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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我本不想的,可贺公子迟迟不醒。”顾殊鹤斜在窗边,顿了顿,“只能出此下策了。”

      贺涧洲只是摇头苦笑,“是钟兄告诉您的吧?”

      顾殊鹤似笑非笑的瞥来一眼,“他倒是不想说,可他这个人藏不住事。你也不用怪他。”
      男主真不愧是男主,竟能瞒过军医的眼睛又能哄的顾殊鹤身边第一号忠犬代为遮掩。
      这嘴炮能力就是她也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若不是钟曲脸上根本藏不住事,让顾潇苓那一句诈的露出了马脚引了顾潇苓与她的怀疑,这原男主还真就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装死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钟曲一见顾潇苓往药堂来就慌的六神无主,她随口逼问几句便竹筒倒豆子一起招了。
      实话讲,她看着顾潇苓进门时还真有几分担心。
      担心贺涧洲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跟顾潇苓把她做的好事全招了。

      她那一刻甚至都起了杀心,若贺涧洲醒了,顾潇苓贺涧洲姜玉乃至于顾潇苓带进来的那个军官都得一起死在这里。
      她决不能让公主在荥州发生的事情传进安阳,哪怕只言片语也不行。

      可贺涧洲躺在床上,躺的四平八展连眉毛都没有多皱一下,更不用说讲些不该讲的话了。
      她见到这种场景便知道这位原男主现在的打算。
      他怕是真对原身有愧,自认顾家灭门与他有一份责任,因此无法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同时让他站在她的阵营,他又过不去忠君这道坎。
      所以只能装死企图逃避一切,不选择公主亦或者是她顾殊鹤。

      贺涧洲起身下床对顾殊鹤行了一个大礼,“只盼您不要怪我,我并非恶意欺瞒。渐竺蒙您几次救助,已是感激不尽。只是公主也是因我而来,她本不是凶恶之徒,此番事皆因我而起。我愧不敢见您。”

      “贺公子不必行此重礼,我受了你的礼也绝说不出原谅。”顾殊鹤半点面子不给,面上冷得像冰,“要解释,要说公主不是凶恶之徒,要说你无心犯错,你去惠山对着我母亲与小弟说。
      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不敢见我,你现在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触柱而死,我倒是敬你几分。
      躺在床上装死,吃着我将军府的喝着我将军府的,还要我的军医服侍着。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

      贺涧洲生平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假辞色,连装都不愿意装一装的人。
      他面上便只能苦笑了,“将军责骂的对,那您看我怎样才合适?”

      “你吃我的用我的,命都是我救的。古有结草衔环相报,你说你该怎么做?”

      贺涧洲长叹一口气,心说,看来这一次还是逃不过避不开。
      他无可奈何道:“现在渐竺无以为报,只能以后任您驱使了。”

      顾殊鹤的目光上下扫了一遍贺涧洲,似乎是在按斤算两的掂量着他这一身骨肉能卖多少钱。
      她心中已经开始得瑟起来,面上仍是冷淡又漫不经心的样子,“任我驱使?躺在床上装死的任我驱使吗?”
      她本来只是想过来逗逗男主玩,没想到还能逗得把人卖身报恩。

      “您可能不知道,顾潇苓名义上是统领殿军的指挥使,其实做的最多的是替天子查探四方。少有人知他所辖的六方司内设有巡狱,巡狱六重专门收押穷凶极恶之徒与权臣勋贵皇亲贵戚,入了巡狱者绝无生路。
      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您务必早做打算,仔细想一想那一晚有没有留下什么不该留的马脚。”

      顾殊鹤心中一惊,面上仍是四平八稳的样子,“经了那一晚的人,不是成了亡魂,就是与我同罪。至此算是死无对证,他要查,便让他去查好了。”

      “将军既然有打算就好。”贺涧洲起身叹了口气,“我所能言的便只有这么多了,以我对顾潇苓的了解,这个人十分危险不得不防,请将军务必多加小心。”

      顾殊鹤瞥了他一眼,“算你还有点用处,这些天将军府的饭没白吃了。”

      接下来的几天住在药堂的贺公子还是没醒,将军的伤却一日日的好了起来,府中的亲卫们一大早又能看到将军早起练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将军多了个练武不许人旁观的习惯,还总爱寻些什么僻静角落。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十多日,顾殊鹤都快忘记了自己是真的面临着生命危险。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她吃完午饭,休息了片刻就拿出了高三搞数学的劲头寻了个僻静的角落绕开巡逻的亲卫开始练起长刀来。

      她那一日跟顾潇苓打斗时似乎已经隐隐摸到了些门道,但总归是不够熟练,还得多找找感觉。
      这具身体早已经被原身操练出了肌肉记忆,她需要做的只是唤醒和熟悉原身关于这样兵器的记忆。
      一次次的回顾,逐渐把这些记忆熟悉得就好像原本就是自己的那样。

      她学着原身记忆中那样挥出刀,长刀劈斩而下,发出巨大的破空声响,刀气自刀锋而出,落在旁侧院墙上,切下一个小小的印子。
      她皱起眉头,不够,还是不够,不够原身快,更不如原身刀势刚猛。

      她再次挥出长刀,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连手臂上隐隐作痛的伤口都无法使她停下。
      不知何时起,她的眼中便只有那一柄刀,只有一次又一次挥出的刀锋。

      就是在她又一次提起长刀时,背后却有寒风灌来,她想也不想的侧身挥出刀,刀身嗡鸣,刀影已经快到了极致,肉眼只能捕捉到残影。
      来人瞳仁紧缩,他闪身想躲开,却闪避不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刀切上他的脖颈,而他手中的匕首甚至都还未刺到她的衣摆便已经失手落了地。

      做杀手的便是这样,永远只有一击的机会。
      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么便唯有死路一条。

      顾殊鹤拂去刀面上的血,听着四面八方冲来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头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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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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