是她！”赫敏说，她在这么些魔法部官员面前说话，显得非常紧张，但毫不退缩：“闪闪说话尖声细气，我们刚才听见的那个念咒语的声音要低沉得多！”

　　她转脸看向哈利和罗恩，请求得到他们的赞同，“根本不像闪闪的声音，对吗？”

　　“对，”哈利点了点头，说道，“那声音绝对不是一个小精灵的，小天狼星已经追过去了。”

　　“是啊，那是人的声音。”罗恩说。

　　克劳奇先生立即朝树林望去，似乎急着等小天狼星的回信。

　　“也许是你们听错了。”迪戈里先生咆哮着，“隔着这么远，你们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听得清楚，是不是？”他冷酷地看着闪闪：“小妖精，你还不承认吗？”

　　闪闪浑身发抖，拼命摇了摇头，耳朵啪啪地扇动着。“不是我！”她尖声叫道，眼球惊恐地转动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弄！我是一个好精灵，我没有摆弄魔杖，我热爱人类！”

　　“你被当场抓住了，小妖精！”迪戈里先生吼道，“被抓时手里拿着这根犯罪的魔杖！”

　　闪闪鼻涕眼泪糊到了一起，拼命发抖，像是随时要昏厥过去。

　　“阿莫斯，”叫艾琳的女官员不忍地说，“你想想吧，会施那个魔咒的巫师只是凤毛鳞角，她是从哪儿学会的呢？”

　　“也许迪戈里是在暗示，”克劳奇先生说，每个音节都透着冷冰冰的怒气，“暗示我定期教我的仆人变黑魔标记？”

　　“或许还在暗示黑魔标记是我那还没成年的双胞胎儿子事先设在玩具魔杖里的。”韦斯莱先生跟着说。

　　一阵十分压抑的沉默。

　　迪戈里先生仿佛吓坏了，他不是很在乎韦斯莱先生的话，却被克劳奇先生吓住了。迪戈里先生慌乱地解释道：“克劳奇先生……不是……绝对不是……”

　　“到现在为止，你用几乎很明显的语言，无端指控了这片空地上的好几个人！”克劳奇先生怒吼着说，“韦斯莱，韦斯莱的儿子，小德思礼先生，还有我！韦斯莱的儿子才多大？阿莫斯！小德斯礼先生更是个麻瓜！至于我，我相信你还记得，在我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一贯厌恶和仇恨黑魔法，以及所有玩弄这些法术的人，是不是？”克劳奇先生大声喊道，眼珠子又暴突出来。

　　“克劳奇先生，我、我决没有暗示你跟这件事有关！”阿莫斯·迪戈里又嘟囔着说，他那棕色胡子后面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

　　接下来他们又为家养小精灵究竟是否会背主这一话题争论了起来。

　　罗恩很沮丧，他已经认识到这根玩具魔杖是不可能再拿回来了，因为这是“重要证物”，要送到魔法部专门归档的。

　　达力跟克劳奇先生和韦斯莱先生一样气愤。他天然地站在了新朋友韦斯莱一家的角度，觉得迪戈里先生无中生有的话语很是冒犯。

　　“怎么会有这种人！”达力忿忿不平地说。

　　罗恩却很平静，他反过来安慰达力：“多得是这种人，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知道，我以前还被说成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是很邪恶的一种人，极端纯血主义者。”

　　“嗤。”德拉科·马尔福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罗恩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小声给达力解释着：“爸爸会这么生气，是因为他还没经历过。像我，早就很习惯了。”他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之前整个霍格沃兹都说我是红发蜘蛛魔，专门以猎杀混血巫师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