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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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黄昏前走出那个密林，而找了我一整天的叶老头估计快暴走了。
“叶导，司夜回来了！”
最先发现我的姚精朝正在抓狂的叶老头喊了一声，然后正在劝慰叶老头的人全都转过头看向我这边。
“宁……”
叶老头一下子蹿到我面前，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没事，叶导。”
我特地说了“叶导”两个字，把他想要说下去的话打住。
“咳！司夜你究竟去了哪里？这村里无缘无故死了人，你居然还失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叶老头开始不停地碎碎念。
“叶导，司夜应该很累了，不如先让他去休息吧！”
姚精拍拍正激动的叶老头，示意他冷静点。
“我回房了。”
我朝叶老头跟姚精摆摆手，直接上楼。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我给你三十秒，把你要说的话一次说完。”
面无表情地回过头，表现我的不耐烦。
“没……”
“司夜你去休息吧！”
在一堆表情僵硬的脸中姚精的微笑显得尤其突出。
“嗯。”
往上走了两步，我想起跟在我后面的雨水跟刘昭。
“至于你们两个，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行了，其他的事，会有机会告诉你们的。”
“等一下！你现在要去干什么？”
“睡觉。”
“你说你爱我，如果我不爱你，你怎么办？”
“如果我在你耳边不停说‘我爱你’，你记住了‘我爱你’，不就是‘你爱我’吗？”
“你……”
“你又想说我思想怪异了？”
“……”
“如果天意让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放弃吗？”
“为什么要放弃？如果‘它’要妨碍我，那我就逆天而行！”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你不爱我？”
“如果我不爱你能让一切从头再来，我会选择不爱你。”
“如果一切从头再来，我还是要让你爱上我。”
“你……”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躺在床上不想动，睁着双眼看着微微泛黄的天花板。
那两个没法看清模样的人，虽然场景跟他们的服饰都有变化，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同样的两个人。
至于为什么我整晚都梦见那两个人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扣扣”
“谁？”
“我是姚精，司夜你起来了吗？”
“找我什么事？”
“叶导说，今天开始正式拍片，让我来通知你一下。”
“知道了。”
“司夜。”
门外静默了一会，姚精突然叫我的名字。
“还有事？”
“你怕吗？”
姚精的声音似乎跟平常有些不同，但隔着扇门我听到并不确切，姑且算是我耳误。
“怕什么？”
“怕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
“死有什么可怕，人总有死的一天。至于我的命‘它’能不能收走，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虽然知道姚精看不见，但我的嘴角还是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外面一阵沉默，不知道姚精是走了还是无话可说。
“呵呵，司夜，你真是可爱呢！”
“……”
又是这个形容词，为什么这个女人那么喜欢这样形容我？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司夜你也快点下去吧！”
然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这个女人果然很奇怪。
又躺了半天才爬起来换衣服，刚脱掉T恤，门便被撞开了。
“司夜……咦！”
“麻烦你先把门关上。”
将脱下的T恤扔到床上，转过身看向正张大嘴说不出话的雨水，见她没有把门关上的意向，只好自己动手。
“你，你居然是……”
雨水手指着只穿工字背心的我，口吃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啊，我是女的。”
“你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我居然被你骗那么久！你居然骗了其他人那么久！”
“这有关系吗？”
“这怎么没有关系！你……”
“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些什么，你们要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拿出干净的衬衫穿上，雨水还在那嚷嚷。
“你好吵。”
这女人还真能吵，我耳膜都开始疼了。
“你这个人真是浑身都是迷，明明是个女人，居然装得像个男的，又不肯透露自己的真名，还是一个阴阳眼……”
我换好衣服，整理好发型，连鞋子也换上了，雨水居然还在说，她的嘴不累吗？
在我的耳膜被念到破裂之前，我决定打开门，离开。
“喂喂！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呢？我还没说完……”
雨水跟在我身后继续吐槽。
“在我主动跟你说这些事之前，麻烦你保持沉默。”
我突然站住，雨水没刹住，撞到我的后背。
“呃……如果我不答应……”
“或许，我会考虑灭口。”
凑到雨水面前，很满意看到雨水因惊吓而收缩的瞳孔，还有反应过来后渐渐泛红的脸。
“你，你不是同性恋吧？”
“可能是，可能不是。我不知道。”
退后一步，跟雨水拉开距离。既然她已经回过神，我也没必要跟她靠这么近来吓她。
“为什么？”
“因为，月老的红线连不到我的尾指。”
想起老头曾经说过的话，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啊？”
“你不用明白。”
翻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信号那里依然显示为无。果然是荒山野岭。
时间差不多，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跟雨水纠缠，还不如下楼去找叶老头。将面具往脸上扣，径直向楼梯走去。
“喂喂，你说清楚……”
走到旅馆外面，看见叶老头正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其他工作人员低着头，似乎是被骂了。
“司夜，你来了！”
叶老头第一个看见我，扯着嗓子跟我打招呼。站在他旁边的姚精微笑着朝我点点头。
“嗯。”
不咸不淡地应了句。
“你昨天……”
“开始拍吧。”
“司夜，你还没说昨天发生的事……”
“三天，三天后如果这片子还没拍完，我会如期离开。”
我在叶老头面前竖起三根手指。
叶老头身后的工作人员听到我的话，面色都变了变，将视线飘向他们的恶魔鬼导演，生怕他会因此而发飙。
“咳咳，现在我们开始赶拍，来来来，我们开始了！”
叶老头转过身端起大导演的架子，把围观的工作人员赶到各自的岗位。
“谢谢你了，司夜。”
姚精走到我的旁边轻轻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叶导不再继续胡闹。”
“我只是为了自己，没有帮你们的意思。”
低头看了姚精一眼，她也侧过头看着我，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让我有种变成透明人的感觉。
“呵呵，我们走吧，不然叶导又得唠叨了。”
“嗯。”
刚想点头，手链忽然收紧，手机上的御音铃也“嗡嗡”直响。
直觉地往后看，身后只站着雨水和后来跟出来的刘昭。
“怎么了？你手机怎么一直在响？”
雨水见我忽然转头看她，奇怪地看着我还有我拿着的手机。
“让开。”
我推开雨水，循着感觉和御音铃的提示漫无目的地走，闻到愈益浓郁的腐臭味。倒退几步，停在一栋三层的民宅前。
用力将门推开——
“喂喂，你怎么回事啊？”
“别进来。”
我站在门口，挡住追在我身后的雨水等人，不让他们进去。
“啊？”
“你，去找村长老头。”
回过头对姚精说，她没有问原因，仅是点点头，然后快步离去。
“进来。”
看姚精走远，我才错开身，让雨水跟刘昭进来。
“你这是……咦，又是死人？！”
“死人？什么死人？”
“那里。”
顺手指给刘昭看，这户人一家四口无一例外，围着餐桌而亡。
“他们，跟昨天那死尸好像啊！”
“确实是一模一样。”
我点头，也没再多看那四个半焦便当。
“那为什么他们都死成这个样子？明明是烧死的，脸却没有被烧到，还笑得那么诡异？”
“是狐火。”
“狐火？什么是狐火？”
“妈，什么是狐火？”
这次雨水跟刘昭倒是很一致。
“狐狸用双眼施行的幻觉，让人在愉快的幻觉里，被炽热的火烧死。”
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从雨水的戒指飘出，跟他们解释什么是狐火。
说罢白狐朝我点点头，我点头回礼。
“狐狸？不会是雨水你干的吧……”
刘昭话还没说完便被雨水一拳敲到头上。
“刘昭你这个笨蛋！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去杀人了？！我连狐火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用狐火杀人！！！”
明显雨水已经抓狂了。
“那你觉得是谁做的？”
白狐问我。
“不知道。”
“不知道？”
“不过我想，知道的人，很快会出现。村长，你知道些什么吧？”
我朝白狐打了个手势，示意它隐藏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叫住正想悄悄离开的村长老头。
“你在说什么？我该知道些什么？”
村长老头避开我的视线，双眼四处瞟，就是不看我们这边。
“已经死了五个人，你不该说些什么吗？而且你叫我们来查的事……”
雨水皱着眉看着闪闪缩缩的村长老头。
“司夜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姚精突然插了嘴，气氛走向完全改变。
“没什么，只是在问村长现在死了五个人，他要怎么处理而已。”
瞥了眼面色怪异的村长老头。
“老头，你知道狐火是什么吧？”
“狐火……狐火……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村长老头念叨着“狐火”和“不要问我”便疯了似的跑出去。
“咦，村长先生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想起些往事而已。”
我靠在门口看着村长老头狂奔而去的背影。
“我们去找叶老头吧，估计他也等急了。”
回头对他们弯了弯嘴角。
“那这些，呃，尸体怎么办？”
雨水指了指那四个烧焦便当。
“不是已经告诉村长了吗？他会处理的了。”
“你……”
“走了，在叶老头带大队人马来之前要阻止他。”
“为什么？”
“麻烦，一大堆的麻烦。”
“司夜！我刚刚看见村长先生很匆忙地走过了，是怎么回事啊？又出什么事了吗？跟电影里的情节好像啊……”
听到叶老头的声音，我忍不住抬头对天翻了个白眼，果然，一大堆麻烦。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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