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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气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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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弗朗尼还特意和约翰尼打了个招呼。
“嗨,你昨天怎么样!”明明是他偷跑掉了,就连说话也带着调侃的嬉皮笑脸,但是笑起来满脸灿烂像个天使的弗朗尼根本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的衣服上全是土。”非常简洁的话表明了约翰尼昨天在球场的凄惨模样,他已经决定今天用生病的理由退出足球队。
“噗!”忍不住的弗朗尼笑了出来,自从昨天踢球后他再也不讨厌面前这个小子了。
“我是弗朗尼.安德尔”伸出右手。
约翰尼愣了下,这是这个学校第一个向他伸手的人,握了上去“约翰尼.德普,我有印第安血统。”
他特意强调了印第安人血统,他的爷爷是一个有着德国和爱尔兰血统的切洛基族人,从小就告诉他作为印第安人的后裔,要有着坚守自强的不息的骨气,如战士般勇敢的克服所有难关。
嘉拉本来毫不在意的神情变了,她开始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起了这个男孩。
身边的弗朗尼则是一脸兴奋的扯起她的袖子“嘉拉也有印第安血统!”
她有着三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统,来自于她从未见过面的妈妈。
从小听着美国西部拓荒史长大的约翰尼对印第安人感到无比亲切,看向这个黑色短发的女孩,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她好瘦,就像发育不良似的,接着就是发自内心的开口“你的眼睛好漂亮。”
不同于她漆黑的的头发,她有双灵动的大眼睛,海水般透彻的蓝色眼球。
“谢谢,我的名字是嘉拉.诺妮”
短暂打招呼后,他们就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直到放学的时候,一辆摩托车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弗朗尼总是习惯性的接过嘉拉手上的所有物品,她的书包每天都被他拿在手上,而她只需要光手轻松的走着。
刚出校门就听见了摩托车的启动声,是一辆白色小型摩托车,坐在上面的正是约翰尼。
正处于青少年的他们喜欢的都是一切很酷的东西,嘉拉眼睛直接一亮,虽然她是个女孩,但是她爱好的却不是洋娃娃和裙子。
她直接走上前去“这是你的车?”
约翰尼刚准备开车离开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望向今天刚认识的短发女孩点了点头“我妈妈送给我的。”
为了让刚来到陌生城市的他开心,他母亲贝蒂送了他一份礼物,一辆他早就想拥有的摩托车。
嘉拉的手不自觉抹上了车子的金属外壳。
“你会开么?”约翰尼将车停好,从车身上下来,准备让她试试,他乐于分享。
“不,但是我很喜欢。”
她喜欢与众不同很酷的东西。
“我可以载你”停顿了下,又看向那个金发男孩“还有你。”
反正他的摩托车能坐下三个小矮子。
嘉拉坐在中间,感受着风吹着自己的脸庞,身后是搂着她的弗朗尼,他张着嘴巴大呼着“酷!”又喊道“我有些喜欢你了,约翰尼。”
巨大的声音让嘉拉感觉到自己的耳膜都在震动,她吼道“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她对弗朗尼有很大的威慑力,金发男孩立马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开着摩托车的约翰尼发出了专属于少年的清亮笑声,他觉得很有趣“你们准备去哪?”
“不知道,你要去哪?”
“我本来是要回家。”
“回家?你一放学就回家?”不应该是找个地方玩耍,最后等到天黑后没办法才回家吗。
约翰尼没有回话,他刚来这里不久,周围都不熟悉,也没有朋友,出了回家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这辆摩托车很酷,嘉拉对他的提升了不少好感度,即使他没回答,她还是继续问道“那你回家都会做些什么?”
“我?嗯...”约翰尼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他和常人的爱好有些不太一样。
“我会在家弹吉他,你们知道摇滚吧,我喜欢摇滚,想和他们一样。”毕竟年少的男孩脸皮还有些薄,第一次向同龄人说这些,说着说着耳朵有些红了起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番话让他们的关系开始亲密起来。
“摇滚?你喜欢摇滚?”嘉拉还没说话,最后面的弗朗尼就开始激动的大叫起来起来,身体半站着压在她的背部向前倾,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约翰尼吓了一跳,摩托车左右歪扭着,眼看要摔倒地上,他连忙按紧刹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约翰尼第一时间就下车并将弗朗尼也拽了下来,扯紧他领口的衣服“你他妈的有什么毛病。”
刚刚差一点都连同摩托车摔倒,受伤不算什么,可是他漂亮的车会摔烂,并且有可能妈妈再也不会让他开车了,想到这一点,他火气就冒上来了。
“哇!你生气了?”弗朗尼不仅没有一点害怕,看到他的表现反而嬉皮笑脸的兴奋起来。
“我们差点就死了!”
手上越发使劲,衣服将弗朗尼的脖子勒勒越紧,让他脸部开始充血,开始拍打着约翰尼的手。
“你快松开!”嘉拉连忙过去拉开他们。
弗朗尼被松开的时候,他捂住自己的喉咙是要断气似的拼命咳嗽,配上充血的脸和他慢慢蹲下的动作,看上去就非常痛苦。
这让约翰尼有些慌了,他并不是故意这么使劲的,他是很生气,但没想过要伤害他。
“你还好吗?”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并且走到他面前,回应他的只有像是肺部都要咳出来的激烈咳嗽声,于是也准备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面前的人却突然跳了起来。
“哈哈哈哈!”弗朗尼起身后对着一脸懵的约翰尼开始大笑起来,根本没有刚刚痛苦的模样,旁边的嘉拉也上扬着嘴角,她早就猜到弗朗尼故意骗他的事情了。
笑完之后,他将脸凑到约翰尼的脸前,在他将二次生气的时候开口“你不觉得刚刚很好玩吗?”
好玩?约翰尼有些不理解。
“我们差点就要飞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
“摔倒那是摔倒之后的事,受伤那是受伤之后的事,死亡也是死亡之后的事情。”弗朗尼开始变的一本正经,他从未去考虑下一秒将要发生什么,只要这一秒或是上一秒开心就好。
“你问问嘉拉,她怎么想的。”
约翰尼看向没有参与进来的女孩,她正双手抱肩,满是无所谓的样子,才11岁的她显得额外成熟“我刚刚心跳很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车子不受控制的做出各种偏离轨道的动作,坐在车上的人最直观的能感受到身体也同样没法控制的刺激感觉。
“你听到了吧,所以,你为什么要生气?”弗朗尼又问道。
约翰尼回想着刚刚的经历,那瞬间抛开害怕妈妈不让他再碰摩托车的感觉后,剩下的竟然是开心的情绪“我想过如果将车子开到最快的速度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妈妈她绝不允许。”
“她又看不到,所以你为什么要去管她。”嘉拉也走了过来,理直气壮道。
“对,她看不到的。”约翰尼附和的点了点头“我为什么要去遵守这个她根本发现不了的规则呢!
“当然,大人们总是把他们的意志强加在我们身上,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他们认为这样才是个好孩子。”
“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思想。!”约翰尼紧皱眉头,从小他就有一堆想法和一堆想做的事情,但每次都被父母说那是不对的,然后剥夺他的所有想法,明明他们都没怎么关心过自己。
“你想做个傀儡吗?”
“我才不是个傀儡!”
约翰尼一回答完,弗朗尼又问道“那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他和嘉拉就像两个引人堕落的小魔鬼,在他们的思想里没有准确的对或是错,而是他们认为对那就是对的,但是认同他们所说的约翰尼却不是被带坏的孩子,而是这本来就是他所想的,只是没有遇到过相似的人,他从不知道跟谁去表达,而现在他们三个人碰到了一块儿。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生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