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的世界征程》炸鸡执行人

24、第 24 章

　　“如果用金属来传导波纹，必须在接触的状况下才能传导。”

　　齐贝林男爵抓住他们在火车上的空闲时间，仔细的讲解了波纹的应用法。

　　“你们可以想一下，怎样能在各种情况下让波纹最大功率的传导，在所有介质中，水跟油的导性最好。”

　　这提示已经相当明显了，再驽钝的人也能明白过来。

　　“迪奥，别拿火车试验，”齐贝林及时的阻止了试图拿黄油涂抹车壁的迪奥，他们是在一辆疾驰中的火车上，如果火车出现问题，全车人都要遭殃。

　　中途在巴黎转车，到达罗马当地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天快微微亮的时候。一下车，齐贝林男爵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他那位朋友家。

　　“我拜托了当地的朋友帮我监视那些石像所在的地方，如果那些石像有动静的话，他会想方法通知我。不过至今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想来是那边还没出问题，”齐贝林男爵接着说，“他是个风趣的本地人，如果你想在当地游览，找他当导游准没错。”

　　齐贝林男爵把手杖从右手移到左手，在一扇漆成深绿色的木门上叩击了几下。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打破了罗马宁静的早晨，齐贝林男爵在外面静候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有人出来开门的声响。

　　“齐贝林先生，这个时间太早了，你那位朋友会不会还在睡觉，”乔纳森很自然的做出了猜想，“要不我们先找家旅店住进去，稍晚点再过来拜访吧。”

　　“不对，卡蒂习惯昼伏夜出，现在还没到他的睡眠时间，”齐贝林男爵心生不详的预感，他加大力，更重的敲击着那扇门。

　　“喂，卡蒂，你在家吗，在的话就出来开个门！”

　　“吵死人了！”

　　敲了半天，乔纳森背后一栋房子的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个明显上了年纪的妇女。

　　“你找那家男人的话，他从昨晚就没回来了，”那妇女用带着相当浓重口音的本地话说，“那家里现在没人，别敲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别再制造噪音了！”妇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徒留齐贝林他们挤在两栋建筑之间窄小的过道上。

　　“我现在在担心一件事情，乔乔，迪奥，”齐贝林男爵的表情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卡蒂收到了我最近要过来这里的信息，这个时间，他本该在留家里等我才对。但既然他人不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拖住了他，在去旅馆之前，我们现在要先去确认一件事情。”

　　“柱之男吗？”

　　“没错，”齐贝林男爵对迪奥点头，“除了那些石像，我想不到其他能拖住卡蒂脚步的事情，虽然你们还没见过，但他也是个能使用波纹呼吸的战士。”

　　沿马塞洛剧场大街走大约15分钟，就到了科斯美汀圣母教堂。这个教堂很小，但入口处摆着一张同门差不多大小的大理石雕刻，上面的浮雕类似人的面孔，眼口鼻齐全。

　　“乔乔，去把真理之口推开。”齐贝林男爵吩咐道，真理之口是那幅石雕的名字。

　　“那后面就是柱之男石像的所在地？”迪奥站到了乔纳森的左边，看起来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打算。

　　“不错，”齐贝林男爵说，“那些石像一直呆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曾考虑过把他们从地下掩人耳目的运走，但动静太大，难免不会被当地人的注意到。发现他们的地方又是在教会，一旦消息泄漏出去，这将会演变成很麻烦的事情。”

　　“唔——”乔纳森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块比人高的大石雕推向一边，露出后面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口后面比迪奥想象的要宽阔，经过一条向下回旋的短楼梯，地下俨然有个大厅。

　　“柱之男的石像在哪里？”迪奥踩过地上的碎石子，他已经走到了洞穴最深处，就地取材制成的火把把这里照的清清楚楚，但没见着什么石像存在的迹象。

　　噗叽。乔纳森的鞋子好似什么漏气的东西，触感绵软，如同橡胶一样。

　　“你在干什么，乔乔？”迪奥把火把靠近乔纳森脚下，火光照亮了他踩中的物件。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乔纳森后退几步，瞧见了一件人皮衣，做的很仿真，触感也近似人类皮肤。

　　“卡蒂！”齐贝林男爵认出了人皮衣的面孔，“怎么会变成这样？！”

　　齐贝林男爵从地上抱起人皮，里面空落落，找不到一点本应该存在于里面的肌肉组织，血液，以及内脏。

　　“‘他’就是你那位当地人朋友？”迪奥惊叹于这件人皮衣的完整，里面清理的相当干净，稍微再‘加工处理’一下，说不定就能拿到特殊展品拍卖会上卖个高价。

　　“柱之男本该在这个大厅，”齐贝林男爵环绕周围，没瞧见任何除了他们之外的人型物体，“但现在却不在了，只有一个可能，让卡蒂变成这个样子，柱之男石像消失的原因只可能是这个——”

　　“他们醒了，从长久的沉睡中苏醒了！迪奥，乔乔，我本来还以为至少有时间训练你们加强对波纹的掌控，但现在没有那个余裕了，你们要一边跟那些非人生物战斗，一边提升自己的力量，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这里看起来像个开采到一半的矿洞，”迪奥发现了在地上铺了一半的铁轨，便用手指着那边给他们看，“除了真理之口的入口，那边好像还有出口，要追上去看看吗，说不定还能追的到。”

　　“不可能追的上，现在外面已经天亮了，他们早就离开了这里，”齐贝林男爵叹息的说：“我们来晚了一步。”

　　即便如此，齐贝林男爵还是带着乔纳森跟迪奥从矿洞的那一边查看了一遍，不出所料，什么也没有找到。

　　“等等看吧，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这几天应该会有消息，”齐贝林男爵语焉不详的说着，但他没有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只是先带着他们寻了家旅馆，在罗马住了下来。

　　迪奥举着一杯红酒，他倾斜酒杯，本该顺着杯壁流淌下来的酒液却纹丝不动的停在了杯口边缘。椭圆型的酒面上扩散开一圈圈的波纹，迪奥再翻转酒杯，让杯口垂直朝下，酒液的状态没有丝毫变化，就连倾斜的酒面也是。

　　“迪奥，你在干什么？”同屋的乔纳森揉着惺忪的睡眼，他没想到迪奥醒的这么早。

　　“哦呀，”红酒突然从杯中滑落，溅满了乔纳森的睡裤，迪奥毫无诚意的道歉道，“抱歉，乔乔，你突然说话，害我吓了一跳。”

　　乔纳森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染红的裤子，他才刚醒，就要去洗裤子了。

　　“迪奥，你为什么非要在我床边练习波纹？”好脾气如乔纳森也感到有些恼火了。

　　“齐贝林先生让我来叫你，说有消息告诉我们，”迪奥走到窗边，把酒杯放在窗台上，清晨的风撩动着纱窗，吹的人神清气爽，“对于‘不小心’把红酒撒到你身上这一点我道歉，不赶快处理的话，颜色就会粘在衣服上去不掉了。”

　　“……”乔纳森揪紧裤子，抱着一同被沾到的床单憋着气去了浴室。

　　齐贝林男爵迟迟没见到人影，到他们房里来找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已经消了气，蹲在地上洗衣服的乔纳森，迪奥靠门框站着，时不时出言指导他几句。

　　“乔乔，你用太大力了，没有了女仆，你连自理能力都没有吗，那边，就是你手边那块，已经破了个洞，你是打算以后穿开档的裤子吗？”

　　“咳咳，”齐贝林男爵举起手，在唇边轻咳几声，见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后，才出声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乔乔，把你手里那条可怜的裤子先放下吧。”

　　乔纳森依言照做，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

　　“是柱之男那边有消息了吗，齐贝林先生？”

　　“差不多，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们要从罗马离开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路程可不轻松。”

　　齐贝林男爵用手按住礼帽的边沿，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路程，对你们来说会很辛苦。”

　　齐贝林男爵最后也没说他们要去干什么，目的地又是哪里，只是告诉乔纳森和迪奥一定要保证好体力的充足。

　　“这里是威尼斯？”

　　吃过午饭后，他们又坐上了火车，再次下车，就从罗马到达了另一座城市。

　　“我们不在威尼斯停留，这里只是路上的一部分，接下来我们要换一种交通工具了。”

　　“是坐贡多拉吗？”看到包围这座城市的河流上飘着的小船，迪奥很自然的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no，no，no，”齐贝林男爵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虽然从这里坐船过去只需要30多分钟，但我不打算这样做。”

　　齐贝林男爵纵身跳进了河道，但他并没有沉下去，而是如同走在平地上一样，稳稳的站在河面上，连鞋底都是干燥的。

　　“接下来，你们要用波纹让自己站在水面上，用自己的双脚，从这里跑到我们要去的岛屿。小心别让自己落下去，离岸边越远，水深越不容小觑，时年常有人在这里淹死，可别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就死在中途了，迪奥，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